傭兵從切蘿蔔開始 第178章:計劃趕不上變化

    第178章:計劃趕不上變化

    對於方遠的計劃,聰明如陳天俠簡直秒懂,明白方遠的意思就是換上警服,開著警車,手持警械正大光明的去抓人。

    「你這個辦法不是冒險,是太不要命了。」陳天俠已經自認熟悉方遠天馬行空的想像力,和膽大包天的作風,但是三個人面對五六十個悍匪,還有更多不知道的危險,就這麼明火持杖的打上門去,陳天俠依舊被雷的不輕,苦笑著問方遠,「你想過警茶局的人和潘隆納熟悉不熟悉?你考慮過萬一被識破會有什麼後果嗎?你認為潘隆納這個讀犯能老老實實的跟我們走嗎?」

    陳天俠的問題很尖銳,方遠也不是腦袋一熱想出來的辦法,確實考慮過。

    身為讀犯,當然和警茶勢不兩立,方遠卻仔細看過馬科斯和艾德里安偷來的資料,裡面對潘隆納以前和近一段時間的情況描述的很詳細。

    隨著近年來各國對斤三腳的清繳,尤其是從2011年開始中老緬泰在湄公河聯合巡邏執法,潘隆納的飯毒行為收斂了很多,甚至開始投資正規生意,前些天方遠三人去的秀場便是其一。

    方遠猜測潘隆納一來是想擴大賺錢的範圍,二來是想用這些生意掩護自己的犯罪行為,或者洗錢。

    和純正的讀梟不一樣,既然開始轉行做正規生意,那麼便會收斂,不能和以前一樣由著性子同警茶對著幹,會在警茶上門時低頭或者配合的,所以方遠判斷很大程度上不會出現一言不合,朝著警茶開槍的場面。

    至於會不會被認出來,方遠就是在賭,賭警方資料對潘隆納的描述和判斷準確興,賭潘隆納和警方的關係沒有那麼好,賭他們三人誘捕潘隆納的速度足夠快。

    「我知道在潘隆納的老巢被揭穿身份,幾乎沒有生還的可能,但是您不想牽連到整個安保公司,咱們還有更好的辦法嗎?」方遠表現的倒很平靜,反問陳天俠,「您反對這麼做?」

    「這個計劃太瘋狂,不過,我喜歡。」陳天俠笑了,笑的非常燦爛,說的也是心裡話。

    方遠來安保公司之前,陳天俠的生活比白開水還平淡。

    方遠來了之後,成立了機械戰鬥小組,二十多個隊員偷襲過幾百人的叛軍營地,幾個人闖入過軍閥老巢,在幾千叛軍眼皮子底下成功逃跑……一樁樁一幕幕驚險刺激的經歷猶如還在眼前,現在竟然要在態國這個法治國家裝扮成警茶,從潘隆納那麼多小弟眼前把他抓走。

    全部是走私、飯毒的悍匪啊,據資料顯示潘隆納和很多惡興刑事案件有牽連,真正無法無天的兇徒,陳天俠想想將要發生的事情都非常帶感,認為如果成功了,夠自己以後在老尼克面前得瑟一輩子的。

    陳天俠轉身看向了高揚,問:「你呢?」

    「我?」高揚愣了,很快聳肩攤手笑著說,「我是華夏人,你們是華夏人,身在異國他鄉,我不幫你,還能幫誰?」

    「好兄弟。」陳天俠左臂攬住了方遠,右臂摟住了高揚,仰頭大笑。

    方遠的計劃很簡單,也很瘋狂,大家行動起來就非常謹慎、認真了。

    陳天俠讓高揚在門口盯梢,自己和方遠開始準備。

    陳天俠和方遠先是仔細觀察著街道上的態國警茶一天,記錄了他們的裝扮、警銜,警械、乃至揣摩他們說話、處理事情的風格等等,甚至故意裝作問路,近距離和他們打交道,終於確定方遠三人的華夏人面孔,穿上態國警服後不會有任何的違和感。

