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左右查看,然而房間裡空空如也,並沒有什麼動靜,但我卻問道了一絲血肉的味道,那味道正是從凳子上散發出來的,低頭一看,頓時覺得渾身毛骨悚然,頭皮都快炸開了,那倉鼠,半截身體已經鑲嵌在了凳子裡面,就好像是被挖坑填進去了一樣!
我哆嗦著牙齒,看到事情出乎意料,但還是壯著膽子仔細查看,用一個鑰匙,開始摳挖倉鼠的屍體,但是倉鼠卻已經死的不能再死了,下半截身體,已經變成白骨,那些血肉似乎就被凳子吸走了一樣!
我再次認為那凳子有鬼,招來了鑰匙,在凳子上劃了一下,奇怪的是,我沒有看到木屑被刻畫出來,出來的似乎是液體,我將室內的兩個點燈同時打開,用紙巾一擦,同時發現那些液體竟然是血液!
一個家具,竟然能憑空冒出血液,這讓人聞所未聞,我緩慢的看向了窗戶,發現在凳子上,已經站了一個渾身白綾的女人,正上吊在空中,舌頭吐出老長,都舔到自己的衣領了。
莫名的氣氛將我內心的好奇心全部席捲一空,我立刻打開了窗戶,將這凳子一把拽起,丟向了樓房下面的垃圾場,聽到晃蕩一聲後,我心中也逐漸平定,以為那凳子就已經丟下去了,但在我轉身準備躺床上休息一下的時候,意外發生了,那凳子完好無損的站在我的身後,表面那劃痕早已經消失的無影無蹤。
我感到自己的呼吸都開始急促了,此時此刻一條白色的綾羅出現在我的面前,我不知道它是怎麼掛在天花板上的,但我感覺到一股莫名的力量在推搡著我,跨上那一個凳子,此時我一腳跨上去了,雙手竟然也不由自主的握住了那白色綾羅,將其緩慢的套向自己的脖子,恰恰我在玻璃的反射光中看到了,玻璃反射中的我,竟然變成了一個女人!
同時滿臉都是血!我腳下一晃,那凳子竟然自己倒下了,我來不及掙扎,整個人就被吊在半空中,我試圖反抗,想將自己拽起來,可是脖子的動脈被壓迫,我無論如何都沒有半分力氣,為了呼吸,我儘量將自己的舌頭伸出來,同時雙腳不停的蹦躂,隨即眼前一黑,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在我張開眼,卻看到了窗戶中投射來的陽光,詭異的是,我現在竟然躺在床上,我幾乎能夠非常清晰的感覺到,吊死前夕的痛苦,那痛苦來的太真實了,而我應該死了才對,可是我環顧走位,安然無恙,那紅木的板凳,也靜靜的躺在一側,上面還有一道淺淺的劃痕。
吱吱!
一個熟悉的聲音出現在我耳朵里,仔細一看,竟然是那小倉鼠,小倉鼠站了起來,擺著前肢似乎在跟我討要什麼食物,正好手頭還有些餅乾,我大方的給了倉鼠一個大塊餅乾,還有一個礦泉水瓶蓋做的飲水器,我心道,既然這倉鼠還活著,那昨天晚上的經歷應該是夢吧……
不過我也不確定那到底是不是夢,因為我還能夠清晰的感覺到那臨死的痛苦……
我買了一些早飯,就千萬公安局了,一到局裡頭,那些年輕警察都紛紛朝我打招呼,也許他們還以為我和我二叔關係好,但實際上,現在已經鬧崩了,不過他們不知道真相,也是個好處。
吳大師坐在辦公室的躺椅上,修著鬍鬚,他一根根修的,修的也很珍惜,唯恐弄亂了自己引以為豪的鬍子。
吳大師一看到我過來,只是輕輕的看了我一眼:「等你很久了,現在都八點多了,才來……」
「你也沒跟我說好幾點鐘,我早上都沒去擺攤,立刻就走過來了,已經對你很尊敬了。」我說到,自顧自的拿出了香菸,一包還沒拆開的新安江。
