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靳森的臉色沉如墨,格外的可怕,盯著程慕言。樂筆趣 m.lebiqu.com
只見程慕言優雅的將白布掀開,躺在下面的是一個穿著手術服,睜著眼睛無比恐懼的女人。
她應該是被打了麻醉藥,所以無法動彈,但是那雙眼底的恐懼讓我都心悸。
程慕言輕柔的撫摸著她的臉頰,像是看不到她那驚恐的眼神一般,溫柔無比的安撫著她:「不要怕,這是一個升華進化的工程,等整個手術完成後,你會變得無比的完美健康。」
要是我的神經不緊繃,我可能會想到這和那些整容醫生的話差不多。
程慕言兀自說著,眼底一片溫柔,只是卻像是透過女人在看誰一樣。
程慕言的手指在旁邊的器械上面划過,從中挑選了一個細小的手術刀,那是手術教為細小的地方,比如大腦里的細胞。
我腦袋一片空白,難不成,程慕言要在這種狀態下給病人手術?
雖然打了麻醉藥,可明顯只是局麻,病人的意識都是清醒的。
「雖然說,你不是我理想的試驗體。」程慕言囈語著,「但是我找到你也不容易,花費了我許多心思。等實驗成功,你的心臟病和失憶症就能好了,我就能用我理想的試驗體了。」
說到理想的試驗體時,他的聲音流露出痴迷和神聖。
我心裡升起不好的預感,他所說的理想的試驗體,該不會是楊初心吧?
楊初心也有心臟病和間歇性失憶症,這……
程慕言的刀已經切開病人胸口的衣服,在上面劃著十字:「心臟病,一個困擾著人類這麼久的病魔,終於會被解開的。」
「程慕言!」我使勁大喊,努力的用椅子去撞擊玻璃罩,想要制止他的行為。
他這種行為和殺人無異,萬一實驗失敗怎麼辦,而且,這個女的明顯不是情願的。
可惜,無論我怎麼的撞擊玻璃,玻璃罩都沒有一點的晃動,更別說吸引程慕言了。
「程慕言,你住手!你這是在殺人!」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激動,我的頭竟然有些發痛,眼前有些暈。
我晃了晃頭,依舊努力撞擊玻璃罩。
或許是注意到了我的行為,程慕言偏頭看著我,手裡的刀卻已經劃破了女人心口的表皮:「小冉,你不是問我為什麼要對付顧氏嗎?現在我告訴你。」
「楊初心真是是一個天然的試驗體。」程慕言流露出痴迷的表情,手裡的動作甚至都停了下來,「你不知道,五年前我第一次知道她的病例,心裡就有一種狂熱的衝動。可惜,那次被顧靳森給發覺了,我只能倉皇逃離。」
說到後面,他看了顧靳森一眼,眼底是詭異的光芒。
我則是一愣,五年前?難道是那個雷雨天,程慕言狼狽回到學校被我遇到,說是有人在校外持刀砍人。
那之後,程慕言的導師,我們學校最著名的心臟學教授突然辭職,再沒有人見過他。
現在,我終於明白他究竟去哪裡了。
「不過,我對她依舊念念不忘。」
明明是一個深情款款的詞語,被他說出來卻詭異得可怕。
「不過,有顧氏在,我的想法永遠不可能實現,也沒有辦法把人類從心臟病裡面解救出來。所以,我花了五年的時間,五年的時間來接手顧氏。」
顧靳森俊逸無斯的臉上滿是冷漠,接手?呵,那明明就是費盡心思的算計。
程慕言一臉的溫和,眼底卻瘋狂固執得可怕,他為了研究,已經徹底瘋魔的可怕。
甚至為了讓楊初心成為他的試驗體,眸算了了顧氏五年,這實在是太可怕了。
程慕言手裡的刀深入了一些,血立刻噴灑而出,女人滿臉的恐懼哀求,他卻像是沒看到。
「小冉,其實我還要感謝你。」程慕言又是一刀,鮮血濺到了他的臉上,那原本溫和的笑容立刻變得可怕無比。
「如果不是你,我怎麼能這麼快攻克顧靳森。」程慕言的目光又放到顧靳森身上,「你的確是一個商業奇才,可惜,敗在了女人身上。」
我死死咬牙,看著女人痛苦的模樣卻又無能為力:「程慕言,你已經瘋了,徹底的瘋了。」
他瘋得可怕,做出犯法的事情,不顧人倫。
聞言,程慕言眼底一抹陰戾,不過很快就恢復成了那溫文爾雅的笑容:「等我解放了人類的心臟病,你們就不會這麼說了,老師也會感動的。」
那位一生專致於心臟病、我曾經敬仰的教授原來提出了這樣恐怖的理論嗎。
