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顧靳森接過方彥手裡的外套,目光淡然深邃。
方彥跟在他身後,見顧靳森忽然停在廚房門口,薄唇微啟吐出低磁話語:「好好照顧他。」
「好。」助理正在倒醒酒湯。
方彥默不作聲的跟著顧靳森出去,開車回酒店。
一路上,顧靳森都面無表情,淡淡的看著窗外飛快掠過的景物不知在想些什麼。
方彥把方向盤一打:「總裁,到了。」
「好。」顧靳森開了車門,剛走進酒店,就被一個男人攔住。
那人碧眼金髮,站得直直的,語氣不卑不亢:「顧總,我們總裁想請你去談談。」
方彥正停了車進來,不悅的看了一眼這個外國男人。
顧靳森什麼話都沒說,直接從旁邊走過,留給他一個冷漠的側影。
「顧總。」男人想追上去。
方彥立刻側身一擋,攔住了他:「我們顧總不想去,你就這麼回去告訴他就好了。」
被擋住的男人很是不悅:「我們總裁已經是第五次讓我來了,希望顧總給點面子。」
方彥心裡冷笑,第五次又怎麼樣,都是讓一個助理來還要他們顧總給面子?也不看看自己有幾斤幾兩。
方彥不說話,只是擋住不讓他去找顧靳森,男人有些生氣了:「你讓開,你一個助理。」
「你就不是了?」說得好像他是個總裁一樣。
男人被噎住了,看了看顧靳森即將進電梯,暗暗咬牙,這已經是第五次了,再請不到人他可以辭職回家了。
也管不得什麼了,他直接大聲嚷:「顧總,你就那麼不給面子嗎?我們法蘭西也不比顧氏差。」言下之意,是讓顧靳森別太過分。
這個時候人雖然不多,也還是有幾個的,幾人都側目看著顧靳森。這就是那個顧氏總裁?
方彥眼裡一冷,想要說什麼,顧靳森已經清冷開口了:「回去告訴西格,費娜給過的東西我看過了,扔了。」
男人是西格的助理,因為這件事已經被西格派來多次了,卻一次都沒請到人。
一聽這話,立刻被噎住了,他們小姐那麼辛苦的去找那些證據,為此不惜回來和夫人與總裁低頭,顧靳森就這麼平淡的一句看了扔了?
西格要的就是這個答案,他既然那麼想要給他就好。
方彥嘴角一抽,總裁說謊的本領越來越厲害了,那些東西他明明看都沒有看就直接扔了,還說了一句以後這種不是公務的東西不要給他。
西格的助理只能憤憤離開,回去和西格報到了。
顧靳森淡淡的補上一句:「還有一句,冤枉不冤枉和我無關。」
言下之意,就算是冤枉的也是費娜活該,他不會做主什麼的了?
西格的助理差點沒對著顧靳森大罵負心漢了。
方彥只希望西格的助理不要載來了,太勤快讓他都有些厭煩了。
回到房間,顧靳森把外套小心翼翼的收好,又把領帶解下,才抬頭看了一眼方彥:「說吧。」
方彥知道那件事瞞不過去,道:「今天景小姐。」
顧靳森倏的看了一眼方彥,黑眸微眯。
方彥立刻改口:「夫人今天去了倫敦大橋和程野會面,逛了整個大學之後在大學裡吃了午飯,然後碰到了楊初陽。」
楊初陽三個字讓顧靳森拿充電器的手一頓,他掀眸:「楊初陽?」
「對。」方彥道,「楊初陽需要交作業,就請夫人做模特讓他畫一幅畫,夫人想*楊初陽。」不是想,事實上也這麼做了。
方彥想,我大概是想利用楊初陽讓楊初心也失去一切。不,一切大概失去不了,卻能失去楊初陽這個弟弟。
*兩個字讓顧靳森微眯的眼底閃過犀利的危險,他淡淡的把手機衝動:「繼續。」
*楊初陽,很好的原則。他的女人還是一如既往的,危險勾唇,聰明?
