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7章:真會玩
陳天俠現在指出的這個三腳區域是一片高檔住宅區,方遠預計少校是想在潘隆納出門、回家的時候堵他,方遠覺得一個社團大佬應該不會這麼按時回家,或者說不會重複在一個地方過夜,畢竟仇家太多會被砍,還要躲避警方。
不這麼辦,方遠也是沒有絲毫頭緒,只能有棗沒棗打三竿試試,三人開始做準備。
方遠琢磨著潘隆納是社團大佬,一定出入小弟眾多,到時候不知道是偷襲還是強攻,只能事先準備強大的火力壓制,除了把格洛克17插到了後腰,又帶上了一個背包,裡面裝上了可摺疊槍托的德制黑坑ump,夜視儀,熱成像儀,另外一隻92式手槍,袖箭,手鐳,和收納袋,裡面放著方遠需要的急救用品,鼓鼓囊囊的種類繁多簡直就是一個小型軍火庫。
重新換裝後,穿著體恤衫,牛仔褲,旅遊鞋,戴著勞力士,背著背包的方遠陽光帥氣,好像來旅遊的年輕富家少爺,誰也想不到背包里暗藏殺機。
高揚的打扮和方遠差不多,同樣沒帶平時使用的主武器,換成了hk的ump,陳天俠則一身花襯衫,沙灘褲,還戴著黑色的墨鏡,裝扮休閒的不能再休閒了。
至於a隊的訓練,因為大多數學員被虎妞和鐵蛋抓傷了皮鼓,方遠乾脆給他們放幾天假養傷。
正式準備出發,方遠三人沒有開車,只是讓雅兒貝德把他們送到了市區,然後搭乘三蹦子去目的地。
整個高檔社區掩映在綠樹紅花當中,環境乾淨整潔非常的優美,路上還不時有警車路過,幸虧從下車那一刻起方遠三人已經分開,陳天俠留在路口監視,方遠和高揚先後近入社區,從不同方位尋找潘隆納的豪宅。
高檔社區的警車巡邏頻率非常高,獨自溜達的方遠自然成為了注意的焦點。
面對警車內警察打量的目光,甚至警車已經減速,方遠的心理素質非常強悍,知道碰見警察時,越是心裡有鬼,越是不能慌,所以方遠即使背著武器,表現的相當淡定。
方遠時不時的用帶著勞力士的左手腕舉起手機拍照,還故意靠近警車,朝著警察露出親切的微笑。
穿著名牌,表情自然,戴著勞力士的方遠很快打消了警察的疑惑,一腳油門加速,警車駛離了他的附近。
沒有了警察的打擾,方遠很快按照資料找到了潘隆納的住宅,但是在潘隆納家門口對面的草叢裡蹲了七八個小時,別說沒看到潘隆納的人影,裡面竟然連一個人都沒出來。
難道沒有人?
方遠這時開始想念機械戰鬥小組的機械昆蟲了,如果有它便可以偷偷潛入到裡面。
沒有了高科技加持,方遠只能自己親自干,在查看過住宅四周牆壁沒有監控設備後,翻牆進入住宅,發現竟然沒有一個人,並且廁所、廚房沒有使用的痕跡,客廳裡面有薄薄的一層塵土。
住宅果然沒人。
把情況報告給了陳天俠,陳天俠判斷這個豪華住宅只是潘隆納用來迷惑警方的幌子,在這裡蹲守一萬年也沒有用,當即決定撤退到一家潘隆納經常去的夜總會碰碰運氣。
誰知道接連找了好幾個地方都沒有潘隆納的蹤跡,正當已經夜裡十點鐘,大家有點急躁想要抓個混混打聽情況時,路邊過來一個瘦瘦的男子,低聲神秘的用華夏語問:「看秀嗎?」
男子佝僂著身體,滿臉的猥瑣,給方遠一種以前在火車站時,過來搭訕賣盜版光碟時的感覺。
方遠白了男子一眼,開玩笑,現在著急上火的找人呢,哪有時間去看秀?
