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舉報此解壓中心有從事非法服務,你們解釋一下為什麼出現在解壓中心?」
非法服務,我下意識的抬頭看了一眼警察。雅文言情.org不是我對人民警察不尊重,只是他們這麼有腦子嗎?
他們在解壓中心有看到什麼不堪場面嗎,還有我旁邊這兩位,女的長得並不好看,反而是男的長得很帥,兩人一臉焦慮。
警察指了指我,示意我回答。
「解壓。」解壓中心除了解壓還能幹其他什麼事情嗎。
警察敲了敲桌子:「請一定要如實回答,欺騙警察可是不小的罪名。」
我微微抿唇:「不然警察大人你告訴我,解壓中心還有什麼作用?」
不是我想要回嗆他,只是他專門針對我,那種鄙夷的眼神讓我很是不舒服。以為他是掃描機,這樣就能看出什麼嗎。
警察瞥了我一眼:「景小姐,請嚴肅一點。」
我差點笑了,要我怎麼嚴肅?無緣無故被抓到警察局來,我自認沒有焦慮大叫已經夠嚴肅了。
警察又問了問其他兩人,其他兩人則是道:「警察同志,我們是良好市民,什麼事都沒做,你快把我放了。」
這進了警察局,不管是什麼原因也少不了被人給說三道四。這也是我擔心的一點,今天的事如果被有心人拿去抹黑肆意宣傳,估計又是我的一輪危機。
警察有些不耐煩的敲了敲桌子:「請安靜點,一個一個來,沒問到的不要說話。」
女的唏噓一聲,在警察有些怒意的眼神下立刻鹼言不語。
「張先生,據您剛才的筆錄,您是一名律師。您事事順心,又是為什麼會出現在解壓中心?」
事事順心幾個字似乎刺激到張先生了,他冷笑一聲:「你們是警察還是神算,能算出我事事順心?知道我是律師就好,我還從來沒有打過敗仗。」
言下之意,再不放他離開,他就能起訴警察局了。今天發生的事,算是對他人格尊嚴的誣陷蔑視!
律師這類人,不好惹。
我詫異的看了看張先生,他剛才雖然焦慮,卻也沒有這麼憤怒。突然出言威脅,一定是想到了什麼事。
不過,此人和我無關,我多看兩眼之後就移開視線了。
警察雖然不爽,礙於他的職業也只能草草的過了。.org雅文吧
最後的女人被問的時候明顯很氣,換誰都不願意被說成是做那個的。哪怕這話是警察問的。
「我們只是做個筆錄。」警察一再的強調。
「所以就能隨便侮辱人嗎?」女人大叫,「我不管,我不管。」
撒潑的女人最讓人頭疼,最後還是警察威脅了幾句她才安靜下來。
「好了,你們可以出去了。」
我是走在最後面的,聽到那查問的警察冷哼一聲:「敬酒不吃吃罰酒。」
明顯是覺得撒潑的女人無理取鬧,我想要是解壓中心最後真的是有問題,那個女人未必好過。
一出去,林酒就緊張的抓著我:「小冉姐,你沒事吧?」
查問的警察尾隨我們出來,聞言不悅:「就做個筆錄能有什麼事,這裡是警察局,不是土匪窩。」
林酒訕訕一笑:「警察同志,我錯了,我只是擔心我朋友。」
警察轉身後林酒撇嘴的姿勢落入我眼裡,明明心口不一,我想她一定在心裡非議:屁話不放就把我們帶到這裡來,和土匪窩也沒有什麼兩樣。
老闆不停叫嚷著是警察局查錯了,打擾他營業,還驚擾他的客戶我們。
警察皺眉,這家解壓中心的確沒有什麼問題,可舉報的人怎麼解釋。他們查黃的時候也不是沒有碰到剛好沒人的時候。
「這還用問嗎,一定是有人惡意舉報。」老闆憤怒,「警察同志,他說什麼就是什麼嗎,你連查都不查一下嗎?」
這的確算是警察局的紕漏,他們沒有查就直接去抄解壓中心。可他們會承認嗎,不會:「蒼蠅不叮無縫的蛋,沒人會無緣無故的舉報。」
惡意舉報可是犯法的,要罰款警告,嚴重的還要拘留。誰會那麼無聊。
老闆氣得不行,他仇人多不行嗎。
警察讓我們等著,他們把這件事查清楚。時間一點一點過去,大家都是有家的人,警察還不讓他們和外界聯繫,本來就焦急的眾人更加焦急了。
「警察同志,我兒子還在家裡,他才三四歲,我不放心。」
「是啊,現在都晚上了,我們回去還有事,你就不能明天再查吧。」
「就是就是。」
一旦有人開口,所有人都會嘰嘰喳喳的表達自己的不滿。
