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
「轟!」
「轟!」
一截高高的玉柱在海面上空破出。
伴隨著自海底傳來的聲聲轟隆巨響,向著在汪洋之上停靠的那艘舟梭靠近。
舟梭上的姚氏眾人早就聽到了轟隆響聲。
戒備的看向海面上唯一的異象。
一截玉柱在海水中冒出頭,鑽了出來,向著眾人這處不斷行進。
玉柱也像是在生長一般,越來越高,其上雕刻的銘文字樣古樸而又大氣,並不失靈秀。
像是先古文字圖樣。
「道友,那玉柱上刻著的是先古時期的銘紋,我曾在古籍中窺看過一眼。
想來可能也是為了龍宮隱秘而來!」
祝無傷還未曾在眾人中找出那個稚子就被姚子房慌慌張張的叫了過來。
指著那逐漸生長靠近,且是越來越近的玉柱驚喊道。
祝無傷雙目遠眺,目眸中靈華異彩,灼灼的看向那玉柱上的細膩紋理。
心中並沒有絲毫警示。
就連放出的靈覺都未曾察覺到此物。
只有耳中聽到轟隆聲響,且眼前這玉柱一步步的生長延申了過來。
舟梭上眾人頓時驚慌起來。
耳目可聞,靈覺不察。
這絕對不是普通修士能擁有的手段。
與那海無涯相比只怕也是相差無幾。
海無涯那塊巨石還壓在心頭未曾除去,時刻都能重重落下。
而今又是來了一尊實力強橫,修為莫測的來。
明明已經到了龍宮開啟之地,怎麼還有這麼多波折在,難道真是要天亡姚氏不成?
祝無傷看著玉柱一步步靠近走來,轟隆響聲也越來越大。
突然,後背上猛地生出一股刺痛。
激動自己頭皮發麻,渾身氣血凝聚在後心一點上。
「哧!」
一縷透著尖銳鋒芒的邪異氣息直直地穿透氣血。
要往祝無傷祝無傷體內鑽去。
只一剎那,祝無傷就感到體內一陣冰涼。
身子頓時如千載寒冰一般,僵在了原處。
臉面上頓時也被寒霜覆蓋,籠上一層寒氣。
「道友,道友!」
姚子房頓時慌亂起來。
伸出手去想要碰向祝無傷。
指尖剛接觸衣衫,就有寒氣順著他的手指一路侵襲而來。
急忙抽身而回,調轉靈力,逼住那縷一路順著手指鑽營的寒氣。
寒氣像是有靈一般,便是靈力也阻擋不住,已是蔓延到了姚子房手腕處。
姚子房雙目瞪大,初時的慌亂消散,只留下決絕。
初一觸碰到這寒氣,他就知曉,這寒氣不是他所能阻擋的。
「噌!」
長劍出鞘。
對著自己手腕上的橫紋,狠力劈下。
當即,劍刃上鋒芒銳氣一閃而過,手腕齊根斷下。
一隻散著寒氣的手掌落在地上。
頃刻間就被那寒氣完全凍住,結成了寒冰。
「嘶!」
注意到姚子房異狀,向此處靠來的姚古姚淵兩人。
口中忍不住倒吸了口涼氣。
姚古眼力老辣,可是知道姚子房有修為隱藏在身,遠遠不是鍊氣三重那麼簡單。
少說也有鍊氣五重。
可是也被祝無傷一縷寒氣逼得斬斷手掌!
周圍姚氏族人注意到這裡的境況,具是齊齊後退。
退在遠處看著祝無傷化成的冰雕和姚子房的斷掌。
其中已是有不少人動起了心思。
一縷寒氣就讓姚子房斷了手掌。
祝無傷身上可是被這寒氣完全籠罩。
就連面目之上也都被寒氣籠罩,只怕性命已是休了。
那他身上遺留和姚子房身上的東西...