高揚同樣滿臉的不爽,伸手推了一下男子讓他不要擋路,陳天俠忽然拉住了男子的胳膊,兩人雖然從始至終沒有說過一句話,卻非常默契的相視一笑,仿佛一切盡在不言中。
陳天俠看向了方遠和高揚:「走,帶你們休息休息,玩玩去。」
「玩什麼?咱們還有正事。」方遠不知道男子說的是什麼秀,高揚也是滿臉懵逼。
「做事要鬆弛有度,難道一夜找不到人,咱們就一夜不睡覺了嗎?」陳天俠拍了拍男子的肩頭,走在了他旁邊,「喝杯酒,讓你們倆緩一緩。」
既然少校都這麼說了,方遠和高揚只能跟著,四人來到了一家很大的俱樂部門口,擠滿了好像遊客的人,並且以五十歲以上的男子居多。
態國共有三十多個民族,主要民族是泰族,占人口總數的百分之四十,據說泰族發源於華夏南部,和華夏的傣族很像。
其次還有華族,苗族,瑤族等,這些民族與華夏的關係更是緊密,所以說泰國人和華夏人長相非常相似。
門口鬧哄哄的,方遠離著很遠便聽到很多人說著天南地北的華夏方言,他認出來是來自華夏的遊客,三人混在其中沒有一點違和感。
買票進入大門,裡面燈火通明,方遠看到最遠處是舞台,附近都是台桌,很多座位都擠滿了人,方遠三人來的有點晚,只能在大門附近找了地方坐下,要了啤酒休息。
沒過多長時間節目正式開始,一個穿著短裙,打扮非常暴漏,身後還扎著一對大翅膀的妙齡女子出現在了舞台上,笑嘻嘻的朝著四周搔首弄姿,亂送秋波。
附近的那些老頭在華夏憋壞了,一個個亢奮的朝著美女揮舞著手臂,大聲的叫喊,吹著口哨和美女互動,尤其是方遠看到一個老大爺估計七八十了,顫顫巍巍的站在那裡,連腰都伸不直,卻還朝著美女不停的飛吻。
節目還沒開始,現場的氣氛已經達到了頂點。
方遠三人坐著沒動,更沒喊,沒叫,只是小口的泯著啤酒,和附近的觀眾形成了鮮明的對比,因為他們清楚態國興別模糊,誰知道台上是男是女?
和觀眾互動過後,美女從旁邊拿出六個桌球夾在手指間,然後舉起雙臂給大家看。
美女笑眯眯的沒有說一句話,方遠正納悶拿桌球幹什麼,忽然間所有的燈光熄滅,全場陷入了黑暗當中,舞台上只能看到六個閃著熒光的小球,一時間所有人全部屏住了呼吸,非常好奇的期待接下來的表演。
方遠恍然大悟,才知道原來那六個桌球是熒光的。
緊接著在肉眼可見的情況下,六個桌球也依次消失在同一個地方,忽然間噗的異響發出,一個閃著熒光的桌球突然出現,好像小型炮單一樣從某個神秘的地方激射而出,在空中飛向了觀眾席。
台下的大叔大爺們變得躁動,方遠看不見他們的動作和表情,但是能夠清晰的聽到口哨聲,叫好聲,還有人嚷嚷著『這邊』、『這邊』朝他開炮。
隨著桌球的每一次發射,人群就齊齊的叫一次好,還有人喊著讓炮單來的更猛烈一些,方遠覺得挺好玩,心想如果是用手扔出去的,彈道又太低,飛出去的軌跡也不對。
台上的美女是怎麼做到的?
「怎麼做到的?」陳天俠悄聲對方遠說,「你帶夜視儀了吧?」
「嗯,熱成像和夜視儀都帶了。」
「用夜視儀看看。」
方遠拿過背包取出了夜視儀對準了舞台,看清畫面的那一刻,差點沒樂死。
原來台上的那個美女雙腿差開,還掀起了短群,撅著光劉劉的皮鼓朝向了大門的方向,和蠟筆小新跳屁屁舞一樣,不停的朝向四周扭動著。
對準了右邊的時候,恰好一顆桌球從某個不可描述的位置激射而出。
右邊的觀眾們紛紛站起來,伸手搶奪空中的桌球,得手的人攥住了桌球,得意的拿在手裡舉在空中,失敗的人唉聲嘆氣,紛紛無奈的重新坐下。
「臥嘈,六個桌球能有多長?真會玩。」方遠舉著夜視儀,眼都看直了,無視被蒙在鼓裡的觀眾,瞬間想起了以前那個賽高爾夫球深夜被送到醫院的香崗女星,如果換成舞台上的美女,再有一個也不成問題。
「牛比吧?等會兒還有更刺激的。」陳天俠樂呵呵的讓方遠和高揚期待接下來更精彩的表演。
方遠一邊用夜視儀觀察桌球飛出去的軌跡,和眾人爭搶時的亂象,一邊琢磨著陳天俠說的飛鏢,敲大鼓,開酒瓶蓋,吸水煙……是什麼意思,能有多好玩,意外的看到左邊的二樓護欄旁邊站在三個人。
在夜視儀中看不到面容,無法分別興別,不過方遠仔細觀察了一陣,分辨出左右兩個身材高大的好像是保鏢,中間的可能是老闆,正在巡視店裡的情況。
老闆關心自己的生意很正常,方遠把夜視儀重新放回背包不久,燈光再次亮起,很多人站起來大聲的呼喊著詢問美女剛才是怎麼做到的,而美女笑而不語,根本不回答。
四周全部是站起來的人,看不到舞台,方遠無聊的眼角瞥向二樓護欄旁的那三個人,赫然發現中間正在吸菸的男子非常的眼熟。
梳著分頭,狼一樣的雙眼,精瘦的身材……一道亮光在方遠腦海中閃過,這不是自己苦苦尋找一天的潘隆納嗎?
