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妃的平淡生活 九十九背棄承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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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右相府內，精明大管家急急忙忙從外面闖進大殿，打斷了楊漓漓父女談話。楊漓漓嬌氣地怨懟大管家。

    「大管家，你沒看到我和爹說正興頭嗎？你這麼衝進來，實是太沒禮貌了。」

    「小姐莫要生氣，奴才確失禮了。大人……」大管家高挑精瘦身材弓著，氣態平和，不唯諾也不畏懼，他眼睛稍微看了楊千勻一眼，其他話也不用多說。

    楊千勻很打發走楊漓漓，留大管家說話。

    「怎麼了，看你這麼著急模樣。」楊千勻氣定神閒拿起茶杯，斜了跟前人一眼問。

    「回大人，事情有點變化。」大管家上前一步，低聲沉吟，楊千勻心頭咯噔一下，現是關鍵時候不容得有半點變卦啊。但其臉色並未顯現，口氣沉穩，問，何事。

    「小姐，看起來心情很好。老爺跟小姐說了什麼了嗎？」煥兒見楊漓漓從大殿出來，臉色洋溢著笑容，忙湊上去問。

    楊漓漓俏皮地哼了一聲，得意闊步走前頭。

    「小姐這般，煥兒也能猜個八成了。」煥兒跟上。兩人沿著迴廊往涼亭方向走。

    「你這麼聰明能猜出來？」楊漓漓揚眉。

    「煥兒再聰明也不及小姐聰明，煥兒只是小姐臉上看到喜氣，想來我們府上要添喜事咯。」煥兒咯咯笑著。

    楊漓漓抿嘴嬌笑蹦跳上亭子，繞著柱子轉圈。

    爹說不出半個月懷安王爺就會把曾琴雅休掉，然後會與她定下婚約。爹說他家掌上明珠要嫁出去咯。爹還說保證懷安王爺不敢對她不好。

    等了五年，我願望就要實現了。楊漓漓眯著眼睛看向藍天，心中無限篤定。

    這邊，楊千勻拍案而起。

    「什麼？」楊千勻大喝一聲，周身戾氣。臉上黑鬍子不住顫動。「查到被誰劫走了嗎？」

    「帶頭看起來非常面熟，應該是懷安王爺人沒錯。」大管家低頭俱實回答。「現人被他們藏客棧，不過要弄回來，很難，大人你看……」

    「此人留不得了，去通知那個人，今晚做掉！」楊千勻面不改色心不跳，冷聲下令。

    「是。」大管家頓了頓，應了下來。明知是個圈套也要去冒險嗎？不過讓那個人去應該沒有問題吧，大管家心道。

    他們說那個人。其實是上次皇宮和楊千勻偷偷會面那個鶴雲國殺手頭目。他們回來了，也正被原卓景人馬跟蹤著，舉步維艱。

    正如原卓景預料那樣。代筆者落他手中，楊千勻必定不會再讓代筆者活這個世界，當晚，殺手被派出，落入他們眼皮底下。一切萬無一失。代筆者被完美調包。殺手手到擒來。這回狼煙搶殺手咬藥自殺前卸掉了他下巴，活捉對手可謂逆襲。

    第二日大清早，福德公公到王府走了一遭，放下盒子，未等原卓景衣接見便急忙地回了宮中，說要侍奉皇上早朝。

    盒子被送到醒書房。原卓景晨練結束。一個回籠覺睡到早朝結束，早飯過後原卓景才不緊不慢打開盒子，從中拿出一把長劍。屋裡比劃了一下。寒鐵所制，上乘之刃，穩實、鋒利。原卓景收回劍鞘，對皇上此時送來物品非常滿意。

    「王爺，李侍衛剛才送來皇上書箋。」青瓷遞上托盤。原卓景把劍放上頭，拿起書箋展開。然後青瓷看到他嘴角舒展。神色比昨晚聽到殺手落網消息加放鬆。

    景，劍可喜歡？今日早朝右相臉色可精彩，你沒能看到真是可惜了。

    早朝入殿前，群臣門口就開始議論紛紛，誠惶誠恐。各自猜測皇上給懷安王爺送去利劍想法。昨晚鶴雲殺手失手，不僅人沒有殺死，而且還被活捉，楊千勻聽到這個消息頓足捶胸，有血濺三尺之憤慨。大清早又聞皇上派福德公公急忙給懷安王爺送劍，這皇上心思不是擺明著偏袒懷安王爺嗎？

    誰會給不信任人送去利刃？

    楊千勻一張臉黑沉沉，沒人敢靠近他半步。早朝期間還討論曾毅和莫子揚事情，皇上神色有一切瞭然於胸閒定。原卓流上方俯瞰楊千勻心事重重樣子，也沒有故意去刁難他。原卓流並不想讓朝中大臣與景關係越來越堅硬，楊家世代輔助帝位，赤誠之心日月可照，原卓流沒有要激怒楊千勻意思。殊不知原卓流一昧縱容楊千勻，沒顧及到這給原卓景帶來多大危害和委屈。

