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豹,原籍越南,曾當過法籍僱傭兵隊長,當過沙特王子的衛隊長,世界混合搏擊實戰組98年冠軍,今三十九歲,身高五英尺十一英寸,體重二百二十五磅!」沈玫有些得意的念著手裡的資料,一邊念一邊皺著眉頭看看吃的滿嘴油花的烏蠅:「我說,你用心點聽行不行?這可是我好不容易才搞來的資料!」
「給我。」烏蠅伸出一隻剛吃完波士頓龍蝦後油花花的手,一把將沈玫手裡那張紙多了過來,他笑著看了一眼,二話不說將其撕成碎片!
「你!你這是幹什麼?!」沈玫怒了,一甩刀叉站了起來:「什麼意思?!這可是我花了大價錢買來的!」
「你跟誰那裡買的?竄天鼠嗎?」烏蠅淡定的用手帕擦擦嘴巴和手,他已經吃完了自己的一份丁字牛排,見沈玫的絲毫未動,便毫不客氣的拿了過去,一邊遲一邊說道:「假的!」
「啊?假的?怎麼可能!這麼詳盡的資料!」沈玫滿眼皆是難以置信的表情:「怎麼可能!」
「竄天鼠王陸的話你都信,難怪被那個老滑頭當槍使,然後又當替罪羊了!」烏蠅輕輕地搖搖頭:「女人啊……還是太天真!哪怕外表再剛強!職業殺手的資料你以為一個九流的混混能拿到嗎?話說王陸那傢伙連個混混都不是,只不過是一個癮君子罷了。他到處賣假情報騙錢,這道上人都知道。」
看著沈玫面如死灰,烏蠅有些於心不忍,略微寬慰了她一下:「好了!沒什麼的!就當是花錢買個教訓了!你花了多少錢?」
「我花了一萬才買到這個資料,沒想到是假的……」沈玫此時絲毫沒有了巾幗不讓鬚眉的氣勢,有點想哭的衝動:「這個竄天鼠!連我都敢騙!看老娘不剝了他的皮!」
「算了,」烏蠅此時已經將桌子上所有能吃的東西,通通都掃進了自己的肚子,他打著飽嗝一副無奈的表情:「這傢伙是個癮君子,你給他的錢立刻就會化為烏有,不可能在找回來了!對了,我還沒問你哪,你幹嘛要找這個男人的麻煩?這個世界上的殺手多了,你為什麼偏偏對他感興趣?」
「這個不用你管!」此時沈玫表現出來了相當的牴觸心理:「這個你最好不要問!」
「對不起。」烏蠅臉色一變把身子輕輕往後一靠,敲起了二郎腿:「我不會幫一個事事隱瞞我的人,我連行動的理由都不知道,是絕對不會出手的!」
沈玫瞪圓了雙眼,她酒紅色挑染的長髮在咖啡廳昏暗的燈光之下十分醒目,發出詭異的光,此時的沈玫已經全然不是剛才那個慈眉善目,柔聲細語的大姐姐,而是一個復仇女神般的人物,半響,她見烏蠅毫不妥協,只好低聲說道:「我懷疑就是他十幾年前殺了我的雙親!」
「你的雙親?是被殺的?」烏蠅一聽心裡的疑團茅塞頓開:「難怪只有你們姐弟相依為命的過日子,也就是說,上次你跟我說的是假話了?」
「沒錯,我騙了你,」沈玫此時眼睛裡噙滿了淚水:「我不想,我真的不想提起自己雙親被殺的事情!因為那個時候,我就在現場!我在床底下親眼目睹了這一切!」
她西斯底里的大聲嚷道:「我父親上來就被擊倒,母親被他連開數槍折磨死!他,他簡直不是人!擋著我父親的面折磨死我母親!當時我就在床底下!我!我只能看著!」
此時高大的沈玫已經泣不成聲,身子微微的蜷縮著,雙肩不停地抽動著,讓人不由的生出一種想把她抱在懷裡的欲望。
