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都很真誠的在交朋友,雖然物種歸屬上有一些差異,心愛的人也巧合的衝突了,前一秒也都閃過弄死對方的心思,還有對彼此的目的也都不清不楚。
可他們對於彼此都本著充分利用對方,以期待榨乾彼此的作為肥魚的價值,佐證達成自己的目的。
在這一點上,他們達成步調的協同的基礎,這也是他們作為一對真誠朋友的一致性。
修銘的眼神很真誠,笑容很迷人。
夏揚在學他,不太像,但意思是到了。
總之,這次的超類接觸的展開,是以一種和平且友好的方式開始。
在兩個假笑boy越來越熟練的攀談中,幾人也終於離開了這處,對肥魚很不友好的空軍一號基地,向著定居點的更裡面走去。
......
現在修銘與夏揚間的氣氛很融洽,無論夏揚是想幫他當做跳板來期許靠近施娟兒,還是對他們幾人有更深層次的利用心思。
都無法改變修銘,對著這個不見外男孩的欣賞。
當然作為一種誠意,為了套出更多的情報,降低對方的戒心。修銘先是自報家門,將他們幾人包裝成來自藍雲甸的武村人,施娟兒是並不存在的存在女兒,他是村長家的守衛。
他們這番落到這裡是避難。原因嘛,自然是村裡有一個喜奪人身體的勤長老,他們都不是勤長老的對手,經過一番艱苦的逃離後,跌跌撞撞來到這裡。
他們只是一群孤苦無依的逃難人,這番說辭談不上多經得起推敲,但至少看夏揚那令人不虞的心疼神色中,他似乎是接受了這個設定。
這時段媽媽已經重新獲得了現場的通訊,讓旁聽的真武村人嫻丫頭直搖頭。
然而在眾人的驚愕中,嫻丫頭補充了武村的一些細節,讓修銘轉述出來,顯得更有說服力一些。
夏揚懷著某種奇特的心情,也開始對修銘他們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在他的慢慢講述中,與修銘自身不斷的觀察中,這個不能稱之為村的定居點逐漸地呈現在他的腦海裡面。
這裡沒有任何的房子,也沒有道路或是人類行走過的痕跡。
這也是這裡不太適合稱之村的原因,但它也的確是一處簡易的定居點。
修銘很自然的問道:「沒有房子,你們住在哪裡?」
夏揚沒有回答這個問題,卻實際演示給他們看了。
只見他來到一株較大的蔓情花下,敲了敲莖杆,然後在修銘震驚的目光中,他被大花瓣『吃掉』了。
好吧,蔓情花就是他們的房子,他們的房子是種出來的。
他們是花之子?
這裡的大樹花,不對,是蔓情花,這是剛剛在樓執憤怒的目光中,糾正的叫法。
這裡的蔓情花,看起來看與墓丘另外一面的蔓情花。表面看起來沒有差別,內部卻有些不同。
首先兩者的花色不同,另外一面的蔓情花花瓣近乎黑紫,這邊則接近一種紫紅、玫紅,顯得鮮艷了不少。
還有這邊莖須中藏著的眼球也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容納夏家人棲息的居所,不過看這花瓣向下收縮成花苞的玫紅花骨朵,修銘升起一種奇怪的擔心。
『他們會不會睡著睡著,就從這裡中掉落下來?這向下花開的朝向,可真讓人難以心安啊!』
比較一番,還是大魚的紅房子好,住宿條件隨便秒殺這莫名冒出的夏家人。
伴著修銘的擔憂,這株較大的蔓情花果然又把夏揚給吐了出來。
搖了搖頭,又抬起一片片花瓣回到了它原來的高度,雖然它沒說話。
但修銘總覺得它好像有點嫌棄,說不上緣由的一種感覺。
夏揚不知道修銘的想法,看他震撼的神情,還以為是蔓情花的神奇多功能而震驚。
他帶著自豪說道:「蔓情花系是夏家的主幹力量,蔓情花也是我們的母親花,它是那樣的偉大而全能,遠不是瞎說老頭可以比較的。」
專業公子拆台樓執打岔道:「公子,我們蔓情花系是藤蔓科的植物,是註定無法成為主幹的,夏所大人的教導你是真的忘了啊。」
夏揚氣急道:「誰問你啦!我叫你說話了嗎?」
「公子,其他事情執哥兒可以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但是事關家系又事關我作為伴讀的職業精神,在蔓情花系特性這件事情上執哥兒是絕對、絕對不會讓步的。」
樓執說的很有道理,所以他一步也不讓著夏公子。
他神情中帶著堅毅,是對強權的絕不屈服。
夏揚總是打的過他,但也總是說不過他。眼見著兩人又有撕打起來的跡象,修銘嘴角抽抽之餘,還是決定做個和事佬。
畢竟他們的對話很有效果,足夠修銘不斷地扒下夏家的神秘面紗。
