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什麼?"易寧彎腰咳嗽的時候,目光無意間掃過了一個奇怪的東西。
那是一份薄薄的文件,由曲別針別在一起夾在兩本書的縫隙里。正巧這兩本書的封皮都是白色的,如果不仔細看還真的容易忽略掉。
易寧從兩本書的夾縫裡把書抽了出來,帶出一片灰塵。
不過易寧已經顧不上了,她的目光直勾勾的定在了文件封面底部的落款上。
那一行細小卻工整的印刷體,明明白白的寫著"遠航船舶運輸有限公司"幾個字。
父親是開食品公司的,怎麼會和船舶運輸公司有交集。
而且看著這種落款方式,明明也是那些大公司才有的落款方式。她父親開的只不過是一家小小的食品公司,怎麼會和這樣的公司有什麼聯繫。
易寧又翻了幾頁,發現這份文件被父親帶回來的根本原因是因為這份文件是一份空白的文件,後面大概是印刷機出了問題,斷斷續續的全是大片大片的墨水,連一個字都看不清楚。
略微思索,易寧決定去父親的公司看看。畢竟父親在公司辦公的時間遠遠比在家辦公的時間長。
而且這份文件是失敗的,也就是說很有可能是父親從公司,還是自己的食品公司帶回來的。
大公司的印刷機都是那些外國進口的牌子貨,定期有檢修,一般不會出現這樣的情況。
何況是涉及這種隱私情況的,那些公司會更加的小心才對,不會出現這樣愚蠢的紕漏。
是不是要感謝傅少翊,真是讓她增長了這麼多見識,不然也不會這麼輕易的找到線索。
就在這個時候,易寧的電話突兀的響起,"傅少翊"三個大字刺眼的浮現在屏幕上,讓易寧頭疼。本來找到線索的好心情全讓這個名字給破壞掉了。
只是在接起來電話之前,易寧沒想到更讓她糟心的事情還在後面。
"易寧,你是不是做賤人做上癮了?真是有夠不要臉的,以前權當我看錯了你。"
傅少翊開口的第一句話就指名道姓的罵了易寧,
易寧一頭霧水,正要反唇相譏,又聽他說:"看來你那野男人對你還真是不錯,我不要的破鞋他居然當寶貝一樣供著,你什麼時候這麼值錢了?真是可笑。"
易寧莫名其妙,更是怒火中燒:"哈?傅少翊你有病吧,你吃錯了藥請你去看醫生,無緣無故跟我發什麼瘋。"
"易寧,都這個時候你還跟我裝瘋賣傻,到底是誰需要去看醫生?"傅少翊氣急反而冷笑了起來,真不知道這個女人是真不知道還是再故意騙他。
易寧氣得胸腔止不住的上下起伏著:「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腦子進水就叫婁瀟給你倒,我沒那麼多時間陪你在這過家家。」
"沈從行幫你父親申請了保外就醫還被批准了。沈從行又不是傻,願意無緣無故的幫你?說吧,你給了他什麼好處讓他死心塌地的幫你。你是不是跟他上床了?"
傅少翊的語氣忽然變得森冷,隔著屏幕都讓易寧禁不住打了個冷顫。
但最後一句著實刺耳,易寧忍不住爆發:"怎麼,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我怎麼做都是我的自由。"
沒等傅少翊反駁,易寧就乾脆利落的掛掉了電話。
說易寧不生氣那是假的,畢竟沒有哪個女人願意被指名道姓的說不要臉。
她雖然和沈從行清清白白,但話說回來,傅少翊究竟哪裡來的底氣這麼理直氣壯的來罵她?
跟他上過的女人數不勝數,可她卻忍了他三年一言不發,現在她不過是跟沈從行有點不清不楚,他就像炸了毛的貓抓著她亂咬不放,還有道理可言嗎?
是不是在他看來,她就是個活該?
此時的傅少翊鐵青著臉,氣不過一把將手機摔得個四分五裂。
怎麼從前他沒看出來,這個女人還有這麼牙尖嘴利的本事?
還是說,沈從行給了她放肆的底氣?
一想到這,傅少翊的五指就禁不住合攏收緊。
易寧雖然被氣得快要爆炸,但也沒忘記傅少翊帶來的好消息——沈從行幫助他的父親保外就醫了。
這樣一來,父親的生活也不會太過艱苦,自由度也會大一些。說不定她還能有機會找到父親把這件事問個明白。
無論如何,易寧始終相信,自己的父親是無辜的。
易寧想了想,決定還是先去看看父親的情況,順便問一下這件事情的始末再做決定,總要比她在什麼都不知道的情況下胡亂摸索好的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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