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跟我講大道理 109.和談和欺騙
華國大臣個個臉色陰沉，杭州城外到處都是英國人, 密密麻麻的。
&現在英國人到得不多, 帶人衝出去。」陶成章建議道。
又不是玩遊戲, 80w人就是一個數字, 隨便哪裡都能堆, 80w人都超過一個城市的人口了，怎麼也不可能秒圍住杭州, 別看現在杭州城外有幾萬人, 說不定最後面的還在上海排隊下船呢。
胡靈珊瞅瞅陶成章：「要不是知道你一直沒智商, 我差點砍了你。」
陶成章莫名其妙。
嚴復嘆氣，看陶成章的眼色充滿了同情。
&上皇, 我哪裡沒智商了？」陶成章扯住胡博超，使勁的問。
&手, 我不認識笨蛋。」胡博超努力掙扎, 陶成章打死不放。
&人從上海一路用炮彈砸到杭州？
也就只有騙騙單純的好孩子。
想開炮，就要有大炮吧？哪來的牲口拉大炮, 總不能是從英國帶來的吧。英國士兵人力拉大炮？拜託，你去拉個試試！
英國人從上海附近徵調的牲口？唉, 你怎麼還沒明白呢。
那我們來談第二個問題。
&防線，被一一突破，英軍勢如破竹。什麼？你又沒看出問題？老陶，你丫的腦子裡是不是全是小籠包啊？
當年華國打張之洞，張之洞都知道破壞道路，你說，這7道防線的守軍，為什麼在失守後，沒有破壞道路？只要砍些樹，挖點坑，設點陷阱，英國人的大炮和大軍能麻溜的從上海秒到杭州？
陶成章終於聽懂了，嗖的就一身的汗水。
&的意思是，上海到杭州的7道防線的部隊故意讓英國人順利突破？」
胡博超冷笑，這還用問。
英國人能變出這麼多牲口拉車，或者可以用事發突然，當地官員來不及反應做藉口，7道防線竟然沒有一道防線的守軍破壞道路，遲滯英國人，這根本不合理。
撤退時破壞道路，幾百年前的古人都懂，受過專門培訓，知道大炮對道路的苛刻要求的華國職業軍人，怎麼可能不知道，這可是步兵操守上寫得明明白白的。
陶成章越想越是心驚，7道防線至少有30w士兵，難道都反叛了？那誰還敢相信如今在城裡的6w潰兵。
&然前線兵變，皇上更應該立即離開險地，與其餘軍隊匯合啊？」陶成章又急急的勸諫。
胡靈珊深深嘆氣，嚴復扭過頭，胡博超一臉的我不認識他。
&陶啊，前線30w人說叛變就叛變了，你說，朕還能信得過誰，朕又該往哪裡逃呢？」胡靈珊嘆息道，「那個誰誰誰，去多買幾條魚，給老陶補補，魚吃多了聰明！」
陶成章羞愧欲死。
胡靈珊在發現英軍以不可能的速度殺到杭州城下的一瞬間，就發現華國的軍隊已經失去了可靠性，離開杭州與一支忠誠度不可靠的軍隊匯合，簡直和自尋死路一樣的愚蠢。
那些心中有了反意的部隊，甚至不用開打，只要在英國人追上來的時候，嗖的帶著糧食彈藥跑路，英國人就會愉快的幹掉胡靈珊。
與這巨大的未知相比，經營多年的杭州，又有堅固的城牆和工事，又不愁吃穿，連兵工廠都有，反倒更安全些。
&就在杭州和英國人打一次巷戰！」胡靈珊陰沉著臉。
&要朕不死，那些敢背叛朕的人，全部去死！」
胡博明臉色不好：「遠志和靈嘉……」
&要我們不死，他們就不會有事！」胡靈珊道。
胡博明想了想，緩緩點頭。
大局未定，誰會把籌碼全押在一個地方。
那些懷有異心的官員，現在只會好吃好喝的伺候著老胡家。
但要是胡靈珊死了，老胡家的人頭就是他們向新皇帝效忠的投名狀。
……
&靈珊果然被堵在杭州了！」弗倫奇元帥大喜若狂，就聽說了東方的皇帝都特別要面子，總是喜歡裝皇帝威儀，做不出沒打就開跑的事情，辮子咸豐是如此，胡靈珊也是如此。
&帥閣下，我們是進攻，還是要求談判？」參謀問。
弗倫奇元帥沉吟，打了後談，與談了後打，各有各的好處。
