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張三品符的成功。
預示著孔艽在這符一道的造詣,正式踏入三品,為三品符大師。
和煉丹一樣。
剛開始煉製三品丹藥時往往是最難的。
一旦成功過一次,對於煉丹者而言,丹道的收穫將會是極大的。
就像是突然邁過去一個從來沒有邁過的坎,第二次邁過去的時候,會容易許多。
丹道和符一道並不相通,可道理都是一樣的。
腦海里一遍遍回憶著繪製這張清音護魂咒的過程,每一筆都在孔艽眼前重現。
「很好,就是這種感覺,我已經抓住了。」
孔艽默默回味半晌後,當即振奮精神,取出一張新的,專門用以繪製三品符的白紙符。
他要趁熱打鐵,將繪製出三品符時獲得的感悟,徹底穩固下來。
修為凝聚在指尖化為符墨,孔艽又投身到了制符大業中。
很快伴隨著他指尖的停頓,第二張清音護魂咒失敗。
孔艽表情無動於衷,將廢棄的符紙扔向身後,再次繪製第三張。
第三張成功、第四張成功
接連兩次的成功讓孔艽信心大增。
他又開始著手繪製新的三品符。
那是一種名為火龍咒符的攻擊性符。
隨著他指尖在白紙符上來回滑動,符墨龍飛鳳舞的鉤勒出一道道玄奧的紋路。
僅僅不過一炷香時間,一張赤色的,含著熾熱靈力波動的符成型。
整個過程行雲流水,沒有絲毫的停滯。
清音護魂咒和火龍咒符的接連成功,無疑證明孔艽如今的符造詣已經完全在三品符師上穩固了下來。
他小心的將這兩種符放在桌案的角落,隨即屏息凝神,深深吸了一口氣後,拿出來一張新的白紙符。
竟然他已經成為一名實打實的三品符大師,接下來自然是要將那封決符法的『符種』給畫出來。
「為了修煉封決符法,我準備了近兩年。」
「成與不成就在今天了。」
嘴裡呢喃著,孔艽手掌在白紙符上輕輕拂過,顯得謹慎非常。
他的眼睛一睜一合,眼皮再次睜開的時候,雙瞳之中可見兩簇燭火閃爍。
全靠這洞幽燭遠仙法瞳術的相助,讓孔艽能夠清晰的看清楚畫在符上每一筆的痕跡。
正是因為這一點,他才能在短短兩年時間,成就三品符師。
同樣的,因為每時每刻都要運轉燭微之瞳。
他對洞幽燭遠的領悟,也是一日千里。
在他閉關畫符的這半年,洞幽燭遠第一階段的燭微之瞳已經大成。
當然了,其中也少不了他那一隻異瞳的幫助。
異瞳簡直天生就是為了修煉這仙法瞳術而生。
現在孔艽已經能夠看清楚造玄初期境界所有的手段。
甚至造玄初級境界的陣法都擋不住他的眼睛了。
「開始吧!」運轉起大成的燭微之瞳,孔艽指尖閃爍出赤黑色光芒。
由他一身修為凝聚的符墨,隨著他指尖在那白紙符上遊走,不緩不急的勾勒出符種的紋路。
符種的繪製難度,比三品符絲毫不差,甚至從某些方面而言,還要更難。
哪怕孔艽已經能夠繪製出三品符,依舊不敢有絲毫的大意。
時間緩緩流逝,半日之後。
隨著他指尖最後一滴墨汁的耗盡。
那張白紙符已經被縱橫交錯數萬條玄奧紋路的圖案覆蓋。
那些符玄紋,填滿了這巴掌大小符的全身,沒有留下一處空白。
遠遠看去,整張符更像是一張被染料渲染的布匹。
「這符種是真的有難度,無怪我之前失敗這麼多次。」
「要不是我卯著勁學符一道,要讓我畫出這種難度的玄紋,怕是一輩子都不可能。」
最後一筆落下,孔艽的身體像是被抽乾了力氣一樣,神情都萎靡下來。
制符和煉丹一樣,都是極其消耗心神的。
他沒日沒夜的閉關半年,不斷消耗神魂力量,饒是他天階神魂也有些吃不消了。
特別是這符種,難度比一般的三品符更甚。
一張畫完,他的神魂因為消耗過度,導致他眼前都有些發黑。