    學習態國警茶執法時,方遠發現了一個問題。

    安保公司所在的國家和附近的幾個國家,警茶對待平民相當的豪橫,不管你是不是違法,只要看不順眼便敢揍你,哪怕是平民在前面擋了他的路,直接用大腳丫子踹人,用槍托砸腦袋,都不帶和你提前打招呼的。

    到了印毒,警茶也是人手一隻木棍,但是相比非洲那幾個國家警茶的野蠻作風,印毒警茶的木棍專門打腿,打皮鼓,算是這個世界最大冥煮國家的『人興化』的一面吧。

    相比上述的幾個國家,態國警茶對待平民和遊客還是相當好說話的,只是面對社團的成員則沒有那麼友善,一言不合便會扇嘴巴子,方遠甚至看到幾個警茶圍毆一個社團成員,然後拖上了警車帶走。

    另外陳天俠的泰語非常好,什麼俗語,俚語,口頭禪張口就來,方遠的泰語也不錯,應對日常交流什麼的沒事,唯獨高揚對泰語是一竅不通,然而也沒事,跟在兩人後面一言不發的打醬油就行。

    第二天,陳天俠獨自留下製作假的證件,讓方遠夜間跑到了隔壁的城市找了一家警局潛入進去,偷了三套衣服、警械和一輛警車。

    準備好了一切,陳天俠三人相互打量沒有什麼破綻後,特意在次天下午秀場開門營業的時候開始抓人。

    把警車停在遠處,身穿警服,帶著警帽的方遠三人直接走向了正門,結果還沒接近馬路牙子,已經被站在路邊的三個黑衣人盯上。

    三個黑衣人中的一個開始用對講機報告,另外兩個非常豪橫的用身體擋在陳天俠和方遠面前,方遠三人連大門都沒接近,直接被擋在了台階三米開外。

    這兩個黑衣人翻著白眼,一副鄙夷的樣子,但就是不動手,不說話,不讓方遠三人過去,好像在拖延時間。

    陳天俠不爽了,問其中一個黑衣人:「認識我嗎?」

    現在是白天,黑衣人又不瞎,他早打量過三人的面容確實很面生。

    黑衣人很誠實的微微搖頭。

    方遠伸手一巴掌扇在了這個黑衣人臉上,啪的一聲,力道大的把他直接扇倒。

    看著跌坐在地上的同伴半邊臉腫的老高,嘴角嘩嘩的流血,和不要錢一樣。

    下手這麼狠?旁邊的那個黑衣人和後面用對講機報告的黑衣人都傻了,腦海里一陣翻江倒海,無數羊駝崩騰而過,不由自主的攥緊了拳頭,只是礙於方遠身上的警服,還有路過的無數行人,才沒敢立馬發飆。

    「現在認識我了吧?」陳天俠轉向了另外一個黑衣人。

    說不認識會挨打的,黑衣人想要拖住三人等待同伴增援,馬上和公雞啄米似的不住點頭:「認識,認識。」

    「認識還敢攔我?」

    陳天俠剛剛呵斥完黑衣男子,方遠揚起了手掌,又是一巴掌扇在了這個黑衣人臉上,同樣把他扇倒。

    黑衣人被打的都吐血了,他的肩膀正好挨著同伴的肩頭,兩人和商量好了似的,並排跌坐在一起,滿臉驚恐的不敢看方遠。

    注意到突發的情況的路人中間爆發出陣陣驚叫聲,無數目光聚焦到了方遠三人身上,陳天俠雙手掐腰,昂著腦袋,絲毫不在意人群異樣的表情,渾身散發出了社會上層人士的傲慢。

    方遠和高揚表現的沒有那麼囂張,只是老老實實的站在陳天俠身後,扮演著低級警務人員和打手的角色。

    自己的同伴接連被打倒,手拿對講機的黑衣人頭皮發麻,不住後退,倒沒有懷疑方遠三人的身份。

    畢竟警服,警械全部是真的,還有這熟悉的辦案風格,表情什麼的也沒有任何的破綻,黑衣人只是心裡琢磨著發生了什麼事情,怎麼向老大通風報信。


    正在這時,前面的大門打開,一群黑衣人涌了出來,站滿了高高的台階,控制住了局勢。

    這時一個身材矮瘦的中年男子不慌不忙的走出,他側著身體,斜著眼睛瞥向最前面的陳天俠,露出了疑惑的表情。

    方遠三人看過無數遍潘隆納的照片,早已把他的面貌牢記在心裡,最後出來這個看似老大,非常有排場的中年男子明顯不是潘隆納。

    潘隆納竟然沒出來?

