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嬌皇子尋愛記 第一百六十九章:囚戰殿

    可惜她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似乎有些為難。筆神閣 bishenge.com她看著自己如今的樣子,不過算得修仙者,而囚戰之主點名要她。或許回神界是機緣,天帝開恩既往不咎。只是那變幻莫測的囚戰,又如何相與。

    「天帝,婉妺更喜歡這清閒塵世。不如斷了這念想,等他轉世歸來,知道我還在等,必然歡喜。」

    她的神情無比落寞,四界之中再無他音訊。就連夢域流連,也找不出他存在的痕跡。他就那樣離開,連一個念想都不肯留下。

    黯黯的看著這琉璃宮的一切,他為她親手打造,只為博她一笑。當回憶成傷,連笑容也變得苦澀。眉眼間不舍的悵惘,牽掛著他的安危。自醒來便不見他身影,以為回了神界,可辰星未明,風月無蹤。

    或許只在回憶里能看見他淺淺的笑意,不同於常人的疏離。

    「回神界,你便可以碧落黃泉尋他,這世間角落只要他還有一息尚存,你終會尋得他。」

    天帝苦心相勸,那女子倒也決絕。

    忽聞檀香繚繞,仙氣雲渺,一人踏雲而來。他眉峰凜冽,氣質卓絕。帶著些許輕狂之意,只是抬眼那一瞬間,她不由輕喚了聲「司辰。」

    只見那人突來惱色,伸手敲了敲她的頭。

    「從凡間到如今,你心心念念的為何只有司辰,你把本君置於何地?」

    婉妺迷茫的看著眼前的男子,他們除了周身的氣度,無一處不同。只是眼前人不知是何身份,靈力充沛連她靠近都覺得困難。

    天帝急忙圓話,「這位是囚戰之主,掌管天界征伐。還不速速跪拜。」

    囚戰一個眼刀扔過去,天帝噤聲。他不由退後了幾步,看著二人有些無奈扶額望天。

    囚戰,她看著眼前的人,有些不解。那人熟練的揉了揉她的頭,「怎麼?和本君同床共枕數月,便要不認了嗎?」

    分明聽出了委屈的意味,對上他的眼,一如既往的寵溺。

    可那人是司辰呀,是她生生世世都要追隨的人。一樣的音容笑貌,不一樣的殺伐果斷,她突然有些懷疑這是場夢。

    只見他大袖一揮,將自己包裹其間,攬過她纖細的腰身,似笑非笑的望著她。

    再睜眼,眼前是一座恢宏的殿宇,殿中多兵戈劍戟之飾物,多是陰冷肅殺之氣。

    「伐主,強行掠奪民女,這可不是大將之風。」

    「事到如今,你還不願信我是蘇祁嗎?」

    語氣柔和了許多,帶著幾分無奈。他如凡間那般拾起桌上的木梳,為她梳理青絲。銅鏡還立在那裡,就像無數個日夜那般,靜靜地守候著二人。她的心頭泛起異樣的感覺,他是那個日日夜夜相伴的人啊。

