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祿山隱約看著殿下跪著的安慶緒,就算安慶緒再怎麼表忠心他也是不相信安慶緒的,甚至他更反感,因為他在安慶緒身上看到了自己當年的影子,想當年他安祿山在唐宮什麼手段沒用過,就是拜楊貴妃為母都是他安祿山做過的事情。此時,殿下的安慶緒比起當年的他來簡直就是小巫見大巫。安祿山想到這就聽到公孫大娘的聲音道:
「皇上,兒臣以為,晉王絕非這等口是心非,心腸歹毒之人。」
公孫大娘極力為安慶緒辯解,至於安慶緒是不是很想坐太子之位,很想得皇位她是不清楚的,但是,她起碼以為安慶緒沒有惡意,從小到大她都是這樣認為的,現在她還是這樣認為。何況,安慶緒是她在燕宮最親的人,她的相公,良兒的父親。所以,公孫大娘毫不猶豫的為安慶緒辯解。
「公孫大娘,你是一個女人,有時候你們女人覺得很了解一個男人的時候,其實,你已經不了解那個男人了。」安祿山平淡的說道。
「父皇、、、、、、父皇、、、、、兒臣真的對您沒有二心吶!」安慶緒現在他都不知道要怎樣向他的父皇安祿山解釋,因為他的父皇不是不相信他,而是,一點都不相信他,他所有的解釋也許都是徒勞,他還能怎樣呢?
安祿山臉沉下來了,他回頭看看左右的扎葷雨和李豬兒。道:
「你們,怎麼不說話呀?啞巴了?」
「臣啟萬歲!這是您的家務事,老臣以為不便評論。」扎葷雨跪下道。
「奴才也是這麼認為。」李豬兒慌忙跪倒道。
安祿山一聽這兩人說話,說了等於沒說,不過他不敢輕易罵扎葷雨,因為扎葷雨武功高強,再者,他**需要扎葷雨這樣的人,於是,安祿山只好大罵李豬兒道:
「豬兒,你這奴才,虧朕那麼器重你,到了關鍵時刻也就是飯桶一個,你難道就不能為朕分點憂嗎?」
「奴才,不敢。」李豬兒戰戰兢兢道。因為安祿山現在身上的五毒越來越嚴重,造成安祿山心情煩躁,動不動就對左右打罵,李豬兒是安祿山最親近的太監,也就理所當然的變成了最受傷的人。所以,李豬兒也是越來越恨安祿山,儘管安祿山曾經對他是怎麼的好,畢竟安祿山現在對他不好了,安慶緒想籠絡他,但是,他李豬兒也不傻呀!要是安慶緒做了太子還行,要是安慶緒做不了太子他就要倒霉了,像今天這樣的局面誰對安慶緒做太子有信心呢?看來今天的事要非常謹慎小心才是,李豬兒想。
「但說無妨。」安祿山道。
「其實,這立太子之事,正如晉王所說,等皇上病好了再議不遲。」
「要是朕的病不好呢?」
「皇上,您的病一定會好的。吾皇萬歲!萬萬歲!」
「如果,朕現在要立太子,你說立誰合適?」
「奴才不敢妄斷,但按自古長幼有序,應該立晉王為太子。」李豬兒大膽的說道。
剛才,李豬兒說這話的時候,安慶緒眼睛一直盯著他,怕李豬兒說不利於他的話,還好李豬兒按他的意思說了。
「是啊!朕也是這麼認為,緒兒,你們夫妻平身。」
「謝,萬歲!」安慶緒和公孫大娘謝過後再次坐定。
「國師以為呢?」安祿山特意問問扎葷雨道。
「老臣以為,李公公所言及是,晉王繼承大統符合自古體制。」
「嗯!看來這太子,還非緒兒做不可了。緒兒你說呢?」安祿山皺皺眉頭道。
「稟父皇,孩兒何德何能讓父皇器重?以孩兒之見暫還是不議此事為好。」安慶緒極顯忠心道。
「要不,過幾年等慶恩大一點如何?段妃時常說慶恩聰慧,朕倒想看看誰最合適做太子。」安祿山手捋絡腮鬍道。
「這、、、、、、」安慶緒一聽這話急了。心想:今天父皇是怎麼了?我只是說說謙虛話而已,他倒當真了,真的要等慶恩大了,再來決定太子的事,這樣就麻煩了,於是接著道:「其實,在宮中段妃暗結黨羽,如果讓慶恩做太子的話,恐怕往後永無寧日。」
