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表看似骯髒狹小的破釜酒吧內實際上有著極大的空間。
貝澤一行魚貫而入,此刻已是午夜,寬大的酒吧客廳中已沒有了白天的喧囂,中央處老舊厚實的長條橡木桌子上已經架起了兩排椅子,正上方的吊燈已經熄滅了,僅剩的三兩個顧客自顧自得坐在角落中,在略帶昏暗的短矮燭光下處理著自己的事情,默不作聲。
領頭的鄧普斯,一腳踢了開進門後,突衝過來發出『吱吱』怪叫的掃把,按著貝澤的囑咐,當先向吧檯前靠攏了過去。
吧檯的後面坐著一個有些發福,頭髮所剩不多,臉上遍布皺紋的老人,一身格子衫,鼻子肥大有些酒糟紅,此時正坐在那裡有一搭無一搭的擦著高腳杯子,雖然已經很乾淨了,但是還沒有放棄。
見到貝澤一行進門靠了過來也沒有起身招待的意思,依舊擦著杯子,聲音有些沉悶的問道:「幾位是要住下麼?」
和預料的有些不太一樣,鄧普斯一屁股坐在了吧檯靠牆一側的高凳上,抬手抓了抓下巴,斟酌的開口道:「是啊,當然,已經這麼晚了,這還有空房嗎?」
「有兩間,但······。」老人說著稍稍探頭往吧檯外掃了眼,「好像是不夠。」
「沒關係,我們不介意。」鄧普斯在心靈通訊中確認了一下。
「那好,6號房間和15號房間,共是7西可。」老人從吧檯內翻出了一個刻著6,一個刻著15的老舊數字木牌放到了鄧普斯面前,同時用眼神示意了一下。
「唔,不要著急老先生,事實上,我們才從大洋的另一端回來。」鄧普斯一邊說著,一邊指著一眾已經套上的同款黑色長袍道:「今天才趕到的,嗯,連夜,孩子都有些疲倦了。」
「你想說些什麼?」老人抬頭看了眼趴在迪恩肩頭,裝作瞌睡狀的貝澤,又將視線放在了迪恩高大的身材和面孔上,略帶回憶道:「半巨人,嗯,我也認識一個半巨人,和你一樣丑,但要和藹一些。」
「你是說海格嗎?霍格沃茨的海格?」收到信息提示的鄧普斯,做回憶狀,就好像突然想到一般,敲打著老舊吧檯的桌面開口問道。
「你也知道海格?」聽到鄧普斯的話,老人表情一愣,不由停下手中擦拭的動作,眯眼盯向鄧普斯。
「是的,唔,是我的父親,他曾就讀於霍格沃茨的赫奇帕奇學院,他和我提起過海格,很善良的一個人。」鄧普斯皺著眉,腦海中一邊和貝澤快速進行著交談,口中一邊磕磕絆絆的敘述,看起來確實很像回憶舊時的樣子。
「嗯,確實是個好人啊!」老人得到了答案,重新低下頭,瞅著高腳杯,繼續擦了起來。
「老先生認識海格?」見老人沒了下文,鄧普斯趕忙開口,接著這個話題往下問道。
「我的老友,以前就坐在你現在這個位置上,哦,還要往右一點,他要比你寬很多,和他一樣。」老人終於把手中高腳杯擦完,放在了吧檯的一角,抬起眼皮,瞄著鄧普斯的位置,自顧自的念叨著,還出伸手憑空的比較了下迪恩。
「那現在呢?他最近一段時間沒有再來嗎?」鄧普斯點著頭,迎合著老人,繼續往下捋道。
不過貝澤結合自己印象中的原著電源,心裡已是有了些預兆。
果然。
老人搖了搖頭,臉上沒有什麼表情,語氣很低沉,沒有回應鄧普斯的疑問,自顧自念叨著:「唉,又想到一前喝酒的日子了,這兩天或是沒休息好?還是來個遺忘咒更好些,但需要找個靠譜一些的,不然我會把酒也忘了,那真是糟糕透了。」
「嘿!老先生,那海格,魯伯·海格不來你這喝酒,那他去了哪?還在霍格沃茨的獵場看守嗎?」鄧普斯接到貝澤心靈通訊的示意,稍稍提高了些音量,大聲問道,聲音在這空曠酒吧內傳遍四周。
「死了。」
這個消息,對腦袋空空什麼都不知道的鄧普斯,沒有任何的影響,甚至還老神在在的像聽故事一般。
但貝澤趴在在迪恩的肩膀上的身子卻是一僵,心中巨顫,腦海中浮現出一片陰雲,鋪天蓋地的壓了過來,將前路遮掩的密不透風。『原以為只是受傷,或是有事絆住腳,但絕沒往更壞處想,那可是僅次於哈利三人組的重要角色啊!誰能在劇情還沒開始的時候就把他弄死!」
吧檯內的老人沒有注意或是在意一個孩子的異狀,看著貝澤一行語氣停頓了一下,接著道:「如果你們是剛回來準備辦事的,那我勸你們還是不要停留了,直接走掉最好。」
「為什麼?」鄧普斯下意識的脫口而出。
「沒有為什麼,半年前霍格沃茨禁林被毀掉一大片,連鄧布利多校長都受了傷!那個人回來了!比以前更加強大!現在你還覺得這裡安全嗎?」老人語氣低沉森嚴,臉上還掛著一絲極度恐懼的扭曲,態度與先前截然不同。
「海格就是在那時候死的?」鄧普斯憑著自己的推測有些不確定道。
「是的,自然,身子都碎了一般。」老人臉色極度不自然,不想去回憶那目慘狀。
「你親眼看到了?」鄧普斯按照貝澤的意思接著追問起來。
「沒有,是報紙,那些雜碎竟然還拿這取樂!被巨怪一棒子敲碎好笑嗎!?真應該讓他們也嘗嘗那滋味!」老人說著低吼了起來,臉色漲的通紅,看樣是恨急了。
受到貝澤提示的鄧普斯沒有讓老人繼續感傷下去,一些基本信息已經有了,再多的也不見得是這個酒吧老人能知道的了,所以貝澤決定中斷這次談話,自己也需要仔細理清一下這些信息內所蘊藏的含義,以及代表什麼。
「我們·······。」
沒有巫師界貨幣的鄧普斯掏出一把路上搜集的英鎊放到了酒吧檯上,但還不等他將預先想好的說辭解釋出來,就見老人毫不在意的將錢直接收了起來,並沒有什麼其他的表情。
鄧普斯沒有多想,僅覺得省事一番,貝澤卻是記在了心底,但也沒有讓鄧普斯當下直接問出來,直覺告訴他,這些事很快就能見到分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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