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跟我講大道理 110.喪鐘為誰而鳴
&上真的決定和英國人和談？」安徽的某個城市，一個官員顫抖著問。
&
消息是杭州官方透露的, 應該不會有錯。前線潰退的敗兵也表示，英國人暫時沒有進攻杭州。
&為一個之君, 怎麼可以接受城下之盟！太懦弱了！」官員拍桌子大罵, 當皇帝的就該開打，壯烈的殉國！一槍沒放, 見了英國人就和談，這和投降有什麼區別，真是太讓天下人失望了！
更重要的是, 他們這些指望胡靈珊掛了，故意拖延時間, 沒有主動出兵救駕的人，該怎麼辦？
&人，要是皇上真的和英國人和談成功, 我們……」手下臉色驚慌。
還用問，當然是秋後算賬，一個個人頭落地, 滿門抄斬。
&們手上有些兵馬, 不如, 就反了吧。」手下繼續道。
官員不動聲色，心裡對手下鄙視到了極點。
忒麼的是不是戲文看多了，手上有幾個大頭兵，動不動就想著造反。
當今皇上是什麼人，是白手起家，一刀一槍打下整個天下的！
張之洞慈禧有幾十萬軍隊，都打不過胡靈珊，就手上這小小的鄉鎮，幾千兵馬，就想著反叛，買好棺材沒有？
&即出兵救駕！」官員陰沉著臉，「一路急行軍，務必在三天內趕到杭州。」
只要在和談結束前趕到杭州，朝廷怪罪下來，也有個說法，要是老天爺開眼，說不定就能免了死罪。
寧波。
&們動作快點！」軍官呵斥著，恨不得插上翅膀，立即飛到杭州。
士兵們加快了腳步，但沒過多久，又慢了下來。
&人，是不是休息一下，趕得太快，只怕這些人身體撐不住。」副官低聲的道。
為了加快速度，所有徵用的牲口都去拉扯大炮了，彈藥全部要士兵肩膀扛，高負重下，再連續急行軍，鐵打的身體也吃不消的。
&息？」軍官一臉的殺氣，「誰敢休息，我立刻斃了他！」
副官無奈，作為距離杭州最近的幾支部隊之一，壓力巨大。
一匹快馬追上急匆匆趕路的軍隊。
&人，皇上急電。」
軍官急忙接過，看了一遍，又是一遍，臉色從驚愕到驚慌，再到深思。
軍官折好密電，收進懷裡，下令：「所有人停止前進，就地休息2個小時。」
士兵中隱隱傳來歡呼聲。
片刻時間，路上亂七八糟的躺了一地的士兵。
副官困惑的看著軍官。
軍官低聲道：「不要多問，執行命令。」
……
&帥閣下，我們遭受到了華國（軍）隊的進攻。」參謀指著地圖道，「有一支軍隊，拼命的在攻打我們的後續部隊。」
弗倫奇元帥道：「多少人？」
&約只有千餘人。」
弗倫奇元帥淡定的道：「這是被我們擊潰的華國（軍）隊的殘兵。」
一些小小的騷擾，無關大局。
&天的進攻，準備得怎麼樣了？」弗倫奇元帥問道。
&怕是場惡戰。」參謀苦笑，該死的，杭州竟然有很多永久工事，簡直是個軍事要塞。
弗倫奇元帥皺眉，東方人竟然喜歡把國都修建成這樣，真是奇怪的愛好。
他們不知道，杭州一直處於強敵環繞之下，偏偏又點開了科技金手指，胡靈珊毫不猶豫的修建了n個堅固的工事，安置了n多的大炮。
&爭最重要的不是武器，而是人。」
胡靈珊曾經萬分鄙夷：「哪個白痴說的？站出來，朕保證不砍死他。
文盲也不瞧瞧歷史！
僧格林沁信了這句話，差點掛了；美國人不信這句話，牛逼了。
窮得沒錢買武器，當然要找個理由喊口號，連這點都看不穿，智商真是可憐。」
堅定地相信唯武器論的胡靈珊，毫不猶豫的把認為人比武器重要的論點，歸入到了反智言論當中。
……
時間過得飛快，很快三天已過。
弗倫奇元帥不等胡靈珊派人和談，毫不猶豫的下令進攻。
三天時間內，杭州城內出現了幾百個帶路黨，弗倫奇元帥雖然鄙視這些漢奸的節操和智商，但是，至少從這些人當中得到了有用的信息。
杭州城內，只有5w正規軍隊，而胡靈珊正在造謠生事，瘋狂的徵兵。
&許，東方皇帝會有20w軍隊，但是，又有什麼用呢？」
英軍上下普遍冷笑，戰鬥意志很值得佩服，但是，臨時湊出來的，頂了天訓練3天的平民軍隊，能和這些英國部隊對抗嗎？
