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則淵的傷勢好的很快,六月底的時候已完全恢復。無人的時候,他時常伸出手,一根手指一根手指的數,曾經的十一人現在只剩下十人,希望大家都活著!
今天是陰天,天不知不覺黑了,星則淵坐在海邊,腦海有兩道聲音響起。
「恢復的很快嘛。」
「翼手叔!你怎麼來了?」
「雖然我曾經說過只會在你有生命危險的時候出現,但那只是特殊情況。」
「嗯……」
翼手和白尾出現是好事,起碼星則淵可以和他們聊聊天。身後的穀雨想叫星則淵回家睡覺,但被雲衣制止了,穀雨看不出來,但云衣知道星則淵有心事,還是不要打攪他較好。
「還在傷心嗎?」
「還好,只是想大家了,卻不知道去哪找他們!」
「別急,有緣人自會相見,現在你傷勢已痊癒,明天準備離開嗎?」
「嗯!我準備去結束大和國的戰爭,以此提升實力。」
「好!」
星則淵幽幽的問:
「翼手叔,你覺得大家活下來的幾率有多少?」
「很大!」
在模糊的記憶里,大雨不斷沖刷眼前的世界,睫毛不斷下壓,北辰·曦和似乎也說過這句話,但他不知他說這話的意義何在,因為他不記得句話是什麼。
「進入『任天』的存活幾率不是很低嗎?」
星則淵恨不得大家都安然無恙,但現實總是殘酷的。
「沒錯,但你們根本沒進入那道星陣!」
「啊?」
「你們在踏進去的那一瞬間被有序的轉移到了世界各地,根本沒受那道星陣影響。」
星則淵有些驚訝,但這是莫大的好事。
「這麼說來,大家都可以活下來?」
暗暗的海邊吹起大風,星則淵坐在田埂,高興的合不攏嘴。猶如浩瀚星海的眼眸散發出精光,這是他這些天來聽到的唯一一個好消息。
「差不多!」
拳捶面前的空氣,星則淵特別高興,他開心的起身,忍不住在原地打轉。這些天的心結終於被解開。他突然好,不解的問:
「翼手叔,你察覺到是誰做的嗎?」
「沒有,當時你同時使用我和白尾的力量,我們都在極力壓制反噬,否則你很有可能堅持不到那時。」
「謝謝翼手叔!」
「不用,我也好,誰能將你們傳送走?難道你認識的人里沒有這種人?」
星則淵在腦篩選,他第一個想到的是北辰·曦和,他是世界四大羅神之一,但也沒有這樣的能力。突然,星則淵想到一個人,他有「世界速度最快」的稱號,他的第二星神鏈星神為「棋」。
但他當時應該在新世界啊!
「想到了嗎?」
「想到了,但不確定。」
「不管是誰幫了你,你都要記住,千萬不要被世界政府帶回,否則只有死路一條。這是你父親告訴我的,我不知道原因,但希望你銘記。」
「這麼說來,這次的選擇是正確的。」
「沒錯!」
突然有隻冰涼的小手從身後碰到星則淵的肩膀,他快速轉身,冒著星神之力的拳頭划過一個弧線,猶如飛舞的螢火蟲,最後停在小手主人的臉前。
「不早了,穀雨在擔心你!」
計蒙語氣平淡,星則淵點了點頭。
「不好意思,計蒙!」
「沒關係!」
星則淵和翼手的交流暫時結束,他和計蒙回去休息,第二天一早,他準備離開。
雖然之前星則淵提到過這件事,但云衣總覺得特別倉促,她想給星則淵準備一些乾糧,後者卻搖了搖頭。
「不用準備了,不遠!」
「你不是要面見飛鳥王室嗎?他們在飛鳥島,和這裡隔了一個大海峽……」
星則淵搖了搖頭,而後說:
「沒關係,我可以飛過去!」
說著,星則淵雙眼亮起深淵之光,背後惡魔雙翼展開,遮蔽本不算明亮的太陽。
從小院飛起的星則淵看著大家離自己越來越遠,他對這份可以隨意使用的力量十分滿意。以前他要在那個走廊奔跑很久,現在他可以一念使用,當然,以體力為交換!
「哇……」
小院被黑影籠罩,穀雨驚訝的說:
「好厲害啊!」
雲衣還在想自己家的漁船可能航行不了那麼遠,星則淵下一刻在她眼前飛了起來。
「我會結束這場戰爭,計蒙,保護大家的任務交給你了!」
「這種事你不說我也會做,我們神獸選一個人,除了她死是不會離開的!」
穀雨有些聽不懂,但云衣覺得很幸運,她考慮過計蒙離開,如果他走,她們的生活又會回到以前,她倒是無所謂,但她擔心穀雨。只要穀雨能健康活著,她死都無憾!
