穆清黎微微一笑,放下茶杯淡笑道:「我不是好好的坐在你的面前嗎?能有什麼事情。」
君緋雨問的卻不是這個,但是看著穆清黎顯然並沒有什麼異樣的神色也不再多問。清黎姐姐是不一樣的,就是因為這個她才各位的崇拜她。若是今天被刺殺的人是自己的話,只怕她早就嚇得什麼都做不到,而且清黎姐姐卻可以平靜的處理這一切……
君緋雨抿了抿唇,她什麼時候才可以像清黎姐姐一樣呢?回想自己的一切,古氣天賦不行,有如此的膽小怕事,總是需要人照顧,要不是洛瑜在自己身邊的話,自己都不知道出了多少次丑了。
想到洛瑜,君緋雨不由的轉頭看他看了看,真的好想洛瑜能夠一直在她的身邊。她身為公主,哪怕是父皇不在意的公主,但是也代表著皇家的血脈,絕對不可以隨便嫁給平民百姓的,但若是洛瑜願意,她就算不當這個公主也是情願的,可是偏偏洛瑜為什麼就是遲遲不願與她說娶她呢?明明她已經及笄了不是嗎?
也只有牽扯到了洛瑜身上的事情,君緋雨就再也想不到其他,整個心神都被他所吸引。
「小姐。」從內閣走出來的蓮夏與暖秋二人。
穆清黎問道:「怎麼樣?」
暖秋點頭微笑道:「小姐放心,已經沒有大礙,過些時日醒來再小心修養些時日就可以恢復。」
穆清黎眉宇放鬆了些,唐守一直跟在她的身邊,她並不是傻子更不是白痴,他的一些心思還是看得出來一些,也因為這個她也是不願意讓他真的成為她身邊之人的原因。如今他為她受傷,甚至不惜生命危險,這一點也讓她看出了他的決心。
她向來不是拘泥的人,既然他非要如此便隨了他,也隨了外公的心思將他作為自己人培養也可以,不過若是他將來若是想走了,她也自然不會攔著。
暖秋似是看出她的心思,輕柔道:「唐公子過於心切了。」
穆清黎微微無奈搖頭:「他不知道我的實力也從來沒有得到過我的吩咐。」
暖秋明了,她們幾人都知道穆清黎的本事與一些特殊的手勢或者處事方法,能夠在不讓穆清黎受傷的同時也保全自己,可是唐守一直以來就並不算他們當中之人,他不知道她的實力也不知道這異客居就是她的產業,更不知道她一些細微眼神與動作是什麼意思,只為護著她而傷了自己。
穆清黎輕輕嘆息:「嬤嬤不會說什麼,但是自家兒子在鬼門關上走了一圈,只怕要傷心好一陣了。」對唐嬤嬤她顯然在乎,唐嬤嬤對她好她看得清清楚楚,幾乎將她當做了親生女兒一樣的對待,如此對她真心的人她也自然的放在心裡。本來讓唐嬤嬤在平康侯府後半生享享福,沒有想到才這麼一會就給弄出這個事情來。
暖秋柔聲道:「唐公子會儘快安好。」
穆清黎朝她笑笑,手指輕輕點在桌沿上,沉吟了一會,道:「今天這個時候顯然早有預謀,知道我們會出現在花燈會上的人不少,不管是本來就知道的還是猜出來的,就看看寒春她們抓來的活口怎麼說了。」
轉頭看向對面的君緋雨,穆清黎微笑道:「緋雨,你也累了,先去休息吧。」
君緋雨一怔,剛想要說自己不累,但是一想剛剛穆清黎說的話與君榮珏淡淡飄過來的一眼。心中一明,就知道定是下面的話她不能聽,心坎有些難過,乖巧的點點頭,道:「恩,那清黎姐姐好了時候叫我一聲。」
穆清黎失笑,聽她這話就知道她已經明白自己叫她去休息是什麼意思,顯然她是不會真的休息了。「好,洛瑜,去叫人煮一碗壓驚的湯水給緋雨送去吧。」
「是。」洛瑜垂眉答道,退了出去。
兩人離開,前廳里就只剩下穆清黎與君榮珏還有暖秋、蓮夏二人。
穆清黎側頭朝君榮珏隨口問道:「你怎麼看?會是君無恭嗎?」