但是烏蠅沒有這樣做,他只是輕輕的遞上一張紙巾。
「謝謝。」沈玫這才發覺整個咖啡廳的人都在注視著自己,她不禁地下了頭:「對不起,我又失態了!這就是我不願提起雙親被殺的原因,我……過了十幾年我還是不能接受那一幕。」
烏蠅默默的看著她,心裡十分不好受。原本他認為自己是世界上最悲慘的人,但是沈玫顯然比他還要艱難,她除了讓自己活下去還要照顧自己的弟弟,而自己只為自己而活。
「走!跟我來!」烏蠅將一張用過的餐巾紙很沒紳士風度的往桌子上一甩,立刻引起鄰座一個衣冠楚楚大腹便便的男士鄙視的眼神,他憤憤的對自己身邊比小一圈的女孩說道:「國人就這素質!真是沒涵養!爛泥扶不上牆」
在他說這句話的時候,臉上的表情十分的投入,一副痛心疾首,哀其不幸怒其不爭的樣子,似乎忘了自己正在與妻子之外的年輕女性約會;而自己的錢又是怎麼來的……
突然間他義正言辭的行為終止了,因為烏蠅來到了他們身旁,大腹中年男子立刻變得很嫻靜了。
「呸!」烏蠅朝他的牛排上吐了一口痰,那個男子立刻騰的一聲站了起來!兩眼怒視了烏蠅一秒鐘,隨即立刻避開烏蠅彪悍的眼神一手拖住女伴說道:「走走!別跟這種人一般見識。」他看到了烏蠅脖子上的紋身。
「站住!」烏蠅毫不客氣的將他攔住,用一種玩味的眼神緊緊的盯住他,把帶痰的盤子往他面前一擺吼道:「吃下去!」
「不吃!」那個男子怒了:「你知道我是誰嘛?你知道不知道,我只要打個電話,就一個電話,能叫來多少人馬?」
烏蠅默不作聲的伸手奪過了他打電話,『啪』的一聲讓它跟地面來了個親密接觸。
中年男子立刻癟了幾分,但是他仍沒有放棄抵抗,嘴上還不依不饒的說道:「靠!我一個人就放倒你!你有種跟我出去!」
「別這樣!烏蠅!」沈玫連忙過來想要勸誡,卻被烏蠅一手撥在後面:「這是我的事情,你不要插手好嗎?」
「來吧,我在外面等你!」烏蠅面無表情轉頭看著那個男子,雙手插在兜里:「你要不就吃下去,要不就跟我出去,二選一,自個看著辦!」
此時那個中年男子看出了烏蠅不是良善之輩,還看到了他腰間露出的半截手槍,口氣不知不覺的軟了下來:「兄弟,別這樣……我只不過是隨便這麼一說,別這麼狠行不?算我不對,成了吧?」
「算了,烏蠅,」沈玫也在一邊拉著烏蠅的臂彎:「人家只不過是說了一句不中聽的話罷了,至於嗎。」
「說什麼是你的自由,但別讓我聽見。」烏蠅把帶痰的盤子,往那個男子鼻子下一晃,嚇得那個男子後退了一大步,一頭撞在一個上菜的服務員身上,那個服務員端著的滾燙菜色一股腦的順著他的脖子溜了進去。
「啊!——」
那個男子被燙的吱拉怪叫,把自己的衣服脫了下來,引起眾女賓的一致側目。
「像你這種淺薄的人,永遠得不到別人的尊重,也永遠成不了所謂的貴族,這裡沒有貴族。」烏蠅冷笑著被沈玫拉了出去。
「你這是怎麼了?」沈玫一邊開車一邊問道:「人家只不過說了一句話,你怎麼就……」
「對不起,我特煩這種人。」烏蠅尖銳的四顆犬齒咬著一根牙籤說道:「沒事裝b的人,最欠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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