揉了揉眉心閉目許久,孔艽臉上方才恢復一些精神。
可當他眼睛看向面前的符後,眼裡的疲憊就很快被興奮取代。
孔艽的燭微之瞳在繪製的過程中,就沒有離開過符。
這張繪製了符種的符,每一筆他都爛熟於心,因而不需要檢查。
他敢肯定,這符種已經成功。
之所以這『符種』沒有震盪出清音護魂咒和火龍咒符一樣的靈力波動,完全是因為這符種根本不是那種能勾動靈力的符。
為了印證自己的判斷,孔艽來不及休息,便按照封決符法所記錄的,引動符種的方法,結起印法。
和他做出同樣動作的,還有他丹田內盤坐著的神魂霽月。
霽月神魂化作了小人模樣。
孔艽如何動作的,都同步在了小人身上。
隨著最後一個印法結出。
嗡!之前表現沒有絲毫異象流露的,繪製著符種的符之上頓時綻放出赤金色光芒。
符受到那股力量的影響,憑空漂浮起來,就懸浮在孔艽的面前。
符上,上萬條繁瑣符紋路是那赤金色光芒的源頭。
如今受到孔艽神魂力量的影響,那些紋路居然如同有生命一般,從那符的符紋紙上脫離了出來。
至於那承載著符種的符紙,伴隨著符紋紋路的脫離,化作了白紙落在了孔艽腳下。
而那讓人看之一眼就覺得複雜玄奧的紋路,則朝著孔艽的身體緩緩飄去。
在接觸到孔艽身體的一瞬。
光芒又猛地收斂。
下一剎那,它們出現在了孔艽丹田位置,那霽月神魂的面前。
密密麻麻的符紋紋路,就像是一張密不透風的巨網,朝著孔艽的霽月神魂覆蓋而去。
這是吸收符種的必要過程,霽月神魂並未有躲避,而是睜著眼睛,靜靜看著那符紋巨網朝著自己撲來。
直直它們將霽月神魂小人覆蓋。
咣!霎時間。
符紋巨網開始融化。
它們進入了神魂小人身體內。
化作了神魂小人身上的一部分。
這時候的神魂小人,渾身都布滿了符紋巨網上的符紋紋路。
就像是刻錄在它身體上的紋身。
到此,封決符法的符種,算是種在了孔艽的神魂上。
代表了孔艽封決符法這道仙法徹底入門。
重新睜開眼睛,孔艽能夠清楚的感應到自己變得不一樣了。
尤其是他的眼睛在看到自己洞府內遍地的符後,每一張符的好壞,他一眼便能辨認。
即便是他剛剛畫出來的清音護魂咒和火龍咒符,明明是已經繪製成功的符,如今看去,之前沒有發現的一些細微瑕疵都一目了然。
得仙法加持,孔艽在符一道的造詣,可以說已經突破了三品。
要不是因為他如今的實力不允許他繪製造玄級的符,他都想嘗試一下那傳說中,能給造玄造成威脅的四品符了。
「修行封決符法的人,只能是符一道上有所造詣的人。」
「怪不得我之前屢屢失敗,原來不是我資質不行。」
「而是這封決符法的條件太過苛刻。」
感受著符種入體後帶來的種種變化,孔艽露出原來如此的笑容。
說完,孔艽忽而抬起手指,修為在他指尖凝聚一點符墨。
凝聚符墨的手指在面前的虛空迅速的滑動。
手指划過之處,符墨居然就這麼停滯在了半空,形成了符的紋路。
這就是封決符法仙法的神異之處,符種入體,無需藉助任何的符靈紙,就可以在虛空中畫符。
他看似是在虛空中畫符。
實則每一筆符紋路的落下,都畫在他神魂之上。
霽月神魂那被符種覆蓋的身體表面,顯露出和虛空中畫出的符軌跡一模一樣的符紋紋路。
直至一張清音護魂咒在孔艽面前的虛空成型,在空氣中震盪出郎朗的佛音,彰顯著孔艽這次符種的成功。
這枚在虛空中畫出的清音護魂咒,威力不在孔艽繪製的符之下,甚至在封決符法仙法的加持下,還要大上許多。
「封決符法,真是匪夷所思。」看著自己隨手就能將,只能在符之上才能留下的符紋紋路在虛空中畫出,孔艽眼神目光炯炯。
一旦符脫離了符紋紙,那符還能叫符嗎?