君榮珏淡道:「刺殺身手不過大劍師,不似他。」單單從一瞬的時間,他已將刺客實力看出。
穆清黎緩緩點頭,笑道:「君無恭不會這麼沉不住氣,尤其是將實情挑明了。他就算要殺也要有絕對的把握,而且這次的刺殺怎麼看都是完全針對我的,會是誰呢。」
除了君無恭,會是誰這麼想要殺了她?還有一個可能就是朝廷中的結黨派系,當初君無恭將她嫁給君榮珏就是為了讓他作為幌子,成為所有人的眼中釘,要有來刺殺也不是沒有道理,而她作為東宋一個巨大背景勢力的香窩窩,也理所當然的會被人惦記。
她早就想過會有這麼一天,就不知道此次下令會是誰。
一段時間過去,穆清黎喚人傳來了膳食糕點填著肚子,直到寒春、梅冬二人回來,跟在他們身邊的還有當初穆清黎見過殘天與殘雲。兩人還是一身黑衣,遮著半面,手裡抬著黑衣人的屍體,站在穆清黎與君榮珏兩人的面前。
「小姐。」
「主子。」
二男二女同聲叫道,穆清黎看了被丟在地上的屍體一眼,朝梅冬寒春二人點頭,二人就無聲的回到她的身邊。
君榮珏微微抬眸,殘天恭敬道:「主子,主母,我等將之緝拿時,他們已全部吞毒藥自盡,我等便取了一具屍體前來。」
君榮珏道:「如何。」
殘天道:「刺客吞食的毒藥名為蝕骨散,用皮囊藏於喉嚨中,一見刺殺失敗就咬破吞食,這一番作為與江湖中專門接收暗殺生意的血盟有異曲同工之妙,屬下猜想他們正是血盟中人。」
君榮珏淡淡「恩」了聲。
殘天一擺手,與殘雲一起將地上的屍體再次抬起然後就退了出去,不見蹤影。
至始至終穆清黎沒有說一句話,直到殘天兩人離去,才朝君榮珏笑道:「牽扯到了江湖中人馬,看來是買兇殺人,你要什麼打算?」
君榮珏淡笑,拿起她的手掌將上面的細小糕點屑擦掉,道:「三天後,我會給你答案。」
「好。」穆清黎欣然答應。既然他說他處理,那麼她就等著看答案好了。「砰……砰砰砰!」這會兒,外面突然傳來一陣厚重的爆炸聲音,穆清黎目光投向外面,夜色正濃,只見天空道道絢麗的煙火盛開,布滿了天際。
「出去看看吧。」穆清黎起身拉上君榮珏的手掌走出門外,眼看天空的煙火幾乎將整片天空都給是籠罩,五彩繽紛,絢麗無雙。哪怕是在這裡,還似乎隱約可以聽到外面響亮百姓的歡呼聲音,他們今日歡快無比,忘卻了一切的煩惱。
穆清黎眯了眯眼,這樣仰頭看著的感覺並不算好。這時候腰上一隻手掌輕柔託了她,腳下浮空,她已被君榮珏抱上了屋檐上。異客居高聳,站在頂端可以將陽城的一切夜景看著眼中。一眼看去皇城奢華,四周繁鬧,燈籠煙火,百姓橫行,那靜明湖上朵朵河燈在漂浮,艘艘花舫遊動,風吹過,紅燈籠晃動像極了活了般的游龍。
買的繁華無盡,美得人目眩神迷,迷離朦朧似了天境。這一夜的狂歡,誰也想不到背後的煩惱,只餘下歡快。
穆清黎心中所引,她已是這個世界的一員,入了這一世變成了這一世,她只是穆清黎,不管何時何地。
君榮珏垂目看著她眼底的迷離,手指從她被風吹過的秀髮穿行而過,那三千青絲,盡然從他手中拂過,卻也口將他的心神完全被纏住,猶如蛛網,不得逃脫。
「黎兒。」君榮珏低低喃喃,若有若無的嘆息。
穆清黎側頭看著他,鼻音「恩」著,眯若新月的眸子,指著陽城一切,問道:「珏,你說東宋美嗎?」
君榮珏默默隨著她的手指指著的方向看去,淡笑道:「你若要聽真的還是假的?」
穆清黎搖了搖頭,淡道;「還是都不聽了罷。」
君榮珏淺笑隨著她的意不說了。
