刁妃難馴:世子別心急 第一百三十五章:少不得要叫不少人失望

    這場母女間的較勁到底還是衛靜姝退敗了。

    當年衛靜妍入宮之事給了余氏同衛仁很大的影響,到得衛靜姝這兒,便越發擰不過他們的大腿。

    她身為女兒哪能真瞧著余氏為著自個生生撞上去。

    自那日起,衛靜姝便當真安份起來,既不吵鬧也不絕食,每日裡該用膳便用膳,該喝藥便喝藥,縱然余氏不再將她軟禁在一覽居,她也不再出門半步。

    如此乖巧倒是余氏希望的,可瞧著那日益憔悴的面容,同無絲毫神采的眸子,她心裡又難過。

    衛仁是臘月二十幾趕到京都的,臘月裡頭本就寒冷,路上又上了凍不好走,他接了余氏的信,立時便從雲州出發,可卻是在途中因著風雪耽誤了好幾日。

    等人一進國公府連衣裳都未來得及換,便先去看了衛靜姝。

    衛靜姝低眉斂目,溫言細語的給衛仁請了安,規矩也比往日再周正不過,瞧著倒是個長大的孩子。

    可衛仁看著就心疼,他的沅沅,自小到大哪一回見了他不是歡天喜地黏上來,嬌聲軟語喊著爹的,永遠都是他的嬌女女。

    如今,不過短短几個月,女兒雖還是那個女兒,可性子卻大不如原先那般討喜。

    比起衛仁的傷感,余氏卻是麻木的肅然,比起毀掉衛靜姝一輩子,她樂意做這個壞人。

    她看得衛靜姝一眼,推得衛仁一把:「我去給你準備水一會沐浴了再往娘那兒請安。」

    說著便出了門,將屋子留給這父女二人。

    余氏一走,衛仁那滿腔的慈父心腸便再也抑制不住,站起身來往前幾步將衛靜姝攔在懷裡安慰道:「多大點事,硬生生將自個折騰成這副模樣。」

    衛靜姝到底沒忍住眼淚,叫衛仁抱在懷裡一動不動,咬著唇哭得一抽一抽的,卻甚個都未說。

    余氏給衛仁寫的書信極是隱晦,絲毫未將衛靜姝同李君澈扯上半點關係,衛仁只知道衛靜姝對個余氏不看好的少年動了少女心思,還只當那人紈絝了點,卻不知是何人。

    此番見衛靜姝如此委屈難過,又忍不住嘴賤的寬慰她:「沅沅乖,別哭,有爹在呢。」

    他看得一眼緊閉的房門,壓低了聲兒道:「你告訴爹,是哪家的公子哥兒,你娘不樂意,爹給你做主,不就是紈絝點,爹替你板正了,日後一樣能過日子。」

    說起日後,他心口又是一梗,好好嬌養大的女兒,為著個外人這樣傷心難過的,他心裡就恨透了。

    衛靜姝只知道哭,依舊不發一語,余氏那般強硬的態度她也是見識過了,萬一衛仁也是如此可如何是好?

    衛靜姝素來是個沒心沒肺,不太管事的人,若不是經得上一世的事兒,只怕這一世依舊渾渾噩噩的得過且過便是了。

    前生今世她對李君澈的情從未放下,也是因著前世的事讓她對李君澈一直心生隔閡,若非上回在歸元寺有那麼一遭,她到如今都不放不下那些個往昔糾葛。

    從前她便一直曉得自個同李君澈若要真箇在一起,必然要經歷許多阻礙,除了禮儀仁孝之外,還有許多阻礙事關朝政。

    李君澈在她心裡是個極有本事的人,她相信李君澈能將所有的事兒都安排好,不叫她操半點心思,只等著出嫁那日。

    可到得如今,她才悔悟自個不思進取,日日混跡在這深閨之中,無權勢無謀略,沒有本事幫李君澈分擔些許,如若不然,事情也不會落到這樣的局面。

    衛仁在一覽居小坐半刻鐘,卻甚個都未問道,眼見時辰不早了,這才被余氏催促著回去。

    夫妻二人幾個月未見,也有好些話要說,余氏親自挽了衣袖伺候衛仁沐浴,一邊同他打香胰子,一邊問他:「靜姝可說了些甚個?」

    又嘆:「她這模樣好些時日了,我雖瞧著心疼卻也不敢心軟,她的親事我已經同嫻妃娘娘商議好了,原本是想等你回來便過禮,可你耽誤些時日,便只能挪到年後了。」

    衛仁將整個人泡在水裡,也跟著嘆口氣,神色再不複方才那般,問道:「你信中所說之人,究竟是哪家的?」

    余氏手上動作一頓,道:「雍靖王家的。」

    衛仁蹭的一下站起身來,水花四濺:「什麼?雍靖王府的?」


    李君澈這人將自個同衛靜姝那點事兒瞞得死緊,若非衛靜姝自個求到衛靜妍跟前,誰也想不到。

    余氏當時聽得衛靜妍說來,整個人震驚得說不出來,壓根不信這二人何時深交的,後頭細想一回,便又思及從雲州到京都的路上,衛靜姝消失一月有餘的那些日子,便更是氣得咬牙切齒,恨不得當下便提著刀將李君澈剁得稀巴爛。