&不打，派人進去談判。」弗倫奇元帥最終決定先談判。別看現在圍住杭州的英國部隊已經有了快十萬，偌大個杭州四面一分，其實沒有多少，要是一開打，東方皇帝立馬就會不顧一切的逃命，咸豐就是榜樣。
要是被胡靈珊拋棄國都，溜到了中原腹地，140w英國人可沒有做好長期戰爭的準備。
給胡靈珊一個面子，說不定胡靈珊就會簽署合約，割讓上海，賠款幾百億白銀什麼的，然後胡靈珊繼續安全的做華國皇帝，140w英國士兵愉快的回英國，大家都happy，雙贏！
一個搖著白旗的英官進入了杭州城。
&是詹姆斯邦德，英國皇家陸軍少校。」詹姆斯邦德先生高傲的昂著頭，「我帶來了英國皇家陸軍弗倫奇元帥的最後通牒。」
胡博超臉色發黑，忽然就想起了一連串不平等條約。
當年慈禧李鴻章面對趾高氣昂的英國人蠻夷的時候，也是這種萬般羞辱的心情吧。
&知道了，朕願意和談。」胡靈珊無力的揮手，「你們決定時間地點，朕會派人準時參加的。」
詹姆斯邦德鄙視的看看四周的華國大臣，高傲的點頭：「三天後的上午10點，在我方軍營談判，你們最好不要遲到。」
&靈珊同意和談？」弗倫奇元帥微笑，就知道東方皇帝只有這麼一條路可以走，簡直毫不意外。
&不會是陰謀？」參謀思索著，東方人不講信用，喜歡台面一套，台下一套。
&不在乎。」弗倫奇元帥冷冷的笑，「三天後，至少又會有10w人大英帝國的英勇士兵趕到杭州，到時候我就有20萬的兵力，還怕東方皇帝耍什麼詭計嗎？」
想想上海到杭州那一路上不堪一擊的華國的軍隊，就是來再多，也只是給英國人送人頭而已。
&挖戰壕！」弗倫奇元帥下令，「就算東方皇帝來了援兵，我們也有絕對的優勢。」
……
等到詹姆斯邦德離開，胡靈珊一秒變臉：「派人傳消息出去，英國人要求割讓上海，杭州，寧波，所有華人和狗一律遷移。」
陶成章擦汗，見過無恥的，沒見過這麼無恥的。
胡博超補加謠言：「15歲到18歲女子不得離開。」
陶成章瀑布汗。
嚴復拍拍陶成章的肩頭：「你不會以為只要我們喊幾句，抵抗外辱，這些百姓就會立刻踴躍報名參軍吧？」
陶成章搖頭：「我還沒有幼稚到這個程度。」
胡靈珊笑了：「朕在這裡與英國人談判，你們說，是誰更心急呢？」
嚴復胡博超胡博明冷笑。
陶成章瀑布汗，這些陰謀道道，果然不是他玩得起的。
英國人大舉圍城，杭州的百姓自然慌張無比，一國之都，百萬人口，竟然被英國人忽然包圍了，誰都無法冷靜。
&三，快去排隊買米！」張三媳婦驚慌的跑回家，卻沒有看見丈夫的身影。
&在這裡。」柴房傳來悶悶的聲音。
&在干什……」帶著惱怒，推開柴房門的張三媳婦目瞪口呆。
張三光著膀子，用力的在柴房挖地。
&把門關上！」張三怒喝。
&幹嘛？」張三媳婦驚訝的問。
&想挖個地窖！要是英國人打過來，俺們就帶著吃的喝的，還有銀子，往地窖里一躲，誰能找得到俺們。」張三得意的道。
張三一家祖籍是山東，小時候都看過見過地窖，閒著的時候堆堆雜物，有事的時候，就能躲避賊人。
&是，杭州和山東不同，地下多水，地洞容易塌！」張三媳婦在杭州十幾年，多少知道點杭州的事情。
&那是挖太深了。我們小小的挖一個洞，把桌子放進去頂住，保證沒事。」張三道。
&主意！」張三媳婦大喜，急忙動手幫忙。
&人無遠慮必有近憂啊，要是早想起挖個地窖，現在還忙個啥。」張三嘀咕著。
&噹噹！」幾個衙役敲著鑼經過。
&出來！朝廷有消息！」衙役們有氣無力的喊著。
&去看看。」張三對媳婦道，兩人急忙擦乾淨了手，拍掉了身上的泥土，趕了過去。
這條街上的大部分人家，都已經聚攏。
&聽說英國人的事了？」衙役頭頭道。
眾人點頭。
&外有十幾萬英國人，包圍了我們杭州，現在是兵臨城下了。」衙役頭頭還拽了句文。
