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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紙休書如筱雅所願落北院蕭索院子,大家形容枯索。天氣進入寒天,清風說過立冬開始轉冷,小雪之後便開始下雪。是,筱雅看到她人生中第一場雪了,臥床頭上,看門外白雪紛飛。
屋內燃起炭火,勉強維持床榻邊一角溫暖。噼里啪啦燃燒聲音,寂靜了筱雅思緒。
她已經不是王妃。一個月零八天。
她自從和原卓景見面後便開始病倒,非常突然。
一個月前一班大臣陸陸續續從御書房裡出來,良久,人影走遠了,楊千勻和原卓景前後腳又從御書房裡走了出來。
剛才他們一群人御書房激烈討論了一番。經過嚴密調查莫子揚事件已經被查明,莫子揚與鶴雲外賊私下勾結賣國完全是污衊陷害。莫子揚被釋放,而統央城太守因為誣告莫子揚受到了警告。原卓景抓獲了鶴雲殺手,後續調查移交刑部處理,代筆者被流放。
至於曾毅艇游節失守遭襲也送回了調查文書。調查文書上說曾將軍非常配合調查,恪職守,從未疏與防範外賊。艇游節當晚守城士兵臨時進行了調動,懷疑與遭鶴雲士兵突襲身亡校官有關。後曾毅被定了一個治軍不嚴罪名,扣一年餉糧,擇日卸甲歸田。曾毅得知被撤職,一雙神采奕奕眼神頓時變得黯然,又經歷大半年戰爭,人似乎變得疲憊衰老了。
兩件事查明後似乎都與原卓景不搭邊,嫌疑和污衊不攻而破。但經過這麼兩件事後,本來就沒什麼人緣,不得同僚信任原卓景,聲名加狼藉,人心加惶恐。群臣對原卓景要求加嚴格。可謂錙銖必較,同時他們很希望原卓景主動休妃來滌盪渾濁皇室威儀,又加上皇后臨盆即,將是全國上下一大喜事,若這時懷安王爺另娶賢妃,是喜上加喜。
賢妃人選,非右相楊小姐,無人敢推薦其他也。
原卓景跟楊千勻後面出來後,深吸了一口氣,多日沉悶心情終於揮散了不少。他力排眾議。還以楊千勻眼色,不管是休妃之事還是另娶賢妃之事,將無限期拖延。
「就算臣弟把曾琴雅休掉。臣弟王妃也不會是楊小姐,右相不捨得,是不是?」
「怎麼會,懷安王爺莫要揶揄老臣。」楊千勻陰霾了一張臉,原卓景說他不捨得顯然是諷刺他五年來遲遲不肯鬆口把楊漓漓許配給他。
「本王沒有亂說。右相心中不是早已物色好乘龍女婿,剛才那幾個老臣真是糊塗了,連這點眼光都看不出來。皇上您說是不是?」
原卓流一愣。景這話真是問倒他了,不過他看出來景這是問來氣他。臉上只是哂笑,並未回話。
「老臣物色乘龍女婿便是懷安王爺,懷安王爺怎麼不自信?」楊千勻神色一松。笑紋縱橫,暗裡藏刀。
「不是我不自信,只是眾所周知右相一心憂國憂民。想必早已想好要奉獻出女兒一生幸福,遠嫁他鄉冷暖自知。從此原國與鶴雲重修舊好,救民於水火之中……」原卓景暗自感喟,唇角掛著戲謔笑意。此話一出楊千勻頓時瞪鼻子怒眼,隨後原卓流悠悠會意一嘆。楊千勻心裡咯噔一下,不敢散漫也沒空理會原卓景。連忙引論解釋哀求,讓她女兒和親萬萬使不得啊。
原卓流位上低笑,景這是當著楊千勻面挖了個大坑給他跳啊。瞧,楊千勻緊張樣子,確讓人心情舒暢多了。
原卓景回想著正暗自得意,楊千勻回頭看他時候,原卓景並不意,打算從其身邊悠然踱過去。
「懷安王爺,請留步。」楊千勻叫住他,原卓景站定,一臉稀奇。
「不知右相有何指教?」
「老夫怎敢指教懷安王爺。」楊千勻諷刺說:「不過老臣確有一問。」
「請說。」原卓景直接無視楊千勻假意笑容,施施然道。
「懷安王爺不但不肯休妃,而且一直袒護王妃,懷安王爺對王妃看來是真日久生情了,只是這是虛情還是假意呢?」
「本王若說只是有趣。」原卓景冷哼一聲,漆黑瞳孔閃著桀驁光芒,容不得楊千勻蔑視。
「原來如此,有趣也不錯。」楊千勻聽到他回復,並沒有失望憤怒,而且抑制不住大笑。
感原卓景氣息變化,楊千勻聞色肅然,布滿黑鬍子嘴角暗暗噙著一絲笑。
「老夫有預感,懷安王爺很就會改變想法了。」楊千勻說完,趾高氣揚跨步而去。
原卓景凝眉,無法理解他從容從何而來。他會改變想法?改變什麼想法?難道楊千勻那麼篤定他會休掉曾琴雅,然後他會迎娶楊漓漓?楊千勻表現太奇怪了,不管自己態度如何,他似乎都不著急,也不爭取,甚至不發表過多看法。難不成他有絕地重生後招?回府路上,原卓景閉目養神,思索整理這段時間發生事情。
自和原卓景見面,建議沒被他採納,還遭他背棄承諾,筱雅情緒微微有點低落,但北院依舊保持著安安靜靜,日起而作日落而息。北院隱匿繁華都城,偌大威嚴王府裡頭,若不是街頭巷尾都沸沸揚揚討論王妃事宜,北院那角落主人似從未被人所知,從未存一般,日復一日,自生自滅。本該如此,筱雅存非常微弱。只是突然傳來她病倒消息,若不是,原卓景真要狠心把她遺落北院裡。
