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中
「耶律蘭,你親自帶人監視永王府。」
「是!」
林夕和觀音又回到了剛剛發現車轍印的院子。
林夕直接闖進了屋裡,將腳下的雜物都清走,最後在書架後面找到了一個暗門。
「觀音,你在外面守著,我進去。」
「嗯,你小心。」
裡面是個極小的暗室,除此之外什麼都沒有。
「沒事吧,裡面有什麼?」觀音關心的看著林夕。
「什麼也沒有哎,這是什麼?」林夕看著地上在反光的物件,撿了起來。
那是一個玉佩,在陽光下晶瑩剔透,樣式令兩人感到非常熟悉。
觀音喊道:「這不是延壽的玉佩麼!」
林夕比剛才冷靜了很多:「不對這裡有一個翡翠蓮花,延壽的玉佩是沒有這個的。」
「延壽的身上」觀音有些吃驚的看著這個玉佩,似乎想到了什麼。
「觀音,你怎麼了?」
「延壽的背後,有一個這樣的胎記!」
「什麼?」
「一個蓮花形狀的胎記,不知道那是怎麼來的但是我能確定它存在。」
「看起來我的推斷沒有錯,綁匪一定跟乙辛、延壽有關係。」
「難道說,永王跟耶律乙辛有什麼關係?」
「今日之事永王的確嫌疑最大,不過我們也不能貿然驚動他,一旦我們搜查撲了個空,延壽的生命會立刻遭到威脅。」
「那怎麼辦,總不能幹等著吧。」
「今夜我潛入永王府探查一番,看看能不能尋到什麼蛛絲馬跡。」
一陣未知的恐懼襲來,驚醒了暈眩中的耶律延壽,她發現自己的眼睛被遮住了,還被綁在了椅子上。延壽想開口說話,可只能勉強張開嘴,卻吐不出半個字來。
不知過了多久,胸前的啞穴被人突然解開,緊張至極的延壽大口大口喘著粗氣,同時遮住眼睛的黑布被拿了下來,延壽警惕的向四周望去,可惜,只是從一片黑暗逃到了另一片黑暗。
「你還好麼?」
四周依然是一片黑暗,延壽聽不出聲音從哪裡來,能隔空解穴的人,想必也不是什麼等閒之輩。
「你是誰?」延壽試探性的問道。
「我是你心中所想,我是你最深處的恐懼」
「你」第二句話還未問出,四周頓時亮起了昏暗的燈光,待適應了的延壽向前看去,一張極度熟悉的臉映入她的眼帘,驚得延壽直接失聲尖叫起來。
「啊!你…你是」眼前的人,竟是令她每夜驚醒的夢中之人。
「這張臉,熟悉吧。」那人面帶微笑對著延壽,可對於延壽來說,這種笑容卻帶著些殘忍的意味。那夢中之人每每折磨她時,總是帶著令人捉摸不透的笑容。
「你不是他你是誰?他又是誰」延壽儘量讓自己保持清醒,但心臟仍然緊張的要跳出來一樣。
「我的名字,你應該聽說過。我的名字叫--耶律元夔。」
「你是永王?」同為耶律貴族,延壽自然聽說過這個不久前才出現的新王。
「沒錯,我的父親叫耶律乙辛,噢,他也是你的父親。」
「什麼!」
「我是你親哥哥啊」說到這,元夔站了起來,慢慢走了過來。
「你你要做什麼」
「不要害怕…我想要的不是你,而是那些殺死我爹的人我隱藏了十幾年,這一次,我要讓他們為我爹陪葬!」說完元夔湊到延壽的臉頰邊,輕語道:「而對於你我會讓你親眼看到…他們的死相。」
元夔一臉陶醉又痛苦的表情,旋即抱頭痛哭,仿佛像一個瘋子一樣。
元夔的喉嚨微微顫動,竟發出了另一種老邁的聲音:「你為什麼要認殺父仇人為母?為什麼!」說罷,元夔瘋一般地掐住延壽的脖子,窒息的感覺直衝天靈。延壽雙手抓住元夔要將他的雙手挪開,奈何元夔的手勢大力沉,用盡全力也不能移開半分。