「安慶緒,朕就知道,你不是不想太子之位嗎?看來你是想儘快拿到太子之位。」安祿山冷笑道。
「兒臣,不敢!」
「好了,你有什麼不敢的?」安祿山冷冷的表情看著安慶緒,雖然他看不清安慶緒。然後安祿山道:「緒兒,你要真的想坐太子之位也可以,把公孫大娘留在燕宮,你看如何?」
「父皇,這樣不妥啊!公孫大娘乃是兒臣的妻子。」
「那就以後再說吧!」
「晉王,你可要三思啊!」李豬兒分明是在拍馬屁道。
安祿山站了起來,李豬兒馬上攙著安祿山,扎葷雨也來攙住安祿山,安祿山往前走了幾步,他朦朧的雙眼向殿下掃去,他沒有太多的關注安慶緒,而是,用朦朧的眼光掃向公孫大娘,她見公孫大娘火紅的衣服,火紅的唇,還有那閃閃發光的金步搖、、、、、、其它的安祿山看不清楚。正因為這模糊不清的樣子,使他有足夠的想像空間,在他模糊不清的眼光中仿佛看見了公孫大娘翩翩起舞,仿佛看見了公孫大娘的長劍橫空,他眼看花了、、、、、、
「皇上、、、、、、」李豬兒提醒道。李豬兒生怕安祿山摔倒,但是,他發現安祿山的眼光一直瞟向公孫大娘,李豬兒便明白了其中的奧秘,怪不得安慶緒說幾天後就知道了太子之位的結果了,看來這安慶緒為了得到皇位什麼事都做得出來。
「安慶緒,你給朕滾,你還想做太子,你不要做夢了。」安祿山突然生氣道。
「兒臣,不知哪裡惹父皇不高興了?」安慶緒嚇得又慌忙跪倒道。
公孫大娘也跟著跪下。
「朕知道,你這逆子一直想朕早死而爭皇位,朕這皇位偏不給你、、、、、、」安祿山是越說越氣。
「父皇、、、、、、兒臣沒有這樣想過,真的沒有這樣想過、、、、、、您要兒臣怎樣?您才會相信兒臣呢?」
「退朝!」安祿山轉身道。
「父皇、、、、、、」安慶緒急得哭了起來,而後,又對公孫大娘道:「姐姐,你救救慶緒吧!你就留在宮中好嗎?」
「晉王、、、、、、您怎麼能把妾留在宮中呢?」公孫大娘傷心絕望道。
「姐姐,不要叫我晉王,叫慶緒就好了,父皇公孫姐姐答應了、、、、、、」安慶緒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
「是嗎?」安祿山回頭道。
「是、是、、、、、、」安慶緒連忙磕頭道。
「那好,豬兒,把公孫大娘帶入**。」安祿山道。
「是,奴才遵旨!」
「公孫大娘,隨奴才進**吧!」
「姐姐,您去吧!」安慶緒哀求道。
「安慶緒、、、、、、難道你一定要做太子嗎?你不做太子不行嗎?」公孫大娘失望而心碎道。
「姐姐,你別說了、、、、、、」
「退朝!」安祿山冷笑道。
「吾皇,萬歲!萬萬歲!」安慶緒跪送安祿山和公孫大娘等人離去。
安祿山回府之後,他像失去了什麼似的,要說他不愛公孫大娘是假的,像公孫大娘這樣的奇女子,天下沒有男人能拒絕她。有人說壞人是不懂愛情的。其實再壞的人也是懂愛情的,只是當壞人處理愛情與名利的衝突時,他們會毫不猶豫的選擇名利。安慶緒就是這樣的人。安祿山是清楚的,但是安慶緒也清楚現在太子之位就是他的了,這是毫無懸念的。如果安祿山不封他為太子,那安慶緒就可以理直氣壯的討說法。安慶緒可不想當年的壽王,把楊玉環送給父皇李隆基,而自己幹流淚毫無辦法。但是,現在的安慶緒手握重兵,他唯一缺少的就是合適的理由而奪皇位,現在理由有了,太子之位能不到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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