顧靳森冷冷的盯著顧靳森,他最後悔的一件事,就是沒有徹底查清事情,把程慕言送進監獄。
「啊!」忽然,女子痛苦的大叫起來,卻因為四肢和頸部都被固定住,她動彈不得。
我腦子轟的一聲炸裂了,程慕言竟然打算做活人實驗,甚至麻醉藥都不打了。
程慕言溫聲的解釋:「小冉,醫學的進步,總是要有人犧牲的。人們之所以不能攻克心臟病,就是因為不敢冒出這一步,根據我和老師的研究表明,人在清晰感知疼痛的時候,心臟的泵血速度會急劇加快,心房和心室的合作會緊密起來,血液裡面的紅細胞會急劇增生,這時加上強心藥和老師研究出來的藥,實驗會成功的。」
說著,手下又是一刀,女人叫得痛苦無比,她的青筋都崩起,呼之欲出。
「程慕言,你這個瘋子!」泵血速度加快的時候使用強心藥,是會直接讓心臟承受不了壓力直接停跳。
「根本就不是這樣的,你快住手。」再繼續下去,女人必死無疑,「程慕言!」
偏偏,我被綁得死死的,根本無能為力。那股無力感讓我臉色發白,眼前越來越發昏,我感覺自己要脫力了。
似乎注意到我的變化,程慕言不悅:「小冉,你不要隨便激動,玻璃罩裡面可是有汞,你越激動吸入得越快,到時候就無法見證奇蹟的誕生了。」
什麼?我忍不住憤怒,他竟然在玻璃罩裡面放了汞!
吸多了,會直接昏迷過去甚至致死。
我下意識的看向顧靳森,心裡焦急無比,他那裡面有沒有汞,有沒有。
「啊!啊!」
女人悽慘的叫聲一直在持續,聞者落淚。
我的臉色也越來越發白,可我得控制自己不要激動加劇呼吸。抬頭,對上了顧靳森擔憂的眼神。
我看著他,眼底滿是哀求,無聲的張嘴:「救救她,救救她。」
下面那血腥的一幕,壓根讓我無法忍受。最重要的是,他當著我的面活體解剖一個人,我卻什麼都不能做。
程慕言像個帶著天使笑容的惡魔,就在心臟展露出來的時候,我已經絕望。
一旦程慕言把藥品注入進去,這個女人就回天乏術了。
就在這時,突然實驗室一陣晃動,就好像是地震了一般。
這讓程慕言剛拿起的針管掉落到了地上,他的臉色刷的就沉了下來。不過,因為在手術,他還是你說什麼,重新拿起備用的。
「不!」眼看他就要注射下去,我大聲呼叫。
「咔嚓。」門自動打開,走進才幾個外國人。
他們穿的是白大褂,一人把口罩扯下來,焦急無比:「mr.程,外面有人闖進來了,還帶了*。」
所以,才會這麼晃動。
他們說話的內容我都聽得一清二楚,絕望的眼底閃爍著希望的光芒。
有人來了?
「有*有如何?」被打擾的程慕言格外的不悅,「我這裡是防彈的,況且三個僱傭兵團都攔不住嗎?」
他足足請了三個僱傭兵團,不可能攔不住那些來營救的人。
「好了,你們不要打擾我手術。」手術的時間可是很重要的,錯過了最佳時間他所有的努力都付諸流水了。
「不是,mr.程,這次不一樣,是特種兵,特種兵隊!華國的特種兵太猛了,他們根本攔不住。」外國人慌亂無比,所以他們才會在明知程慕言不喜歡被人打擾的情況下匆匆進來。
特種兵?我愣愣的看向顧靳森,顧靳森對我淡淡的扯起薄唇,揚起一個弧度。
果然,這是他的手筆。
「特種兵。」程慕言皺了皺眉,沒想到居然會來特種兵。
普通部隊好說,可特種兵有直接擊殺權,這讓他為難。
「mr.程,你們有句話說得好,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我們趕快走吧,以後再研究也不遲。」外國人怕了。
他們來s市幫程慕言做這種實驗,都是偷渡過來的,而且有一兩個也知道程慕言做的實驗是不被允許的,嚴重犯法。
要是等會兒特種兵看他們不順眼,直接擊斃怎麼辦。
「不,不行。」程慕言直接沉下臉拒絕,他看了看已經奄奄一息的女人,「實驗已經快成功了,我不能在這個關鍵時候放棄,我是在為人類的解放做實驗,他們不能對我怎麼樣的。」
或許是因為外面*的原因,我和程慕言的玻璃罩忽然直接下墜,我們被放了出來。
「程慕言,你不要在執迷不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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