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籠記 8.18章 秦統歷2278年

    秦統歷2277年，這一年的時間內。

    「地煞」計劃推動得非常快，由於衛老爺的金字招牌，調動了小半個神州的資源。這是神州當代罕有的科技盛宴。

    四月份完成論證後，開始對地核發射了第一顆地煞，地魁星。

    4月22號這天夜晚，西神州的空餘電力啟動。神州數量眾多的冷聚變發電站，持續發電了五個小時，四百三十個放射塔，將1733億千瓦時的電能導入了地下。

    最終，地魁星在地核中回饋了穩定的介宏子信息。。

    在主世界近古時代，二十一世紀第一發電大國，在將空間站送上天的那年，全國每天的平均用電不過兩百億千瓦時。

    而1千瓦時，相當於0.123千克標準煤發生的熱量。

    這一次發射是將1.5倍大伊萬的能量，在內地核和外地核的邊界層進行釋放。也只有用這個規模的能量，才能讓地核邊界層的介宏子能夠有顯著的擾動。

    當然，由於第一次，能量損耗是比較多的。

    7月份再次進行了兩次地煞投射。

    4號晚上22:00到5號凌晨1:21，地傑星投射成功。共耗電344億千瓦時。

    隨後再接再厲。

    27號夜間11:30到28號1:34，地雄星投射成功，耗電173億千瓦時。這次投射後，當介宏子波動掃描全球後，讓神州對全球深海水循環有了一個前所未有的數據體系

    10月7號。

    神州大地試驗所中，經過三個月雄心勃勃的準備，預備投射地正星，但這次在摸索上地幔和下地幔的時候，對地幔環流估測有誤，耗電583億千瓦時後，衛鏗叫停了這次試驗，避免更多損失。

    在重新觀測五十二天後, 修改模型。

    11月21號, 再次投射，終於在耗電121億千瓦時的時候, 地正星投射成功。

    此時，四顆正圓地煞投射完成。

    在78年2月，開始了對橢圓地煞的投射。

    在8日夜間到9日凌晨，地軸星投射成功, 耗電432億千瓦時。

    自此深海的中正在爆發的數千個火山地形點, 已經全部完成了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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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此，地煞項目的各個技術難點全部驗證成功。給神州交了一份成功的答卷，可以說整個項目過程又快又好。

    但是也似乎趕實驗進度，整個團隊的圍繞著衛鏗緊鑼密鼓的規劃出了接下來數年的發射任務

    神州的各方大佬在看到成果以及連接著的賬單後, 都是臉上笑嘻嘻, 心裡媽賣批。

    4000億的科研項目資金一年就燒完了，這賬單下面附著明年要的新預算。

    這麼多資金可以造三十五艘海上戰列艦，就是青龍級浮空飛船也可以造五艘的。

    而地煞體系完全搭建成功後，每年還至少要投入10億到23億千瓦時的能源來保障其運營。——但不得不說, 衛鏗已經把資金每一分都運轉到了實處。

    一些朝廷大員們不禁開始琢磨：「這個, 花費這麼大的代價搞這個科技到底值不值？」

    傳統的衛星監察體系已經能夠監測全球。這項新技術到底有什麼意義？

    在地煞體系初步完成後對北極圈進行的一次監測中，打消了這個疑慮。

    在2月13號，地軸星掠過北極圈後，拍攝到了北冰洋中, 水下五百米範圍內六艘正在航行的兩萬噸級潛艇。潛艇在大洋深處移動產生的變化相對於周圍海水, 在介宏子場中一清二楚。

    神州軍方決定繼續壓軸這個項目。只是囊中羞澀，希望新一年的地煞計劃, 在發射上能夠「節奏放緩一點」。

    衛鏗：其實這節奏放緩省不了多少錢, 反而會讓項目成本更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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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然，比起項目要放緩，影響項目進行的更重要的要素：衛鏗必須得將項目主導權讓出來了。

