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爺突然笑了,「哈哈,是以,你提前來幫我生兒子?」
牧景含笑,捋一捋自己額前的秀髮,說到:「你可以試試。」
百里爺讚賞道:「丑婆娘原是個富有情趣的,那,我們試試!?」
唐睿等人提了心,觀看上頭兩個頃刻拳腳相向的人,竟絲毫分不出強弱,孔武有力的拳頭呼出,掌刃輕輕巧巧的避開,踢出的腿不曾片刻停留,升高的身形陡然回落。
朦朦朧朧的雨仿似都稠密的聚集在了一處,敘述著一對在煙雨里相逢的愛侶,她丟了傘,佯裝躲在他的傘下,然後微微一笑,心照不宣。
漸漸的,如影般收縮的拳腳成了慢動作,所有人都能看的清,原來出拳的人是百里爺,踢腿的人是牧景,原因大半是百里爺不知何時裸露的整個上身春光。
牧景率先祭出匕首,這個人,她一點兒也不想碰,下面有長眼的立馬拋上來一把青柄長劍,百里爺接過,短刃與長劍摩擦,火花迸射,寒光乍現。
下方的人隨著他們的移動,視線追到霧雨濛濛的半空中,依舊平分秋色。
唐睿看的出來,牧景的神色變了,洋溢著激奮,而百里爺的神色也變了,是言不盡的快感,這,或許就是棋逢對手,高山流水遇知音般的喜悅。
恍若輪過了一個春夏秋冬,依舊未分出勝負的兩人落在地面,作了最後完美的收尾,短刃回到腰間,長劍抵在地上,隔著五步遠的距離,互相對視。
百里爺率先開了口,絲毫沒有先前的鄙夷嫌棄,「你,很不錯。」
牧景大方回了一句,「你,也不賴。」
隨後就是兩道凝固雨珠的笑聲,「……哈哈……」
最後,牧景被客客氣氣的請進御龍教。
百里爺穿好衣物,眉宇間是傲視一切的霸氣,他坐在牧景身邊,到了酒,兩兩碰杯,視線卻不曾離開,掛在牧景臉上,一杯酒喝下,他說:「仔細看起來,你也不是很醜。」
牧景挑了嘴角,「近處看,你更美。」
唐睿心裡升起不好的感覺,這兩個,該不是看對眼了吧?
「哈哈……」百里爺笑,「不若,本尊收了你如何?」
牧景輕笑著搖頭,「本座發過誓,只收男人,容不得男人收本座。」
百里爺眼中閃著絲毫不避諱的征服欲,不容置喙的警告,「留著你的身子,本尊要了。」
牧景心裡粗放的罵了一句:孫子,想要你姥姥,再修一修吧!
然而,面上是這樣說的:「本座的身子,等你要的起了,好說。」
唐睿突的顫了顫,這,算不算承諾?
百里爺笑的花枝亂顫,酒水一杯一杯下肚,於是,自今兒起,百里爺樹立了為之奮鬥的目標,那就是,讓眼前這個不可一世的女人給自己生一個更微風凜凜,更雄赳赳氣昂昂的兒子。
這是百里爺自見到牧景之後,頭一次有了生兒子的念頭。
煙雨濛濛中,百里爺站在門口,看著躺在花寶身上的紫裳女子漸行漸遠,一直到目力異常好的自己也看不見時,方進了門,問自個兒身後的儒雅男人,「這女人多了,真的會染病?」
儒雅的男人淺笑,「會,而且也真的會斷子絕孫。」
百里爺步子停了停,將手伸給他,坦然到,「看看本尊身體有沒有不適?」
男人繼續溫潤如玉的淺笑,「這種病症現在還不會顯現出來,得過個一兩年就慢慢會有徵兆。」
「什麼徵兆?」百里爺問。
「比如,力不從心,或是,興致缺缺。」
於是,自今兒起,百里爺依舊愛美人,但不愛美人的身體,也是自今兒起,百里爺足足喝了五日藥,他要將那個隱形的徵兆扼殺在搖籃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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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佛教的後山腰上,有一汪天然的溫泉,無論春夏秋冬,泉眼裡冒出的水都是溫熱,四周自發的生出許多奇花異草,多半比一人還高。
牧景盤腿坐在水中央,泉水沒於脖頸處,單薄淺口的紫裙透著水,現出里側隱隱約約的肌膚。
唐睿緊緊跟著前面鬼鬼祟祟的身影來到半山腰,這所溫泉的不遠處,此人往後張望著瞅了瞅,唐睿看清了,這是紫佛的雲山長老,已經過了而立之年。
雲山定了定神,掏出一個拇指大小的瓷瓶,手裡細長的莖稈塞入瓶口,蹲下身往前又挪了幾步,將手中的東西順長放好,捏著鼻子閃開幾步。
唐睿朝旁邊密集的地方加快了些速度繞過去,腰間突然一緊,身子騰空,驀地落入水中,顧不上什麼,他伸手捂上牧景的嘴,伏在咫尺的她耳邊低聲說:「別喊,有人要害你。」
牧景點了點頭,聞到一股異味,立即屏氣,將唐睿整個身子按在水裡,唐睿憋著氣,視線猛地鎖在牧景胸口的淺壑前,只一會兒,聽見一聲痛苦的呻吟,頭伸出水面的一剎,一股奇異的香味被他實實在在的吸了一鼻子。
牧景穿好衣服,走到一塊大石頭底下躺著的雲山長老面前,他額上有血珠溢出,人已經暈了過去,於他下身狠狠踢了兩腳,轉而回到溫泉旁邊。
「你怎麼不上來?」問完話後,牧景揚手,紫綾纏在唐睿上身,拉了他上來,猝不及防被他撲倒在地上。
牧景睜圓眼睛,看他面色深紅,眼睛也有淡淡的血絲,聲音痛苦還沙啞,「牧景……」
「你怎麼了?」牧景猛然想起剛剛的那股異味,莫不是中毒了?就這麼一思索的空檔,唇上突然壓了一片柔軟,復又驚恐的移開。
牧景當機立斷,化作一道光影,來到近日喜歡研究毒藥的輕夏面前,將唐睿平放床上,「快看看,他怎麼樣?」
輕夏聞言,忙去瞧唐睿,面上有厲色浮現,手指間兩根銀針迅速扎在面容痛苦的唐睿身上,然後又在桌子上的瓶瓶罐罐里找到一個小瓶,到了一粒藥,餵給他。
唐睿面色漸漸恢復如常,偏過頭,暈了過去。
輕夏走到牧景身前,執過她的手腕,把了把,眼色猛地發沉,也餵了一顆藥給她,牧景狐疑的吃下,「我也中毒了嗎?」
「誰幹的?」輕夏難得的聲音沉冷,好像最重視的東西被人糟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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