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的內訌我並不知道,要是知道我一定會拍掌稱快。
此刻的我正在助理好不容易叫的車裡大吐特吐,臉色蒼白得可怕。
「嘔,嘔。」我覺得我把這幾天吃的所有東西全部都吐出來了,不,應該是都快把胃給吐出來了。
「景董。」助理一邊擔憂的給我順著背,一邊和不悅的司機說著,「你放心,我們會給清潔費的。」
車裡被我弄得又髒又臭,司機極其不悅的不停抱怨,抱怨是不是得罪了上帝,否則怎麼會拉到我這個醉鬼。
我本來就難受,他的喋喋不休讓我脾氣暴躁起來了,我狠狠的拍了拍窗戶:「夠了!又不是不給你錢!」
錢是萬能的,卻不能控制人的脾氣,於是我們被同樣暴躁的司機趕了下來。
看著的士從面前划過,助理來不及苦逼,趕忙幫乾嘔的我拍背。我已經吐到無物可吐了,可還是難受得不行。
助理抬頭看了看前面的便利店:「景董,我去給你買瓶礦泉水,你先在這裡等我一下。」
「好。」我困難的點了點頭,現在我的世界已經是旋轉不停的了。就連助理的背影,我都覺得在轉。
雖然是被半路丟下,可只要不被林光幾人看到我現在的樣子就無所謂。我抱著路邊的柱子,給自己一個支撐物。
苦笑一聲,太久沒有喝酒,一瓶紅酒都能讓我醉倒。
這個念頭剛划過,我的腦海就模糊成一團不能思考了。該死的,這瓶酒不僅度數高后勁還大,我期盼著助理趕快回來。
眼前旋轉越來越快,手再也堅持不住了,我整個人就要和地面來一個親密接觸。
我僅有的一個殘缺的想法就是,醉的人應該不會疼的吧——的確不疼。
不過不是因為我喝醉了,而是有人抱住了我。
不知何時路邊停了一輛黑色賓利,西裝革履的英俊男人也不知何時站到了我身邊抱住了我。如果此時我是清醒的,我一定會立即推開這個俊美無斯的男人並冷冷嘲諷。
可惜此刻我是喝醉的,不能思考的我跟隨本能朝那股熟悉的氣息靠近,迷迷糊糊的蜷縮在他懷裡,我感覺我自己安全了。
說不清道不明的放心感,讓我放鬆下來,醉意也越來越明顯。
顧靳森稜角分明的稜角異常俊美,望著懷裡醉醺醺的女人,那深邃如古井的黑眸劇烈波動起來,惱怒、心疼、責怪。他甚至想把她扔到路邊,可他的手像是沾了520一樣讓他放不開。
所有的情緒,最終都化在那微抿的薄唇上。
我隱隱約約似乎感覺到了什麼,往他懷裡鑽著,粉唇一張一啟胡言亂語著。
買水趕來的助理看到的就是這一幕。
昏黃路燈下,那個英俊犀利的邪佞男人幽深的凝視著懷裡的嫵媚女人,哪怕再面無表情卻擋不住渾身散發出來的溫柔,懷裡的女人放心的靠著他,杏黃色的燈光灑在他們身上猶如一副美麗的畫。
美麗,卻又有幾分說不出來的心酸。
助理快步過來,正準備說話被顧靳森一個眼神制止。
助理看了一眼他懷裡昏醉卻滿臉疲憊的我,明白顧靳森的意思,壓低聲音:「顧總。」
助理此刻是緊張的,她身為我的助理卻沒有照顧好我,甚至讓我醉倒在大街要顧靳森來抱我,她很怕顧靳森一怒之下把她炒了。
是的沒錯,把她炒了。她是被顧靳森安排在我身邊。
「水擰開給我。」顧靳森掀開薄唇,吐出醇厚低磁的聲音。
助理趕忙把瓶蓋擰開遞給顧靳森。
顧靳森微微彎膝,讓我的雙腿靠在他腿上,抽出一隻手給我餵水。
喝醉的我是那麼好餵的?答案是否定的,顧靳森怎麼餵都餵不進去,水從我嘴角溢出滴落到我*的胸脯上。
冰冷的水讓我微微一抖,又往他溫暖的懷裡鑽了鑽。
顧靳森微微擰眉,旁邊的助理心一緊。
總裁怎麼了,該不會是對她不滿意了吧。她哀求的目光落在我身上,景董你怎么喝其他喝醉的人不一樣,喝醉的人不都會覺得口渴想喝水嗎,你怎麼反而喝不進去。
正苦哈哈的對我不解,水就被一隻性感的手遞了過來。
助理趕忙接住水,瞪大眼睛看著顧靳森現場脫衣,然後把脫下來的外套蓋在我身上。
一隻手脫衣還能這麼帥,不愧是他們總裁。
水喝不進去,顧靳森自然不能強灌。
再者,顧靳森眼神微微黯然,水是解酒的。
把我抱起,顧靳森轉身走向賓利。方彥早已把車門打開,站在車門旁等著顧靳森上車。