「好,我走了!」
「一路小心!」
「大哥哥要注意安全哦!」
雲衣和穀雨對星則淵告別時,計蒙站在院子裡默默的說:
「我該說你單純,還是說你心機呢?」
星則淵當然是前者,他知道飛鳥島大概的方向,所以煽動百米的膜翼,在天空一閃而過。他路過廢棄的戰場,路過軍營,看到戰士們為食物大打出手,看到無數被腐屍鳥啄食的屍骨。當他的身影在地留下一道黑影,無數動物不敢動彈。
奈良島很大,是大和國第二大島嶼,現在的「不敗軍」已退到這,綠竹島則成一片荒蕪。
看著天空的龐然大物,無數人抬頭仰望。
星則淵飛行了兩個小時,而後在天空旋轉,尋找他想找的飛鳥王室宮城。最終,他看到一座戶都,城房屋鱗次櫛,在城池邊緣處有戰士巡邏,看樣子這裡的人民過著普通的生活,奈良島的百姓幸福的多。
大城心,有一座被圓形護城河包圍的宮殿。宮殿不算金碧輝煌,反而被一股清冷調填滿,受損的宮殿藏在又厚又高的城牆裡,古老的樹木猶如天然屏障。
「應該是這!」
星則淵向下滑翔,護城河後的城牆有不少戰士,他們目光很快聚集到一塊,而後拔出配置大眾的和刀。
「有人飛進宮殿了!」
「快!集合!集合!」
「他朝大殿去了!」
「加快速度,保護君主。」
「是!」
幾支巡邏小隊快速朝大殿而去,在他們眼,一對巨大的翅膀落在大殿前,那對翅膀的主人很快被包圍,四面八方全是身穿黑甲的精兵,他們手皆持和刀,目光炯炯鋥亮。一位頭戴「飛鳥」護額的將領手握雙刀,跑到大殿門口的士兵前。
「你已被包圍,報名來!」
「星則淵。」
星則淵背後的羽翼沒有立即收起,如果他們先動手,他得保護自己不受傷害。
「你是幕伏的手下?」
雙刀將領長發梳在腦後,一張鐵青的臉沒有任何表情。
「幕伏是誰?」
星則淵語氣也很平淡,他說:
「我是花昔家的人……」
「什麼?」
眉頭一皺,為首的將領聲音冷徹。
「侮辱死靈,不怕遭天譴嗎?」
「哦?」
星則淵正疑惑時,戴有護額的將領快速向前,他左腳抬起作弓步,踏下時雙刀一同落下。
戰士們站在原地雖有戒備,但沒有動手之意,一對一便是公平,若以多欺少,有違道義!從他們的目光可以判斷,他們對星則淵眼前的人極其信任,雙刀齊下,斬向星則淵的脖頸兩端,乃索命一擊。
右手攤開,元魂劍出!
森白色的劍帶出幾點藍色的光,元魂劍猶如氣體鑄造的劍,劍刃向,與打刀對碰。
鏘——
清脆的碰撞聲衝撞出幾道氣浪,令四周的人皆後退,星則淵腳步後撤,旋即雙翅展開卸力,右腳將地板踏出一個洞以此穩定身形。綁有護額的男人見之發氣,準備再次前沖,卻在聽到大殿發出的聲音後停住腳步。
「虎降,讓他進來!」
「是!」
虎降讓身邊士兵讓出一條路,他雙刀未收,站在星則淵身側,猶如雜技團里常伴雄獅的馴獸師,只要野獸失控,他便第一時間去控制那天生兇猛的傢伙。
戰士們止於殿外,虎降一記眼神,他們立馬回到自己的位置。虎降擔心這是調虎離山之計,大殿有飛鳥王室之首飛鳥至信,但不是所有重要人物都在這。
大殿沒有紅毯,星則淵依舊走出自己的氣場。背後的惡魔雙翼散開,化為一股烏氣。在一縷縷黑氣,星則淵背對大門緩步向前,面對未知的大人物毫無畏懼。
虎降反拿和刀擺了擺手,將眼前的黑氣搗散,誰知道這是什麼東西。
龍椅擺在大殿一個非常顯眼的位置,面坐著一個吊著眼袋,略顯蒼老的男人。虎降擋在他身前,以免他受到襲擊。
將案蓋在書桌,男人對止步的星則淵說:
「你剛才說你是花昔家的人?」
「花昔·一郎之子,星則淵!」
星則淵主動止步,和男人保持在一個安全的距離內,後者因此初步覺得他不是幕伏的手下。虎降準備出口,卻知趣的保持沉默,在主公面前奏後再言是他刻入骨的禮節。
「他可沒你這麼大的兒子!」
飛鳥至信看著星則淵,想一層層拆穿他的偽裝。
「我是他收養的孩子,請問您是?」
「飛鳥至信,飛鳥王室當任之首,大和國的君主!」
「我今天正是來找你的。」
飛鳥至信打量起眼前這個年輕人,前者看起來不過二十出頭,並無強大的戾氣,但給他一種很神秘的感覺,猶如大海的深淵海溝,銀河的氤氳星雲。
「找我何事?」
「我想結束這場戰爭!」
飛鳥至信道:
「收器!賜座!」
虎降雙刀入鞘,他坐在飛鳥至信龍椅前的台階,一對虎目盯著木椅的星則淵,關注他的每個動作。
「皇室軍能一步步擊退不敗軍是有理由的,你是個善於給別人機會的人!」
如果是別人,星則淵現在肯定已被重重士兵包圍,光一個擅闖宮殿的罪名,可以給他死刑。但眼前這個男人不同,他膽量很大,以最大的努力留住星則淵,因為他提到了這場漫長的戰爭。
「謝謝,起這些,我想聽聽你對這場戰爭的見解?」
飛鳥至信十指指尖相碰,星則淵也許不知道,但他是唯一一個突然出現在飛鳥至信面前的人,其餘面見他的人都得提前預約,除了掌管軍隊的將軍!
見慣了平淡,便喜歡起驚喜,飛鳥至信希望眼前這個人可以給自己帶來好消息。
(這幾天學校事情有點多,昨晚睡了四個多小時,早晨五點起來修改章節,希望大家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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