    風后集團的白稼賀（衛老爺喊他白加黑）和神都派來的肖亞恆, 將著手負責項目。

    當然，這不是把衛鏗給踢了。衛鑫仍然具有最高權限, 並且是神州各地區小組的總技術顧問。

    無論衛鏗是否走, 整個項目中留下了太多的衛鏗印記。

    現在發射的五顆地煞星中, 上面的原始設計代碼全都是衛鏗完成的。

    而這五顆星中，有四顆是整個地煞體系中, 最重要的正圓地煞。

    再加上78年，整個項目要趕著在衛鏗5月底臨走之前, 發射「地煞星」, 將最內的雙核體系補全。衛鏗手上完成的, 是五個正圓地煞。

    在整個地煞體系排名第二的地煞星，趕著在4月發射，並不是衛鏗臨走前要要接著攬一把活，而是白稼賀和肖亞恆這兩位新負責人，目前經驗還有所欠缺。

    早期這些地煞發射效率如此之高，很大程度上，所有步驟都是衛鏗做了最後一道把關, 包括介宏子波段在地幔中閃爍軌道穩定調試。

    註：這五個正圓地煞內的部分代碼和波段，衛鏗在系統（秦曉寒）堅持要求下, 留了後門。

    雖然衛鏗是帶著白稼鶴和肖亞恆在內的其他小組負責人，都將整個技術體系過了一遍，但是這兩位還是覺得衛鏗儘量多完成一顆地煞, 他們多跟著一次實驗，就多一重保險。

    對他們來說，原本衛鏗要包攬的任務可是「六個正圓地煞, 三個橢圓地煞」。

    現在被朝堂強行調配，衛鏗只做了「五個正圓，一個橢圓」，剩下的活怎麼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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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與神州內朝堂上的詭譎心思不同，地煞項目的科學家是內部有了一層新關係。

    這些從各個地域來的格物大師們，被衛鏗手把手教。這就是帶隊導師和學生的關係。

    神州是有著尊師重道好傳統的。「帶隊」和「被帶隊」的關係，是神州格物界內人情往來，要以達者為師。

    朝堂干涉格物，一直是存在，但無可奈何的事情。

    神州的格物界會默認，但是絕無理由來興高采烈，跟著朝堂指揮棒一起起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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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由於多個受到下游擾動時間線上的不斷對比，衛鏗已經逐步確定了這條科技樹體系！

    在這條歷史線上，技術進步，猶如「橫空出世」。時空上泛起了漣漪，激盪出了不少大魚冒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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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78年，3月3日凌晨，北美伊甸亞合眾國內。

    隨著一陣雲霧，在強烈的超時空波動中，一艘兩萬噸水空兩棲戰艦停泊在了這裡。

    伊甸亞合眾國國土警衛隊，快速用小艇封鎖了現場。

    然後伊甸亞軍方的飛機盤旋在這艘戰艦上空一個小時後，決定派遣人員進入戰艦。

    在走進這艘戰艦時，不得不驚嘆這艘戰艦的工藝。

    整個戰艦上沒有任何鉚釘和焊接痕跡，船體仿佛是一體鑄造的。專家們喃喃道：「這是太空鍛造的麼？」

    在他們登上戰艦時，大門自動打開了。十個人進入其中，開始搜索戰艦內部。

    在戰艦內，看到了「鷹展翅膀」的徽章以及各種操作設備。船體牆面上沒有鍵盤，而是一個半鑲嵌球體，球的上面有著各種密密麻麻的東方符號在變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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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伊甸亞的專家們在對整個船體的搜索中都沒有看到人。但是能在各處都找到衣服，以及餐具等痕跡，這些東西和牆壁嵌入在了一起。

    至於人呢？

    最終他們在到達核心艙的時候，看到了15個大腦和機械的融合體。

    這十五個大腦和機械的融合，非常地詭異。

    生物組織和電子晶片的鏈接，毫無疑問是科學工藝。但這個機械鏈接的形狀，宛如生物血管和瘤子一樣，仿佛是生物長出來的。

    在艦船上有來客到達後。

    上面彈出了神州文字，進行了交流。他們聲稱自己來自秦統歷2453年。是來更改伊洲結局的。

    「伊洲」。

    進入艦體內部空間的亞裔調查人員，詫異地看著這漢字命名。

    而艦船內的大腦們也意識到情況，尖銳的警報聲響起，而屏幕上浮現了字跡：「現在是什麼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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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歐洲的指揮官現在在這裡，大致能推斷出情況。

    伊洲是五十年後，伊甸亞戰敗後，被新移民組織遷入後締造的新國家。——締造這個新國家的過程中，是對美洲大陸進行了新一波的原住民淨化。

    伊洲的新移民，來源於南美的昇陽人和太平洋千島地區原來的統治者。在神州大變革後，他們苟延殘喘抵達伊甸亞。

    當然，現在從下游而來的，都是希望更改歷史的戰敗者。

    這艘戰艦抵達這裡，是因為180年後伊洲完蛋了，但是他們來的不是時候，來的太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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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就相當於，北美獨立戰爭時期割完頭皮的大陸軍戰士，在被英國龍蝦兵們鎮壓時，跳進了時空漩渦，結果來到了哥倫布發現新大陸前幾十年的北美，發現自己帶的火槍和科技，都只能找當地印第安來交流。幾十年後自己老了，自己子孫還要抵抗白人的割頭皮。

