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王?有證據麼?」
此時觀音已在宮中,把林夕的打算告訴了太后。
「暫時沒有,因此林夕才要潛入王府。」
「告訴林夕,從永王離府開始一刻鐘之內必須離開。」
「我會告訴他的。」
晚間,耶律元夔收到了內侍宮人傳旨,便離開了永王府。
林夕伏在永王府後堂的屋頂上,觀察著偶爾經過的人,精準的找到了前一天被自己看到送飯去倉房的婢女。
婉兒正往廚房走著,突然被一雙手捂住了嘴,一下被拖到了樹叢之中。
婉兒驚恐萬分,下意識的大聲叫喊,卻被林夕捂的死死的,不得發出一點聲音。
「再喊我就要動手了,」林夕抽出一把短刀架在婉兒的脖子上,「不許喊,我只想讓你幫我個忙。」
林夕看到這婢女皮膚上都是大大小小的新傷舊傷,更加確定了永王折磨下人的推斷。
婉兒驚恐之下只得連連點頭,林夕這才放開她的嘴。
「我且問你,你每日都在給倉房送飯,倉房裡的人是誰你可知道?」
「我不知道,我只看出是個十七八歲的姑娘。」
「她穿什麼衣服?」
「她穿的淡紫色羅裙還很瘦!」
「沒錯幫我個忙,把這把短刀交給她,她會知道是我讓你去的,你讓她拿出來一樣能證明身份的東西,出來交給我就可以。」
「我為什麼要幫你?」
「因為我可以幫你脫離苦海。元夔經常虐待下人吧,看你身上的傷就知道,我可以把你們救出去。」
「我」看著林夕漸漸面露凶光,婉兒也隨之緊張起來,只好答應,「好,我答應你」
「我就在這等著,拿到東西交給我。」林夕暗自喘了口氣,收回了背後藏著的另一把刀。
婉兒急匆匆跑去廚房拿起了飯食,隨後走進了倉房裡。
過了一會兒,婉兒走了出來,遞給草叢裡的林夕一個玉佩,是延壽的玉佩,少了那個翡翠蓮花的玉佩。
「謝謝。」
「能回答我一個問題麼?」
「快問。」
「她是什麼人?你又是什麼人?」
「她是遼國小公主,我只是個無名之輩。」
「你沒有名字麼?」
「林夕。」
林夕說完,飛身出府,和觀音一起,直奔太后寢殿。
「娘,我們回來了!」
「怎麼樣?可曾找到證據?」
林夕亮出那枚玉佩:「太后,我從永王府拿到了延壽的玉佩,關在永王府的可以確定就是延壽!」
「傳令!南院下轄兩千衛府兵,即刻包圍永王府!」
此時,元夔已在密室之中,面無表情的看著驚恐萬狀的延壽。
延壽似乎感到眼前之人身上不復昨日的殺氣,於是試探性的問起:「你…能放我走嗎?」
元夔淡定的搖搖頭,緩緩說道:「不行,我要用你引出仇人,然後…替父報仇!」隨後扶著腦袋,眉頭緊皺,好像頭疼不已。
「可…父親是造反作亂被殺的」
「閉嘴!我爹分明是被蕭太后啊!啊啊」元夔忽然間頭痛欲裂,瘋了一般撞向牆壁,將延壽嚇的瑟瑟發抖。
元夔撞了一陣,又慢慢停了下來,眼神中卻已多了一絲暴戾。
「我的好女兒…哈哈哈哈」蒼老的聲音再次從元夔的喉嚨響起,這一次,延壽猛然憶起夢中的情景,這聲音瞬間變得無比耳熟。
「是…是你!」夢中惡魔般的聲音再次響起,延壽的神經再也忍受不了這種驚嚇,驚恐地尖叫響徹密室。
延壽捂著耳朵崩潰地哭泣,蒼老如鋸木一般的聲音卻還是不斷地鑽入,在腦海中迴響。
延壽的雙手在身後摸索著,終於摸到了林夕給她的匕首上。延壽努力讓自己不想太多,朝著元夔的臉狠狠地刺了過去。
元夔稍一側身,匕首擦著面頰而過,元夔狠狠一抓,掐住了延壽的手腕。延壽恐懼之下向後不停縮手,匕首也被元夔弄脫了手。
「小孩子玩什麼刀啊!」那聲音明顯生氣了,抄起落於地上的匕首狠狠劃向了延壽的臉。
「啊!」