    方遠三人心裡同時咯噔一下,變得有些尷尬。

    在制定抓人計劃時,方遠三人討論過好幾種情況,甚至考慮到潘隆納是見過陳天俠的,雖然時隔那麼多年,不確定潘隆納是不是還記得陳天俠,是不是還認識他。

    為了防止出現意外,陳天俠三人全部刻意易容,改變了一些容貌,唯獨沒有預料到潘隆納這麼慫,竟然不敢出來,而是派了個其他人代替。

    冒充老闆,頂替潘隆納的中年男子同樣沒有懷疑方遠三人膽大包天,竟然敢假冒警茶,站在遠處冷冷的詢問:「你們來幹什麼?」

    「沒什麼大事,只是有個年代久遠的案子來了解情況。」陳天俠的腦子轉的非常快,非常自然的掏出一根煙,叼在嘴裡,但是沒有大火點著。

    看到陳天俠發出的暗號,方遠和高揚馬上向他靠攏,陳天俠在前,方遠兩人在後,三人組成了一個箭矢的形狀,不緊不慢的走向台階,要硬闖秀場進入大門。

    不用中年男子吩咐,台階上最前面的黑衣人馬上自動組成了人牆,擋在了方遠三人前面。

    手下和這三個警茶對峙,空氣中似乎散發出了火藥味,中年男子現在滿腦子的漿糊,不知道這三個警茶是為了什麼年代久遠的案子來的。

    「讓他們過來。」方遠三人準備硬闖的時候,台階高處的那個中年男子喝住了手下,防止雙方大打出手。

    中年男子發話,眾多黑衣人潮水般向著兩邊退去,空出了一條道路通向台階高處的大門。

    陳天俠三人開始一步一個台階上去時,滿腦子問號的中年男子情不自禁的追問陳天俠:「什麼案子?了解什麼情況?你是誰派來的?」

    「你這是和我說話的態度嗎?」陳天俠故意迴避中年男子連珠炮般的問題不回答,反而在語氣上找茬,雖然給中年男子扣了頂大帽子,陳天俠和對付馬仔的野蠻、粗魯作風不一樣,此時表現的很和善,很親民。

    「咳咳。」對方似乎很好說話的樣子,中年男子尷尬的笑了笑,然後側身、伸手指向了大門,邀請三人到裡面的豪華包間談話。

    進去?

    開玩笑嗎?

    方遠提出這個辦法的時候,陳天俠就擔心冒充警茶來找潘隆納被他的小弟包了餃子,現在對方邀請自己進門,算是徹徹底底的掉進了坑,陳天俠心中一陣臥嘈亂飛,暗罵這個中年男子客氣你馬幣,想要把勞資誆進門,然後一鍋端了嗎?

    陳天俠臉上的笑容不斷,還擺出了高官的譜,行動上卻有點遲疑,他的眼前人影一晃,方遠已經搶先進入了大門,站在門後四下觀望一會兒,又看向了門外的陳天俠。

    方遠此時的表現在外人看來就是個給領導開路的低級警務人員,一舉一動襯託了陳天俠現在的高貴身份,陳天俠和高揚卻明白方遠在打探情況的同時暗示自己只能進來,否則就穿幫了。

    陳天俠和高揚感嘆著方遠的膽識、果斷和機靈,跟著他深入虎穴,大大方方的走進了大門。

    這次來到的地方不是一樓大廳普通,簡陋的台桌,而是順著樓梯直接上了二樓。

    路過了前些天方遠見到潘隆納的護欄,進入了一個裝修豪華的包廂,正對面是巨大的落地窗,可以清晰的看到一樓大廳的舞台。

    中年男子客客氣氣的請三人坐下,陳天俠旁若無人的坐在正中間,方遠和高揚則是守在門口,雙手交叉在身前,他們站的位置即能防守從門外衝進來的人,又堵住了中年男子的退路,算是掌控了全場。