原本垂頭的老闆抬起了頭:「警察同志,既然你是查我的解壓中心,我留在這裡就好。先讓我的客人回去行不,他們家裡人會擔心的。」
我默默的給了他一個贊,不愧是商人,懂得千方百計的挽留客戶的心。雖然這些人短時間可能不會再去,但留下一個靠譜的好印象總是沒錯的。
當下,有幾個人的臉色和善了不少,對老闆的憤怒也消了很多。
警察斟酌了一下,掃視了一下眾人:「這麼多人的確是不妥。」警察局也沒這麼多地方給我們這些無明罪的人待。
但是他們也不能這麼風輕雲淡的就放了我們,幾個警察交談了一翻,得出結果:「這樣吧,讓你們的家人先來保釋,留下更多信息,方便我們工作。」
有些人不願意,這豈不是告訴家人自己被懷疑做那行進了警察局?聰明的人立刻就答應,他們看出這是警察們能做出的最大退步。
領回手機一個個都在打電話,每個人的說辭都不一樣,但意思差不多而且都憤怒。一時間,狹小的房間嘈雜無比。
看著這和菜市場差不多的地方,我無奈放下手機,只能等他們先打完再說。不然誰都別想打了。
一個一個都被領走,像大人去幼兒園接孩子那樣,我的想法可能有些怪異。
人走得差不多了,我才開始打電話。警察說打給家人,我的家人……
苦澀一笑,我還有家人嗎?
沒有了,什麼都沒有了。
壓下心裡的痛楚,下意識的撥通顧靳森的電話,似乎自己現在能找的,只有他。他是我為數不多的聯繫人里,唯一能依靠的一個。
現在已經十點了,顧靳森給我打了好幾個電話我都因手機不在身上沒接到。
不過三秒,他就接通了。
「景小冉,你翅膀硬了是嗎?」低磁性感的聲音一開口就是有火氣的話,只是他本就醇厚的聲音壓下去所以聽不明顯。
我並不知道他是說我夜不歸家,還是說我敢不接他電話。我想兩個都有。
「沒有。」不知為何,聽到他的聲音我就覺得異常委屈,鼻子酸酸的,「我沒有。顧靳森,你來接我不?」
那頭沉默了一會兒,似乎是在醞釀他的情緒:「你在哪兒?」
「我在。」抬頭看了一眼面無表情的警察,我更難受了,抓緊手機,「我在警察局,我和林酒去看他經營解壓中心的朋友,突然就被抓到了警察局。他們說要人來保釋,要,要親人。」
最後兩人,我說得異常困難。我想念父母,想念永恆,如狂似魔的想念,要是他們在,我一定不會像現在這樣,永恆嘴上會取笑我卻馬不停蹄的趕來警察局接我。
一定會有人說,我太自私太不懂得滿足,有了顧靳森還不肯知足。我也嘗試過去滿足,後來我放棄了。
我想,親人和愛人始終是不一樣的,缺一不可的。
「顧靳森,我怕。」怕我會抑制不住的在這裡哭出來。
「等我。」顧靳森掛斷了電話。
我似乎聽到了他開門的聲音,我輕輕的把手放在胸口上,跳動的心痛。
「小冉姐。」林酒弱弱的叫了我一句,「等會兒可以讓顧總一起把我保釋了嗎,我父母不在這裡。」
她玩得好的朋友就只有我和曼曼,曼曼還沒有出院她自然不能去麻煩曼曼。
「應該可以。」只要警察同意,這就沒什麼。
我以為顧靳森會來得很快,每次他出現在我身邊的時候都很快,可這次並不是,我等了許久都沒有看到他。
心口處忽然有一股不好的預感,讓我極其煩躁。
「小冉姐,顧總怎麼還沒有來?」
「我不知道。」我想再給顧靳森打個電話,又一想,萬一他在開車接了我的電話……現在是晚上,不怕一萬就怕萬一。
警察抬頭看了我們一眼:「有沒有人來保釋你們?要是沒有,就等到明天吧。」
警察局不可能一直開著。
我沒有回答他,我心裡很煩躁,不安促使我站起來不停的踱步。
「小冉姐,你再給顧總打個電話吧。」林酒也覺得不對勁,這麼久了會不會在路上出事了?
「好。」撥通兩個小時前剛通過話的號碼,我在心裡祈禱那道性感低磁的聲音趕快響起。
「嘟嘟。」電話里傳來一陣陣忙音。
我不死心,再次撥了過去,結果和剛才一樣。
「我打給方彥。」翻出方彥的電話還沒來得及撥過去,就聽到警察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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