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是如此,難怪你待她比旁人親近。筆硯閣 biyange.com 更多好看小說只是我看伐主待她不比常人,那伐主一向冷漠,唯獨對她不同。想有伐主相護,你也可以安心。」
「子尋,從今以後你便要和我居住在這天宮之中,不能常回西海,你可覺得委屈?」
「不委屈,子尋與大皇子兩情相悅,父王將我交託給你,必是信賴大皇子。若是我將來想家了,想必大皇子也不會這般不通人情。」
「自然。」青華笑道,這女子如水一般溫順,沒有稜角,多了溫和。他淺淺一笑,看著眼前著紫羽嫁衣的她,光彩奪目。透過她仿佛能看到另一個女子,眉目如畫。
子尋已經將嫁衣疊放整齊,還是放在那個月光織成的盒子裡。玉手一揮,露出那書架里的夾層。盒子靜靜地躺在夾層里,恢復它原本的面貌。
那裡堆放了不少奇聞異志,各種話本。子尋好奇的翻了幾冊,皆是志怪之談。「大皇子也喜歡這些奇聞異事嗎?」
「你既嫁了我,自然該喚我一聲青華君,那些都是小妹的喜好。她幼時愛玩鬧,神界規矩多。便搜羅了這些給她解悶。」青華道。
「青華君應該很是疼愛妹妹吧。」子尋問道。
只見青華斂了神情,不再多言,他再寵愛妹妹,可惜紫華還是去了別人家。不願意體諒他分毫,他曾經為紫華規劃好所有,可惜她一條也不曾遵循過。
「可惜她是個叛逆的性子,不似你這般溫柔。」
「神總不能都是千篇一律的,有個性也未嘗不是好事。」子尋笑道。
青華沒了話,他坐在那裡,看著外面的光,想著遠方的人。紫華,你要怎樣才肯回來呢?
子尋剛想上去安慰,卻見他離開了。他對妹妹,果真是極好的。即使故去了那麼久,也依舊會想著她。
青華隱在夜色中,他不知何時換了黑色的衣衫,往深處而行。漆黑的山洞中,幽藍的異光閃爍。似乎是察覺了人息,它忽的往洞外探去,又縮回了氣息。
「真是稀客啊,我可是很久都沒見過你了。不過你該不是又來糾纏我的吧,我上次已經說了無能為力了。」
「你是彌願,能彌補所有的缺憾和貪念怨念,若你無能為力,又有誰能有為?」青華冷笑道,「我沒說錯的話,你上次欲言又止的,必定別有所求。不過你也就是塊石頭,有什麼好求的。」
彌願頓時語氣變的壞了許多,「大殿下還真是不嫌事大,我就算有法子,又有什麼理由給你呢?畢竟你我之間,無交易可做。」
聽著對方幸災樂禍的話語,青華強行壓抑怒氣,「我能把你取回來,自然能滅了你。彌願,你當真不再考慮下本殿的建議?」
「也罷,告訴你又何妨?轉生之術消耗極大,不過如今尚有血脈存世,可以冒險一試。若是敗了,連你自己也會落入萬劫不復的境地,你不後悔嗎?」
「自然不會。」青華堅定的目光看著彌願。只見地面上突然漾起華光,呈現奇怪的字符。他看了許久,直到光華消散。
靜默的走出洞穴,不再理身後的彌願。那匣子已然回歸原處,收斂了光芒,隱藏在石壁之間。它要舒服的睡一覺,沉睡才是最好的享受。
那些字符反覆的在他腦海中迴蕩,他想了想曾經,倒是意外的契合。晚宴已經到了末梢,他無需回到殿堂,子尋應該也已經安寢。看著夜色漸漸瀰漫,眸光稍減。
紫羽,妹妹,你總有一天可以穿上哥哥親手做的嫁衣。比清塵的,或者這世間任何一件嫁衣都要美。不過紫羽嫁衣,還算不得最珍貴的。
「天衡……青華。」清塵頓了頓,還是艱澀的改了稱呼。他總覺得天衡叫起來比較舒服。似乎只是一個詞,便拉遠了距離。
「清塵,沒想到你也在這裡。」
「魔族的人在這裡安寢,我不過睡不著出來走走,便看見你獨自一人。」
青華這才抬頭,看見周遭燈火。恍然發覺是魔族的臨時居住地,倒是不禁扯了扯嘴角。
「你後悔嗎?從前你是這九重天上的逍遙酒仙,現在不過是魔尊帳下的魔使。神界之人對你頗有微詞,只怕你在神界舉步維艱。」
「不過幾天罷了,你也知我天性逍遙。他們的看法,我還不放在眼裡。入魔也沒什麼不好,你看看如今的我,魔界除了幾個長老,多數都臣服在我腳下。這種感覺,和神界的平淡更讓人著迷。」
