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一個能處的好人,自然要為他討回一個公道,把兇手找出來。
六個偵探開始認真在現場尋找著各種蛛絲馬跡。
幾個帶助手也在旁邊協助。
哈伯德默默退出臥室,不再打攪幾個偵探的探案。
沃倫突然身死,他有很多事情要處理,比如,直接封鎖莊園,不讓人出去。
說不定兇手就在他們之中呢?
報警的話,倒先不用,等偵探們找出真兇後再叫警察來抓人。
沃倫雖然是綠茵莊園的主人,但正如他自己說的,一兩個月不在莊園內。
大部分時候,哈伯德才是莊園真·主人,有這個能力在沃倫死後,控制好莊園的秩序。
處刑人安格道爾檢查著無頭的屍體,他手上呆著黑色的手套,在屍體上按來按去,還移動其四肢、關節。
沃倫睡覺穿了一條非常花哨的短褲,倒是避免了死後徹底暴露在眾目睽睽之下。
「現在幾點了?」處刑人安格道爾一邊檢查屍體一邊問了一句。
一時間沒人理他。
夏閻真看了一眼牆上的掛鍾說道:「八點四十五。」
「八點四十五。」安格道爾按了一下屍體的手臂,上面有著一塊屍斑,「人死亡後,通常一到兩個小時之間,屍斑就會出現。現在屍斑指壓退色,證明死亡時間在六到八小時之間。
「所以,死亡時間是午夜十二點到三點之間。」
安格道爾習慣性地解釋一番。
因為人和人的體質,還有各種環境並不相同,所以在原本的時間基礎上再放寬一些。
偵探常常和警員打交道,知道這種法醫知識,很多警員都不了解。
有時候難免多說幾句解釋,久而久之也成了習慣,另外說出來也算是在理清自己的思路。
「原來還能這樣。」夏閻真和陶鄂都面色沉穩地點頭,在心裏面暗道。
表面上,自然是贊同的表現。
背地裡,他們真不懂這些。
看了幾百集的柯南,夏閻真只記住了,毒殺必出氰化鉀,外加苦杏仁的味道。
然後就沒了。
「窗子都是從裡面鎖死的。」另一個偵探,很胖很能吃的特納說道。
「只要門也是從裡面鎖死的,就是一個密室殺人?」
流浪漢畫風的雷茲說道。
「別忘記那三個女僕,『密室』裡面應該有不少人。」風情萬種的菲羅斯笑道,「這可算不上密室。」
「先問問那些人吧。」老佛爺格蕾德行事就和她的走路一樣,風風火火。
問話的地方自然不會是這個案發現場。
而在對門寬敞的休息室中。
這種房間有很多,大部分都很寬敞,所有的偵探加上助手都在,也不覺得擁擠。
倒是被問話的保鏢一個人面對這麼多人,其中有不少人還拿著本子和筆的大陣仗,感覺壓力很大。
拿著本子和筆,打算記下所有對話內容的,自然是偵探們的助手們。
好記性不如爛筆頭。
目擊者,相關人員的證詞,重要程度不比案發現場來得低。
「說說昨天晚上的事情吧。」
由看上去最凶的處刑人安格道爾問話,其他人聽著。
那個保鏢點點頭。
在綠茵莊園中,白天沃倫·安基本上不會要他們跟著保護。
晚上入睡的時候,臥室外面徹夜都有人守著。
兩人一班。
昨晚十點左右的時候,沃倫帶著三個清秀的女僕進入到臥室中,之後就沒有再出來。
這個保鏢是昨晚第一班守夜的人,從沃倫進入一直到十二點,和他的同伴一起都守在門口。
一步都沒有離開過。
午夜十二點的時候,第二班的人過來換班,他們才離開。
第二班從十二點守到兩點,同樣是寸步不離。
接著一直輪換到早上沃倫起來。
至於早上具體發生了什麼,這位保鏢並不清楚。
當時不是他輪班,他是後面趕過來的。
「昨晚你們換班前後,有沒有聽到什麼?」安格道爾問道。
「沒有。」保鏢搖頭,臥室的隔音很好,沃倫在裡面胡天胡地,外面是一點都聽不到。
相應的,就算發生兇殺案,外面同樣聽不到。
隔音效果好,有好也有壞。
「行了,你先出去吧。」安格道爾見其他人沒有多問的意思,揮揮手讓他出去,「喊下一個進來。」
把問話搞得和面試似的。
到目前為止,幾個偵探都還在合作,現在是收集情報信息的階段。
大家一塊更加有效率。
還沒等真正發力競爭的時候。
第二個保鏢進來,是和第一個保鏢一塊守夜的,所說的話和第一個保鏢相同,沒有區別。
很快,幾個保鏢前後進來,話語中沒有什麼破綻。
都是到時間了來換班,兩個小時可以坐可以站,但都是寸步不離。
不會離開。
要上廁所都不行——所以換班時間才會是兩個小時。
防止保鏢們憋著,萬一遇到危險,有所影響。
從昨天晚上10點一直到今天早上的八點半,沃倫一直在房間裡沒出來。
房間內本就有盥洗室,沃倫昨晚帶了三個女僕進去,呆上一整天都行。
而且沃倫本身作息時間也從不規律。
保鏢們也沒有在意。
直到八點半的時候,從裡面鎖住的房門被打開,三個女僕尖叫著衝出來。
接著兩保鏢就發現了無頭的屍體。
一人控制女僕,一人去找其他保鏢,還有哈伯德。
哈伯德帶著幾個僕從趕到,見到臥室的一幕,立刻打發僕從們去尋找莊園裡的七個大偵探。
夏閻真他們在餐廳吃飯,因此來的早一點。
保鏢們可以確定,沃倫沒有出來過,更不可能有人進去過。
問完保鏢後,就輪到重頭戲,三個女僕了。
一個女僕進來,臉色依然有些蒼白,瑟瑟發抖的樣子。
「把昨晚的事情,一五一十說出來,我們已經知道了。」安格道爾顯然沒有任何憐香惜玉的想法,上來就開始詐。
有了錢,什么女人沒有?