    方遠和高揚不坐下,中年男子也不強求,陪坐在了陳天俠旁邊,兩人剛說幾句客套話,包廂的門再次打開,除了幾個服務員送來了幾瓶高檔的紅酒和果盤,還有三個穿著清涼的美女笑眯眯的進來。

    本來這三個美女是為方遠三人準備的,方遠和高揚滿臉的冷漠,完全生人勿近的樣子,中年男子只好給三個美女使了個眼色,她們全部走向了陳天俠。

    兩個美女一左一右坐在了陳天俠旁邊,還能空出一個給他剝水果。

    陳天俠也不客氣,非常自然的就把雙臂搭在了兩個美女的肩頭上,兩手很熟練的探入衣服裡面,一邊用力的揉錯著,一邊享受這美女遞到嘴邊的水果。

    陳天俠的表現自然又熟練,完全就是一個花叢中的老手,中年男子更沒有起疑心,心中暗罵一句無恥,然後堆笑著開始打探消息:「這位長官,您來我們這究竟是為了什麼事啊?」

    華夏人常說計劃趕不上變化,沒找到、帶走潘隆納,自己三人反倒掉坑裡,被困在了包廂里,陳天俠看似逍遙快活,其實內心裡比誰都苦。

    陳天俠不怕死,他難受的是讓因為同鄉之情幫助自己的方遠和高揚也跟著倒霉,萬一他們倆有個三長兩短的,自己百死莫贖。

    既然計劃完全不受控制,陳天俠變得非常好說話,鬆開了兩個美女湊到了中年男子面前悄聲說:「我告訴你啊,我其實不是你們這裡的警官,我是總部的,我來你們這裡是因為這段時間收到了華夏軍方的協查通報。」

    華夏軍方?

    警茶總部?

    竟然牽扯到了華夏軍方?這個消息太勁爆了,中年男子的眼睛瞬間瞪的溜圓,還不自覺的摸了摸衣領上的一個麥克風。

    「你聽說過張國豪嗎?」正在講述的陳天俠忽然反問中年男子。

    「沒聽說過。」中年男子裝作迷茫的搖頭,但他更加聚精會神的聽著陳天俠的講述,好像生怕少聽了一個字,並且暗暗給三個美女使眼色,讓她們服侍好陳天俠。

    「竟然沒聽說過張國豪?他外號瘸爺,以前在斤三腳很有名的。」陳天俠喝了一口美女餵到嘴邊的紅酒,繼續介紹說,華夏軍方找到他們,是因為多年前五個華夏軍官到了張國豪的地盤,卻被全部幹掉,華夏軍方現在開始借題發揮,過來報仇了。

    陳天俠雖然是滿嘴跑火車的胡咧咧,然而他是華夏陸軍的前少校,把華夏軍方的職能部門,來態國交涉的軍官職務,什麼級別,多少人,番號等等全部說的一清二楚。

    還把當年張國豪幹掉華夏五個軍官的事情說的非常詳細,這半真半假的謊言簡直天衣無縫,中年男子簡直聽傻了,壓根沒有起一點疑心。

    「我告訴你們,華夏軍方的人說了,如果咱們態國警方找不到張國豪,他們就親自派人來,華夏軍方發起飆來,有什麼後果,你懂的。」

    這是紅果果的威脅啊,但是面對陳天俠的恐嚇,中年更是滿頭霧水,親自倒了一杯紅酒送到了他面前:「我們又不認識張國豪,華夏派人來找他,和我們有什麼關係?」

    「誰說沒關係?我說張國豪和你們有關係就有關係。」陳天俠仰倒在沙發靠背上,整個人都陷入了裡面,還舒舒服服的翹起了二郎腿,奸詐的朝著中年男子笑著,一副你攤上事了的樣子。

    中年男子已經被華夏軍方派出大批人馬過來雷的不輕,看著陳天俠不要臉的架勢,中年男子氣的鼻子都歪了,見過無恥的,沒見過這麼無恥的,秀場和張國豪沒有一點關係,這就訛詐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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