孔艽望著那繪製在虛空中的清音護魂咒,如此感慨:「或許應該叫符道法了!」
也就是說,修煉了封決符法後,孔艽完全可以以自己能夠繪製出來的符當做道術來使用。
當然了,這還只是封決符法的神異之一。
堂堂仙法可不只這點威能。
孔艽還能將自己的道法,以符的形式畫出來,得到封決符法的加持,道術的威力更甚幾分。
例如雪飲老祖《葬雪錄》中的風饕大葬雪。
孔艽心念一動,手指符墨綻放光華,開始又一次的在虛空中凌空揮動。
短短三兩個呼吸間,一張滲透出刺骨寒意的白色符在虛空中成形。
那是含著風饕大葬雪道法的符。
一旦孔艽將其打出,它即刻就能釋放出堪比風饕大葬雪道法的威能,頃刻間將整個蒼梧派化為冰雪世界。
感受著面前虛空中懸浮著的那霜白色的符,孔艽默默評判道:「不止於此,封決符法的加持,會讓這一道風饕大葬雪的威能提升三成左右。」
這無疑是個好消息。
預示著孔艽日後所掌握的每一個道術,都能以這種形式施展出來。
稍息沉吟後,孔艽又開始在虛空中畫符。
他這一次畫的是太虛游神中記錄的仙法太虛九鼎。
他想看看,封決符法能否加持同為仙法的太虛游神。
一張刻錄著太虛鼎圖案的符很快便在孔艽面前的虛空成型,震盪出能影響人神魂的力量。
「是有加持,但是沒有風饕大葬雪那麼大,只有一成半左右的加持。」
「可能是因為仙法威力太大,封決符法提升的力量有限。」
「不過也聊勝於無了。」
仙法之所以稱之為仙法,就是因為它的威力已經超出了人間道法。
別看那區區一成半的加成。
那可是仙法。
多了一成半,已經是相當大的提升了。
孔艽估量完這一道太虛九鼎符法的威力後,隨手將太虛九鼎和風饕大葬雪的符撤去,他可不敢將這兩道符打出去。
這裡可是蒼梧派,自己的洞府。
初步感受過封決符法的神異後,孔艽又閉上了眼睛,意識沉入自己的識海,那赤陽真人留在自己識海的封決符法的傳承光球內。
封決符法除了能讓孔艽以道術的形式打出符,以及讓道術凝聚為符以外,
封決符法這部仙法本身就有七張仙符記錄在傳承中。
七張仙符都不是傳統意義上的符。
而是只有修行了封決符法的人才能施展的仙法。
當然了,孔艽剛剛入門封決符法,也只能畫出其中兩種對修煉者要求最低的仙符。
分別叫做綻靈符咒和禁空符咒。
綻靈符咒,能讓引動天地間的靈氣燃燒綻放,令得對手不僅借不到一絲的天地靈氣的力量加持。
還能將燃燒的靈氣盡數聚於符咒之內,配合畫符者的修為打出。
作為仙法,綻靈符咒的威力可想而知。
算是孔艽目前能夠動用的最強進攻性仙法了。
第二道禁空符咒,顧名思義。
就是封鎖虛空,令得在符影響範圍內的空間,所有修士失去御空而行的能力。
算是輔助類型的符咒,不具備太大威力。
可在某些時候,能發揮出意想不到的威力。
具體能影響多高修為的修士,依據施法者的修為而定。
孔艽估摸了一下自己掌生中期境界實力,藉助霽月神魂的加持,應該能讓掌生巔峰之下所有修士,頃刻間從天穹上墜落。
至於掌生巔峰,或許不會直接落下,但肯定也會受到極大的影響。
「有這兩道仙符相助,造玄之下,將無人能威脅到我。」
默默品味著這兩道仙符的威力,孔艽緩緩抬頭,臉上洋溢著自信。
對於這一次蠱疆之行,更加有底了。
兩日之後,悠揚的鐘聲在主峰青蒼殿前迴蕩。
當!