    這艘戰艦內殘存的駕駛者在了解真實狀況後，直接崩潰了，當即關閉了閘門，對伊甸亞軍方探索者們啟動了消殺程序。

    然後立刻再度啟動時空跳躍系統，試圖繼續時空穿梭。

    然而第一次已經到達了極限，這艘船剛剛進入時空中就解體了。

    這艘戰艦僅存在於這個時空中不到十五個小時。

    當然其帶來的介宏子波動，在地煞拍攝中留下了亮點.這艘戰艦進入時空隧道解體了，但是在系統的操作下，衛鏗投射過去了。

    衛鏗又完成了一次時間線增生。

    而此時歐洲方面穿越者，也開始盡一切力量，來抵抗時空「修正力」。

    當神州這邊開始建立更大規模的大地之眼時，那位從時空下游來的西格瑪將軍，就時刻關注著神州方面情報。

    然而當77年末，神州方面遮蔽了全部的有關大地照射的資料後，他明白趨勢改不了了。

    西格瑪如果知道衛鑫的速度，他會更加絕望。

    神州方面是被衛鏗帶到坑裡了，不得不搞地煞勘測體系，否則前面的沉沒成本太大了。

    而歐洲方面，即使西格瑪提出了這個項目，歐洲議會咬咬牙，象徵性地給相關研究幾十個億進行技術摸索。

    註：撥款者敷衍，科學家也沒法認真。這種沒有目標的規劃，資金很大一部分，其實被浪費掉了。

    大型科研項目投入，必須要有明確技術規劃和目標。

    東砸一點，西砸一點錢，最終會如同一盤散沙投入河水中，被衝散掉。

    沒人會為做不成的事情，投入決心。拿到那點錢，還不如自己儘可能用於自己看起來有用的事情上。

    這是近古時代東方放任壟斷金融巨頭在市場上集資搞晶片，留下的深刻歷史教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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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西格瑪也知道，自己這邊還沒有投入足夠量的決心。在零和博弈的戰略思維下，自己短期內玩不成，那就得讓對方比自己慢。

    所以，就在衛鏗科學實驗滿一年的時候。歐洲方面這些熟知歷史的下游穿越者們，開始了精巧的操作。

    一如幾十年前那場盟軍與昇陽暗中合作，使得神州帝都被偷襲。

    一台時間機器，被悄悄運到了南美洲。

    現在南美是原昇陽集團開闢的地區。這批逃亡到南半球的帝國武士們，現在已經重建了新國。當然，仍然沒改賭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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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昇陽本土列島現在已經丟失了，淪為神州冠天子分封給神州將軍的藩土。

    神州對當年逆子的懲罰毫不留情。五十年前，百分之八十的昇陽人口都被發配到了『離洲』（袋鼠跳躍的大陸），而隨後則是遷移了五百萬的神州本土移民。

    至於昇陽的復國主義，也都是因為不滿昇陽在朝貢體系中被安排在新羅半島地位之下。至於再鬧騰起來？是不可能的，當代昇陽本土的歸化程度，已經是熟悉漢字，而丟掉了假名。

    南美的昇陽人如果現在來到故土，會發現鄉音都改了，形成了獨特的漢語方言語系。

    當然了，拉美的昇陽人也沒有本土語言了，裡面摻入了大量的拉丁詞彙。

    昇陽今天的情況，一如歷史上的匈奴、突厥、鮮卑、蒙古，都是部分被同化，部分遠遁。而華夏本土周圍疆土則是留下來，變成「自古以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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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美，巴西利亞所在的高原。

    在層層的軍事城牆保護下，鳥居、神社矗立在這裡。

    這個寺廟風格是東方飛檐式樣，但是結構則是納米鋼鐵板塊。而這個建築真正結構則是在地下。

    昇陽非常善於學習擊敗他們的人，衛老爺當年漫山遍野地挖洞，建立起地下長城。而昇陽在來到了南美後，面對這片廣袤的國土，也將地下隧道進行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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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花崗岩山體的地下，一個泡在營養液中的類人體，睜開了眼睛。在她面前，多組電子界面展開，一條條近年來的信息，倒映在她的瞳孔中。

    為什麼說這是類人體呢？

    培養艙內的這個『生物』，形態上看起來是個女人，但是身上長滿了大量的觸鬚，就如同人參一樣。這些肉質觸鬚，進入了培養艙周圍預留的金屬小孔中，如同蛇一樣扭動，觸碰小孔中的感應器。

    這些感應器是她現在操作實驗室平台運作系統的最主要渠道。至於靈能，現在是不穩定的，只能儘量少用或者乾脆不用。

    科技的力量讓這個歐米茄級別超能者經過了數十年，仍然保持了超能和長生。

    這種違背自然規律調節生命的代價就是，細胞如同腫瘤一樣擴增，必須用強大超能將所有的細胞串聯起來。

    並且靈能高度不穩定，體內總會因為情緒波動而出現粒子爆，必須要用磁約束裝置進行控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