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我不想和你打感情牌的,顧予。"
"一直以來我都只想問你一個問題,你當年離開得毫不猶豫。"
"現在又有什麼資格來指責我呢?"
身體移回原位,蘇懷不再看顧予,窗邊時不時有飛速掠過的汽車,以及頭頂每隔十幾秒就起飛一架的飛機。
"如果可以回到高一那年,我想我應該不會再選擇..."
"和你成為朋友。"
話音落下,身邊再次傳來抽泣的聲音,她卻沒有轉頭,連目光都吝嗇到不願意再落在那人肩頭。
唇瓣一張一合,冰冷的嗓音繼續在車內響起。
"顧予你難道覺得我這一生都要圍著你打轉嗎?"
"我有愛我父親,有傾盡所有教導我的老師,我有我的人生。"
"因為你失憶,所以我生活的中心被迫又變成了你,難道你不覺得這對我來說很不公平嗎?"
"你父母以我父親的公司為要挾,要求我們必須結婚。"
"七年前你想甩開我就甩開我,現在也是因為你的一句話,我又被迫回到你身邊。"
"我可以重拾我對你的愛。"
聽到這句話時,顧予不可置信地抬頭,滿是傷痕的雙眼奇蹟般地出現了一縷陽光。
前面的那些話就像審判,將她整顆心都打入谷底。
本以為蘇懷是想怒斥她的霸道行徑,話頭走向卻出乎了她的意料。
重拾對你的愛...
是她以為的那個意思嗎?
不等顧予繼續震驚,蘇懷嘆了口氣,仍不打算停下。
"那你對我的信任呢?"
"今天這件事會一直像一顆釘子一樣扎在你心裡吧?"
"以後不論我們做什麼,你首先想到的永遠都是,這件事蘇懷有沒有和江漓一起做過。"
"那如果我說,我和她做過呢?"
"你憑什麼要求我不能和別人在一起?"
"你走了七年,難道七年時間還不足以證明,你不愛我麼?"
低沉收斂的抽泣逐漸演變為明目張胆的大哭,肩膀隨著顧予的動作上下擺動。
她用帶著哭腔的嗓音急切地否認道:
"不...不...不會的,一定是有什麼苦衷。"
"蘇懷,你要相信我,我是愛你的呀..."
說到最後,連她自己都沒了信心。
如果真的愛她,又怎麼會整整七年不捨得聯繫呢?
哪怕發條簡訊,打個電話也好。
可惜全都沒有......
"顧予,你還不明白嗎?"蘇懷看似失望絕情的表面,放在大腿上緊緊掐住右腿的手卻出賣了她。
其實她遠沒有表面那麼鎮定,心愛的人就在自己身側哭得不成樣子。
沒有誰能做到真正的無動於衷。
可有些話必須現在坦白,必須現在說清楚。
她要借著江漓這件事,向顧予討一個有意義的保證。
"愛我的是十七歲的你,而並非二十六歲的你。"
"等你恢復記憶的那一天,不愛我的你,將把我置於何地?"
恐怕你會第一時間同我離婚,拋棄我,從生活中完全把我剔除。
就像七年前那樣...
而我呢?又成了一次小丑。
正前方的擋風玻璃正好框住了一架剛起飛,正在爬升的飛機。
蘇懷的目光緊鎖在那架飛機上,滿是斑駁的回憶。
七年前,她們都從這座機場出發,奔向的卻是不同的目的地。
那天她站在廊橋上,最後一次望向永東這座城市。
那時候她還滿懷希望,覺得顧予一定會回來。
在某些方面,蘇懷自認傻得可以。
不然也不會那麼鍥而不捨,去等一個不可能實現的奢望。
"我之前就說過,我確實還愛著你,但這一次,我不會輕易地展開這段關係。"
"江漓是我的退路,你明白麼?"
四目相對的那一刻,顧予終於知道,冷漠起來的蘇懷遠比眼淚刮在臉上所帶來的疼痛多得多。
她怎麼會不明白呢。
如果她恢復記憶,真像蘇懷說的那樣,不愛了。
那麼蘇懷轉頭就會去找江漓,共度餘生...
共度餘生是不需要愛的,在這個世界上,百分之七十以上的人出於各種原因不能和真正愛的人結合。
對他們來說,只要能組成一個家庭,生兒育女,把日子過下去。
至於有沒有愛,那不重要。
一想到蘇懷會抱著別的女人,在午夜親昵地親吻她的額角,在清晨用慵懶的聲音叫她,說不定那不要臉的女人還會找她討要一個早安吻。
顧予就嫉妒到發狂,她的眼底閃過狠戾。
就連窗外燦爛的陽光也侵染不了那泛著陰冷的眉眼。
"不會的,我們不會離婚,你永遠不可能和江漓在一起,想都別想。"
威脅的話從帶著泣音的嗓子裡說出來,沒有一點威懾力,甚至還染上了氤氳,聽起來別有一番滋味。
掐住大腿的手指終於放鬆下來,蘇懷嘴角勾起細微的弧度,那是得逞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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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該說正事了。
"你應該很想知道我和江漓的關係吧?"
看著那雙布滿陰鬱的眼睛,她真想把顧予摁進懷裡好好親一親,不過馬上就可以了。
還真是捨不得這笨蛋受一點委屈呢。
"我可以向你保證,自從和你結婚以後,我和江漓沒有發生任何關係。"
那意思就是結婚之前有發生了?
明知這已經是最好的結局了,但顧予還是忍不住氣悶,嫉妒到發狂。
她都沒有和蘇懷走到最後那一步,憑什麼那個江漓就可以?
眼底的陰狠並沒有因為蘇懷的話減弱,相反,這股情緒還愈發加重。
但她忽略了蘇懷眼中的笑意,注意力全都跑到了說出口的那些話上。
蘇懷自然也看出了她在想什麼,明知道顧予誤會了,卻依舊遊刃有餘,不緊不慢。
"而在結婚之前..."
聽見這幾個字,顧予整個身子都緊繃起來。
明明已經知道答案,但在親耳聽到時,還是會覺得心痛無比。
可偏偏蘇懷說完這幾個字又不說話了,顧予抬眸,疑惑的目光撞進她眼底。
那裡蕩漾著笑意,如同窗外的陽光一樣耀眼。
嘴唇一張一合,她說:
"我和她也沒有任何瓜葛。"
巨大的驚喜砸在顧予頭頂,整個人暈頭轉向,不知所措。
腦子轟地一下炸開,蘇懷剛剛說什麼?
不論是在結婚之後,還是在結婚以前,她都和那個江漓沒有關係?
也就是說,她們不是什麼狗屁炮./友。
可——
"那之前你為什麼要那麼說?"
喜歡初戀哭唧唧求複合怎麼辦?寵著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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