風吹過,衣厥翻飛,兩人站在屋檐上看著漫天不散的煙火,相擁無言。
一會,穆清黎突然「撲哧!」一笑,歪了下腦袋,朝君榮珏看著,輕笑說道:「不管美也不美,只要有你們在那就夠了。」
君榮珏微笑點頭。
花燈節過去,穆清黎等人回去時,看著受傷昏迷的唐守,唐嬤嬤差點嚇得昏迷了過去,卻對穆清黎含淚搖頭,只道說:「守兒能夠護著了大小姐那是守兒的福氣,就算真的死了能夠護了大小姐命那也是該的。」
穆清黎搖頭,心知她整個身心都放在了穆家,如此傷心這話說的卻是真心的。喚人讓人帶著她去休息,保證道:「唐守不會有事,嬤嬤你也不要這樣說,唐守的性命是自己的,更是你的,卻不能是我的。」
就算是春夏秋冬她們四人的性命也只是她們自己的,更不能真的為她而丟了自己的命。
唐嬤嬤想要說什麼,穆清黎安撫道:「嬤嬤,你去照顧唐守吧,再怎麼手巧的下人也抵不上你的細心和讓人放心。」
唐嬤嬤憂心兒子自然也就不說了,道了一聲告退就快速的往院子裡疾步而去,口裡說著唐守就算真的死了也是應該,心中卻比誰都對他關心的。
唐守的事情一處理,穆清黎與君榮珏二人就被穆勝叫進了書房中。
穆勝伸手揮退了眾人,就對二人憂心問道:「這次又怎麼回事?」接二連三的刺殺,他也不禁心驚肉跳,今日唐守那樣昏迷的被抬回來的樣子,讓他心中憤怒與擔憂也尤其的茂盛起來。
穆清黎安撫道:「爹,這次的事情應該不是君無恭搞的鬼。他知道我們的實力,就算是請江湖的殺手也不會請這樣不過劍師和大劍師的人來。」
穆勝氣息一頓,疑惑道:「那還會有誰,莫非是朝中那群不安分的?」
穆清黎看了君榮珏一眼,笑道:「不管誰,我們都會查出來。爹,你放心好了,我們有分寸也有自保的把握。」
穆勝苦笑搖頭,近來北國那邊關係慢慢惡劣,他生意上也有人似在故意壓制搗鬼,這些都不算什麼。他最擔心的還是穆清黎,哪怕知道她的從聰慧有了她的保證,他還是忍不住的擔心。哪怕父母能夠容忍自己的孩子身邊危險重重,偏偏自己只能幹看著。
「算了,你自己分寸把握爹也知道,但是萬萬小心,如今局勢緊張,不安分的人也有其多了。」穆勝擺手,什麼事情就讓他們解決,若是真的需要麻煩到他,他自然不會悠著。
穆清黎點頭,笑道:「我們知道。」看著穆勝緊皺的眉頭,穆清黎站起身,來到他的身後伸手幫他按了按,柔聲道:「爹,你也不要太操心了,別什麼事情都想著自己攬著。你要是有什麼事情也可以讓我和珏幫忙,我們也不小了,並不是什麼事情都做不了。」
穆勝欣慰一笑,拍拍她的手背,舒展眉頭笑道:「你這丫頭,有點本事就想著充大王了?」
「呵呵。」穆清黎毫不在意的輕笑,看了一眼君榮珏,狡黠道:「珏也說了,有什麼事情他幫攬著,怕什麼?」
穆勝聞言無奈的笑了一聲,不過卻也看向君榮珏。
君榮珏微笑點頭,寵溺包容的看在穆勝面前完全乖巧精靈的模樣。
穆勝是過來人,從他的一點目光就可以看出君榮珏對穆清黎是真心的疼愛。他時常也不禁的感嘆,黎兒命好能夠碰見太子這樣生在皇家卻不將她當利益看待的人,而是真心真意的對她好。尤其太子穩重,做事他也能夠放心許多。
「好了。」穆勝按住她幫他按摩的手掌,道:「你們去吧,萬事多想,不可魯莽。」
穆清黎放開手,輕笑:「爹,這個話你已經不是第一次說了,莫非還是放心不下我們?」
穆勝搖頭失笑,斥道:「你在大了,爹還是放心不下。」