&國人派人說了，不想開打，就簽署合約……」
眾人忍不住道：「就是嘛，打什麼打，簽署合約多好，和氣生財！」
作為一國之都，杭州人都是有見識的，知道城下之盟，多半是要朝廷割地賠款了，幾億幾十億兩銀子是逃不了了，上海估計也要割讓。
但是，這和百姓有毛關係？
割讓上海，他們又不會少一毛錢。反之，奪回上海，他們也不會多一毛錢。
「……割讓上海，杭州，寧波……」衙役繼續道。
&麼！杭州也要割讓？憑什麼！」
百姓激動了，杭州的洋人已經夠多了，以後乾脆就是洋人的天下了？還讓不讓華夏人有條活路。
&了，歸誰管，還不是一樣？」有年紀大的人就勸著，滿人當皇帝，少女當皇帝，革（命）黨當皇帝，又有毛個區別，同樣是穿衣吃飯。
&老糊塗了！以前上海租界，華人與狗不得入內的招牌見過沒？洋人隨意毆打華人，聽說過沒？」有年紀輕的鄙視道，在華國，杭州人大多數都是上等人，從龍早，又是國都，要是歸了洋人，立馬就是下等人。
&花無百日紅，想開點。」老人勸道。
衙役好不容易等眾人平靜了點，有繼續道：「三城的百姓與狗，全部遷移出境……」
&麼的洋人這是不給我們活路啊！」
&死這些洋人！」
&子的店鋪怎麼辦？」
&家的田地啊！」
&剛買的房子啊！」
眾人的憤怒聲中，衙役繼續道：「……15歲以上，18歲以下的女子留下。」
&好好！洋鬼子欺人太甚！」有人怒笑。
&實也沒什麼，打輸了，就這樣。」張三無所謂，怎麼都比打起來好。
&三，你家只有兒子沒有女兒，所以說風涼話是不是？」有人揭張三的老底。
&你說的，我家就是有女兒，也是一樣啊，女兒就是賠錢貨，給洋鬼子了就給洋……」張三淡定的道。
&張三的腦袋上挨了一棍子。
&八蛋，皇上砍了這麼多人，怎麼就漏掉了你！」有人一邊大罵，一邊用力的打。
&要打，不要打！」有人用力的抱住張三的手，大聲的叫。
其他人趁機用力痛扁張三。
&什麼好說的，和英國人打！」有人厲聲道，「不過十幾萬英國人，我們杭州就有100w人，華國有4w>
&是，英國人就是占了偷襲的便宜，只要拖延幾天，我們華國幾百萬軍隊救駕，隨時滅了丫的。」有人支持。
&等啊，皇上說了，為了華國百姓的安全，還是不要開打，和平談判的好。」衙役慌了，急忙勸阻道。
&胡說八道！自從滿清開始，就沒見老胡家慫過！」有人不信，只見過胡靈珊一個人追著幾百人砍，就沒見過她投降認輸的時候。
&們不知道，現在杭州只有5w當兵的，城外有十幾萬英國人，還有很多英國人正在趕來，說不定就有幾十萬了英國人。」衙役急忙透露□□，不是皇上不想打，是實在沒辦法打。
&子去當兵！想和英國人幹的，跟老子去衙門參軍！」有人大聲的道。
群情激奮，很多人大聲的附和。
&三，你去哪裡？」有人冷冷的道。
張三媳婦攙著張三，已經悄悄的退到了人群的外沿。
&帶他回去上點藥。」張三媳婦一個激靈，急忙賠笑道。
&受著皇上給的好處，吃著杭州的米，喝著杭州的水，現在想躲在後面看杭州人去死？」有人冷冷的道。
張三心裡拔涼，福至心靈：「誰說的？我張三對皇上忠心耿耿，皇上說打英國人，我張三絕對不皺一下眉頭，走！去衙門，我張三第一個報名打英國人！」
一日之內，20w人報名參軍。
&說，英國人不可能這麼做！」杭州某個英國移民開設的西醫院內，英裔醫生大聲的叫著。
割讓上海杭州寧波，很有可能；賠大筆的銀子，很有可能；趕走當地華國人，也有可能；留下年輕女子，絕對不可能！
&人怎麼會看得上黃種人。」英國醫生怒氣沖沖，不提雙方的審美差距，就說華夏人大多數面黃肌瘦，要胸脯沒胸脯，要大腿沒大腿，見慣了大胸脯美女的英國人，怎麼會喜歡呢？
&知道，還有其他人知道，但是，我勸你最好還是待在醫院裡，哪裡都別去。」華人醫生無奈的道。