孰重孰輕,安格道爾還是分得清的。
那女僕被安格道爾這麼一說,幾乎嚇成一團,結結巴巴地說著昨晚的事情。
昨天晚上,沃倫帶著她們三個進到臥室。
完事後,大家都累了。
沃倫去沖了個澡後就跑到自己的大床上睡覺,留三個女僕在外間的床上。
沃倫不喜歡和人一塊睡。
沃倫回去睡覺後是什麼情況,她們也不太清楚。
她們睡著的時間,是在十二點之前,很接近十二點。
雖然沒有看時間,但臥室內有一個落地鍾,十二點的時候響了起來。
那個時候,三個女僕還沒徹底睡去,半夢半醒中多少聽到了一點聲音,後面就完全睡著了。
直到早上醒來,發現無頭的屍體,立刻跑去開門。
安格道爾還問了各種細節——別誤會,是入睡前在做什麼,沃倫在做什麼有沒有注意到。
醒來後的種種情況。
反覆詢問,足足半個小時後才放過。
助手們都寫了好幾頁的細節。
接下來是第二個女僕,一進來,安格道爾也直接詐,把這位直接嚇哭了。
不過也沒問出什麼充滿疑點的地方——至少表面沒有。
其他偵探有沒有發現不知道。
夏閻真他們肯定沒出現腦後一片黑,突然有一道白色細線出現的畫面。
第三個女僕,說的話也基本相同。
一些細節上,三人都不是很清楚,模稜兩可。
這倒正常,慌亂之中不可能什麼事情都記得清清楚楚。
就算是平常狀態下。
有些人都能忘記自己前一分鐘把手機放在什麼地方了,找半天都找不到。
總的來說,聽上去沒有破綻。
三人一覺睡醒,發現無頭屍體,慌亂地開門出來叫人。
屬於有人在的特殊密室殺人案件,比單人密室更複雜。
這三個人,勉強算是彼此的「不在場證明」。
「當排除了所有不可能,剩下的不管如何荒謬,那就是真相。」白皇在那裡喃喃低語。
「你在說什麼?」高強撞了一下白皇,差點把他從椅子上撞下去。
白皇看了一下四周,小聲說道:「我懷疑,是這三個女的,聯合起來殺了沃倫。」
「啊。」高強愣了一下,驚訝地看著白皇,「你好聰明啊。」
白皇皺眉:「你是在嘲諷我嗎?」
「沒啊,我都沒想到。要是三個人一塊殺的,一起串供,這就對了啊。」高強說道。
聲音比較大,引得不少人側目。
幾個偵探聽到這話,都沒有什麼表示。
安格道爾讓人叫來哈伯德,在他耳邊低聲說了幾句。
哈伯德點點頭,轉身出去。
「你說了什麼?」老佛爺格蕾德問道。
「我讓哈伯德管家先把那三個人控制起來,目前來看,她們三人團伙作案的嫌疑最大。」安格道爾說道。
聽到這話,白皇笑著,得意地看了高強一眼。
高強豎起大拇指,不吝嗇他的誇讚。
「那頭呢?作案工具呢?」格蕾德問道。
「再找找吧,總歸會有一些蛛絲馬跡的。」安格道爾離開這裡,回到案發現場。
菲羅斯找到哈伯德,說了幾句。
哈伯德連連搖頭,表示不同意。
雷茲湊過來問道:「你們在說什麼?」
「菲羅斯女士想要解剖沃倫先生的屍體,我覺得,這是實在找不到真兇的最後選擇。」哈伯德說道。
雷茲看了菲羅斯一眼。
特納也回到案發現場,從自己的行李箱中拿出了一些工具。
格雷特帶著助手們,又一次叫上保鏢,女僕,進一步逐各單聊。
伊文離開這裡,不知道幹什麼去。
大家各自分頭行動,競爭,已經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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