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家非內家 第二章 足登湧泉騰熱氣 入門先扎三年樁

    「三百五十六，三百五十七，三百五十八。。。」我扎著馬，額汗直滴，艱難的計算著時間的長短。

    老爺爺就站在我面前，微笑的看著我，好像自言自語，又好像對我說：「不錯，不錯，把希望全部寄托在毫無意義的時間上，真是個沒出息的孩子。」

    一聽老爺爺的話，我頓時感到他對我一種從心底的蔑視和嘲笑鋪面而來，我隨機不再口述時間，改為心裡默算。

    老爺爺看了我一眼，走到一旁的長條木凳邊躺上去休息。

    「四百五十二，四百五十三。。。」我心中默算著，自扎過七分鐘，就感覺大腿已經發麻無感，似乎沒有那麼疼了，慢慢的我感覺全身一頓熱乎，仿佛飄蕩於雲端，浮動不定的感覺。

    「力從地起，勁在腳上。」我想起老爺爺常說的一句話來，我的腳沒有勁，踩在這地上自然覺得仿佛踩在雲端，浮動不定，站立不穩了，真正的武學高手，腳一沾地便如同腿腳生根，穩連大地，行如大山，巍峨難撼，看來我離這樣的境界還差的遠啊，我是剛起路的小菜鳥。

    又扎了一會兒，我又感覺到一陣疼痛襲上了大腿，疼的我艱難的低下了頭，我覺的以這樣低頭的姿勢扎馬要舒服點。

    一旁躺在木凳上的老爺爺好像發現了我的動作，自言自語仰頭對天花板說道：「抬頭生傲氣，低頭生陰氣，平視生正氣，一個渾身邪氣的武痴，武功再高也只能禍國殃民，成不了英雄。」

    我頓時大悟，平抬起頭，確實感覺到一股正氣升騰於胸，好像面臉也正派的多了，剛才低頭之時，我也明顯感覺到了一股陰霾之氣籠罩著我，使我焦躁不安，只為了那一點安逸而陷入邪道，確實不值，雖然大腿是感覺更疼點了，但慢慢的我似乎在適應這種疼痛了。

    為什麼那些外國人人高馬大，肌肉結實，但走起路來卻飄浮不穩，那些武學高深的老拳師們隨隨便便便能將那些大力士摔翻，就是因為他們腰馬不穩，勁不沾地，雖然強壯，但又怎麼能是武藝精深的拳師對手了。

    大家別看外國那些大力士人高馬大的，真正要他們來扎馬步，能扎過十五分鐘，恐怕沒有幾個，因為他們沒這麼練過，不懂這先天之道，勁起於腳，重在腰馬併力。

    程宗師力戰八國聯軍，連砍數十名士兵，楊無敵神功無敵，縱橫江東兩省，名譽滿京城，餘威震天下，郭深雲半步崩拳響四方，妖邪鬼怪望風逃，橫衝直撞無人擋，獨占巔峰傲雪寒，孫祿堂集百家所長，自創孫式太極拳，開展國術武術館，傳承武學精神，名揚海內，保家衛國，宗師事跡，千古傳唱，霍元甲打遍津門無敵手，力敵戈爾泰，戰敗各國競技之術，創立精武門，自在強身建體，強國強民，強民強種，自強不息，國民黨二十九軍大刀隊，五行刀法顯神威，痛斬倭寇凱旋迴，李小龍競技之術無人敵，名譽海內外，至今世人贊。

    千古功德，又豈是我三言兩語能講的清的。

    我腦海中回想起先輩英豪，頓生豪情，忘卻自身之痛，一心欲登高峰。

    我不再去數時間，一心只想著時間若到了，老爺爺自然會來叫我了。

    慢慢的，我感覺到大腿的疼痛又消失了，一股熱氣環繞大腿的感覺竄上腦神經，我感覺到腳地板好像正在逐漸變熱，很舒服的感覺，就像腳泡在溫泉里一樣舒服，腳下的水泥土地仿佛也開始變的如棉花般鬆軟起來。