顧靳森微微彎腰把我報上車,方彥睨了助理一眼。
助理立刻明白,上了車。
黑色的賓利在黑夜裡如一條黑影,嗖的在道路上划過。
車裡,我緊緊的縮在顧靳森懷裡,哪怕有衣服還是冷。
顧靳森微擰眉,薄唇掀起:「方彥,開暖氣。」
暖氣被開了起來,哪怕這裡離他們住的酒店只有五分鐘不到的路程。
到了他們住的酒店,方彥剛要停車,顧靳森說了一句:「倒回去,去她們住的地方。」
方彥嘴角一抽,把油門踩起,向我住的地方開去。
助理默默的看著,突然覺得當顧總的助理也不是那麼好的,就像現在。
到了我住的地方,助理為了快把磁卡從我包里拿出,「滴」的一聲門被打開,燈也自動開起。
一進門,顧靳森看著空蕩得可怕的房間驟然一縮,他的腳步微頓。
「顧總,這邊是景董的房間。」助理把我的房門打開。
我房間更加空蕩,一張整齊乾淨得堪比酒店的床,床頭柜上只有充電器和幾個小物件,柜子里什麼都沒有,行李箱孤零零的被放在角落。
這個房間,乾淨得讓顧靳森心疼。
明明是要住半年,卻比他住的酒店還要乾淨利落,是旅客心態,覺得已經無家可歸得趁早習慣嗎?
仔細一想,似乎我除了這裡,的確無家可歸了。我都是住在顧靳森哪裡,s市沒有一個房子是真正屬於我的。
顧靳森小心翼翼的把我放到床上,我下意識的想去抓住溫暖,卻抓到了顧靳森蓋上來的冰冷被子。突然被從溫暖的地方轉移到冰冷床上,我不舒服的擰了擰眉。
我的一身酒味讓顧靳森皺眉。他想解開我的衣服幫我洗澡,似乎是想到了什麼手突然僵在半空中。
他不能這麼做,以我現在的敏感一定會有所發覺。
外套被遞給了方彥,顧靳森睨了房間裡的其他兩人一眼。
兩人立刻明白,默默出去還拉上了門。
顧靳森上身穿著潔白襯衫,英俊的臉上淡淡一片,深邃的眸子望著床上的我。
他伸手把我的短髮揩到耳後,我的臉乾淨的露在他面前。明明是醉了,卻滿臉疲憊。
這才是真實的狀態嗎?
顧靳森起身走向浴室,把毛巾用溫水浸濕然後擰乾,輕輕的替我擦著臉。他的動作溫柔無比,好像碰觸什麼珍寶一樣。
臉上的狀被卸去,露出了我煞白的臉色。比剛才的蒼白更讓人心疼,特別是微顫的唇。
顧靳森骨節分明的性感手指輕柔的從我臉上滑過,薄唇輕扯,落下低沉微怒的話語:「你什麼時候才能學乖。」
明明不能喝,還要逞強去喝,低頭找他有那麼困難嗎。
此刻的我無法回到他的話,就算能回答,估計也是一陣冷嘲熱諷。
喝醉的我讓顧靳森又心疼又慶幸,他凝視著我手微微緊攥毛巾。只有這個時候,我才不會抗拒他近身。
顧靳森有千言萬語想說,可此刻他什麼都不能說。因為那些事他都做了,每一件他都做了。
他只能在現在用貪婪的目光看著我,希望現在多看幾眼。
他的目光落在我煞白的唇上,菱形薄唇微抿,他微微低頭慢慢的靠近我,一點一點的期盼卻又小心翼翼。
距離一點一點接近,最終兩唇相接,甜美的滋味卻又苦澀。
我只感到一陣熟悉的感覺,似乎有人在親吻我,我貪婪的想要和他親近,理智卻告訴我不可以。
擰著眉我小臉一皺,顧靳森立刻離開我的唇。
顧靳森黑眸盯著我,醉了都如此抗拒他嗎?
指腹摩挲著自己的薄唇,他薄唇緩緩溢出一句話:「一年時間快到了。」
門外,助理和方彥正大眼瞪小眼。
廚房的醒酒湯正熬著,助理和方彥說著我這兩天的事情。當然,有一些時間段我去幹什麼了她不知道。
她不知道不代表方彥查不到,方彥正在糾結要不要把我對楊初陽的態度告訴顧靳森,畢竟楊初陽是顧總的……
「方助,你是不是想說什麼?」助理其實很想問方彥顧靳森到底是什麼意思,為什麼對我若即若離。
剛準備問,「卡擦」一聲門被打開了,顧靳森淡淡的走了出來。
助理的話立刻吞回了肚子裡,她起身:「我去看看醒酒湯。」
方彥看了一眼我的房間,低聲詢問:「總裁,走嗎?」還是要在這裡照顧到明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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