突然,元夔猛地鬆開雙手,驚恐地看向眼前差點被自己掐死的延壽,用力地甩了甩頭,一劍挑開了延壽身上的繩索,恢復了正常的聲音道:「你就在這兒好好呆著吧。」
掙脫綁縛的延壽摸著自己通紅的脖頸,害怕的蜷縮在角落裡啜泣。她不知道接下來會遇到什麼,不知道自己夢裡的那些殘忍折磨會不會真的落到自己身上。
不知時間過了多久,一個婢女打開了密道,端著一些飯菜走了進來。
把飯菜放下之後,婢女不忘搖了搖延壽,說到:「吃飯吧。」
延壽這才勉強打起精神,向那婢女求救:「姐姐放我走吧。」
那婢女則是一臉為難的表示:「王府這麼大,守衛四處巡邏,就算你出去了也沒法逃掉。你還是快吃飯吧。」婢女說完便匆匆離開了。
延壽呆坐在原地,她的心裡是仍然有希望的,那就是相信林夕會來救自己。
在此之前,林夕換了一身黑衣趁著夜色飛身潛進了永王府中,過了好一會兒才出來。
「怎麼樣,看到了什麼?」觀音正在路對面的飯館裡焦急的等待著。
「我看到永王了,他在王府後花園彈著琴,身旁的兩個婢女走路的時候一瘸一拐的,好像都有不輕的傷,而且她們似乎對永王都非常恐懼。」
「你的意思是?」
「我懷疑這個永王有折磨人取樂的癖好,我很擔心延壽的處境。」
「還有什麼發現麼?」
「臨走的時候我發現有一個婢女往倉房裡送飯,可倉房裡漆黑一片,等她走後我偷偷潛入倉房,卻什麼都沒有發現。」
「你是說倉房裡有密室,延壽就在密室里?」
「有可能,不然婢女是在給誰送飯呢。」
「我們要不要直接搜查永王府?」
「我們沒有直接證據證明延壽被關在倉房,一旦搜不到我們會十分被動,這樣,明天找太后,傍晚傳旨讓永王見駕,我趁那個時候,再入永王府查探一番。另外你告訴太后,拖一刻鐘就可以,莫要讓他察覺。」
「好,你注意安全。」
延壽這裡,由於身處密室完全沒有辦法判斷時間,只能靠送飯的婢女大致知道是白天還是黑夜。
昨天的晚飯延壽因為害怕一口都沒敢吃,只是縮在牆角,不知不覺間就睡著了,醒來後擺在旁邊的飯菜已經不知道被誰收走了。
婢女此時送來了早飯,跟上一次送飯的是同一個人,只是身上多了許多新傷。
「快吃飯吧」這個婢女的聲音也比昨天虛弱了很多,延壽不為所動,一副依舊不打算吃的樣子,婢女糾結了一會兒,竟「撲通」一聲跪了下來。
「妹妹,求求你吃點吧,你要是不吃,我就要被打死了,求你了」
對於眼前的情況,延壽也有些意外,「姐姐,你快起來,這是怎麼回事,你身上的傷」
「永王看你昨天一口飯都沒吃,就突然衝著我發火…妹妹,我求你今天吃一點吧,我怕永王今天再打我」
「好,我吃,你別害怕。」
「謝謝你」
「你叫什麼,怎麼會在永王府?」
「我叫婉兒,是永王府的婢女,我父親是被判流放的犯人,本來全家人都是要被一起流放的,是永王把我留了下來。」
「永王他為什麼留下你?」
「不知道…永王的脾氣時好時壞,我們也不清楚他什麼時候會發作…快吃飯吧,我要走了」看著滿身傷痕匆匆離去的婉兒,延壽一個人再次陷入了靜默的恐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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