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書良個性挺機靈,對阿誠布置的工作很快就上手了,每天在工廠和商場之間穿梭,連幾個老師傅也頗為認可。半月之後,阿誠到工廠處理例行事務,待師傅們匯報完自己的工作後,書良說姐姐為了感謝阿誠特意準備了些小禮物,師傅們聞言都識趣的走開了。
方書良端出一個捲軸,阿誠隨手展開,畫上竟是一隻小鳥嘴裡叼著箋紙,旁邊窗台上立著一個青瓷花瓶。阿誠見狀心頭一驚,又極力保持鎮定問:「這幅畫倒是很有趣,你姐姐……讓你送我這個?」
方書良好像並未注意到阿誠的驚訝,笑笑回答,「是呀,姐姐一直喜歡書畫,想著阿誠先生什麼貴重物件也都是不缺的,自己親手書畫是一份心意,還望阿誠先生收下。」
「你姐姐的心意我領了,平時我自己也很喜歡畫畫的。」阿誠心裡盤算著,難道會是巧合嗎,上次紅釉說的聯絡人代號飛鳥,而自己是青瓷,這幅畫上的內容明擺著是在表露身份。
如果真是這樣,那飛鳥是誰?是方書良,還是他的姐姐?如果是他,以後他肯定還會找機會跟自己聯繫再表明身份。可如果是他姐姐,要怎麼樣才能有理由名正言順的跟這位陳處長夫人見面呢?
一連串的疑問牽扯了阿誠的思緒,交代了必要的工作阿誠就匆匆離去了。現在的情況,他必須立即回家跟大哥商量,再做下一步打算。
阿誠回家的時候明樓和明萱正在客廳里聊天,阿香也在旁邊,幾個人都興致頗高。
「大哥,我回來了。」阿誠向著他們走過來。
「我們正說起明萱的生日馬上要到了,你這個做哥哥的可要好好準備生日禮物呀。」明樓笑著打趣阿誠。
「萱妹生日啊,你喜歡什麼跟我說說。」阿誠一時也想不到送什麼合適。
「自己說有什麼意思啊,禮物就是要送禮的人用心思才金貴呢。」明萱笑著道。
「哈哈,你這丫頭要求還真多。放心吧,我會好好給你準備的。」阿誠也無奈笑了起來,突然想起這事可以交給方書良去辦,他倆年紀相近些,他對女孩子的喜好該比自己更了解些,也可多個機會探探方書良的口風。
「那就先謝謝你了呀阿誠哥,不過我猜一定是師哥準備的禮物我更喜歡,因為我們『師承一脈,心意相通』嘛,你說是不是呀明樓師哥?」明萱笑意盈盈的望著明樓,一幅邀寵的得意模樣。
以前要是明台這樣沒大沒小的說話,明樓定會拿出大哥的樣子訓斥兩句,可是眼前明萱的笑臉卻讓他不忍責備。
「哥哥們給你的,自然都是最好的。」明樓只是笑笑。
談笑間晚飯已經做好了,兄妹三人圍坐桌前。明萱突然想起明天一早還要到學校商量話劇排練的事情,嚷嚷著吃過飯要回去住。
晚飯之後,自然是阿誠送明萱回學校。明樓則一頭鑽進書房,處理每日的海量工作。
阿誠和明萱到學校的時候還不算太晚,高大的梧桐樹下時時有三兩個學生結伴走過。校園廣播中傳來溫婉清澈的女聲,播送的是《淺草》副刊中的進步詩歌。
「你們學校經常播送這樣的詩歌嗎?」阿誠問明萱。
「是呀,讀詩的可是我們學校有名的才女呢,人長得也漂亮,好多男同學都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可惜是個冰山美人。阿誠哥,要不要我介紹你們認識呀?你們倆一個冰塊一個石頭,倒是挺般配的嘛!我們倆明天就能見到。」明萱狡黠的笑望著阿誠。
「你這丫頭又胡說,我哪有時間想這些。」一直以來阿誠跟著大哥做地下情報工作,無暇顧及自身的感情問題。
「也是,你整天跟著大哥從早到晚的工作,你們兩個哪有時間想那些男女之間的事情呢。」明萱擺弄著衣襟,有點無可奈何的樣子。
「那你怎麼一點也不像我們呢,小小年紀要多用些心思在自己的學習上,別只顧著玩。」阿誠板起臉來。「不過,她的聲音是很溫柔很好聽……大家喜歡她也是自然的。」
「阿誠哥,我突然發現,你的聲音也很好聽啊。」明萱認真的看著阿誠。
「哦?既然你喜歡聽,那我以後要多擠出時間來耳提面命教導你才是啊。」
「好好好,我知道了,看你玉樹臨風的像個少爺,其實骨子裡呀就是迂腐的唐僧。這麼晚了你快回去吧,宿舍就在前面,我自己走過去就行了。讓人看見你送我,不知又有多少痴情的少女要害上相思病了呢。」明萱怕阿誠又講起大道理來,當機立斷勸他回家。
「也好,我回去還有工作要跟大哥談,你自己小心點。」到了學校阿誠也不再擔心,準備離開。
「嗯,阿誠哥再見~」明萱跟阿誠告別後就朝著宿舍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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