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時汽車裡面瀰漫著一股悲傷的氣息,而王強和賈隊長向來扮演的都是破壞這種氣息的角色,這次出馬的是王強,他詢問了一個截然不同的問題:「你們誰知道為什麼剛才冥突然出現在咱們面前,又突然的化作輕煙消失了。」
這次鄭瑤也搖了搖頭,說道:「這種技藝很久之前失傳了,甚至我的那個年代,也只能在書本看見這種技藝。我只能了解個大概。」似乎印證著鄭瑤的說法,由於年代太過久遠,即使回憶起來都費勁了力氣,過了好一會兒,鄭瑤才緩緩的說道:「大概說來是用某種能量暫時在別人面前形成一種幻影,造成身臨其境的假象,其實真身不知道身處何方。」
頓時,我的腦海出現一種可能性,會不會一直以來我們見到的,都只是冥的幻影,從未見到過真身。
這個問題沒有人能準確的回答,畢竟冥的水準對於我們來說太高了,仿佛一座遙不可及的山峰,只能仰望,卻無法攀爬。
忙碌了整整一個晚,當我們終於有時間休息的時候卻注意到,天邊已經出現了魚肚白。
「不知道為什麼,明明只有一個晚,我卻感覺像是過了一個世紀那般漫長。」賈隊長透過白茫茫的風雪,看著天邊,雙手緊緊的握著方向盤,淡淡的說道。
鄭瑤輕輕的捋了捋有些凌亂的頭髮,臉仍然那副萬年不變的淡然,安安靜靜的說道:「咱們送走了很多人,可是,咱們自身的使命,才剛剛開始。」
說完,鄭瑤從背包裡面拿出雪妖前輩給我們的泉水,分別給我們每一個人分發了一瓶,讓我們喝下去:「畢竟一晚沒睡了。這種東西能夠彌補晚不睡所付出的代價。」
喝完了略帶著甜味的泉水,賈隊長駕駛著汽車,帶領我們重新返回了規定的試煉路線,這一次的心態完全不同,冥等人輕易不會打擾我們了,陡然增強的自由讓我們有些不適應。
當然,在此之前我們也一直自己行動,沒有依靠其他人,冥這麼做,只不過讓我們重新回到了曾經而已。
賈隊長一邊駕駛著汽車行駛著,一邊低沉的說道:「有時候,過分的依賴強者的確可以減小我們面臨的危險和麻煩,但也會削弱我們自身面對困難時候的應對力。」
賈隊長經驗豐富,說出這番話也理所當然。
平靜的時光總是短暫的,我們安安靜靜的按照規定的路線行駛了一個小時,便發現周圍的能量漸漸的在發生著改變。
鄭瑤揮了揮手,讓賈隊長把車速慢下來,同時吩咐他打開車載音響,儘可能的讓聲音變得清晰。
周圍仍然只有單調的風聲,偶爾會傳來雪花的微小的落在地的聲音,讓我不得不讚嘆汽車的車載音響的發達。
陳芳看了看兩邊的窗戶,隨後略帶迷茫的看著鄭瑤,茫然的說道:「周圍也沒有什麼東西啊,為什麼能量的流動變得紊亂。」
鄭瑤沒有第一時間回復,她正在閉著眼睛,像遇見每一件事情開始的時候那樣,為我們做著一切可以做的事情,儘量為我們減少面臨的壓力。
汽車又安靜了下來,但是我清楚,這種安靜跟剛才相截然不同,硬要喻的話,用暴風雨來臨之前的寧靜更為合適。
過了好一會兒,鄭瑤緩慢的睜開眼睛,我從她堅定的眼神可以看出,鄭瑤或許已經發現了什麼。
果然,鄭瑤說道:「之前的能量之所以呈現出秩序,完全是冥的操縱,而這個時候能量發生了紊亂,一定有什麼東西干擾到了冥留下的能量。」
不知不覺,我們感覺後背涼涼的,既然能夠影響冥留下來的能量,豈不是說明我們要面對的是一個實力超群的敵人。
我們幾個人警惕了起來,不約而同的搜索著窗外,希望能及時的看見某些可疑的東西,來做出相應的反應。
映入眼帘的除了充塞天地之間的風雪之外沒有其他的東西了,打開著的車載音響裡面也只有呼嘯著的風聲。
這種情況連鄭瑤都感覺怪,她的雙眼神采奕奕的看著外面,流轉著莫名的光彩,似乎一個精密的掃描儀正在掃描觸目的所有的東西。
結果仍然是什麼東西都沒有發現,除了周圍越來越紊亂的能量外。
不由得我手心布滿了汗水,緊張著不停的顫抖,這種未知的害怕讓我不得不認真的面對這一切,讓我的精神隨時隨地處於似乎要馬崩斷了的狀態。