    她生怕衛靜姝吃了虧,叫李君澈玷污了,才叫這傻姑娘死心塌地的,她想問,可這些事關閨房之事,又哪兒問得出口。

    便是這些擔心,她也不敢跟衛仁提及,只壓在心裡跟爛陳谷似得。

    衛仁也叫雍靖王府幾個字震得怔愣半響,最後頹廢得往水裡猛一坐,水花又溢出沐桶外。

    雍靖王兩個兒子,大的在京都為世子,雖未婚妻不曾過門,可後院座無虛席;小的十月中旬才成的親,夫妻兩正是蜜裡調油的時候。

    衛仁蹙著眉頭一想,名聲不大好的,便只得李君澈,一時間捶胸頓足,又氣又急的。

    他倒不是覺得衛靜姝嫁給李君澈便是毀了一生,而是覺得,李君澈這攤子還真不是一般的難搞。

    李君澈幼年便來了京都當質子,到得這個歲數還活得好好的,想來也不是無腦的孬種,衛靜姝瞧中他倒也算有幾分眼光。

    主要原因還是李君澈的真心如何,其次便是雍靖王樂不樂意接受衛家女做兒媳,再次是那傳聞中的未來世子妃占了正妻的位置。

    余氏不知衛仁心中所想,還當他同自個一樣不看好,便恨得磨牙的道:「你看看你嬌慣出來的女兒,當真是無法無天了。」

    衛仁沒說話,只迅速的洗洗便裹了衣裳起身。

    臘月開始,家家戶戶便都開始準備過年的事宜,到得二十幾便更是忙碌,府里府外都是一堆事兒。

    衛仁一回來便得了不少差事,每日累得跟狗似的,也沒機會去會一會李君澈。

    這頭衛家熱熱鬧鬧的準備過年,而世子府那頭卻是冷清得不行。

    摘星攬月皆被趕了出來,李君澈便曉得衛靜姝那兒必然是不好過的,他身子不好如今翻不了牆,也不敢往那頭遞信而火上澆油。

    是以這些時日,兩人丁點消息都未互通過。

    俞紹元裹著厚襖子打著油紙傘頂著風雪從外頭過來,打眼便瞧見李君澈立在廊下,望著那漫天的雪片發呆,便無甚情感的道:「能出來賞雪想來是好了不少。」

    李君澈聞言勾唇淺笑:「還多虧了俞兄。」

    說著便將人迎進屋內。

    俞紹元的醫術在王扶柳之上,雖也無直接的法子替李君澈解毒,可他卻認得一個西域的商人,從那商人嘴裡打聽到一些關於西域各種毒的事兒,再琢磨著配藥出來。

    這也不過是賭一賭的法子,他自個也無十分把握,便直接同李君澈說:「這些個藥放未必就能解,或許還會帶來更多的痛苦,若是你點頭咱們便試一試。」

    李君澈這人不矯情,都已經到這份上來了,再差還能差得多死不成?

    當下便應道:「有勞俞兄了。」

    俞紹元真正受這一句「俞兄」是在李君澈試藥的過程中。

    李君澈這人瞧著文弱,可卻是個極能忍的。

    他配得藥多是以毒攻毒,有時叫李君澈吐得半死,不僅吐黃疸水,還吐血,喉嚨都傷得說不出話來;有時又叫他疼痛萬分,好似蛇蟲鼠蟻要將他分食一般;有時又讓他感受上刀山下油鍋的滋味。

    縱然如此,俞紹元每配一副藥,李君澈還是連眉頭都不皺一下便喝入腹中,只一樣,每次喝了藥必要含了糖塊在嘴裡。

    俞紹元這人素來性子冷,鮮少同他人相交,可同李君澈醫毒這許多日,倒是對他刮目相看,生出幾分欽佩之心來。

    他從食盒裡取出一盅還溫熱的藥汁遞給李君澈,難得的笑道:「外頭都傳李世子好女色,身子虧空得厲害,命不久矣,倘若過幾日大年夜在眾人面前露面,少不得要叫不少人失望。」

    「可不是。」李君澈接了藥碗,也是一笑,頭一昂便將整碗藥汁灌入腹中,隨即便含了塊糖在嘴裡。

    這幾個月,他吃的藥比之那許多年的都要多,多得連舌頭都麻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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