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釜酒吧存在的年頭絕對不短了,雖然平時有所保養,但設施的老化卻是不可逆轉的。
尤其是通往二樓的樓梯,歲月的沖刷讓原本的堅實變脆變薄,走在其上,木板被踏的吱嘎作響,當迪恩扛著貝澤跟上來的時候,幾近搖搖欲墜的感覺讓前面幾位不得不加快了些腳步,避免直接塌陷掉落下去。
上到二樓旅館,相當老式的格局,扭曲狹長走廊過道讓所有容身的空間一瞬間窄了許多,迪恩壯碩的身形只能側著身體才能正常行進,貝澤被放了下來,倒是如魚得水。
綜合考慮下,迪恩、鄧普斯和昆西被安排在了稍靠樓梯一側的6號房間裡,而貝澤和泰德則是住進走廊的盡頭15號房間,這樣分配也就保證了兩邊面臨突發事件的應對能力,不至於會被突然襲擊搞得手忙腳亂。
進入房間後,貝澤沒有立刻進行休息,而是仔細回顧著這一天下來所發生的事情和接收到的信息。
首先對人族的出現,貝澤並不感到意外,事實上以人族的繁育速度,大千位面還沒有被他們橫掃一空,就已經很難得了。
特別是在這種以人類土著為核心的位面里,即便先期遭到各方勢力的集體針對,也少有會被徹底清理乾淨的例子,他們總會以各種方式死灰復燃,畢竟貼近本地土著的身份外貌給他們加分太多。
更何況上一屆還是深淵惡魔先被踢出局的。
其次是在杜倫提出契約時候,貝澤用深淵補償的臨時能力『判斷』,所出現的三個信息點,『態度』『排斥效應』『前哨站』。
是的僅有三個詞彙信息,並不足以證明什麼,但貝澤不想冒險。
不過剛才吧檯內的老人給出的信息,倒是給出了一些脈絡,再結合人族的態度,嗯,貝澤心中倒是有些明了幾分。
霍格沃茨、海格的死、鄧布利多受傷、禁林被毀大半、以及那個人···伏地魔回歸。
上述結論可以看出,如果人族是這些事件的既得利益者,那麼就絕對不會放過貝澤一行出來攪局,即便是有所犧牲也會第一時間把這些不穩定的因素去除掉,才好能安穩享受這個位面開發所帶來的全部收益。
但正相反,人族從頭到尾只是半強迫的簽訂了一個對其有利的契約,就輕巧的閃人了,這足以說明他們現在所面臨的情況不容樂觀,急需一個外力來打破局勢,所以才會高拿輕放,先擺個下馬威,而後見好就收。
不過到底是哪方勢力會這麼強勢?
光壓制人族不說,竟還直接干擾劇情,讓伏地魔提前數年恢復實力不說,還把一個重要人物海格給弄死了,這其中所付出的代價,所代表的實力可見一般。
能有這麼雄厚底氣敗家的,莫不是哪方的家族勢力看中這裡了?
不知自己預言多準的貝澤,心中是煩悶無比,畢竟前哨站的插入可不是挖個坑埋點土那麼簡單的事,那代表的可是一個位面利益的蛋糕桌上做著幾個人的事!
而如此強勢霸道的作風,能容忍再多出一方來和其爭搶嗎?
貝澤表示亞歷山大。
就在貝澤左思右想夜不能寐的時候,倫敦貝克街警察局,也就是先前收押貝澤一行的警局,已被一群身著灰袍頭戴兜帽的人完全占據了。
二樓審訊室內。
一名灰袍上鑲嵌著金邊的年輕男子正面無表情的端坐在審訊桌旁椅子上,看著數名手下拿著各式稀奇古怪的儀器不斷在四周掃描分析,而他腳邊地上,先前還昏迷的亨利警長此時已是全無聲息身體泛涼。
「大人,沒有發現任何法術類波動。」一小會的功夫,已經在這狹小審訊室兜了三四圈的三名灰袍人終於停下腳步,站到年輕男子面前,恭敬匯報道。
「你們可以確定嗎?我說的可是法術,而不是這個位面土著的戲法!」年輕男子眉頭微挑,語氣在『戲法』上有些加重。
「是的大人,我們所攜帶的儀器上確實顯示沒有任何法術類波動的產生,但······。」站在前側灰袍部下當先給出肯定回答,而後又心中忐忑欲言又止。
「但什麼,還有其他發現嗎?」年輕男子語氣不佳:「如果是杜倫那傢伙變的戲法,就不要提了!難道這麼多次,他法術的波動頻率你們還沒記錄下來嗎?!」
「大人。」灰袍部下斟酌了一下話語才開口說道:「我們在柵欄上檢測到了杜倫的『戲法』波動,暫推測為修復咒,而根據法術探測和儀器顯示,均表明這個柵欄在修復前,曾受到巨大外力扭曲。」
「哦?然後呢?」年輕男子微微點頭,對這一信息的價值表示肯定。
「沒了······。」灰袍部下聲音頓時小了下去,不知該如何繼續回答。
「沒了?沒了!?」
年輕男子先是一愣,接著聲調頓時變高刺耳,面部扭曲猙獰,先前一直收攏在袍下的左手猛地往前一探,一道完全由綠色熒光組成的負能量鎖鏈憑空凝聚,爆射而出,將完全來不及反應的三名灰袍部下團團束縛住。
還不能他們呻吟求饒出聲,鎖鏈上的綠色熒光便已蔓延開來,似火焰般直接升騰起來將三名灰袍部下直接吞噬,眨眼的功夫,便已燒的一乾二淨,好似原本就沒有這三名灰袍人出現一般。
「一幫廢物!地獄才是你們的歸宿!」抬手滅殺了三名部下的年輕男子,神情從新恢復了平淡,但自語間仍能體現出其不佳的心情:「力量?力量大的種族多的是,這點能證明什麼,除了證明你們無能外什麼都證明不了!」
「大人,整棟建築內共15名人類,3隻老鼠,1隻家雀,以全部拘魂完畢,請指示。」又一名灰袍人推門而入,對房間裡消失的三名同伴沒有流露任何詫異的表情,嚴肅而大聲的向著年輕男子匯報起來。
「唔,不錯。」年輕男子十分平淡的誇獎了一句,隨手拿起桌上亨利警長記錄的卷宗筆記,拋了過去道:「回去後把這個拿給那幫食死徒,看能不能恢復上面被清理掉的信息筆記。」
看到灰袍部下應聲出門後,年輕男子的嘴角才流露出一抹危險的獰笑:「這很可能是杜倫那傢伙,給我留下的小禮物啊!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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