我不由自主的摸到了被我放在口袋裡面的雪妖前輩送給我們的冰晶,之前雪妖前輩說了,一旦遇見無法擺平的事情捏碎這個冰晶,他便會第一時間趕來援助我們。
鄭瑤想要對一切事情都非常的敏感,我才剛剛把冰晶捏在手心,她發現了我的小動作,溫柔的抓住了我的手,凝視著我的眼睛,帶著笑意緩緩的搖了搖頭。
我知道,鄭瑤這是不讓我捏碎冰晶,她向來是一個無堅強的女子,不管面對什麼事情,總會咬牙挺過去,從來沒有放棄過,讓她尋找外力的幫助,簡直殺了她還要嚴重。
正當鄭瑤和我交涉的時候,透過車載音響,我們隱隱約約都聽見原本單純的風聲此時此刻竟然突然出現了類似於女子哀怨的哭泣的聲音,配合著窗戶外面緩緩落下的密集的雪花,不覺得營造出了一種不知名的哀怨的氣氛。
哭泣的聲音響起來的那一瞬間,我們每一個人的心仿佛都顫抖了一下,好像被什麼東西狠狠的砸了一下,幾乎不能順暢的呼吸了。
一開始原本認為這一切僅僅是我的幻覺,漸漸的我才發現,伴隨著女子哀怨的哭泣的聲音越來越響亮,我感覺自己呼吸越來越困難。
我並不害怕死亡,但是人類在瀕死之際爆發出來的強大的求生的欲望還是讓我向鄭瑤投向了求救的眼神。因為我已經無法說話了。
鄭瑤本來是借屍還魂的,呼吸對於她來說完全是多餘的,正因為這樣,一開始鄭瑤才沒有注意到我們的不對勁。
幸運的是,這個情況對於鄭瑤來說只是小意思,她只是輕輕的揮了揮手,朝著我們吹了一口氣,我們便發現又能夠順暢的活動了。
明明僅僅是普通的吹氣,給我的感覺仿佛沐浴在噴香的風,全身下都非常的舒爽,散發著一種說不出的舒服的滋味。
這個時候不是享受的時候,哀怨的哭聲仍然在放大,我們即使瞪大了眼睛尋找,也無法發現窗戶外面有什麼東西。
有時候古怪的事情見的多了不再害怕了,面對突如其來的哀怨的女子的哭聲,經過一番調整之後,陳芳倒是笑嘻嘻的看著窗戶外面,跟我們說道:「這究竟怎麼一回事,也沒有看見一個人影,難道咱們遇見鬼了不成。」
瘋狂的暴風雪仍然試圖擊垮我們的汽車,讓我們屈尊於它的淫威之下,透過車載音響,我們仍然能聽見永不停歇的狂風,呼嘯而過的聲音聽的長了會讓人不自覺的陷入到呼嘯的聲音裡面。
暫時沒有人回復陳芳,我們都在緊張的搜尋車窗外面是否隱藏著什麼不為人知的秘密。目前看來這種嘗試終究是徒勞。
「我要你們死。」
我愣住了,仿佛身體的每一個部位都不屬於自己,脖子只能僵硬的轉過來,略微有些驚慌的看著鄭瑤,好像再不看的話,下一秒她們會離我而去。
鄭瑤當然發現我不對勁,好的詢問我是不是哪裡不舒服。
我這才反應過來,剛才的那幾秒鐘,我的腦袋似乎徹底的放空,喪失了全部的思考的能力,鄭瑤溫柔動聽的話語才讓我清醒了過來,想到了剛才那一聲非常幽怨的說話的聲音。
「你們,你們剛才有沒有聽見什麼聲音?」我試探性的詢問鄭瑤,此時此刻我的心裏面無的期待鄭瑤點頭。
但是命運總是讓我失望,鄭瑤毫不猶豫的搖頭,表示剛才除了呼嘯的風聲以外根本沒有聽見任何的聲音。
既然鄭瑤等人沒有聽見聲音,也是說我這一次又獎了,又莫名其妙的吸引了鬼怪來攻擊我,並且,這一次連鄭瑤也沒有感覺到。
為了我的安全著想,我趕緊把之前聽見的那個聲音給鄭瑤重複了一遍,順便告訴鄭瑤我之前的詭異的狀態。
我剛剛說完看見鄭瑤的眼神瞬間由溫柔變得凌厲,仿佛兩把無鋒利的刀一樣,刺向車窗外面,穿透厚厚的風雪,看見隱藏在風雪背後的,心懷不軌的某個東西。
從來沒有見到過鄭瑤如此氣憤,其實現在思考起來也是可以理解的,畢竟有個東西在她毫無反應的情況下威脅了我的生命。從鄭瑤剛剛甦醒的那一剎那開始,她打定了注意,今生今世已經會保護我,不讓我受到絲毫的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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