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後陽光輕暖,玩了一晚上,花未央直到中飯還沒起床,抱著被子睡得挺香。阿香興奮的推門衝進來,不顧禮節高聲叫道:「小姐,宮裡的賞賜來了,您的喜服也到了,快起來試試!」
果然是有什麼樣的主子就有什麼樣的奴才,如今連阿香也沒大沒小了。隨後跟進來的柳氏搖頭直嘆息,不過沒關係,馬上就要把這兩戳眼睛的掃地出門了。
「未央,起床了,試衣服了。」柳氏溫和叫道。這一切都是花靖豐的吩咐,說什麼雖是養女畢竟是王妃,得以禮待之。哼,等她兩個兒子回來繼隨了家業她就可以為所欲為了!
「知道了,放著吧。」花未央翻個身繼續睡。
柳氏也不惱,對門外的一排溜宮娥道:「都把東西放下,回去替未央謝過皇后娘娘。」
「是。」宮娥們放下東西走了,柳氏看看屋裡花未央還在睡,也搖搖頭走了。
阿香關上門,喜滋滋的道:「小姐,我就說睿王不會毀婚,被我猜中了吧,哈哈!」
花未央這才坐起身來,望著桌上的大紅織金喜袍喃喃自語:「這個傻瓜……」
「我的好小姐,快來試一試吧!」
被阿香半推半拽,到底還是把喜服穿上了。望著鏡中明媚的女子,花未央有些發傻。
「小姐好美啊!」阿香讚不絕口。
自古美人多禍水,他不明白嗎?為何要拂逆大昀皇的意思娶她?
「新婚夜睿王見了小姐,不知道會多喜歡呢!」
真的是喜歡嗎?花未央雖然還不能完全確定舒夜的心意,但心裡依舊暖暖的,甜甜的。久違了的,愛的滋味。
試完喜服,花未央也餓了,道:「去弄點吃的了,要樸素些!」
「是。」
對於養女這個身分,她可是進行得相當徹底,每日只在央歡院活動,甚至不在花靖豐跟前露面。花靖豐分了家產整日的忙自然也沒空操心她的事。成親這麼大的事花府里還真沒幾個人為她上心,切切實實的驗證了「父女失和,養女難為」這八個大字。花煙雨來了兩次看到她的處境才放下心。
吃完飯,花未央正打算去院子裡練練基本功,有侍女來報:「小姐,秋小姐來訪。」
「是睿王府那位秋若萱?」
「正是。」
「請她進來吧!」
少頃,秋若萱便在侍女的引領下進來,看到花未央眼中閃過一絲恨意,很快掩藏住,矜持的淺淺一笑:「花小姐好!」
「秋小姐?」花未央揚揚眉,親自走過來執起她的手,親切的問,「好些了嗎?」
「已經好多了。」秋若萱低垂眼眸,「那天多虧花小姐,否則我真是沒臉活在這世上了。」
「你是夜的妹妹,照顧你是應該的。」花未央笑笑,拉著她坐下,倒水遞糕點一律親力親為。如此盛情反讓秋若萱不自在起來。
昔日驕橫的小姐會在一夕之間改變對她的印象嗎?答案是NO!她此來必有目的。
喝了會兒茶,吃了兩塊糕點,秋若萱坐不住了,不自在的扭扭身子,鼓起勇氣道:「花小姐,你可不可以不要嫁給夜哥哥了?」
果然!只是沒想到問題如此尖銳,還以為是拜託想當個妾呢!花未央笑容滿面:「秋小姐你也是知道的,我從來都不想嫁,是你那個夜哥哥死纏爛打。哎,這會兒我雖是花府的養女,若再公然拒婚只怕會連累了養父養母啊!」
秋若萱臉色變了變,委屈的咬著唇:「小萱也不是那個意思,就是來拜託你暫時別嫁。我知道你是有雄心大志的,將來夜哥哥為帝你必為後,誰也不會和你爭的。」
看來昨晚大昀皇與舒夜的對話被秋若萱聽到了。但這種「陰謀」是能隨便告訴人的嗎?花未央暗中握了握拳頭,這個秋若萱真是太蠢了,要不是看在她全家祖宗對舒夜有大恩的份上她真想一巴掌拍死她!
淺淺勾唇,她一臉茫然的看著秋若萱:「此話怎講?」
「與其勸我,不如去勸舒夜。」
秋若萱忽然就跪了下去:「我若勸得動他也不會來勞煩花小姐了。花小姐,請你仔細替他想想,你可以等他幾年但江山不會等他啊!求求你,他這麼愛你,等稱了帝還會再娶你的……」
「秋小姐!」花未央忍無可忍的磨了磨牙,忽然想到她被舒蕘綁架的事情,心頭警鐘大作,「這話還和誰說過?」
秋若萱一愣,搖搖頭:「沒了,就你一個。」
「你若不想你夜哥哥早死早超生就把這事爛在心裡,明白嗎?」花未央沉著臉,強忍著拍死她的衝動。
「這個我知道。花小姐你也不是外人,所以我才……」
「你怎知我不是外人?」
」啊?你不是要嫁給夜哥哥了嗎?」
「你不是不讓我嫁嗎?」花未央反問。
秋若萱愣了三秒才反應過來,欣喜若狂:「你答應了?」
這蠢女人……
花未央磨磨牙,不怕神一樣的對手就怕豬一樣的隊友!目光忽然瞟到一抹熟悉的身影,她立刻道:「恩,我答應了。我要重新找個男人嫁,帶著他的孩子去嫁人!」
「花小姐,太感謝你了!我我……」秋若萱迅速爬起來,拉著花未央的手高興得語無倫次。渾然不覺身後有人靠近。
「本王的終身大事何時輪到你來操心了?」
熟悉的聲音響起,冷得像臘月寒冰。秋萱萱一個激靈,以極慢的速度回頭,哆嗦著:「夜哥哥……」
舒夜身著朝服,臉色難看得嚇人。才下朝回王府就聽說秋若萱來找未央,他立刻就趕了過來,沒想到還是慢了一步。
「你不能再留在這裡了,馬上回子歸城去!」
他的聲音冰冷至極,帶著隱怒。
秋若萱被嚇壞了,從小到大夜哥哥從沒用這種語氣和她說過話。這次真的完了!
「夜哥哥,我是為你好……」
「住嘴!」他用力喝斷她的話,手指著院門,」滾,馬上!」
秋若萱受傷的看了看他,又看看花未央,哭著跑了出去。
花未央看著他陰沉的面色和來不及更換的朝服,心裡微暖,似笑非笑的看著他:「你這樣對她是不是太過了?畢竟她是真心為你好……」
「你要重新找男人?」他忽然晃到她跟前來,陰沉沉的問。
「呃……」未央面色一僵。
他又欺近一步:「還要帶著本王的孩子去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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