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寧還想著家裡的事情。不知道是誰舉報了她的父親,導致她的父親有了牢獄之災。
而且知父莫若子,易寧很清楚自己的父親絕對不是那種會貪污挪用公款的人。但是事實就是,她的父親被人舉報足足挪走了兩個億。
好不容易回到了家,推開門就發現母親在沙發上坐著,短短一夜竟覺得她又蒼老了幾分。
心裡頓時湧上了一絲內疚,但很快就消失殆盡。
家裡還是一如既往的冷清,不見半點菸火氣,更沒有一點「家」的味道。
易寧張了張口,艱澀的發出了聲音:"媽……我回來了……"
易母掀起眼皮看了一眼易寧,用鼻孔"嗯"了一聲就重新低頭下去繼續刷著手機。
空蕩蕩的客廳里似乎感受不到她的存在,她悻悻的摸了摸鼻子,換了鞋坐到易母旁邊。
易母有些嫌惡的皺了皺眉頭,易寧本想拉拉母親的手,可伸出的手驟然停在了半空中,心裡一陣刺痛。
還有比親生母親嫌棄更讓人覺得難過的嗎?
可接下來的事實證明,還真有。
而對這個女兒,易母是從頭到腳哪裡都看不順眼。
當初要死要活非要嫁給那個傅少翊,到頭來呢?家裡出了這麼大事,連根毛都沒見她帶回來!
一想到這,易母這氣就是不打一出來。
"爸到底怎麼回事?我聽說爸讓人舉報貪污了兩個億……"易寧猶豫了一會兒還是開了口。
孰料易寧不提這件事還好,一提到這件事易母就翻起了白眼,語氣也變得不耐煩來:「我怎麼知道?要興師問罪自己問你爸去。」
開口就吃了個閉門羹,還是親媽給的,易寧心裡有些不是滋味,但還是好言好語道「這麼大的事多多少少你也知道吧點吧?不然我怎麼幫?」
可讓她接下來沒想到的是,易母尖酸刻薄的聲音隨之響起,如同一把刀子一般通過易寧的耳朵在她的心底刻下一道又一道深深的傷痕。
"你還有臉問?讓你帶的錢的呢?你說我養你有什麼用!到頭來還是個賠錢貨!救不了你爸還拴不住男人,那些新聞成天看得我一張老臉都臊的慌!我易家怎麼就出了你這個沒出息的!"
易寧安靜的聽完,強行壓抑著難受的情緒平淡開口:"媽,我會想辦法救爸出來的,你先告訴我這是怎麼一回事……"
還沒等易寧說完,易母隨手撈起玻璃的菸灰缸就砸了過去:"你個敗家子還好意思說,如果不是你這個喪門星我們肯定還好好的!"
菸灰缸擦著她額角的碎發重重摔在身後的大理石地面,碎瓷片崩到她的腳邊。
「媽…」易寧話還沒說,就被易母一聲怒喝打斷,「別叫我媽!我生不出來你這麼沒用的女兒!真不知道你腦子成天裝的都是什麼東西!好好的少奶奶不做!」
她怔怔的看著自己的母親一邊嘀咕"晦氣",一邊罵罵咧咧的走回房間消失在她的視野里,也不問問她有沒有傷到。
易寧著實沒想到,她這麼多年辛辛苦苦的努力和不幸在場的母親眼裡仍然是一文不值和活該。
她苦笑一聲,心裡又酸又澀。
婚姻不幸已經不是她最大的痛處,相比之下,原生家庭帶來的傷害要更痛得多。
也是,她活成這樣都她自作自受。
誰叫她賤?
直到易寧兩腳有些發麻,才把她從發愣中喚醒。
直到這個時候易寧才注意到自己手臂上纏著傷口的繃帶已經被血浸透了。
但是易寧沒有在意,而是咬了咬牙裝作若無其事去了父親的書房。
母親什麼都不知道,或者說她就是不願意說,那麼探尋父親到底是為了什麼貪污這件事只有考她自己來找出原因了。
小時候她就很好奇父親的書房裡都有什麼,但是由於書房一直鎖著所以易寧根本沒有去一探究竟的機會。而這種好奇心也隨著易寧的成長漸漸的消失了。
伸出手試探性的摁了摁把手,沒想到只是摁了一下,居然能夠摁的動。也就是說,門是沒有上鎖的。
易寧打開門走了進去,禁不住有些奇怪的自言自語:"爸那麼嚴謹的一個人,臨走的時候怎麼會忘了鎖門呢。"
還是說……
易寧抬眼看著滿架子的書籍。
父親想要留下的線索,就在這裡。
易寧用手輕輕的在書籍的上面的划過。有很多書已經很久沒有人動過了,這裡父親也不讓人進來打掃,因此很多書籍上都落滿了一層厚厚的灰塵,嗆的易寧咳嗽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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