&認為皇上會下令殺了我？我也是華國人，我入了華國國籍的！」英裔醫生道。
&皇上要殺英裔，早幾年就殺了，我擔心的是，那些被仇恨蒙蔽了眼睛的老百姓，可不會和你講道理。」華人醫生冷冷的說出真相。
英裔醫生默然，暴民哪裡都有，英國有，華國有，全世界都有。
皇宮內。
&不會太不厚道？」胡博超低聲問胡靈珊。
煽動杭州滿城百姓與英國人血戰，不知道要死多少人。
&受了國都居民的優待，自然要付出代價，沒道理有好處就拿，有危險就推。」胡靈珊平靜的道。
&夏從來都是把享受和責任分開的，百姓就是該毫無理由的享受好處，打仗就是朝廷的事，百姓就該毫不猶豫的投降，要百姓承擔責任，就是朝廷的錯。
大明朝是這樣，辮子朝也是這樣。
看著別人拋頭顱灑熱血，愉快的享受別人用命換來的美好生活，還要鄙視別人愚蠢。
豈有此理！」
胡博超腦中靈光一閃，失聲道：「你是故意的！」
許多潛意識中注意到的不合理的事情，忽然就蹦了出來，霍然開朗。
為什麼胡靈珊能一眼看穿前線7道防線有問題，卻依然被堵在杭州，為什麼嚴復並不阻止胡靈珊胡編和談要求，為什麼皇宮裡一直有3w印度兵隱匿不出……
諸多疑點，竄成一條線。
胡靈珊一直想要淘汰懦弱的百姓，但是一直被各方勢力或明或暗的阻止，所以故意造成現在的局面，清洗杭州百姓。
&珊，人命可不是數字，做了皇帝，就是天下人的父母，哪有子女不乖，就直接打死的？」胡博超認真的勸著。
&想多了。」胡靈珊斜眼。
你丫的腦子正常點，朕是皇帝，為毛要為了清洗百姓，把自己放在危險的地方，朕想砍誰就砍誰，用的著編理由嗎？
&的只是巧合？」胡博超依然懷疑。
忒麼的我要是早點發覺前線兵變，早就直接跑前線，親自砍了將領的腦袋，在防線開打，怎麼都比現在被堵在城裡的好！
&嚴復為什麼不勸阻呢？」嚴復怎麼看都是個愛國愛民的好官。
你丫自己都說嚴復是愛國愛民了，國在民前，沒有了華國，這些百姓又回到辮子朝的愚昧和麻木，對嚴復有p個好處，嚴復越是想要華夏崛起，就越是要保住華國，保住老胡家，至少老胡家比以前所有的皇帝都做得好。
……
&胡靈珊也有今天啊！」一個胖子大笑。
&你小聲點。」妻妾急忙勸道。
&妨事，不妨事！」胖子大笑著揮手。
自從滿清滅亡，胖子就沒有這麼開心過。
好好的滿人貴族，忽然就變成了p民，這個落差，放誰身上都受不了。
&可是有爵位的！貴族！懂不？」胖子惡狠狠的道，要不是胡靈珊，他會落魄的開飯館？
&人不一定會打進來的。」妻妾隨口道，都已經要和談了，還打個p。
胖子臉色大變，要是被胡靈珊逃過這一劫，恐怕想要報滅國之恨，是再無機會了。
怎麼辦？
胖子焦急的四處亂轉，忽然看到了牆上的字幅。
&州生氣恃風雷，萬馬齊喑究可哀。我勸天公重抖擻，不拘一格降人才。」
胖子笑了。
……
夜色下。
余秀踩著月色，走在巷子裡。
百姓踴躍參軍，可把他們這些官員忙壞了，又要整編，又要排查有無奸細，又要準備訓練場地和軍械，又要安排住宿吃食，忙得不可開交。
想想那些還在衙門忙碌的同僚，余秀摸摸肚子，趕緊去吃飯，小睡一會，然後就要回衙門繼續處理。
但是，到了這個時候，飯館也都關門了，還有哪裡能搞口熱飯吃呢？
余秀無奈，只怕是要回家吃冷飯了。
前面人影一晃，有個胖子閃進了陰影中。
余秀大喜，這個胖子他在滿清的時候就認識，滿人小貴族，現在開飯館呢，急忙張嘴欲喊，話到嘴邊，忽然停住。
大晚上的，胖子出來幹嘛？又都往黑暗的地方走，鬼鬼祟祟的。
余秀一驚，悄悄的跟在胖子後面，只見胖子越走越是荒涼，竟然走小路出了城，直奔英國的地盤而去。
忒麼的這是要當漢奸啊！余秀大吃一驚，就要大叫，背後忽然伸出一隻手，捂住了他的嘴。