穆清黎呵呵一笑,走到君榮珏的身邊,就道:「知道了,我們會處理好事情的。」頓了下,還是再次提醒道:「爹,你也不要太擔心,注意自己的身體。」
穆勝古氣不佳,身體自然比較普通人並不好多少,如今看他樣子顯然可見眉宇的疲憊,比較當初要憔悴不少。
穆勝欣慰線頭,擺手笑道:「知道了,這些天你呆在這裡哪隻眼睛看到爹沒有注意身體了?去吧。」
穆清黎點頭,與君榮珏一起走了出去。
山間酒館,樹木凋零,路道上全是沒人處理的厚實白雪。獵獵的寒風吹得酒館那一根高高柱子上的褪色寫著「酒」字的旗幟不斷劇烈飄動,酒館顯得破舊卻也算紮實,屋檐上都是白雪冰凌,低著水珠子,落地地面上水窪上「滴滴」作響。
酒館裡幾張長椅木桌,幾人坐在上面,個個打扮隨意,穿著各異,身上戴著武器,多是一群四處流浪的江湖漢子。
其中一張桌上坐著兩人,左邊男子身穿深藍色袍子,腰上配著一柄寶藍色的劍削,劍削刻有盤龍騰雲,劍柄寶珠流蘇尤其明眼可見華貴。男子一雙劍眉入鬢,雙眸如同星辰,俊美無匹。一頭黑髮用青藍色的綢緞綁在腦後,有些散亂,添了幾分不羈狂放。
在他身旁一人身穿蒼青色袍子,面龐偏於俊秀,神色悠閒不恭,腰上一柄黑色劍削雖然看似簡單,細緻中同樣可見精貴。他端著一小罈子酒給青袍男子倒上,笑答:「來,喝酒!這越往北邊走,天氣越冷了。」
藍袍男子劍眉略弊,拿起面前的有些輕微破口的酒碗就一口倒入喉嚨中,「康當!」放回桌子上,呼出一口氣,嫌棄道:「這酒比起異客居來說是在無法入喉。」
俊秀男子搖頭哂笑一聲,撇嘴道:「那還用說,這天寒地凍的,離下一個城鎮還有些距離,想要喝異客居的酒?怎麼說還要幾日的功夫,現在啊……」笑著給自己再倒了一碗燒酒,端起來就笑道:「有的喝酒不錯了!而且喝了這酒,等在喝異客居的酒水才真覺得那其中的美味。」一口喝了下去,也忍不住就呼出一口滾熱氣息。
藍袍男子拿著筷子就吃桌子上的炒牛肉與一些山間小菜。
旁邊的江湖漢子們這時候正在談論著近來的江湖瑣事,越談越來了興致與血性,聲音大得在酒館外面都聽得見。
「聽說了嗎?江湖血盟竟然一夜之間被滅了門,就不知道哪個神秘勢力搞的鬼,死傷無數啊!」
「這件事如今江湖誰不知道?聽說這事還是從三天前開始的,好像是血盟得罪了什麼人,殺了不該殺的人,所以遭了橫禍。」
「哼!你們可別亂說,這事情要我說卻是最清楚不過了,我一兄弟當初就在血盟中人,他也是血盟逃出來的人之一,我一問,他就與我說了一說。」
「哦?怎麼回事,你倒是說說看?」
「聽我那兄弟說,三日前有人前來詢問血盟一處委託的指使者,你們也知血盟的規矩,血盟不說,這事就這樣開始了。聽說那要殺的人沒有死反而是血盟的殺手死了,那人卻還是滅了血盟全門。這天下世事啊,真是實力說話,想當初血盟何嘗不是如此霸道直接,見人不服就殺,如今也遭了這禍事。」
「哦?那你那血盟的兄弟如今如何了?」
「呵!你們又不是不知血盟的規矩,入門便服毒藥,只血盟沒了,他也沒有解藥,與我說了這事就四處尋醫去了,是死是活我哪裡知道。」
「輝煌毀滅只是在一夕之間啊!」
聽著他們正談得起興,又在議論這神秘勢力會是何人時。此時那一桌的兩人男子中的俊秀男子不由也一笑,朝身邊藍袍男子感嘆道:「安兄,這江湖紛爭比起國家來說實在直白許多。」
被稱作安兄的藍袍男子冷眼看他一眼,冷道:「劉明軒,你這話什麼意思。」