眾人精神皆是被他從那轟隆聲響和不斷靠近的玉柱上吸引了些過來。
在周圍人群中造成一陣騷動。
姚古看出眾人眼中貪慾,上前兩步與姚子房站在一處。
他可是還有法契在祝無傷手上,若是被人搶去了,只怕連哭都沒地去哭。
只能給人乖乖的做苦力。
祝無傷心中同樣如同火燒。
他被耳目中所聞一時震了心神,竟然被那個邪異的稚子趁機而入。
不知用了什麼手段,丹田靈池內的靈力連著渾身氣血都被這詭異刺骨的寒氣凍住。
而今動彈不得,只有雙目還在睜著。
依稀能看到人群中一個半大高的稚子,眼眸中泛著邪異的顏色,對自己森然冷笑。
「嘩啦!嘩啦!嘩啦!」
眾人一時未曾全神貫注那逐漸靠近的玉柱與已是發聵的隆隆聲響。
嘩啦聲驀地響起,眾人驚懼看去。
一個毫不遜色與海無涯的巨大陰影在海下逐漸浮出水面來。
像是一個圓形龜背模樣。
其上承載著巨大玉柱,也完全現露出來。
龜背陰影浮起,掀起的風浪海水一股股打來,將整座舟梭都兜頭打得歪斜。
姚沉身死,姚方不得馭使之法,先前能夠馭使舟梭,是因為有姚沉一點印記在。
姚岩姚森兩兄弟又打定主意,要隱藏自身,不使顯露
連修為都收斂得與一旁鍊氣修士無二。
眾人都各自支起手段,擋住劈頭打來的濁風惡浪。
姚子房斷了一腕,疼痛難忍不說,正在馭使運轉靈力將手腕上血流止住,無暇他顧。
還是姚古撐起一片蘆葦似的青綠髮起,擋在身前。
將四人外的風浪擋住。
祝無傷身上寒氣越發凝重,就是在身周數丈之外,都感到一股股滲人的寒意不斷。
巨大陰影不斷上浮,已是如一小山大小,還未有止勢。
「道友,你這處實在太過陰寒,我等實力低微止不住了,還望見諒!」
姚古告罪一聲。
蘆葦法器轉動,護著三人遠遠的離開了祝無傷身周處。
三人面上也都覆上了一重寒意,姚子房手腕傷口處更是已經凝出一層白霜。
直到離開祝無傷,才漸漸恢復。
駭浪不止,股股不斷。
已是有實力低微不濟的被打下了舟梭。
姚氏族人早就無了同族親情,眼睜睜的看著,即使能救也未曾使出援手。
姚方擋在姚盛身前,支起一面靈力護身罩光,牢牢的護住兩人。
姚盛心中五味雜陳,不知要如何對姚方。
大浪打近祝無傷。
還未落身,就被他身上散出的凜凜寒意凍成寒冰。
快快落地,打砸在舟梭上。
終於那陰影像是到了盡頭,不再擴大。
上浮的之勢也緩了下來。
祝無傷身周的海冰已是有了數尺高,堆疊在身周。
恐慌、尖叫、懼怕...
早就在眾人心中蔓延。
未見到這陰影全貌時,心中尚有一絲僥倖。
待陰影全部露出,眾人心中的恐懼再也壓抑不住。
自高遠處看去。
一隻負載著巨大的玉柱的海中大龜,浮起在海面上。
一雙眼睛比人頭還要大上一圈。
隨著這雙眼睛浮出水面,眾人靈覺中,只覺得有什麼洪水猛獸正直直的的盯著自己,垂涎欲滴。
渾身毛髮豎起,驚懼的不敢動彈。
懼恐將心神占據,已是失去了對身體的控制,連著體內靈力都被這像是自荒古中傳出的猛獸氣息壓制住。
運轉變得滯澀起來。
只能隨著逐漸平息的波濤在海水中沉浮。
「咦?」
巨龜察覺到熟悉氣息,口中輕咦。
聲音剛落,在海水中起伏的眾人中,一個身著黑衣的半大稚子就不受控制的飛了起來。
祝無傷清楚看到。
那稚子身子脫離海面之時,眼眸中的邪異像是自盛而衰,隱了起來。
瞳孔放大,像是極具震驚之後,嚇暈了過去。
「就是他!」
祝無傷心中觸動。
這個稚子就是那邪異所在,就是他偷襲了自己...
祝無傷心神也像是被冰寒滯住,念頭轉動越來越緩。
心神已是不清。
稚子頭顱垂下,在巨龜控制之下飛到了他碩大的頭顱前。
巨龜雙眼盯看著,雙目中射出圓柱般的光芒,將稚子通體上下看了個透徹。
隨著目芒自下而上的不斷掃視,一縷黑氣躲無可躲,避無可避,隱無可隱。
自他頂門出鑽了出來,裊裊升起。
黑氣甫一出現。
稚子身影就落了下去,巨龜雙目看著不斷翻滾的黑氣。
告知自己龍宮之事的就是此物!
巨龜自其上感到一股熟悉的氣息。
雙目攝住黑氣,周遭不知多少裏海域同時震動了起來。
想要借著這縷黑氣一探究竟。
這東海之上,竟然還有這等人物?
「滋滋,滋滋!」
黑氣滋滋作響,像是被燃著了一般,逐漸縮小。
轉瞬間就消失的無影蹤。
饒是以巨龜莫測的修為也探不出什麼究竟來。
黑氣散盡,巨龜將雙目放開。
看著這一片海域,黝黑的舟梭飄零,許多人族散在海中,像是螞蟻一般。
「咦?」
巨龜又是輕咦了一聲,看向舟梭上一團人形的寒冰。
目眸透過寒氣,看到了祝無傷身形。
眼眸中又是浮現回憶,陌生的熟悉感占據心神。
「滋滋滋滋!」
聲音不斷,祝無傷身上寒意盡數消失。
渾身氣血重又涌動了起來。
將深藏在體內的邪異寒氣驅逐殆盡。
「多謝前輩!」
祝無傷直接倒伏身子,向著巨龜的方向深深一拜。
且不論他救了自己,就是它這一身實力,自己拜了也吃不了什麼虧。
「你叫什麼?」
巨龜的聲音像是穿梭了無盡歲月,蘊含著滄海桑田般的意味。
祝無傷心頭一震,微微愣住。
「我叫無傷!」
「無傷?」
「祝無傷!」
祝無傷心頭一凜,將自己姓氏補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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