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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的覺得精神壓力好大,覺得對不起小沁,對不起起帆。」安如心滿臉都是愧疚之色,「可是如果我不瞞著他們,外婆的事情。總之,我知道自己不會告訴他們真相,可是我還是會陷在這種愧疚的情緒中不能自拔。」
海風一陣陣吹來,將兩人的衣角吹拂得嘩嘩作響,上宮爵安慰道:「你的心情我明白,可是沒有兩全之策的情況下,你只能作出更想要的決定。人本質都是自私的,偏向自己的,所以你不用覺得愧疚。如果換做是揚起帆先找到龍鱗,你覺得他會選擇幫你還是幫小沁?」
安如心想了想,說道:「他會幫小沁,因為他覺得自己能幫外婆沉冤得雪。」
「所以他的選擇也會背叛你,你不過是比他更早找到龍鱗罷了,這不是過錯。」上宮爵完全沒有安如心的愧疚心情,因為他很清楚,很多事情都是有犧牲的,兩害相較取其輕罷了。
被上宮爵這麼一安慰,安如心的心裡稍微好過了一些,她說道:「我唯一能做的就是在其他方面好好補償小沁了。」
「嗯。」上宮爵將她摟入懷裡,輕拍著她的背。
這時,一坨圓滾滾的身子忽然從沙子裡冒了出來,嚇了兩人一跳。
「嗅嗅!」安如心驚呼一聲,看到滿身沙子的嗅嗅正朝他們走來,不由得楞了楞,「你剛才一直埋在沙子裡嗎?」
上宮爵也是被嗅嗅嚇了一跳,他還以為是竄出了什麼奇怪的動物,正要保護安如心時。就看清楚了它的豬鼻子。
「它竟然偷聽我們講話?」上宮爵危險地盯著嗅嗅,仿佛要將嗅嗅做成烤乳豬。
「它是在曬日光浴吧。」原來嗅嗅成天到晚往沙灘上跑。是這麼曬太陽的啊。
嗅嗅走到女主人腳邊,親昵地用嘴拱了拱她。對待男主人,卻是用屁股朝著,毫不給面子。
「這頭豬!」
「哈哈。」
大洋彼岸的英國,等候在實驗室外面的簡皓安靜地坐著,靜待著結果。
兩個小時候,實驗室的門開了,穿著滅菌衣的科學家走了出來,看到簡皓,就說道:「我們已經通過整合新型監測和復原技術的新步幅平台對古小姐進行了電流試驗。採集了第一階段的身體運動信息。等她休息一天,後天我們再來做一次。」
簡皓感謝道:「謝謝你們。」
「不客氣。」
古茜被人推了出來,簡皓趕緊走過去,詢問她感覺如何。
茜茜笑著說道:「覺得挺刺激的,他們用電流一會刺激這裡,一會刺激那裡,我就看到自己的身體部位一會兒這裡動,一會兒那裡動。感覺好好玩。」
簡皓有些無語,全世界大概沒有哪個癱瘓病人會像她這麼覺得吧。
因為在脊髓中植入軟電極。從而代替壞死的神經元,這是門很先進也很新的技術,臨床經驗很少,所以在正式手術之前。科學家們要一次又一次記錄茜茜的身體數據,才能調整出做好的治療方案。
其實,茜茜也就是個試驗小白鼠。不過比起永遠不能動彈,她寧願接受這樣的風險。
護工將茜茜推回了病房。簡皓餵她喝粥。
「又是粥啊。」茜茜露出了苦瓜臉,「我自己都要喝成一碗白粥了。」
簡皓笑道:「先暖暖胃。你還想吃什麼我再去買。」
「好,我要吃炒雞蛋、薯條、培根卷。」茜茜不改吃貨本色,說出了一連串的食物名字,不過還在她還知道這是英國,沒有為難簡皓要吃中餐。
「每次買回來,你又吃不完。」簡皓細心地將粥吹涼,再餵茜茜。以為考慮到粥好消化而且符合東方人的口味,所以簡皓指定了一家餐館每天熬製不同的粥送來。
茜茜雖然嘴上說著嫌棄,但還是吃得挺香的,「嗯,蝦肉挺滑的,不過有點清淡,還是揚起帆做的粥好吃。」
「等你好了,就可以讓他給你做了。」簡皓說道。
茜茜很快就喝了大半碗,一邊說道:「等我好了,我就自己做。以前太懶,什麼家務都不想做,現在反而做不了了。」
簡皓安慰道:「以後你想做多少家務都行。」
茜茜噗嗤一笑:「誰想做家務啊,我只是說適當做一些倒是可以。」
「好。」
這時,簡皓的手機響了起來,自從在義大利摔壞之後,回到英國他就補了以前的號碼,不過茜茜因為不想讓安如心他們找到,所以不讓他補。
不過他並沒有接聽。
「你怎麼不接電話?」茜茜不解地問。
「等你吃完。」簡皓耐心地餵完了茜茜,然後將碗筷擱在一旁的茶几,叫珍妮來收拾之後,才走到走廊上回電話。
「媽媽。」簡皓輕聲道。
電話里傳來一個帶著一絲冰冷的女聲:「聽說你回英國了?」
簡皓也不想否認,倫敦就這麼大,有人看到了他告訴母親也沒有奇怪的。
「是的。」
「為什麼不回家?」簡夫人的語氣聽上去幾乎沒有起伏,對回國的兒子也聽不出有多少歡迎的成分。
「我一個朋友在醫院裡,我需要照顧她,所以暫時不回家了。」因為不告訴母親,她也會查出來,所以簡皓選擇了坦白。
「朋友?女性朋友?」簡夫人對這個情況似乎很感興趣。
「是的。」簡皓承認。
簡夫人的語氣總算有了點起伏,問道:「她得了什麼病?」
因為簡皓多年來身邊都沒個異性,簡夫人一度懷疑自己的兒子是同性戀,替他安排了無數個名門淑女進行相親,可是簡皓都興趣缺缺。所以當聽到兒子在醫院照顧一個女人時,簡夫人又升起了希望。
「癱瘓。」簡皓平靜地回答。
簡夫人一聽,頓時不高興了:「癱瘓?那不就相當於廢人一個。她不是你的女朋友吧?」
瞬間從希望到失望,這就是簡夫人的反應。
「她是我的女性朋友。」簡皓不想跟母親說太多。而且古茜也沒有答應他,所以他只能這麼回答。
「不是女朋友就好。」簡夫人似乎鬆了口氣,交代道,「不是太親密的朋友,叫家裡的傭人過來照顧就行了。你今晚回來吃飯。」(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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