&大人，是我！別出聲。」背後的人低聲道。
余秀一身冷汗，點點頭，背後的人這才鬆開了手。
余秀回頭一看，十幾個黑衣人就在他的身後。
&你們！」余秀驚喜，是軍隊的人。
&那小子要叛變！」余秀急忙道，然後，臉色大變，怔怔的看著黑衣人們。
黑衣人知道余秀想錯了，笑道：「我們和那個胖子不是一夥的。」
余秀急忙堆起笑臉：「那是，那是。我還沒有吃飯，急著回去搞點東西吃，你們幾位要一起嗎？」
黑衣人相對一笑，揮手：「請便。」
余秀拱手道別，慢吞吞走出一段路，見黑衣人沒有跟來，撒腿就跑。
&大人呢？嚴大人呢？皇上呢？」余秀風一般衝進衙門，大聲的道，「有人偷偷出城勾結英國人，軍隊裡有內奸！」
&麼的，我去砍了他全家！」衙門中的官員，還有依然在排隊參軍的百姓們怒了。
余秀癱倒在地，終於在被滅口前把真相說出來了，這輩子沒有跑這麼快過，博爾特算老幾，隨便甩八條街。
&余，你是朕的忠臣。」胡靈珊笑，做了這麼久的杭州同知，你的位置可以動一動了。
那些黑衣人不是軍隊的奸細，那是胡靈珊安排著監視杭州各個小路的。
杭州城有山有水，不可能處處都有壕溝，自然會有小道疏漏，胡靈珊早有防備。
&上是打算引蛇出洞？」余秀擦汗。
&朕沒有大軍，但是，朕可以先小小的打個勝仗，占點便宜。」胡靈珊冷笑。
英國人要是相信那些投靠他們的叛徒，從小路進杭州，只會送人頭而已。
……
&長，別開槍！自己人！」
&他過來。」英國士兵們道。
黑暗中忽然冒出一個說英文的華人，十有是奸細。
胖子欣喜的走近英國人的戰壕，被粗魯的檢查了身體，然後帶到了軍官面前。
&早就仰慕英吉利的風采，想要投靠英吉利……」托杭州有太多外國人，太多西式學校的福，胖子的英語口語還算馬馬虎虎。
&點！」軍官不耐煩的道。
&知道有條小路，可以直接繞開華國（軍）隊的陣地，直接進入杭州。」胖子道。
&為什麼要背叛華國？」英國（軍）官冷冷的問。
&人是滿人，與胡靈珊有滅國之恨，一直想著滅亡華國。」胖子毫不猶豫的道。
&且小人一直以龔自珍的公子為榜樣，欲借英吉利的力量，為小人報仇雪恨。」
&自珍？」英國（軍）官莫名其妙，這是誰，他的兒子又是誰。
&自珍的兒子啊，那個帶英法聯軍火燒圓明園的人？」胖子提醒。
英國（軍）官完全不知道。
弗倫奇元帥倒是知道。
&法聯軍進入北京，東方人一直認為是某個著名詩人的兒子帶的路，那個詩人好像就是龔自珍。」弗倫奇元帥聳聳肩，「這個是謠言，那個傢伙只是正好在英國人這裡做翻譯，隨同去了圓明園而已。」
這段事情是老黃曆了，也就弗倫奇元帥這種老古董，在趴體上聽過這個笑話。
&麼有名的萬園之園，還需要找人帶嗎？歐洲人在北京的人都知道。」
&麼說，這個人可信了？」軍官們問。
&信，東方人就是喜歡自己人打自己人。」弗倫奇元帥點頭。
&是，一條小路能有什麼用，大炮運不過去，難道還要和華國人拼人命嗎？」
現代戰爭的發展，任何城牆在大炮面前，都是紙糊的，小道密道之類的冷兵器時代的制勝秘訣，早已不值錢。
&個人可以留著，說不定以後還用得上。
三天後，援兵到達，徹底圍住了杭州，我們就立即進攻，先抓住了東方皇帝再說。」
……
小道邊。
至少幾千人埋伏了一個晚上。
直到天色漸明。
&死的，英國人果然不好對付。」領頭的軍官罵道。
……
胡靈珊嘆息，英國人竟然不上當。
地圖上，幾個箭頭越靠越近。
&天，足夠了。」胡靈珊淡淡的道。
弗倫奇元帥需要時間，等待援兵，胡靈珊也需要。
時間對大家都有利，那麼對誰更有利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