    寒從腳起，病從口入。這腳面的每一個反射部位都映照著人體各個器官的身體健康與否，腳面就如同一面鏡子一樣清楚的反映著你身體內的病患，為什麼現在足療養生法如此風靡，就是因為它貫徹了中醫針灸穴位學的自然養生，簡單，健康，中醫里說腳如同一個做著的人，按摩它人體相應的部位就可以治癒相應的患病部位，而泡腳屬於溫養，柔和似度的熱水刺激腳面反映區位，從而使大腦產生放鬆愉悅平和的心態，以使全身不用力都達到一種血液循環，新成代謝的最佳狀態。

    溫養就是靜養，靜養就是指內心的調養平和，為什麼練書法的人能長壽，因為練書法就是對內心平和的靜養，只有心平氣和，心正念端的人才能寫出好的書法，要達到高深的書法，就的有高深心理境界，內心平穩，不急不噪，處事不驚的人自然氣血順暢，延年益壽了。

    而發脾氣就是發力，發力就會對身體造成不同程度的傷害，這是千古不變的真理，人的每一種喜怒情感都會對人身部位造成一定的損傷，只有保持心首不動的境界，才能養身強體，消病去痛。

    這要論各國競技之術，都是各有千秋，但要說到這個靜養的藝術，恐怕只有中國中醫獨領風騷。

    道門子弟用打坐的方式來達到忘我的目的，從而養身強體，中醫也認為正常人的身體應該是無病無災的，如果一個人能忘卻自身情緒，達到忘我的境界，順其身體器官自然運行，不受情自身感控制，是能治癒萬病的。

    其實睡覺才是真正的靜養，只有人體大腦完全沉睡之時，人的各個器官才能在毫無情緒控制之下，自然平和的運行恢復著，長期睡眠不足的人，身體各個器官得不到有效休息，必然會引發大腦神經衰弱症，情緒失控，無法控制自我。

    幾乎世界上的每個神經病，都有長期睡眠不足的問題，絕對是這樣的。

    我感覺到腳下熱氣升騰，暖洋洋的，舒服極了。

    這扎馬是各門武學的基本功，也是強身建體的最佳方式，氣騰湧泉，滋養全身，比什麼補藥都養身。

    只是中國古代竟技之術，多生於戰國，多為殺人之術，不主張全民健身，所以時至今日二十一世紀——火器縱橫的年代而沒落了。

    不知扎了多久，我感覺時間似乎到了，我扭頭看了眼老爺爺，他正坐在板凳上微笑著看著我。

    「時間到了嗎？」我弱弱問道老爺爺。

    「到了。」老爺爺微笑著。

    「早說呀，原來到了。」我隨口回道，站起了身，迫不及待道，「接下來可以教我練布棍了吧。」

    「不急，你先說說扎完馬步的心得。」老爺爺始終微笑著。

    「心得。」我用手指按著下巴，若有所思，「角板發熱算不算心得。」

    「額。」老爺爺眼光一亮，慢慢走向我拍了拍我的後腦勺，輕和言語，「不錯，不錯，腳發熱是氣血循環旺盛開始培養出內氣的徵兆來了，每個剛開始扎十五分鐘馬的人都會有這種感覺，很正常，算不的什麼心得，沒有這種感覺的人也就不用在練武上考慮什麼了。」

    「那意思是說可以教我功夫了，爺爺你快教我吧。」

    「不急，不急，你再扎18天的馬步，每次不能少於15分鐘，上不封頂，18天後再來告訴我心得。」

    「啊。」我一下失落了，「十八天啊，為什麼啊。」

    「等你扎完18天的馬步後再來說第二句話。」老爺爺一如既往的微笑著，這種微笑讓人心裡極不踏實，仿佛暴風雨來臨前的平靜一樣讓人不安，「好了，你先去睡覺吧，明天還要上學了。」