「楊初陽把畫的畫送給夫人了,夫人之後去找了馬夫人,在馬夫人那裡待了幾個小時,出來的時候上錯了車。在下了車之後,那輛車就爆炸了,夫人被帶到了警察局做筆錄。」方彥也不知說我是倒霉還是倒霉了,這才多久就已經進了兩次警局了。
聽到爆炸的時候,顧靳森的眼瞳猛縮,在知道沒事的時候才恢復:「就她一個倖存者?」
「對。」所以才會被帶到警察局,「警局的人懷疑是夫人做的,不過最後還是放了夫人。」
顧靳森輕輕的嗯了一聲,他沒有察覺自己眼底是慶幸,慶幸我沒事。
「夫人回來的時候林光就說給夫人準備了接風洗塵,夫人沒有拒絕。林光和吳永安有關係,他想掌握這邊的實權,那幾個英國人他提前交涉過,他們在接風宴上為難夫人,夫人為了不弱勢就喝成了這樣。」
顧靳森想起了離開時看到客廳里的一幅畫,想必那就是楊初陽畫的。他應該順手把那幅畫給毀了才對。
「還有嗎?」顧靳森問。
「有。」方彥把助理告訴他的說出來,「本來夫人是一切都準備好的,她喝的酒本來是換成了葡萄汁,不知道哪個環節出了問題沒有換。」
酒是助理親自換的,一定是有人故意動了手腳,只是按照助理說的,林光等人並沒有異樣的反應,應該不是他們做的。
也就是說,有人算計了她?顧靳森眼底閃過一抹流光:「去查是誰做的。」兩瓶只換一瓶,做這件事的人到底有什麼目的。
「我已經讓人去查了。」在知道這件事的時候,方彥就已經去查了。
顧靳森打開電腦一邊處理著顧氏的事,一邊放著財金新聞。
方彥遲疑了一會兒,問道:「顧總,景氏那百分之五的股份的合同。馬夫人好像有意要給夫人了,你要先去簽了嗎?」
不簽,這百分之五的股份說不定會落到夫人手裡,這和顧總的初衷不符。他們顧氏對這百分之五的股份可是勢在必得的……
「不用。」顧靳森手指飛快的在鍵盤上打著,目光一直望著電腦屏幕,「其他的散股買到了多少?」
「已經買到了三分之二了。」散股雖然不多,可加在一起也是不容小覷的,「現在我們手裡的散股加起來也有百分之十了。」
每個集團放出來的股份一般不會太多,能買到百分之十已經不容易了。
要是加上馬夫人那百分之五,他們手裡的股份就可以和夫人的股份媲美了。可惜,顧總到底是怎麼打算的他不清楚,只是他覺得這百分之五肯定會到夫人手裡。
「以誰的名義買的?」顧靳森的目光還是望著屏幕上。
「按照您的意思,是以顧氏外的人的名字買的,景氏的人不會想到是我們。」
要是被景氏的人發覺顧氏在收購他們的股份,一定會立刻把散股全部收回去。
「小心點。」顧靳森叮囑了一句,小心駛得萬年船。
「好。」方彥看了一眼敲著電腦的顧靳森,「顧總,沒事我就先出去了。」他也還有一大堆事要做。
「嗯。」
方彥剛打開門,就聽到顧靳森低沉的聲音響起:「對了,和法蘭西有關的企業以後想要和顧氏合作,壓低兩個百分點。」
兩個百分點,這明顯是在警告西格了。
想必西格知道以後,一定不會再幫費娜來試探什麼消息了。費娜辛辛苦苦想要為自己正名,卻一點用都沒有,不知道該哭該笑。
……
時間退回兩天前。
林酒迷迷糊糊的睜眼,看到的是熟悉的天花板,她翻了個身,打算繼續睡。
熟悉的天花板,等等!
似乎有哪裡不對勁,林酒噌的睜眼坐起來,這這這,這裡不是傅宣的別墅嗎,她怎麼又回來了。
下意識的低頭看自己身上,還好還好,衣服還在,她也沒有酸痛的感覺,應該沒有發生什麼事。
「沒有就好。」林酒下床想離開這裡,卻因為宿醉頭痛得一匹,差點就栽到了地上。
還好她扶住了床,才沒有摔個狗吃屎。
「都是傅宣,讓我昨晚喝了那麼多酒!」林酒咬牙切齒,恨不得把傅宣生吞活剝了!
這還是她第一次醉成這個樣子,哪怕是之前為了劉洋失戀時都沒這個慘樣。
雖然咬牙切齒,林酒還是下意識的鬼鬼祟祟的往外走,生怕被傅宣那個大尾巴狼發現。
客廳沒有人,廁所沒有,廚房……傅宣那樣的人怎麼可能會進廚房,他只會奴役自己給他做飯!
他不在,應該是去工作了。
想到這裡,林酒鬆了一口氣:「還好他不在,不然我又要遭殃了,他應該多一點工作,讓他沒空才。等等!工作!」
林酒眼睛突然瞪大,抬頭看了看牆上的時鐘,十點!
「十點了,啊啊啊!」完了完了,她遲到了,她又上班遲到了!
因為傅宣,她已經遲到了不知道多少次。費娜已經明說了,她再遲到就辭退她。
她還不想被開除啊。
林酒回房拿了自己的東西就要往外沖,走了兩步才想起自己穿的是一身禮服。
「換衣服換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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