雖然修銘現在更在意的是,依然環繞在耳邊的蟬鳴,但他知道夏家大概率與這蟬鳴聲是有關係的。
蟬鳴涉及的事情太大也太多,如果沒有一個合適的載體,他根本無法下手查證。
而目前看起來,這個夏家就是一個不錯的切入點。
修銘問道:「實不相瞞,我們自另外一面來時,看到了成片的大樹不對,蔓情花海,不過據我觀察其顏色和形狀都和這裡的蔓情花,有細微的差別。這是因為什麼?方便說說嗎?」
聽到這個問題,夏揚遲疑了一陣子,這件事情對其他夏家人不算秘密,但是外界知道這件事情的人,應該還是知之甚少的。
不過,他也就遲疑了一下,又多看了眼娟兒。
在某種神秘力量下,他馬上就竹筒倒豆子一樣開始解釋起來:「你看得很細緻,這也算不上秘密。
我們蔓情花系終其一生,都與蔓情花的生長息息相關。
它能滿足我們的吃喝,也能為我們遮風擋雨,雖然這邊不下雨只颳風。
我們出生在花里,大多數時候也會葬在花里。
蔓情花是雙生花,兩朵為一株,一雄一雌,一正一反。
你們早先看到的黑紫蔓情花,不知道你們有沒有看到它的眼睛,它們便是雄花。
而這本的紫紅或是玫紅蔓情花,便是雌花。至於它們為何成這個樣子,與它的某些特質與作用。
我不能與你們說,這是的確我們的秘密。」
修銘理解的點了點頭,他已經很意外於對方的真誠,套出的話比他一開始時想像的多。
『沒想到他們還真是花之子,難怪可以脫離五名城而單獨生存。他們的狀態與武村人相對苟且的狀態不同,他們顯然活得要好上一些。』
『雙生花?兩朵為一株?這已經是很重要的信息。』
這樣的答案讓修銘有些意外,卻又有種合乎情理的感覺。
他回想起來黑水潭的兩邊,又想起來了水潭中看到的虬紮根系,他忽然感覺這種形態,有點像是一張芝麻餡餅。
土層是餡餅本身,芝麻就是兩邊的蔓情花,只是這裡的芝麻兩兩才算是一顆,中間有細細的線將芝麻綑紮在兩邊。
如果是這樣,那麼比起厚厚土層下綿長的根須,表面上看到的兩朵花反而是最渺小的部分。
看來名字里的蔓字,指代的其實是它發達的根須,而且還居於首位,花字便不用多說。
情字呢?他們這些也自稱蔓情花系的人嗎?
不過倒是已經驗證了過去的一個猜想,雄蔓情花眼睛看到的事物,並不能實時的傳遞到某個上位者的桌子上。
不然剛剛那群空軍佬看到他們時,大可不必露出那樣驚訝的神情。
對了,那群空軍佬還在釣嗎?真是夠執著的,是不是該告訴他們,潭裡一條大魚都沒有了!
可是這又可能會,太殘忍了吧?
想到這裡修銘又想到了另外一個問題。
「夏兄,既然你們可以直接喝花蜜,也沒有其他物質的需要,為什麼還要釣魚啊?」
花之子熱愛釣魚,這都是什麼跟什麼啊。
修銘殊不知他這個問題不太禮貌,有點像是蔓情花系專屬的『何不食肉糜?』。
夏兄的臉色變得致郁起來,他深情地看著修銘說道:
「你有什麼喜歡吃的東西嗎?」
修銘認真思考後,說道:「有點多啊,宮爆雞丁、麻婆......等等,不說太多了。」
他一口氣報了差不多五六十個菜名,給前前後後的人全都說流口水了。
夏揚咽下了口水,這些他一個都沒吃過,不過本能感覺是很好吃的東西。他已經後悔問這個問題了。
他哭喪著臉說道:「夠了夠了,我的意思是你選其中的某一樣,然後讓你以後只能吃這一樣的東西,其他一概吃不到。你能接受嗎?」
修銘馬上懂了他的意思,果斷搖頭。施娟兒也果斷搖頭,雖然沒人問她。
看他們的反應,夏揚更悲傷了。
「你看,你們連喜歡吃的東西,都不願意為了它放棄其他。我們喝膩了花蜜,釣個魚換個口味,這有錯嗎!為什麼這個還有人問?」
夏揚氣憤說道,這火氣大抵是修銘那一長串吃不著的菜名。
兩人果斷再次齊刷刷地搖頭後。
修銘果斷道:「沒錯,合理!該吃,吃絕它!」
反正已經被吃絕了。
......
(打算換個筆名,之前的筆名其實想的是『蟲光』結果重名了。然後就隨便打了個諧音字,就成了『蓯光』。
現在看起來這個『蓯光』雖然字型很美,但好像有點太嚴肅了。
所以經過我苦思冥想、茶飯不思、最後又在夢中與鹿哥商量了一下。
在帶水果可能會火的『西瓜蟲』;含有本家姓的『蟲大王』;還有莫名帶感又很奇怪的『蟲形蝦俠』。
最後,......咳咳決定中庸又中二了一下子。
新筆名暫定為:蟲大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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