    原卓流相信，再經歷一段時日，大家會越來越信任景。不管怎麼樣，原卓流絕不會讓原卓景他看不到地方生活。這是一種兄弟感情，也是一種私心。

    「皇上，懷安王爺休妃之事，不宜推遲。」禮部尚書馮大人梁國吃了釘子，現下對曾家滿腹牢騷，曾毅兒女梁國太子妃不幫忙就算了，還不賣他面子。他堂堂原國禮部尚書竟然被一個婦人看貶，梁國一個月，馮老頭老臉幾乎沒處掛。而且曾家三女兒事人皆知，好沒有醜事一大對，這樣女人怎麼能成為王妃，這皇族臉面威儀怎麼能顧忌。因此對懷安王爺休妃這件事上特別較勁。

    「當下懷安王爺不，這事暫且不討論，下一個議題。」原卓流對這件事打壓態度也是非常強硬。猶記得景揶揄地叫他不要隨便給他換王妃，他這回鐵了心不聽這班老臣。

    不過曾琴雅所謂出牆這事，吳良辰也解釋清楚沒有疑點。當時若不是儷妃和楊漓漓兩個女人添亂，事情也不會搞得眾所周知。曾琴雅名聲剛好一點，連著發生兩起事情又開始臭名昭著，連帶王府霉事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原卓流私下問景想法，景一副事不關己態度，不意也不表態。休不休也不說一個字。

    筱雅思量了兩個晚上決定要與原卓景見面，事不宜遲。

    還是過湖亭里。陽光明媚，清風徐徐，似乎時間地點都回到了第一次對話場景。他依舊是站筆挺背對著她，她禮貌謹慎地問好一時語塞。他那時對她是討厭，她對他是陌生。而如今他說不清道不明自己對她態度，她則已經看清自己與他站一起中間永遠是隔著一道鴻溝。從未走近，只是相互利用罷了。

    她一直利用他對自己寬容，試圖從他身邊逃走。現也一樣吧。筱雅向他走進一步，揚臉清晰看到他紋理細膩皮膚，分明俊俏輪廓。

    「王爺。近日過得可好？」筱雅可以看到他眉間隱隱愁緒，她沒想到自己第一句話忍不住關心他。

    「很好。」原卓景回望她烏黑眼眶，心想她是不是睡不好。

    「那就好。王爺看起來也沒有再生我氣了。船上那晚發生事是個誤會王爺必定能夠了解，但我確又給你添麻煩了，請你原諒。」

    原卓景看她低垂著額頭下抱歉笑靨，復看向遠處湖景。

    「現說這個事情已經沒有意義了。」原卓景淡然，事態已經不是三言兩語。或者道個歉就能當做什麼都沒有發生。

    「我好像做不好王爺王妃。」筱雅戚戚然說出自己想法，他既然不生氣了也了解實情，可為什麼不解除她禁足令？既然事情到了無法收拾地步，為什麼還不放手？

    「你說這話什麼意思？」原卓景愕然看向她。

    「我想向王爺提個中肯建議。」

    「建議？你以為本王王妃你想做就做不想做就不做？你想讓本王休掉你？」原卓景搶白直視她無畏目光，她顯然是考慮過一番才敢向自己提起。

    「王爺外勉強維護我也無濟於事，我不管從哪一方面都無法與王爺相配。本不應該得到王妃這等尊貴身份，何況發生那麼多事。我想，休掉我。王爺會不會輕鬆一點。」筱雅心裡其實非常清楚自己存價值，也知道皇上和皇后自己身上寄予期待，但筱雅始終認為，站那樣高度大前提下，不適合人放不適合位置。終究是徒勞無功。

    他們又不相*，何必跟大家較勁呢？

    「你這算是站本王立場考慮過？你真認為本王休掉你。會輕鬆一點？」原卓景輕蔑嗤笑出聲，他不是沒想過她不乎自己會不會被休掉，他只是想不到她會親自要求他把她休掉。這一刻。他心一點點變寒，不受抑制想要顫慄。

    「王爺，我是一個沒有利用價值人，我不但什麼都幫不到你，還不斷給你製造麻煩。這樣我不應該捨棄掉嗎？我也想為王爺解憂排難，可我顯然只是一個拖油瓶。我想至少我後請求是明智。」

    「求王爺，成全我吧。」筱雅抑制悲傷體內逆流，伸手拉住他袖邊。眼神哀求。而他只是一動不動，聽完她話之後，似乎加怒不可遏了。

    「你就這麼迫切想本王把你休掉？「原卓景語氣很淡，有絲寒冷。」然後你就順理成章想和徐鐵安一起就一起？做夢！」

    「不是王爺你想那樣！」留下又有什麼用，於你於我？就算她心底還渴求著另一種結局，可她不敢爭取，她有自知之明。

    「不是那樣還能哪樣？枉你費心思製造那些誤會，可就算本王如你所意把你休掉，曾琴雅你還是哪裡也不去，你一輩子也只能待北院。你如意算盤是打不響。」原卓景冷笑甩開她手，離她兩步遠居高臨下輕視她。

    筱雅驚愣。難道她以為她是故意接近吳家兄妹，然後讓別人誤會她和吳良辰有什麼關係嗎？

    「王爺為何要如此想我？難道不管王爺休不休我，我也只能待北院嗎？」筱雅慘笑，原卓景早已無言轉身大步離去。

    「王爺答應我承諾，不作數嗎？」筱雅咬唇大聲質問，眼淚不知不覺眼角蔓延，掉落。

    不記得多久沒有流淚，可現她會莫名哭泣，當她開始抑制不住思念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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