清風過來通報她昏迷消息,原卓景聽了是從椅子上彈起來。他一面擔心焦慮一面又欣喜著有藉口與她見面。
然,原卓景沒想到她會說病就病,而且發病那麼急。原卓景連忙派青瓷進宮傳御醫,以至於可以見到兩輛馬車載著三五個御醫匆匆從宮裡頭馬加鞭進了王府。御醫屋裡頭把了半天脈,搖了半天頭,竟沒有一個說得明道得清筱雅得了是什麼病。
原卓景站她床頭看著她大汗淋漓痛苦樣子。心焦慮難受著不知要與何人說去。
「什麼時候開始變成這樣子!」原卓景推開門厲聲大吼,門外站著冬雨清風等人膽怯縮了脖子。平日他只是冷著臉,她們從未見過他如此生氣過。
「回王爺,奴婢也說不清楚,中午吃過飯王妃向往日一樣院子散步,回頭說冷,想喝點酒暖身子,然後和衣睡下。奴婢看天色不早王妃卻還未起來,推門進去就看到王妃現這般很痛苦樣子……」冬雨說著說著要開始啜泣,她當時看到王妃那個樣子真好擔心。好害怕。
原卓景握拳,體內不住翻滾著怒氣,不安占據了他神志。該死!一群沒用奴才。沒用御醫。連個什麼病看不出來。中毒,那就解毒啊,卻說不知中了什麼毒,不能隨便用藥,先去虛平脈。
「王妃身體有什麼不適。難道你們一個一個都沒看出來嗎?」原卓景咬牙幾乎一個字一個字迸出來。
冬雨木然,貴子愧疚不安低頭默然,清風愧對王爺囑咐,憂心忡忡但腦袋異常清醒。
「王妃近日常說眼睛癢,又說偶爾看東西有重影,頭暈。奴婢提醒過王妃叫大夫來看看,但王妃總說自己睡眠一直不好,心事未了。等過段日子應該會好起來,不用看大夫。奴婢沒想到……」清風想說沒想到這些都是王妃中毒症狀。艇游節過去一個月余,王妃一直呆北院,伙食都是她照料,也沒有外人接近過王妃。王妃怎麼會突然中毒呢。
只能說這個毒王妃身上已經隱藏了很久,今天不知被什麼東西誘發出來了。想到這裡。清風眉頭深皺。到底是什麼東西?
「卑職該死!」此時青瓷突然冒出,低喝一聲。
原卓景盯著青瓷。青瓷懊悔地埋著頭。
「船上時候,王爺曾命御醫給王妃看過眼睛,當時御醫說沒什麼大礙,但出去之後御醫提醒過卑職,王妃眼疾有可能是中毒所致,卑職當時有所懷疑,卻並未及時匯報王爺,也遲遲沒有命人查清,以至於今日王妃毒發迅猛,昏迷不醒。卑職該死,請王爺治罪!」
艇游節第二天就出了那麼多事,青瓷忙暈了,大意搞忘了也是情有所原。
「眼睛……」原卓景低頭沉吟,感覺嘴裡一陣酸澀。他不禁回想起那個晚上,他第一次被憤怒沖昏頭腦大聲呵斥她滾出去,她留著傷心淚離去,他卻一個人喝了很多酒,直接睡下,可她回房那刻他還是驚醒了。他當時還想嗤笑她竟敢回來,可感覺到她沉斂無聲坐窗邊悽惻發呆,他還是忍不住從床上起來。
他站她身後,低頭望她眼底,裡面竟是什麼都沒有。沒有哀愁沒有悲傷,只是紅很詭異。他心頭空蕩蕩就像她眼睛裡空白。他還是忍不住問她眼睛怎麼了。她說痛。他楞了楞,感覺她很不對勁,如果他當時放下姿態勇敢去質疑,聽從心聲去關心,就不會讓她嘗受委屈,陷入危險境地。
沒錯,就是眼睛!原卓景猛然轉身進了屋直奔筱雅床前,大家見狀遲疑了一瞬也跟了進去。幾個御醫本來是站院子外頭商量病情和治療方法,見懷安王爺這般連忙也擠了進去。本來不大房間,變得加逼遏。
原卓景小心地掀開筱雅眼皮,湊上去仔細地查看了一番。果不出他所料,清泉一樣明亮瞳孔已經被墨色侵襲,變得暗淡無光。長此以往瞳孔將被黑色吞噬,產生眩暈和幻覺,以至後無法視物,失明。
「墨色之瞳!好狠,是誰下這樣毒。」原卓景低聲咒罵,雙手握拳。
墨色之瞳!聽聞過這種毒人,都不約而同倒吸一口氣。並不是說這種毒有多麼厲害,而是說這種毒非常陰險隱晦。被下毒人如果不能及時發現話,它會一直盤踞其體內,然後藉以某種誘因慢慢地使人致瞎失明。
如果及時發現,不接觸或者飲食誘因,這種毒是不會發揮作用,但如果中毒者接觸到誘因,並且開始呈現輕微症狀,這種毒便會其體內生長,越接觸誘因生長越,這時唯一辦法是及時服用解藥。筱雅這種狀況,顯然已經到了末期,若果不能及時解毒,她眼睛怕是回天乏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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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謝一直以來閱讀本文讀者朋友。希望繼續支持一下小天天。。謝謝謝謝。國慶節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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