這俊秀男子正是出門在外,遊歷江湖的東宋賓部尚書的嫡子劉明軒,而被他稱作安兄的男子正是東宋安王君榮霖無疑。兩人從狩獵會後就離開東宋,幾個月的時日流浪在江湖中,四處奔波,在這裡停留休息片刻。
劉明軒搖頭戲笑:「什麼意思,安兄應該明白。」
君榮霖哼笑道:「江湖與國家本就不能混為一談。」冷淡的夾著有些冰涼的牛肉放進嘴裡嚼著,一會才冷淡道:「你和我說這個也沒什麼意思,這不關我的事情,我對那個位置不在乎。」
劉明軒也笑,搖頭不言。若說起來,君榮霖也算好運罷。他對那個位置不在乎,也不結黨營私,一直都是不自覺的中立而已。而有能力得到那個位置的人對他也沒有敵意或者也不過不屑而已,如此他們就算得了皇位也不會對他下手。有些人哪怕並不想要那個位置,但是他們所處的位置,卻不得不爭。
「呀!安六!我找到你了!休想跑!」一聲女子的嬌喝突然響起,位置上的君榮霖面色頓時一變,眉頭緊皺,而劉明軒也是微微一嘆,神色上卻滿是幸災樂禍。
眾人轉頭看去,只見門口中衝來一名女子。女子約莫十六七的年紀,生得不算國色天香卻也妍麗漂亮,尤其一雙眼睛閃亮如同水晶,嫣紅的臉蛋,朱紅的唇瓣。穿著一身火熱的紅衣,溝邊繡著動物白色絨毛,手中拿著一條長長鞭子,一眼看去直覺讓人感受一股靈動活力,冬日也不覺得那般的冷了。
君榮霖從凳子上站起來,冷眼看著女子,皺眉不耐道:「,你到底想怎麼樣!」
「怎麼樣?」瞪眼叫道:「你看了老娘的身子,居然不負責就想這樣跑了,門都沒有!」
「嘩……」酒館的人都驚呼起來,為的火辣,也為這事情的八卦。
君榮霖黑臉,壓著怒氣道:「開始你說要殺我,後來要我負責娶你,你有完沒完,當真以為我沒有脾氣不成?」
鼻子「哼」一聲,面頰也不知道是凍紅的還是羞紅的,毫不示弱的叫道:「我不管,老娘看上你了!你就得負責,能娶我是你的福氣,我這麼漂亮,這麼風情,這麼厲害,讓你負責也是看得起你!別拖拖拉拉的像個娘們似的,快點和我拜堂合房,萬事了結!」
君榮霖氣得面色幾乎發紅,這輩子他也就在穆清黎那裡這樣氣憤過,想到穆清黎,君榮珏抿唇眼中閃過黯然,冷聲道:「懶得和你糾纏。」說著丟下一錠銀子在桌子上,再次如同前幾次被她追上時一樣的快速而去。
「哎。」劉明軒微微一嘆,朝道:「我說你怎麼就是追著他不放呢,你知道他點什麼,還合房?」
眼中一閃而過羞色,仰頭尤其高傲的鳳凰叫道:「他看了我卻沒有侵犯我,他打敗了我卻沒有羞辱我,他不打女人,他生得俊,我就喜歡了怎麼樣?」
「哎。」劉明軒又是忍不住一嘆,輕聲道:「若是你以前碰見他就不會這樣說了吧。」想當初穆清黎那般的痴戀他,他不但打了她,而是還不斷地羞辱她,甚至差點毀了人家的清白。到了如今,被逼得這樣急也不對她如何,何嘗不是為了當初的事情的後悔。
「你什麼意思!」狐疑問道。
劉明軒呵呵一笑,道:「沒別的意思,要是你是真的喜歡安兄想話,我倒是願意幫忙。」隨即他眼睛一凜,冷厲又道:「但若你只是為了一時的好玩,那麼我勸你還是不要繼續糾纏下去的好,如若不然他不殺你,我也殺了你。」轉身向著君榮霖的方向追趕去。
面色變了變,隨即又是不滿的「哼」了一聲,真心?真心是怎麼樣她哪裡知道,反正她就是想見到那個叫做安六的臭男人,想要他對她好怎麼著了,只要是她想要的哪個不好好的將東西給她?可是她就是想要他心甘情願的,看著他生氣以為她開心嘛?但是既然喜歡就要追啊?難道還放他走了?