隨著鐘聲在內門傳盪。
數道掌生氣息陸續從內門主峰升起。
蒼梧派除了雷尊以外,七大掌生大能,東仙、皇甫五芹、上官雨舟、庭言克、皇甫英、大鵬、孔艽悉數到場。
孔艽乘著大鵬,算是第一個到達青蒼殿前的。
遠遠的就看到了月台之上涌簇在一起的數道無盡海掌生的身影。
無淵老祖,古玉婷、古玉落姐妹,無盡海刀客古雲康。
和兩個修為只不過掌生中期、掌生初期的掌生。
一共六人,算是無盡海那一戰後倖存下來的全部掌生戰力。
其他掌生盡數戰死無盡海。
這段時間,無盡海的掌生都在蕪東活動,在皇甫英的授意下,將落霞山脈那片區域騰了出來,算是作為無盡海諸多修士的暫時落腳處。
雖說無盡海修士已經失去了自己的土地。
但也還是先雲界的一員。
這一次討伐蠱疆巫神殿,無盡海一方自然是要來的。
孔艽剛一落地,就向自己師尊皇甫英和無淵老祖行禮。
還有古玉婷、古玉落兩位都算是自己長輩的掌生。
無淵老祖等人因為孔艽之前在無盡海的表現,自然都是笑臉相迎。
無淵老祖甚至還點頭回應,這可是多少掌生大能求之不得的待遇。
拜完幾個長輩,孔艽一臉熱情的走向古雲康,這個曾經在無盡海與自己一同作戰的老人。
兩人見面自然少不得一番寒暄,孔艽笑意盎然的拱手問道古雲康:「古雲康前輩可還習慣蕪東的生活?」
「蕪東大地人傑地靈,自然那是好的。」
古雲康氣色不錯,聞言也是哈哈笑道:「但是老夫還是懷念無盡海,金屋銀窩都不如自己狗窩。」
這個話題就有些沉重了,孔艽下意識的避開了讓無盡海一方不舒服的話題,只是應了一句:「會有那一天的。」
說著,孔艽目光開始在青蒼殿前的月台上遊走起來。
似乎是在尋找什麼人。
顯然,他並沒有在這裡看到。
「雷祖沒有來嗎?」
孔艽不著痕跡的將目光收回,暗暗想道:「進攻蠱疆這種大事,雷尊要是能出手,絕對不會袖手旁觀的。」
之前孔艽就推測雷尊可能在朝著造玄發起衝擊。
那時候的推測還沒有什麼佐證,所以只能算是推測。
眼下連進攻蠱疆都不出來,孔艽幾乎可以篤定,雷祖是在閉關突破造玄了。
心中猜測得以證實,孔艽不見喜意,反而憂慮。
有些忐忑的想道:「造玄何等兇險,那煙波之劫,聽聞能讓人神魂都化入天地之間,難以凝聚。」
「自古不知道多少驚才絕艷的人物,隕落在這一關。」
孔艽心頭為此而憂慮的間隙。
他感應到了什麼,抬頭看向了主峰前方的虛空。
皇甫五芹、東仙等一眾掌生紛紛從自己洞府走出御空而來。
而後在孔艽的注視下,盡數落於青蒼殿前月台之上。
「東仙師伯!」孔艽不得不收斂心思,對著東仙行了一禮,又分別和皇甫五芹、上官雨舟點頭示意。
如今月台上,蒼梧派一方七名掌生,加上無盡海一方六名掌生,一共十三名。
當然還不遠不止於此。
隨著內門結界的一陣波動蕩漾。
蕪東各派派往這裡的掌生大能也接連而至。
淬金門歐辰、藥王谷農婆兒、莫生宗韓紅花和其師尊湯由。
還有蕪東散修大能佟之約,青湖妖族的兩大妖王。
加在一起,總共二十名掌生。
「如此陣勢,還僅僅只是蕪東一域。」
「雲漠、天齊的掌生加起來必然也不會少於二十人。」
「這蠱疆今日必破無疑了。」
孔艽望著月台上二十名掌生身影,眼裡閃爍出動容。
