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和平問兒子昨天晚上騎行的穿著是不是有人指點,杜鵬反問他是不是又發生啥案子了。
杜和平不再隱瞞,說是,是又發生案子了,並且對於他極為不利。
「我tm真是倒了八輩子霉了,平白無故的,為什麼總有人沒完沒了的往我頭上澆屎?」
杜和平告訴他,案情重大,警局正在組織精幹力量進行調查偵破,如不說出實情,後果自負。
「你用不著嚇唬我,我知道該做什麼,不該做什麼,實話告訴你吧,那衣服是我女朋友建議我穿的,說過幾天給我買一套騎行服。」
「你可以把女朋友的事跟我說一說嗎?」
「這個無可奉告,我知道她是個好人,不會幹出違法亂紀的事情來,你放心好了!」說完,掛斷了電話。
會議結束後,曹副局長把杜和平留了下來。
曹副局長問起了杜鵬女朋友的事兒,雖難以啟齒,杜和平還是把兒子跟一個「富婆」攪合在一起的事稍微透露了一下。
他說那個「富婆」是通過網絡找到兒子的,估計是男人在外忙事業,或者是有出軌行為,她備受冷落,感情上有缺失,所以才想找一份依託,估計不會長久,沒準過一段時間就膩了。
曹副局長沉著臉琢磨了一會兒,說這件事或許不像你說的那麼簡單,單從化妝襲擊吳富貴這件事上看,那個女人的背景很複雜,說不定隱藏著一個巨大的陰謀。
他要求杜和平密切注意兒子的行蹤,加強溝通,儘量引導杜鵬選擇正義的一邊,全力配合我們開展工作。
杜和平答應下來,走出了會議室。
回到辦公室,他左思右想,招呼顧偉濤跟何小魚下樓,一起去了昨天晚上襲擊吳富貴的現場。
根據調查結果看,這是一起有預謀的傷害案,但襲擊者並非真想要了他的性命,否則的話不會用木棒,會改用尖銳、鋒利的刀具,那樣會更具殺傷力。
還有擊打部位的選擇上,也不會是後背,而是頭部,或者胸口。
一番丈量後,三個人分別行動,在附近展開了搜索。
杜和平去了酒莊,經過問詢,沒人發現吳富貴就餐期間有可疑人員出現過。
察看室外的監控視頻,隱約看到遠處的樹蔭下有輛摩托車。
由於角度和距離的關係,無法看清騎乘人的面部特徵和活動跡象。只是在吳富貴走出酒莊後,那輛摩托車一晃而過,駛離了監控區。
酒莊內部的監控顯示,跟吳富貴一起就餐的是兩個中年男人,看上去衣著規整,談吐不凡,有幾分機關工作人員的派頭。
杜和平截取了幾幀畫面,保存在手機里。
剛剛走出大廳,手機響了起來。
電話是何小魚打過來的,聽上去聲音有點急促,她說:「杜隊,這邊發現了情況,您趕緊過來一下。」
「你在哪兒?」
「沿林蔭小道往西走,離案發地大約有一公里的樣子,對了,這邊有一塊玉米地。」
杜和平開車奔了過去,看到何小魚正蹲在玉米地里,好像是在低頭看著什麼東西。
「找到什麼了?」杜和平邊往玉米地里走邊問。
何小魚站起來,往腳下指了指,說:「好像是襲擊吳富貴的人扔在這兒的東西。」
走近一看,竟然是假髮,髮絲很長,散落在玉米葉上。
在假髮的旁邊,橫著一根半米長的木棒。
仔細一看,木棒上環繞了三條鐵箍,鐵箍上布滿了密密麻麻的釘子,釘子的頂端尖細如針。
「看來之前的推斷有些偏差,他們不是單純想教訓教訓姓吳的,而是想要了他的命。」杜和平說。
「就算是上頭有釘子,也不至於一招斃命吧?」
杜和平指了指釘子的尖細處,說:「上面的顏色發烏,估計是塗了什麼東西在上面,帶回去吧,讓技術科做個提取化驗。」
「他們為什麼會把東西扔在這兒?離事發現場距離也太近了,難道他們就不怕留下證據?」何小魚質疑道。
杜和平往木棒左邊指了指,說那兒不是有一泡狗屎嘛。
何小魚笑了笑,說:「我懂了。」
「你懂什麼了?」
「後面那個人男扮女裝,作案後實在憋不住了,就跑到玉米地里排泄了,由於急著逃跑,所以把東西落在了這兒。」
「也有可能是過於緊張的緣故,看來作案的是新手。」
何小魚去車裡拿來了工具,把東西收好了,招呼顧偉濤回了警局。
果然不出杜和平所料,那根木棒環繞的釘子上塗抹了致命的毒藥fuyixianan,並且經過精度提純。
是什麼人想要了吳富貴的命?