強忍著激動的心情,方遠拿起了酒杯裝作喝酒,同時用肘尖偷偷撞了一下陳天俠,低聲說:「十點鐘方向,二樓。」
對於方遠的提示,陳天俠和高揚先是一愣,接著沒敢大張旗鼓的看向二樓,只是用眼角的餘光打量,同樣發現那三個人。
是潘隆納。
陳天俠沒有說話,但是拿著酒杯的右手開始微微顫抖。
陳天俠也判斷出了潘隆納的身份,實在沒想到哪個地方都找不到他,他竟然是這裡的老闆。
「走了。」陳天俠看也不看二樓的方向,幾乎是低著腦袋搶先走出大門。
方遠三人站在了大門口對面的馬路邊,路上的行人很多,方遠他們並不顯得很突兀。
「一定有後門,方遠你和高揚去那裡,看到潘隆納馬上通知我。」陳天俠給方遠和高揚安排任務,他自己則留在了正門,準備前後包抄,防止潘隆納跑掉。
方遠和高揚繞著秀場一圈,果然在後面發現了一個相對較小的木門,不過後面有四五個穿著黑色體恤衫的年輕男子守著無法靠近。
方遠三人在秀場前後守了兩天一夜,倒是見到潘隆納從後門出來了一次,然而那一次這位社團大佬出門時,除了看守的四五個黑衣人,又有四五十個小弟跟隨他從後門出來。
眾多小弟馬上阻斷道路,緊張的四處查看,有擋在前面的行人,會被開路的小弟蠻橫的推開,哪怕躲避的慢一點,都會遭到一頓暴打。
人群前呼後擁把潘隆納包圍的密密麻麻,根本沒有接近的機會,並且馬上就有長長一溜黑色轎車停在後門,所有人全部坐上去一溜煙的走掉。
方遠把情況報告給了陳天俠,正要攔出租車跟上去時,陳天俠反倒堅決制止,不讓方遠和高揚跟蹤,他害怕開出租的司機和潘隆納有關係,同時判斷這裡是潘隆納的秘密老巢,一定很快會回來的。
和陳天俠的判斷一樣,長長的車隊果然在三個小時後回來,潘隆納下了車,一大群人重新走進了後門。
找到了潘隆納的蹤跡,方遠三人反倒迷茫了。
如果說是暗殺,不用少校和高揚出手,方遠自己有十幾種方法弄死他。
現在面臨的難題是,除了看到的那些小弟,不知道裡面具體的人數,不知道發生了事情之後,外面能有多少人過來支援潘隆納。
要在那麼多人面前生擒活捉潘隆納,方遠覺得簡直不可能。
方遠非常懷念自己的太拖拉,如果還有機械戰鬥小組的設備,不說用兩挺m134恐嚇敵人,最起碼可以用機械昆蟲進入建築物裡面偵查,可以用無人機監控四周的情況,可以用信號屏蔽器干擾手機……
潘隆納明明就在對面,兩眼一抹黑的情況太難受了。
方遠懷念機械戰鬥小組,懷念用高科技吊打敵人的美好時光,陳天俠更不好受,愁的一根煙接著一根煙的抽,很快腳下丟滿了菸頭,他怕萬一潘隆納再次消失在眼前,必須抓住這個機會。
高揚試探著詢問:「敵人太多不好下手,要不,咱們給少校打電話,請求增援?」
「不行,這裡是鬧市區,不能把安保公司牽扯進來。」陳天俠明明知道讓隊員們全力強攻才是唯一的方法,心中的顧忌卻讓他不得不拒絕。
看著陳天俠低著腦袋和孤狼一樣在面前轉著圈,一直低頭的方遠忽然抬起了腦袋,說:「我有一個冒險的方法,就是不知道能不能成功。」
「什麼辦法?」陳天俠忽的停下死盯著方遠,高揚也是一臉的不解,不知道方遠想到了什麼好辦法。
「潘隆納的小弟眾多,出入都有大批人馬跟隨,別說去抓人了,連接近都困難。」方遠遙望著遠處的木門,還有旁邊守衛的五個黑衣人,「但他們是犯罪嫌疑人,是見不得光的毒販、走私犯……。咱們華夏常說一物降一物,咱們三個可以偽裝成警察,大搖大擺的進去把潘隆納拷上,只要把他抓走,沒有了那麼多的小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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