青華拍了拍他的肩膀,看著眼前的人,諱莫如深的一笑。繼而嘆道,「這神界我只有你一個朋友,你倒是隨性了。我一個人,要如何面對神界這孤寂的朝朝暮暮。」
清塵不禁笑道,「你的性子,何時如此跳脫。沒有我你只怕更逍遙,只是可惜了從今以後你我,怕是再難共飲。」二人都垂下了眼眸,風聲吹過,寂寞喧譁。
青華背對著他,輕輕做了一個口型,「對不起。」他沒有說出那句話,只是錯身離開,他們再也不可能無話不談,神界與魔界,遲早都會開戰。
清塵無奈一笑,進了帳中。看見魔君略帶挑釁的目光,微微抬頭。右手放在左心上,「參見魔君,魔君可是有事吩咐?」
他看著魔君神色有些疲倦,氣色也不是很好。只是那與生俱來的王者壓力,讓他微微有些窒息。
「清塵啊,你來魔族多少年了?」
「回魔君,六十年了。從當初魔靈珠入魔到如今,多虧魔君照拂。清塵才能免於流離。」清塵小心翼翼的答道。
「倒是不長的歲月,你可聽說過極淵的傳聞?」
「略有耳聞,魔君當初不是曾經試圖打開過極淵,不過被戰神所阻。怎麼魔君今日又問起此事?」
「自然是因為極淵的存在,極有可能會傾覆魔界。所以清塵,本尊需要你幫助本尊守護魔界,若是能搶回極淵,自然再好不過。」
「魔尊還是謹慎為好,此事需從長再議。魔尊您的傷是何人所為?」他不難看出魔尊身上有傷,即使掩蓋了氣色,也難掩蓋血腥氣。
「想不到囚戰的實力竟未恢復至頂峰,不過還是本尊大意了。才讓他的劍氣傷了我。皮外傷而已,不足為慮。倒是你,魔靈珠近期的融合要加速了,當初強行入體,魔靈珠對你多少都是排斥的。」
魔尊深沉的目光盯著清塵,只見清塵體內魔氣遊走,從混亂無序到漸漸有規律可循,只是魔靈珠終究跟隨了他多年。不肯完全依附新的靈體。
「囚戰。」清塵想著這個名字,他在那場婚禮之上見到了他,只是已經搖身一變,從司辰星君到囚戰伐主。地位截然不同。婉妺一如既往地跟隨,讓他眉間都是怒氣。
「他可能也只是個冒牌貨。」清塵道。
「他的氣息,本尊不會認錯。不過他的功體不知因何未復,這是個絕佳的機會。若是等他恢復巔峰功體,只怕本尊也難以取勝。」
清塵目光沉沉,不知想著什麼,他冷聲道,「魔尊從來不畏懼任何人,不過一個囚戰,又怎麼會難得到魔族。」
「至於蝕靈,魔尊既然已經放它出去。難道打算就此罷休嗎?」
魔尊看著他,不在意的擺弄手中的東西。「本尊自有主見,聽聞婉妺上神的孩子死了。這事你知還是不知?」
清塵的神情有些鬆動,他笑道,「她的孩子死了,我又怎麼會知曉。」
「死在魔族的魔靈珠,本尊可從未將魔靈珠交付他人。此事伐主必然知曉,到那時,本尊不會保你。」魔尊道。
魔尊危險抬眸,對面的人一驚,旋即笑道,「魔尊何必顧慮,不過是個孩子。誰知道真相如何,索性不過一張口。他伐主沒有證據,也奈何不得魔族。」
「是個機靈的,下去吧。記得蝕靈小心運用,否則那枚棋就廢了。這世間的蝕靈,所剩無幾。」
清塵頷首。
芳瀲殿,她看著外面如許的月光,心思漸漸沉底。她曾無數次按耐住想看孩子的心,只為了她的意兒能安好。突然之間生死相隔,梔子花仙已經離開了。
她哭了很久,無聲的流淚。她不想意兒被打擾,只能默默地將悲傷埋藏。只有她能聽見,那一刻心碎的聲音。意兒,她曾想給他整個世界的愛啊。
甚至。她都不曾聽過他一聲完整的母親,就永遠的離開了他。以為來日方長,結果天人永隔。
「意兒,你會怪我嗎?」
他聽聞極淵之處有異動,查探遇到魔尊挑釁,二者打了一架驚天動地,各自皆掛了彩。魔尊囂張而去,他擦了嘴角的血痕,亦離開極淵。
路過芳瀲殿的時候,想進去又停下了腳步。他這些時日一直躲著她,不知如何面對。有些害怕看到她悲傷的神情,一時間猶豫不決,心中難免煩躁。
想了想還是進了殿中,看那人兒倚在窗前,桌上放著涼透的飯菜。無奈的轉身,進了房間。喚人去熱了飯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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