一聲痛呼,恐懼與疼痛交織成淚水,此刻如潮水般奪眶而出。元夔的臉似乎變成了另一個人,那個無比恐懼,令她在一個個深夜驚醒的那張臉。
在巨大的壓力與恐懼之下,延壽眼前一黑,終究是暈了過去。
「殿下!殿下!」
「怎麼回事?喊我做什麼?」
「殿下,衛兵把永王府包圍了!」
「該死,還要去應付他們」
永王回到倉房,只聽到了一聲沉悶的響聲,卻不知他做了什麼。
來到前院,元夔正遇上闖進來的觀音和林夕。
「你們這是做什麼?無緣無故私闖王府可是大罪!」
「閉嘴!聖旨在此!」觀音拿出聖旨舉過頭頂,「有人奏你私制玉璽,你可認罪?」
「玉璽?不不,臣幾時私制玉璽了?此等大逆僭越之罪,定有小人栽贓,請陛下明察!」
「既然你說你沒做過,那就讓我們先搜一搜吧。來人!請永王稍歇,在我們回來之前,哪兒都不許去。」
林夕先去找到了被押在後院的僕人,找到了那個婢女,領到了三人一同到了倉房。
「還記得我吧。」
「記得記得。」
「我知道你可以打開這裡的密室,打開吧。」
「是」
婉兒握住了廢棄書架上的一隻花瓶,轉了一圈半,又向迴轉了兩圈,一個暗門緩緩打開。
「林夕沖了進去,卻發現裡面空空如也,什麼東西都沒有。」
林夕問一旁的婉兒,「你來送飯的時候,密室是這樣的麼?」
「我,我也不知道怎麼就變成這樣了我早上還來過,這個密室明明不是這樣的啊」
「你是不是故意引我們進了錯的密室!」林夕怒氣沖沖的拔出劍來。
「沒有…我」婉兒看著近在咫尺的劍鋒,雙腿一軟嚇得摔倒在地上。「別…別殺我嗚嗚」
觀音將林夕舉劍的手按了下去,「你別把人嚇壞了,看她這樣怕是真的不知道,可能是耶律元夔搞的鬼。」
「嗯你確定你沒有開錯?」
「真的沒有」
「好吧,為了你自己的安全,這件事不要跟任何人提起,尤其是永王。」
「好,好」
兩人又在其他地方找了一通,什麼有用的也沒發現。
臨走的時候,永王略帶嘲諷的看著兩人說到:「不知二位搜到了什麼?」
「什麼都沒搜到。」
「二位是來搜什麼的,二位自己心裡當然清楚。」
「哼,有意思,這話可有些莫測高深了。」
林夕做了個手勢,把衛兵都撤了出去。
林夕、觀音、耶律蘭在對面的茶館裡面面相覷,不知道到底是怎麼回事。
「明明看到就是倉房,可裡面怎麼會沒有人呢?」
「會不會是引你去密室的那個婢女故意給你引到了錯的密室里?」
「上一次潛入就是她從密室帶出了延壽的玉佩,她沒有必要故意帶錯路,而且她被嚇的那個樣子,也很難裝出來吧。」
「那就有可能是元夔走之前做了什麼手腳,導致機關連到了另一個密室里!」
「還有一個問題,元夔為什麼要綁架延壽」
觀音突然眼前一亮,拍了拍林夕道:「你還記不記得,那個在廢棄大院裡撿到的那個玉佩!」
「記得,那玉佩跟延壽的玉佩幾乎一模一樣」
「你說有沒有這種可能,這個玉佩是元夔的!」
「你的意思元夔和延壽是兄妹?可你和太后都說過,乙辛早已被滿門抄斬,而且太后也從來沒說過乙辛還有個兒子?」
「是啊,可還能怎麼解釋呢?這塊玉佩」
「不行。我要再回永王府一趟!」
「你還要回去?」
「搜查的人剛走,他很可能會放鬆警惕,我要趁這個機會,再回去看一眼。」
「注意安全。」
「放心吧,他們傷不了我。」
請記住本書首發域名:www.dubiqu.com。筆神閣手機版閱讀網址: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183s 3.697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