    司辰,你竟如此狠心,忘了我們的前緣。不過幸好你還記得凡間,種種過往,我皆記在心頭。

    她回眸一笑,「我信啊,阿祁。」

    久違的稱呼他心頭一震,緊緊的將人兒抱在懷裡。溫柔的撫摸著她,又慢慢推開她。

    「阿妺,你愛的是我還是司辰?你真的清楚嗎?」

    女子下意識的捏了裙角,笑道,「我愛的當然是那個凡間讓我一見傾心的蘇公子啊。」

    「可你終究為他而來。」

    囚戰覺得心緒繁亂,「從現在起,囚戰殿一應事物全部交由你打理。我會每日檢查,若是不如意,就懲罰你將這囚戰殿的兵器全部重新刻鑄。」

    她不禁咋舌,囚戰殿的兵器皆為神器,有數千種之多,若是全部重新刻鑄,只怕她要力竭而死。真是個不懂得憐香惜玉的伐主啊。

    「是,屬下必會聽從伐主之命。」

    她傲嬌應道,卻聽那人拂亂一地東西,怒氣沖沖的看著她。

    「你叫我什麼?」

    「伐主啊。」她隨口一答。

    「換個稱呼,這個稱呼太難聽了。」

    她不知如何形容自己的心情,好不容易找到他,忘記過去也就罷了,性子也古怪了許多。

    「那……阿戰?」

    唇角隱隱泛起笑意,他刻意板著臉,「外人前稱本君伐主,私下便喚吾阿戰。」

    「比司辰好聽多了。」他輕聲嘀咕了句,又言道,「你自稱婉妺就好了,屬下不適合你,你又不是本尊那些兵。」

    「是。伐主……嗯阿戰。」


    她退了下去,將囚戰殿裡里外外打掃乾淨。又收拾了一應物品,給他鋪好床,點上香。

    雲煙裊裊,還有熟悉的檀香氣。這裡的一切從他回來便有了生機,似乎不那麼冰冷。

    他在燈下翻閱兵書,像極了那時每日批閱奏章的他。那時她常常想,若他回到神界,或許就不會有距離。

    他回來了,卻是以另外的身份。不再是曾經那個無法主宰命運的司辰,他的劫因她而化,只是眼前這個彈指天下滅的囚戰,那樣不真實。

    或許不知不覺間便有了隔閡,他只能悄悄在夜間凝望如雪玉顏,白日裡依舊蠻橫無理,傲嬌輕狂。

    「阿妺,你看看這兵器都失了保養,你還不快送去煉池洗一洗。」

    「阿妺,你怎麼又忘了給若兒餵食,你看它都瘦了。」

    小狐狸一臉無辜的看著囚戰,她分明剛剛才吃飽喝足曬太陽,怎麼就瘦了呢。

    弱弱的扒拉蹄子,跳到婉妺懷裡,舒服的窩起來睡覺覺。不知為什麼突然感覺有點冷,又窩緊了些。閉著的眼睛偶爾輕輕挑開一條縫,悄悄地窺探二人的秘密。

    只見那人兒伸手過來揉了揉它的毛兒,「若兒最近越發喜歡粘著你了。」

    「是你讓我照顧它的啊,你連碰都不碰它,自然向著我。」

    「從明日起,若兒和我睡。」不容拒絕的語氣,只留下小狐狸輕微的抽噎聲。那個魔王是要怎樣,非要分開它和主人,真討厭。

    它幾乎快忘了從前宵明離開的時候,它整日整日的窩在大醉的囚戰身邊,無助與恐懼侵襲著它。就連抬頭都小心翼翼,害怕刺眼的紅。

    聽著它近乎嗚咽的抗拒,婉妺柔聲道,「不走不走,若兒和娘親睡。」

    囚戰氣極,好不容易聽不見司辰的名字了,這隻狐狸倒是越發登堂入室了。一人一狐親昵無比,他竟融不進去半分。

    「若兒必須和本君睡。」他霸道的直接拎走了若兒,小狐狸掙扎著九條尾巴動來動去的,無力改變局面。

    婉妺失笑,一隻狐的醋也要吃嗎?

    她笑意未消,卻見那人拎著狐狸從外面斜斜的看過來,「有什麼好笑的?」

    「阿戰你看錯了,快些去休息吧。」

    她揉了揉額頭,自己最近是做錯了什麼嘛?怎麼這位伐主越來越關注自己了。雖然知道他是蘇祁,不過兩界有別啊。

    「是嗎?那你快些休息。」

    他走的時候小狐狸吐了吐舌頭,朝婉妺做了個鬼臉。

    在凡間時並未覺得阿若有特別之處,那時還因為它身染魔氣擔憂不已。不曾想本就非凡物,通靈得很。

    那日突然見它,不禁高興了好久。

    天快亮的時候,她突然摸到一個毛絨絨的東西,睜眼一看阿若不知何時又回到了身邊。它睡覺很安靜,也不吵不鬧。只是不知這次帶回了什麼,是一個月牙形的掛墜兒。

    她拾起來看看,這不是普通的掛墜,月牙兒是用南海寶石雕琢而成,還是南海深處最大最亮的那顆,去掉外面無用的部分,將吸收南海精華的部分剔出來,再雕琢成形。

    她不禁看向那已經滅燈的房間,將掛墜戴在心口。又重新陷入夢鄉。

    夢中她看見,一個女子輕笑,對著那個不遠處的男子,他的座下是白虎,正朝她而來。將她帶上虎背,往日光深處而去。

    晨起,想著昨日的夢。不由覺得有些奇怪,像是發生過一樣,可她漫長的記憶里並未出現過。或許只是一場夢,是她想多了。

    聽說魔界與冥界多有摩擦,因為一些舊怨屢次挑起紛爭。可是不見兩界之主出面,都是派了下屬前去交涉。至於囚戰,似乎總有忙不完的事情,總是點燈到天明。

    「阿戰,你怎麼又這麼晚才休息?」

    「本君的事情不必你來管,做好你分內的事。你看,今日的檀香味道不對。」

    她親自去取的檀香,怎麼會味道不對?為了驗證自己的想法,刻意挑來嗅了嗅,確實有些不妥。難道是運輸的過程中出了問題?有人在香里做了手腳。

    不過神界有誰那麼大膽,敢和囚戰為敵。難道神界,又有新變故了嗎?

    她順著線索查去,查到了帝姬之地。是帝姬的靈寵一時貪玩的惡作劇,她必然是要把靈寵帶回去交給伐主處置的。

    只是扣門許久,無人回應。

    「煩請帝姬交出靈寵,不然若是伐主怪罪下來,小神擔不起這種風險。」

    「是嗎?你一個仙婢,也敢在這二十一重天叫囂,你的主子沒有教過你規矩嘛?」

    只見女子驟然朝自己襲來,她雖回神界多有修煉,不過畢竟只是修煉了千載,自然不能硬接,不斷閃避,甚是狼狽。

    帝姬此舉無非想要扣一個犯上作亂之罪,但她身為囚戰殿之人,也不能失了體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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