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有逆鱗。而作為和龍同一級別,甚至比龍還要高級的史前怪物劉離,怎麼會沒有一個不能冒犯的禁區?
看到自己的同胞淪為他人肉食的情景,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瞬間涌,了上來曾經的一幅幅畫面造腦海中充斥回放。試問,此情此景,哪一個人類不會憤怒?而這樣的場景劉離在那個末日般暗無天日的時代見的太多太多了。撕心裂肺的哭號中夾雜著興奮的嚎鳴獰笑,肌肉撕扯聲伴隨著骨頭碎裂的清脆聲響,那一張張絕望而悲愴的臉龐,死而不暝的雙眼只有驚駭和痛苦,血液與組織交支出一張張殘酷的圖畫……沒有力量時,渺小的青年只能踏著別人用鮮血鋪成的道路逃跑;有力量之後,青年發誓要保護好他的同胞——至少是他能看到同胞。國籍,人種,品性都不重要,只要他們是人類就好了。
只要是為了自己的族人,青年不介意雙手沾滿異族的鮮血;不介意踩著野獸的屍群,讓所有生物到戰慄;不惜化身為魔,讓同胞都感到恐懼。
青年從岩壁上直直墜落地面,沒有做任何的減震和緩衝,巨大的衝擊力使岩石裂開蛛網一樣的脈絡。
獸人聽到巨響,驚恐而緊張的望向洞口的方向,那是一種他們在冰天雪地中從未見過的生物,體表覆蓋堅硬的黑色鱗片,前肢生有一尺長的利爪,後肢粗壯的肌肉極具爆發力,一雙大得出奇的眼睛反射著火光。
這也不怪獸人們孤陋寡聞,像巨蜥等爬行生物雖然是天生的獵殺者,可因為冷血動物的限制而無法在極地。活動但劉離不用擔心這點,他豐富的皮下脂肪可以解決一切保暖問題。
意識到這不速之客來者不善後,精壯的青壯年獸人們紛紛抄起身邊的簡陋武器嘴裡發出威脅的低吼,慢慢向那隻黑色的奇怪生物靠近。
劉離當然不會給他們反應的時間,他流線型的身體已經把空氣阻力減至最小,幾乎是一道黑色閃電划過獸群中,帶出幾朵鮮艷的血花,隨即才是撕心裂肺的慘叫和重物倒地的聲音。
獸人群像水滴入油鍋般炸開了。它們歇底斯里的吼叫著為自己壯膽,將手中的武器亂戳。
洞中的火光本就昏暗,劉離又隨手弄滅了幾盞。黑暗的環境給了他絕佳的殺戮場所,在紅外線視覺中一隻只活物就像黑暗中的電燈泡一樣顯眼。
慘叫與血光奏成一支恐怖的華爾茲,明滅的火光是跳動的節拍,劉離是孤獨的舞者。每一個音符響起,都有一個靈魂脫離它罪惡的肉體。一場殺戮,變的優雅而具有藝術感。
猛然間,一串晦澀難懂的音節傳入劉離敏銳的耳朵。劉離心裡升起一種很不妙的預感。
這音節的詠唱者是一個身材佝僂的年老獸人,毛髮脫落過半。開始劉離就注意到它了。它披著一件灰白色的獸皮縫製的斗篷,脖子上掛著繁複的骨質項鍊。和是一般的獸人有很大的差別,看起來在這個小部落中具有一定的地位。
而劉離未衝到年老獸人跟前,永唱聲戛然而止。
劉離感到一股疲憊感如潮水般涌了上來,像是半年沒有睡覺了一樣(以劉離原本的身體素質,可以堅持半年以上頭腦清醒。)。頭腦昏昏沉沉,眼前的景象也是重影綽綽,模糊不清的。四肢也不聽使喚的向下墜,好像吊著一隻巨龜(一種可達六米的兩棲類爬行類生物。)。
年老獸人的臉上露出極度疲倦的神色,大口的喘著氣。但可以明顯的看到他醜陋的雙眼很快彎成了兩條縫,乾癟的嘴唇向上揚——它在笑,一個殘忍而暴虐的微笑。
劉離的確很困,的確很累,不過也僅限於此了。他完全可以逃掉,再從長計議。只是可惜了這麼多高脂肪高蛋白的食物。
流線型的身軀幾乎在眨眼間成型。另一種吟唱聲的出現終止了劉離的計劃。
同樣是聽不懂的神秘語言,但這個聲音溫和輕柔,像是純真少女的祈禱。這種語言不同於獸人的粗魯,而是一種聽起來很優雅,很系統甚至有點拗口的語言體系。
劉離雙腿蓄力,瞬間發力躍上洞底,並掛在上面。他沒有時間思考聲音的發源,因為朦朧中一些獸人已經反應過來,並舉起手中的簡陋武器準備投擲。
洞頂距離地面還是有一定的高度,加之一片黑暗,獸人們命中劉離的可能性微乎其微。但劉離同樣不能鬆懈下來。天知道那個莫名其妙冒出來的聲音又是什麼玩意兒?