「蠱疆完了。」
上官雨舟也在一旁嘖嘖稱奇,不明真相的他甚至認為不用雲漠和天齊出手,單憑他們二十個掌生,就能把蠱疆攪得天翻地覆。
皇甫五芹、上官雨舟、孔艽、韓紅花四人作為後輩弟子,又彼此親近,自然那是待在一塊的。
聽了上官雨舟的話後此時也是紛紛出表示贊同。
「不管那巫神殿有什麼手段,這一次都逃不出滅頂之災了。」
顯然他們都是不知道巫神殿有邪仙殘念的事情。
孔艽也沒有多說什麼,既然皇甫英不說,自己就不去多這個嘴了。
他現在更在乎的是,蠱疆這一行能夠得到什麼樣的機緣。
「那可是足足十五點貢獻值的機緣啊。」
眼見得人都到得差不多了,一直站在月台最前放的皇甫英忽然結了個印法。
嘩啦!伴隨著空間一陣波動,一隻機關鳥撕開了他面前的虛空,落在了他的肩頭上。
正是孔艽的傀儡鳥帽帽,因為大戰在即被皇甫英提前徵用,專門用以和雲漠、天齊兩地的勢力聯絡。
其他人可沒有見識過傀儡鳥帽帽的手段,見得它能撕開虛空屏障。
連無淵老祖都矚目過來,望著那站在皇甫英肩頭上的帽帽,露出異色,暗暗想道:「能破開虛空壁障的傀儡鳥,蕪東這些年得了不少好東西。」
其他人在望向傀儡鳥帽帽的眼神里,也都帶著忌憚。
誤將帽帽當做什麼什麼了不得的傀儡。
眾所周知,能破開虛空的只有造玄。
這傀儡鳥能破開虛空,是不是證明也有造玄的實力?
皇甫英卻沒有解釋的意思。
淡淡的從帽帽嘴裡取下一枚玉簡,意識一掃後,看了看天上的太陽,隨即目光俯視一周,朝著眾位掌生道了一句:「時間差不多了,出發吧!」
話音剛落。
孔艽看見一名神情嚴肅的中年男子從青蒼殿中走出,朝著在場諸位掌生拱了拱手後,朝著青蒼殿前方的月台地面上撒下數十支陣旗。
嗡!一個巨大的傳送陣法愕然在孔艽他們一方二十名掌生大能的腳下成型。
孔艽自然認得那中年男子,他就是翟松鶴,翟青凝的父親。
蒼梧派第一陣法大師,已經能夠布置掌生級別的陣法。
皇甫英微微一笑,對著無淵老祖說著話,實則是向眾人解釋道:
「本掌門早就料到會有這麼一天。在兩年前奇襲蠱疆時,就讓翟客卿在蠱疆留下過陣法手段。」
「是可以直接傳送到蠱疆的挪移陣法。」
孔艽對此已經見怪不怪,相比自己那點程度的陰險。
皇甫英才是真正的老陰貨。
「不愧是我師尊。」
在孔艽感慨著的間隙。
皇甫英目光環視一周,聲音在現場每一位掌生的耳中震響。
「這一戰,關係到先雲界的後方是否安穩。雲漠、天齊的道友也會參戰。」
「不破蠱疆,誓不還!」
「不破蠱疆,誓不還!」在場的掌生眼神無比堅定。
因為他們都知道這一戰意味著什麼。
在皇甫英說話的短暫間隙。
翟松鶴已經給挪移陣的陣法核心,放夠了足以激活陣法的靈晶。
咣!伴隨著挪移陣陣法之力涌動。
孔艽只感覺眼前蒼梧派的景象開始迅速扭曲。
而後一道光芒閃爍。
孔艽和在場二十位掌生齊齊消失在了青蒼殿前。
大戰一觸即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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