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個比方來說,如果說林浩出招的速度,就像是頂級跑車踩下油門,才會有一路絕塵而去的效果的話。
那麼睚眥出招的速度,就如同科幻電影裡的幻影摩托,上一秒你瞧見對方要踩動油門了,下一秒對方就已經化作了一道光影,穿梭在了天際之端。
這就是境界與境界的差距,而林浩還能在這種差距下,勉力支撐幾招,已經是極限中的極限操作了。
他與其說是格擋對方的攻擊,不如說是預判對方的攻擊,然後提前揮動手腕,讓劍鋒擋過去,以防止自己忽然就被萬箭穿心。
可對於睚眥來說,這就是不變的日常,恆量的強大——它甚至完全不在乎,那在旁邊不停搞小動作的宇文虎,也不在乎對方接連鋪設下的陣法,。
它只想要青龍血脈,而只要林浩死了,它再吃掉對方的屍身,就會化作真正的青龍,成為這大路上唯一的王者。
從此之後在沒人,或者說是再沒有生物可以與它抗衡,就算是向來令妖獸痛恨不已的天道,也不會輕易對它下手。
這對於睚眥來說,甚至不可以稱之為理想或是目標,而是與生俱來的一部分,說的俗氣一些,就是命中注定要走這條路,你阻攔也好,支持也罷,它就是這樣的命。
而在這樣單方面的碾壓當中,一種龐大的如同涌動暗潮般的情緒,在睚眥的的身上徘徊著,像是欲來的颶風,將落的暴雨,讓樹葉簌簌顫動,大地都染上了死寂。
那是···刻在骨子裡的暴戾···
手握權利的暴戾之人,或笑或哭或怒,或許一事無成,或許追名逐利,或許籍籍無名,可那都是浮於表面的,掩蓋的一部分。
它的骨子裡是被暴戾二字所填滿的,脊背永遠不會彎曲下去,但凡有生物跨越過了那條紅線,實實在在的掀開了它的面具,望見了它手中所握有,代表著權利的黃金仗,它便會沉默的立起身來。
這是睚眥的道路,也正如它自己所說——「為父親所唾棄,母親所怮哭,口含刀劍,目吞怒意之獸!死亡為吾鍍身,殺戮是吾真名!」
利爪將扼住此等無知之人的喉嚨,贖罪的血十字架既會有人準備齊全,尖刺荊棘則化為捆縛四肢的繩索。
「老大——!」宇文虎也快要崩潰了,在他成為陣法師之後,這是他第一次遇見根本無法撼動的敵人。
鮮血是鑲嵌的紅寶石,哀嚎便是奏響的禮樂,恐懼便是入耳的讚美。
什麼策略,陷阱,在對方面前都是無用的浮雲,這讓他只好拔出腰間的長劍,三步並做兩步的奔了過來,又一點足尖,就朝著睚眥撲了過去,符籙也從他的袖口中抖摟而出,接連貼在了對方的身上。
林浩無法阻止對方步步緊逼,也無法對它造成任何足以傷害到它性命的傷勢,他所做的一切都像是對方口中擋車的螳臂,下一刻便會被車輪碾壓而過,化作大地的一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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