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只是表述出來,沒有威脅任何人。到時候活著跟死了沒有區別不是嗎?」丁國棟看著她認真地說道。
「咱家還出了個情聖,真是了不起的人啊!」丁海杏陰陽怪氣地說道,「她值得嗎?又不是天上的仙女,有什麼地方,值得你拼命。」
「我就是喜歡她!」話落丁國棟意識到自己說了什麼,刷的一下,臉紅的跟猴屁股似的。
「你倆真是生錯了性別。」丁海杏急的跺著腳說道,這種話大哥以前可是不敢說的,現在居然張口就來,是情之所至,還是被她給影響的,估計都有吧!
丁國棟紅著臉繼續說道,「她的什麼都好,我全部接受。看著她笑,我的心都會融化。」他右手摸著自己胸口道。
「跟著她什麼沒學會,倒是學會了大膽。」丁海杏氣呼呼地說道,不過也感慨,大哥這麼多年,從未給自己爭取過什麼。
從小就懂事,爸媽要下地,早早的就照顧她和國良,學習成績很好,卻因為家庭情況而主動退出。
她是真的不願意反對,做這個攪家精的小姑子。
「結婚可是現實。」丁海杏看著他道,「你得考慮內部環境是否和諧,外部環境是否有壓力。」
「內部環境,誰家婚後生活不得磨合。至於這外部環境,我想不出有啥外部會干擾到我們嗎?」丁國棟搖搖頭道。
「記得嗎?媽曾經說過:『我跟人家講是非。人家給我講政治,政治啦!』」丁海杏快被這頭固執的蠻牛給氣死啦!
「不是都告訴過你了,政治上絕對沒有問題的。」丁國棟接著又道,「明兒星期天,我把她帶來,杏兒你們見見,就知道她人很好的。」起身道,「就這麼說定了。」不等丁海杏拒絕,他一溜煙跑了。
丁海杏錯愕的看著他,目光又轉向戰常勝道,「這是跟誰學的先斬後奏。」嘆聲道,「大哥的婚事怎麼會這麼的不順。」
「杏兒,跟我進來。」戰常勝一臉嚴肅地抱著兒子起身。
有些事不能細想,將她的話撕碎了,掰碎了想了想得出一個讓人驚恐的答案。
丁海杏跟著他進了臥室,關上了房門,回身就看見他橫刀立馬地坐在了床上,滿臉的嚴肅,只不過懷裡的小娃娃很有違和感。
「這麼嚴肅幹什麼?」丁海杏拉開書桌前的椅子,坐在了他的對面。
「那不是夢對不對。」戰常勝突然說道。
「你知道我的夢。」丁海杏好笑地看著他道。
「你那麼極力的反對,甚至驚恐,是因為大舅子會被連累對不對。」戰常勝眸光深沉地看著她說道。
「我可沒什麼都沒說。」丁海杏一臉無賴地說道,頭腦那麼精明幹什麼?從她的隻言片語里,就那麼會聯想。
「那就是我猜對了。」戰常勝急切地問道。
「猜對什麼?」丁海杏看著他無辜地眨眨眼道,「我怎麼聽不明白。」
「嚴肅的政治事件啊!」戰常勝輕輕地拍著兒子的後背,經歷的事情多,仔細深挖的話,還真是現成的『罪名』,眸光一瞬不瞬地看著丁海杏道,「在改造和使用知識分子的錯誤。」
丁海杏昨兒還說他政治遲鈍,今兒就讓她大開眼界了。
依然裝傻充楞地看著他,「你在說什麼?我怎麼聽不懂?」
「你怎麼知道的?」戰常勝問道。
「我什麼都不知道?」丁海杏乾脆全推到了夢上,「夢裡看到的!太真實了,所以本著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凡是做最壞的打算。你不能排除這種可能,你人在城裡,經歷的事情比我多,看得也比我多,千萬別又僥倖心理,誰知道,那塊石頭會砸下來。也千萬別跟我說,封建迷信。我們結婚去給媽掃墓時,你不是看見媽媽了。」
「可是你反對的理由,根本是無稽之談。」戰常勝眉頭擰成了川字,一臉苦惱地看著她道,「沒有解決的辦法。」
「所以啊!我將煩惱丟給你一半啦!」丁海杏不負責任地說道。
「你可真是……」戰常勝一臉寵溺地看著她道。
「怎麼不願意扛啊!」丁海杏杏眼圓瞪,雙手掐腰看著他道。
「扛,可我怎麼扛啊!」戰常勝無從下手道,「對於夢裡的事情,人家會說你杞人憂天,胡思亂想,怎麼可能令人心服。」一臉煩惱道,「讓內向的大舅子都說出了『喜歡』倆字了,可見他們之間的感情很好了。棒打鴛鴦,難分開。這種吃力不討好的事情,還真難做。」
丁海杏看著愁眉苦臉的他嘿嘿一笑道,「有人分擔真好!」
「那如果大舅子自己願意扛呢!」戰常勝突然說道,「我們把假設的情況告訴他,他願意呢!」
「感情是盲目的,他自認為還能上刀山、下油鍋呢!事不到跟前,人無法想像那種壓力有多大。」丁海杏憂心忡忡地說道。
「是啊!事不到跟前,人也無法想像自己的承受力有多大。」戰常勝看著她淺笑道,「人的韌性很大的,那些人不也堅強的活著。」越說越有信心道,「不試試怎麼知道呢!既然無法避免,那就積極應對。」
「你知道什麼?什麼都不知道,就那麼樂觀。」丁海杏沒好氣地說道,聲勢浩大超過所有人的想像,在滾滾洪流中,個人力量渺小的可憐,積極應對?在心裡嗤笑一聲,簡直是白日做夢。
戰常勝黑眸中划過一抹幽光道,「那杏兒一定知道了。」
「我不知道!」丁海杏矢口否認道,倒打一耙道,「你經歷的多,見多識廣,知道的應該比我多。」
「你可真是一退六二五。」戰常勝哭笑不得地說道,隨即又道,「好了,明天人家既然來了,你就先見見,看看人品怎麼樣?」
丁海杏聞言噘著嘴道,「還說跟我站在一邊,怎麼轉過臉就成了大哥的說客了。」堅決的搖頭道,「我不見!」
「還是你見了怕自己心軟?」戰常勝挑釁地看著她道。
「你也別用激將法,我不吃那一套。」丁海杏朝他呲牙道。
戰常勝閒閒地說道,「哦!那就叫大舅子雞飛蛋打一場空,做行屍走肉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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