這的是何等的深仇大恨?
思來想去,杜和平想跟吳富貴見一面。
電話打過去,竟然遭到了拒絕,吳富貴說他正在忙著跟港東來的客商談業務,實在是抽不開身。
杜和平暗自嘀咕:看來這是個財迷心竅、嗜錢如命的貪婪鬼,還有什麼比你的小命更值錢?
「實在抱歉啊,杜警長,有什麼事可以在電話里說嗎?」
杜和平首先關心了一下他的傷情,吳富貴說沒事,只把外套劃開了一道口子,沒有傷到皮肉。
接著問他是不是得罪什麼人了,吳富貴說也沒什麼,就是生意有些小磨小擦,吵幾句,搡幾把,過去就過去了,不至於事後報復。
杜和平問他是不是與他揍過的那兩個小混混有關。
「不可能不可能,其實我沒怎麼下狠手,只是嚇唬嚇唬他們罷了。事情都過去那麼久了,說不定早就忘了。」
「你可得留意著點,可能是有人盯上你了。」
「杜警長,昨天晚上睡不著,我突然有了一個想法。」
「啥想法?」
「你說會不會與我老婆有關?要不然怎麼會自打她離家出走後,就連連發生不可思議的事情呢?」
杜和平跟問道:「你確定她是離家出走的嗎?」
「不是才怪呢,要是被綁架,會一直不見有人提條件,她還能偷偷摸摸潛回家嗎?」
「你的意思是發生在你身上的事,包括羅玉娜被傷害案都與她有關?」
「我覺得好像有那麼點。對不起對不起,杜警長,客商喊我了,改日再聊吧。」吳富貴掛斷了電話。
聽上去他的語氣很輕鬆,短短几日,遭遇了那麼多揪心痛苦的事情,他竟然還跟個沒事人一樣談業務,這得需要多麼強大的心理素質?
又是怎樣的經歷磨礪了他,讓他變成了一個近乎百毒不侵的「惡魔」?
想著想著,杜和平的耳際間又響起了妻子楊秀珍的急切呼喊:「壞人來了,快把壞人呢」
臨近下班,傳達室老李打電話跟他說有人找他。
杜和平問是個什麼人,老李說看上去很有派頭,開著一輛豪車,一看就是個大老闆。
「你問他姓什麼?」
不等老李說話,話筒被旁邊的人奪了過去,叫一聲哥,是我,王宗余。
「你這個人,都已經到門口了,幹嘛不進來?是不是嫌我這廟小,盛不下你這個大神啊?」
「不是啊哥,你們這種地方,衙門似的,我可不願進進出出的。」
「那你是心虛,說,是不是幹壞事了?」
王宗餘干笑了兩聲,說:「我敢嗎?有你這樣的鐵面無私的哥哥,還不得夾緊尾巴做人啊,真要是幹了壞事,就算別人不抓我,你也不會放過我。」
「我這兒還忙著呢,有事快說。」
「已經超下班時間十分鐘了,我在你們單位門外宣傳欄下面等你,晚上一起吃飯。」
「吃個飯何必搞得這麼麻煩,說個地兒我自己去不就得了,好了,一會兒就下去。」
放下電話,杜和平收拾了一下桌面上的資料,走了出來。
見顧偉濤還在盯著電腦,問他怎麼還不走。
「師父,有個事,我得跟你說一聲。」
「啥事?」
「按照曹局的指示,把你家小區大門口的攝像頭關聯到了內部辦公網,你不會介意吧?」
「工作需要,也是為了我好,有啥好介意的?」杜和平說著,往門外走去,邊走邊問,「我有個飯局,要不要一起去?」
「不去,當電燈泡的感覺超級不爽。」
「是面子重要?還是肚子重要?傻瓜,連這個賬都說不明白。算了,不去拉倒!」杜和平扭頭看著顧偉濤,囑咐道,「沒事多去找你小師妹泡一泡,只要把她拿下了,一切困難都歸零,明白我的意思了嗎?」
顧偉濤擺擺手,說你趕緊去吧,我再忙一會兒。
下了樓,見王宗余的豪車正好停在大門口對過,杜和平有點來氣,這個傻啊,還是故意顯擺?
他裝作沒看見,出了門往右手邊走去。
王宗余開車跟上來,伸出半個腦袋喊:「哥哥,你上來上來呀,你這人真是的,車在眼皮底下都看不到。」
杜和平拉開門上了車,教訓了起來:「以後再來找我,低調一點,成心給我惹麻煩是不是?」
「這有啥不低調的?車又不是租來的。再說了,天下人誰不知道,我是你弟,你是我哥。」
請記住本書首發域名:www.dubiqu.com。筆神閣手機版閱讀網址: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183s 3.6925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