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聽明白就算了,明兒叫上大哥,我說給你們。」丁海杏得想想怎麼說,別又衝動的口不擇言了。
「孩子媽,你可真不厚道,這胃口吊的人不上不下的。這晚上還怎麼睡。」戰常勝大呼丁海杏不人道。
回答他的是丁海杏清脆甜美的笑聲,「那不正好。」
「既然我們都睡不著,那我們就一起並肩作戰好了。」戰常勝摩拳擦掌地將丁海杏給壓在了身下。
「哇……」的一聲小滄溟哭了起來。
「又來了。」
「呵呵……」丁海杏看著一臉懊惱地他道,「快去給兒子換尿布去。」拍著他的肩膀。
戰常勝認命的起身去給兒子換了尿布,時間還早,又坐在書桌前,看起書來。
丁海杏斜靠在床頭,漫不經心地問道,「滄溟爸,你說這運動還會來不?看報紙布穀鳥這顆毒草又開始上演了。」
「這個我不知道,不過對門老景怕,有一就有二,有二就有三。」戰常勝搖頭輕笑道,「謹小慎微的很!」
丁海杏聞言幽深的雙眸划過一抹幽光道,「難怪風向趨緩,景家依然小心翼翼的。」
「叫我說有些太小心了吧!那麼多運動來了,老景他們都沒事,安然度過了,還怕個球啊!」戰常勝隨口說道,「居然還說我的政治敏銳差,老子根正苗紅,任爾東西南北風,我自巋然不動。」目光瞥向她道,「所以你不用擔心。」
丁海杏看著他,微微搖頭道,「我洗漱去了。」
丁海杏起身下床,趿拉著丁媽做的老布棉鞋,去了衛生間。
洗漱乾淨後,回來拿起本書看了起來,一天忙忙碌碌,也只有這回才有時間吃點兒精神食糧。
突然間書被抽走了,丁海杏抬眼看著他道,「幹什麼?」
戰常勝將書放在了書桌上,看著書名道,「你看我的書。」
「怎麼不可以嗎?」丁海杏挑眉看著他道。
「不是,我怕你看不懂。」戰常勝輕輕搖頭道。
「我只不過是實踐聯繫理論而已。」丁海杏輕鬆地說道,推推他的肩膀道,「你起來,太重了,被你給壓扁了。」
「你忘了,說好的並肩作戰的。」戰常勝黑眸幽暗竄著火苗道。
「你門窗都檢查好了,爐子封好了。」丁海杏修長的手指勾勒著他稜角分明的臉道。
「你看得還真入迷,這些早就檢查過了。兒子的尿我也把過了。」戰常勝說著溫熱的嘴唇就湊了過去,「現在沒有理由了吧!」
「哎!等等。」丁海杏白皙柔軟的手捂著他溫熱的嘴唇道。
「等什麼等?已經是箭在弦上了。」戰常勝悶聲說道。
「想並肩作戰可以,在我大哥的事上,你得站在我這邊。」丁海杏看著他正色道。
「這話說的我什麼時候不站在你這邊了,我們可是天然的同盟。」戰常勝拉下她的手,耍著花腔道。
薄唇彎起淺淺的微笑,垂首封住她鮮艷欲滴的紅唇,不讓她多話,滑舌靈動的在她嘴裡起舞,掬取她的甜蜜。
以吻封緘,也吹起了衝鋒的號角。
雨歇雲散,戰常勝趴在她的身上,如饜足的大貓似的,輕輕喘著粗氣。
「下去,快被你壓扁了。」丁海杏沾染情慾的聲音帶著特有的性感。
「你好像厭煩我了。」戰常勝委屈地說道。
「胡說什麼?」丁海杏哭笑不得道,「讓我在上面,你隨便抱,抱多久都成。」
戰常勝一翻身,讓她趴在自己的懷裡,略顯粗糙的大手,愛不釋手的輕撫著她細滑如玉的後背。
溫存不了多久,小滄溟就出來找存在。
「呵呵……」丁海杏不厚道地笑了起來,「這一回可不是我嫌棄你,是兒子需要你。」
戰常勝拉開燈,給兒子清理乾淨,才清理他們自己,然後抱著老婆一身清爽的睡去。
第二天晨練完畢後,戰常勝將大舅子丁國棟給叫來了。
對於杏兒的強硬態度丁國棟非常的不理解。
所以見到丁海杏後,丁國棟就開門見山的問道,「為什麼?你都沒見過她,怎麼能這般輕易的武斷。」
「大哥你會不會太衝動了,你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嗎?」丁海杏板著臉看著他正色道。
「知道。」丁國棟回答的毫不含糊道,「爸媽應該知道了這件事,如果不出意外的話,我們很快結婚。」
「什麼?」丁海杏攥了攥拳頭,深吸一口氣,控制自己的脾氣。
「杏兒,我希望得到你的祝福,我不想因為她而傷了我們兄妹感情。」丁國棟苦惱道,「她到底哪裡讓你滿意了,請你解惑。」
「我記得媽來給我坐月子的時候,曾經說過,不准你娶出身不好的女人。」丁海杏很乾脆地說道,嚴肅地說道,「這是很嚴肅的政治事件!」
丁國棟先是一愣,隨即哈哈大笑道,「杏兒,沈家的出身無可挑剔,父輩是老革命,她本身又是軍人,政審非常嚴格的。怎麼可能是你說的那些背景複雜人呢!」
丁海杏就知道說了也白說,沈家現在說他們高攀了,誰會想到傾覆只在一瞬間呢!
丁國棟哭笑不得地說道,「我當什麼原因呢!這根本不可能啦!」
「那萬一呢?這世事無常。」丁海杏看著他道,「你又不是沒有見過。」
丁國棟輕笑搖頭道,「你呀!別胡思亂想,這不可能啦!」訕訕一笑道,「原來是這個,你說別的原因我還能接受,她卻是不是傳統意義上的兒媳婦,在家務上一竅不通……」
「所以啊!你娶她幹什麼?回來當姑奶奶供著嗎?作為女人家務事是生活技能。你可以不干,但絕對不能不會。就算是不為了婚後生活,你自己也要生活的吧!總不能天天吃食堂吧!」丁海杏看著他道,「娶了她你會很累的。」
「我樂意。」丁國棟嘴角掛著甜蜜幸福的笑容道,突然又道,「杏兒千萬別想著拆散我們,如果沒有易玲我就活不下去,你乾脆殺了我好了。」
丁海杏聞言一臉錯愕的看著他,微微眯起眼睛危險的看著他道,「哥,你這是在威脅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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