「所以說超自然的東西,真的很討厭啊!」劉離要開舌尖,傳來的痛楚感讓他稍微清醒。以「s」向洞口的方向移動。
快要重見天日時,吟唱聲停了下來。劉離本以為是更惡毒的詛咒,不過出乎意料的,他的腦袋瞬間恢復了清明,疲倦感一掃而空,甚至有種精力充沛神清氣爽的感覺。
(所以說有人在幫我?可是在紅外線視覺明明沒有其他活物了……算了,等一會兒再說這不是個案情理出牌的地方。)
劉離獰笑著看著剩下的獸人。他它們似乎在慶幸大難不死,恭恭敬敬地為圍在年老獸人的旁邊。卻沒有人再替死去的親人而悲傷。
「該我了。」
物理屠殺的效率雖低,但優勢在於有種刀刀到肉的快感。這也是許多年前劉離玩網遊從不挑法師的原因,。不過這次要不是對方匪夷所思的力量,劉離倒是很樂意把他們吊起來剮上一千遍啊一千遍。
劉離吐出奶白色的霧氣,白霧馬上消散在空氣中。雖然看似無害的水蒸氣,但是那是見血封喉的生物毒素。至於為什麼不是綠色而是無色,劉離表示毒氣這種暗殺神器必須要隱蔽,綠色的毒氣是怕人發現不了嗎?
獸人們沒有發現死亡正在蔓延,開始清理同族的屍體。直到一個獸人幼孩發出像被人掐住脖子一樣難聽的嘶吼。很它的四肢開始胡亂舞動,臉色鐵青,嘴角流涎,眼珠外凸。不過短短一分鐘,便掐住自己的喉嚨渾身抽搐地倒在地上,沒了氣息。
類似的嘶吼接二連三的響起,龐大的身軀一個接一個的倒地。依然站立的獸人越來越少,取而代之的是死狀可怖面色猙獰的屍體。整個山洞裡仿佛修羅地獄。
最後只剩下了那個年老獸人。
就算它真的具有什麼超自然的力量,也無法改變自己是個老人的現實。年老獸人全身顫慄著,身軀更加佝僂,像是把整個身體的重量全部壓在了手中的骨杖上。
像是看見了黑暗中的劉離,它盯著那個方向,皺巴巴的臉上充斥著一種無比陰狠怨毒的神色。如果眼神能夠有殺傷力的,琉璃現在可能,連渣都不剩了。
年老的獸人蠕動著嘴唇,好像在說些什麼說著說著就撲通一聲跪倒在地,成為屍體中的一員。
劉離突然感到稍微有些目眩,像是蹲久了以後站起來大腦供血不足,但他並沒有把這一瞬間的不適放在心上。
這會最大的問題是找到那個在幫助他的「人」,或是,敵人的敵人。如果那個「人」對他有威脅,劉離不介意把自己的「恩人」一塊吃掉。
輕微的水花聲從山洞最深處的水源傳來,劉離切換掉紅外線視覺,循著水聲走過去。
水面上只露出一隻被拴住的手。有五指有關節,貌似是屬於人類的。劉離褪下爬行動物的形態,把覆蓋全身的鱗片換成類似輕甲試樣的鱗甲,露出五官。雖然這個「人」詭異的既沒有體溫又沒有心跳,但還是不要嚇到人家的好。
劉離把頭埋到冰冷刺骨的水下,終於看清了那個俘虜的模樣。是一個女人,應該是一個女人,一個全身**的美麗女人。身材高挑清瘦,臉龐精緻,微卷的長髮在水中緩緩飄動,她被不知從何而來的鎖鏈拴住四肢沉在水底,僅露出一隻手吊在水面上。
這算不算是英雄救美?這算不算是艷遇?這算不算是打怪升級坐擁後宮的開始呢?想想有點小激動!
但我們喪心病狂的劉同學表情很蛋疼。
只看這妹子的臉,的確是個不可多得的尤物,但是劉離不是半龍人悲風啊!就算是悲風來了也不會對這傢伙有什麼特殊興趣啊!
生為人類,你會對花花草草有什麼性趣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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