「裸王,辦公室都是女同志,不能抽菸。」陳大釗從一邊走了過來,看了看我的穿著,笑道,「怎的,沒找你二叔抱大腿啊,他給你指派個工作,應該不是難事吧。」
我當然不會傻傻的說昨天發生的事情,索性就道:「我還是想靠自己來,就像我喜歡自己一個人追求奔放和自由一樣。」
「別嗶嗶了,跟我來吧,正好有事情找你。」吳大師站了起來,吹了吹自己的手指,又對著陳大釗說道,「領導,我請假半天。」
「准了,回來的時候給我帶包煙,上午忙,沒空去超市。」陳大釗說道。
「要什麼煙。」
「就紅梅好了。」
……
吳大師的家,就住在一個小莊園裡頭,仔細一看,旁邊竟然都是別墅,而且風景秀麗,街道乾淨,人來人往也穿的十分得體,反倒是我穿著一身運動服,看起來不倫不類了起來。
而吳大師的家,就在一個非常別致的四合院裡,看到這四合院我也就釋然了,難怪吳大師說話的時候,夾雜著濃重的北京腔,普通話也非常標準。
他帶著我來到了一個院子內,此時院子裡面擺放著三清的神像,並且還有一個燭台,那燭台高鑄,那香柱很高大,足足有一個人的身高,並且三分之一已經燃盡了,在旁邊還有一個玻璃管,裡面隱隱約約似乎有東西,雖然我看不見。
吳大師走上前去,恭恭敬敬的朝著三清祖師爺拜了三拜,又上了一支新香,正當此時,在屋內走出來一個二十來歲的少女,長得煞是好看,唇紅齒白,丹鳳眼,系留眉,皮膚也白皙的跟玉一樣,身體高挑前凸後翹,說是一個美人並不過分。
我看了看那少女,那少女也看了過來,那對桃花眼帶盡了挑逗的意味,看的我小心肝撲通撲通亂跳,並且酥胸半露,連那白花花的大腿都露了一般,說不盡的妖嬈嫵媚。
「你女兒?」我詫異的問道。
頓時吳大師的臉鐵青了起來,斥罵到:「娘的,什麼我女兒,她是我老婆白小玉!」
我最近有些抽搐,但那女人卻嬌笑了起來:「老吳,這小伙子倒是怪有趣的,這次的厲鬼是和他有關麼?」
我看了看吳大師至少有五十多歲,而那女人看起來也不過二十來歲,如此一比較,腦海里出現了一個詞兒:老牛吃嫩草。
那女人酥胸半露,吳大師似乎並不介意,還是自顧自的將香台放好,然後朝著玻璃罐子虛空劃了幾個字,頓時罐子了頭,出現了一個蜷縮的女人,穿著一身戲服,而且頭髮遮面,只露出了一支赤紅色的眼睛,遍布了殺氣,只是一看到我,眼神倒溫柔了起來,就仿佛是在看自己的情郎一樣,我只以為自己多想了,也就不怎麼在意。
「那厲鬼我已經查出是城郊戲台的孤魂野鬼所化,那屍體應該是在之中,等下我們一起過去,你和小玉幫我護法,待我們超度這厲鬼,就可以還張麗華一個平安。」吳大師說道。
我恭敬道:「這還要謝謝你了。」
「先別忙著謝,倒是先將這厲鬼超度才是要事,來吧,我們上路了!」吳大師難得一笑。
白小玉皮了件襯衣走了過來,同時哼道:「這邊是愚人醜陋,那邊是衣冠沐猴。兩邊皆苦酒,一嫁終身愁。可有三條路來走?有,投進荷塘萬事休」
我不解這是什麼意思,而白小玉嘆道:「那戲女也是可憐人,是民國時期制度下的犧牲品,至於她的歷史,到時候你就會知道的。」
我上了一輛越野車,而白小玉竟然熟練地打火發動,吳大師顯得很貪婪,將自己的手揣進了袖子裡頭,閉眼休息,但我明顯感覺到,這個白小玉很怪異,因為渾身上下太白了,白的不像個人,甚至於,一雙眼睛瞳孔已經放大,沒有任何活人的神采,看起來就像個……女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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