娘說過了,不傷女人的男人是好男人,尤其是不趁機作亂的男人更是好男人,這樣的男子若是真的愛上自己了就不會再在外面惹了一堆的桃花債。
得意的哼哼幾聲:「安六你以為你跑得了嗎?你明明打得過我可就是不打我,不辱我,肯定還是對我有意思的!要不然你直接打我幾下,讓我討厭你不就行了?」
「小娘子,要那是小白臉做什麼,要不哥哥來陪你合房?」酒館裡一名壯漢故意挑豆說道。
毫不猶疑的一鞭子抽過去,看著壯漢臉上的鞭痕,不屑的哼道:「滾!再說一句,小心老娘將你的老二給抽了。」
「嘶!」一陣吸氣聲音響起,那壯漢也不禁被這句話給驚得雙腿一併。
哼笑,又向著君榮霖離開的方向追去,心裡又是甜蜜又是難受。其實這樣追著也蠻好玩的,但是為什麼他就是不肯答應她呢?不過娘說了,越是好男人越是難追,能碰到就千萬別放過,她絕對要將這個安六追來,要是哪天煩了直接叫人幫忙綁來也可以。
前方。
劉明軒追上君榮霖的身邊,擦了一抹額頭的汗水,笑道:「我說你做那麼多的假線索為了引導那丫頭追錯方向,有必要嗎?」
君榮霖瞪了他一眼,溫怒道:「當初若不是你要去哪裡,哪裡會惹到這煞星。」
當初他們行走在山林中,便是劉明軒說想要沐浴,聽到了流水聲就一起向著那處去了,他速度快了一些也就看到水中正是沐浴的,也是因為這樣他們就結下了這樣孽緣。
當時他二話不說就轉身離去,下一刻就聽到一聲嬌斥:「登徒子,納命來!」就見一道鞭影揮來,兩人都斗在了一起,最終他用身中幾道鞭痕換來將她毫無所傷的制服,還好脾氣道:「姑娘,在下無意冒犯,也並沒有看到什麼,此事就此揭過,讓你抽了這幾鞭子也算是補償了。」說實話他是真什麼都沒有看見,當時她整個身子都在水中,他不過是一眼掃過,連她是什麼樣子都記不得。
誰知道後來她就這樣追上來不斷的要他負責娶她,當真是莫名其妙。
劉明軒幸災樂禍道:「煞星?我倒是聽她說了,她說因為你看了她的身體卻沒有侵犯我,打敗了她卻沒有羞辱她,還有你不打女人又生得俊,所以才會對你糾纏不清。」
君榮霖聞言,面頰肌肉一抖,沉默下來沒有再說話。
劉明軒神色也微微一滯,知道自己說這話算是戳到了他的心坎,無奈道:「要我說,你要是真的不喜歡她,直接打她一次,傷她一回不就什麼都解決了?」
君榮霖不緊不慢的走著。
一會時間過去,劉明軒見他還是不說話,便道:「算了,你若是不願就當我沒說吧。」
君榮霖沉聲道:「她很像穆清黎。」
「啊?」劉明軒一怔。
君榮霖搖頭,嘴角閃過一絲苦笑,道:「你不覺得她的眼睛與行為作風很想穆清黎麼?」
經他這樣一說,劉明軒回頭一想還真覺得有些,不過……「相比穆清黎,我倒是覺得她更加火辣一些,而且較為孩子氣,至少她的心思我還看得到一些,那穆清黎我卻是什麼都看不明白,越看越是不明白。」
對自己唯一的朋友,君榮霖說話也並不隱瞞,眼眸輕垂,抿唇苦笑道:「如今想想,當初穆清黎什麼都沒有做,我卻對她那般的狠毒,連我自己都不知道當時是太年輕還是真的被穆梓薇完全戲弄鼓掌。」
「少年輕狂?呵呵。」劉明軒輕笑,不得不說,回想當初君榮霖的確做的太過了,而當初他卻也並沒有一點的阻攔,而且全當看戲。
君榮霖道:「不過一時興趣而已,惹不過總是跑得過的。」
「恩?」劉明軒戲笑看他一眼,道:「第一次聽你說逃跑,你當真對那丫頭沒有一點的意思?」
君榮霖皺眉,冷哼道:「我只知曉她名為,對她怎會有興趣?」
「隨你怎麼說。」劉明軒擺擺手。他到底是想他對有些興趣,畢竟這些日子以來他好似對女子都失了興趣一般。
「現在往何處去?」君榮霖問。
劉明軒笑道:「四處流蕩,哪兒有異客居,就往何處行。」
君榮霖一笑,爽朗道:「不錯,正合我意。」
「那是自然。」劉明軒見他笑容,同是滿臉玩世不恭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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