    「額。」我應了聲，看了看窗戶外，確實已經天黑了，先前和瘋女子在樓頂聊天的時候天就已經快黑了。

    我洗漱過後，來到自己只放的下一場床，一副半米長方桌的臥室內，退了衣服，上床蓋被子，休息了。

    第二天凌晨6：30，天還沒亮透，我已經穿好衣服，背上書包走在了上學的大道上。

    道路兩旁，排樹待立，立如侍衛，街道上冷冷清清，冷風嗖嗖，兩兩散散幾個人慢悠悠的行走在街道。

    我獨步在路上，想起前幾天在報紙上看到關於一個能一掌拍碎八快火磚的硬氣功習練者被兩個劫匪痛鷗的消息，當他的同伴跑到時發地點，救起受傷慘重的他時，問他「你不是一掌能開八快磚嗎，怎麼還讓兩個小劫匪給打了。」那人無奈回了句「他們不給我時間聚氣啊。」

    因為這則新聞，讓我對原本嚮往的硬氣功產生了新的看法，就如報紙消息上來看，這種笨笨的功夫似乎絲毫沒有攻防競技價值，似乎只能用來養生而已，要真動起手來，誰慢慢等你聚氣啊，而且古時候的練硬氣功也只是作為外家硬功夫的輔助功來練，就是當習練外家硬功傷勞身體後，再用內家氣功來養護身體，但這種內家氣功本身是不會讓人具有攻擊性的，不過聽老一輩練武的人說，內家氣功五十年大成者，是可以隨心所欲，運用氣功，擊殺敵人的。

    但都只是聽過，從沒見過，況且五十年的時間，這也太嚇人了，把所有的精力都用在這上面了，只怕這輩子很難在別的地方有建樹，我前後思量著，我如果習武是絕不會習練硬氣功的，那功夫太笨太累，太毫時間了，還是像老爺爺練得布棍，實戰型強，耍起來又帥，對，我就練這個，因為很帥。

    來到學校，天還沒亮，而在前往神聖教室的320階石梯上，已經有不少穿著行行**鮮艷衣服的學生們，如同一個個美麗的亮點行走在石階上，為校園增關填彩。

    石階上一群體藝生正做蛙跳，訓練著。

    我看見他們喘著粗氣，腹部鼓動，這是人在劇烈運動後，內臟自行調氣所致，內家氣功者強悍者，可以在激烈搏殺後，依然保持平穩呼吸，他們只注重肌肉韌帶的訓練，不懂這內家法門的玄妙，所以自然也就不會這吐吶調息之法了。

    一般人總感覺早上鍛煉是對身體最好的，其實不是的，因為植物在一整晚夜色的隆重下，產生了大量的二氧化碳，至早上二氧化碳是最濃密的時候，是最不適合劇烈鍛煉的時候，就算鍛煉也應該做些輕鬆的鍛煉，最佳的鍛煉時間中午，那時候太陽正盛，是植物產生氧氣最充足的時候，那時候人體本身氣血循環也快，也適於運動。

    我走過石階，看到大校場前面兩個學生飛快的朝教室走去，可謂健步如飛，那是兩個習練外家功的，練內家功的人走起路來沉穩有力，呼吸緩慢均勻，而習練外家功(身體素質好的人)的人，走路是輕盈有力，呼吸簡短有力，這個內外之別明眼人一眼便能看出。

    來到教師，我坐到了自己坐位置上，早上自習還未開始，來的人並不過多，我拿起書來看，突然間，突發奇想，想著在生活間也不間斷扎馬，於是特意抬起屁股，不做在板凳上，紮起了馬，表面上看起來好像我是坐在板凳上的，但仔細一看，我並沒有坐在板凳上。

    扎馬一會兒，我又感覺到疼痛竄上大腿，我一時放鬆，咚的一聲坐在了板凳上。

    驚的班上同學全目光怪異的看著我，不過只三秒中，大家又看自己的書去了。

    「宇昊，你又在幹什麼啊。」座位後，化學科代表嬌美的聲音傳來。

    我回過頭，望著她美麗的容顏，揮揮手，面無容顏：「不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