英國部隊再不濟，也是訓練了幾個月的，印度部隊再不濟，也是在德國打了醬油的。
弗倫奇元帥認為此戰必勝。
&轟轟！」
幾百發炮彈落下，硝煙瀰漫。
手拿望遠鏡的胡靈珊冷笑，同樣手拿望遠鏡的弗倫奇元帥苦笑。
杭州城堅固的城牆，竟然只有個別塌陷，大多數依舊完好無損。
&胡，這回你可立下大功了！」喜出望外的陶成章，連稱呼太上皇都忘記了，大聲的誇獎負責建造城牆的胡博超，連炮彈都打不塌的城牆，還怕個>
&清楚！炮彈根本沒有打中城牆！」胡靈珊提醒道。
英國人數百門大炮，第一輪開火，竟然大多數沒有打中城牆。
弗倫奇元帥無語。
&麼回事？」參謀大驚。
&什麼，只是小伙子們還沒有些手生而已。」弗倫奇元帥苦笑道。
英國正規軍大多數都掛在了德國，這些新招募的士兵，不論是英國人還是印度人，都缺乏戰爭經驗，拿把槍亂打還能湊合，但炮兵這種技術兵種，短短几個月的訓練，就不夠看了。
野戰中隨意轟擊大片的戰壕，距離太遠，目標範圍又廣，掩蓋了實際的命中率，而固定的城牆，終於讓英國炮手們明白，他們沒有想像中的厲害。
&
華國（軍）隊開始反擊了，炮彈準確的落在了英國炮兵陣地。
弗倫奇元帥毫不在乎英國炮兵的傷亡，反而微笑著：「只有區區30門大炮。」
經驗豐富的弗倫奇元帥秒判斷出了華國北面工事中的大炮數量，再次秒做心算，認為以英軍300多門大炮的數量，足夠和對方拼消耗了。
英國人炮多，華國人打得准。
誰輸誰贏，只有上帝知道。
&一枚炮彈就落在附近，地面都在顫抖。
&沒事吧？」炮手大喊。
&事！」其餘人回應。
&裝炮彈！」炮手繼續喊。
幾個人忙碌的裝炮彈，瞄準。
&大炮震動。
遠處出現一團火光。
&冒火光了！打中彈藥箱了嗎？」幾個人振奮的叫。
&廢話，繼續裝炮彈。」
說話聲中，又是幾枚炮彈落在附近。
&麼的，英國人怎麼有這麼多大炮！」有人怒罵。
&兩三百們，看老子一個個點名滅了它！」炮手大笑。
就這些英國人的爛手藝，也敢和他們比。
&
炮彈落下，鮮血飛濺。
整個炮位的華國（軍）人無一倖免。
杭州城南。
隱隱可以聽見城北激烈的炮聲。
&能夠待在這裡，真是太好了。」一個英國士兵慶幸的道。
城北打死打活，城南卻靜坐戰爭，真是太幸福了。
&要是你，就不會這麼樂觀。」軍官冷笑。
想想就不太對頭，華國人又不是白痴，為毛不隨手滅了他們，他們的人手，可沒有城北的多。
&者，東方人只知道挨打了才能還手，我們不打，他們就不會打。」士兵聳肩，無所謂的道。
……
&什麼不從南面出擊？」幾個軍官認真的問。
南面以坐船突擊的英國人為主，只有輕武器，沒有重型武器，鑑於杭州的地形，西面是山，東面是水，英軍主力部隊也沒敢嘗試把大炮拉到南面去。
華國（軍）隊只要南面的大炮一開打，就能滅了這支輕武器英軍。
&後呢，全杭州的人都從南面跑了？」胡靈珊道。
軍官們愕然，皇上是想打巷戰嗎，就不怕杭州毀於戰火嗎，這個意圖，有點看不懂啊。
&備巷戰吧。」胡靈珊淡淡的道。
與此同時，弗倫奇元帥也下令準備巷戰。
&什麼，我們已經贏了，華國人會投降的。」參謀驚訝的問。
杭州的外圍炮火據點已經全部被摧毀，堅固的城牆也塌了，杭州已經沒有辦法阻擋英國人。
這種絕境下，即使放到了英國和德國，投降也是不會受到質疑的、不會影響名譽的、正確的選擇。
&東方人沒有想過投降。」弗倫奇元帥道，「我們的對手根本沒有想過投降啊。」
透過漫天的硝煙和塵土，可以看到，殘破的城牆後面，還有更多的堅固工事。
&方人喜歡巷戰？」參謀倒吸一口涼氣，還以為召集平民參軍，只是為了壯膽，沒想到竟然是真的要拼命。
……
&住，讓兄弟們拼命的打，一定要幹掉英國人，救出皇上！」某個遠道趕到杭州外圍的官員，厲聲下令。
很快，士兵們與外圍的英國人打了起來。
官員冷笑，打起來就好，就不信這裡一開打，那邊英國人還會和胡靈珊談判。
槍聲激烈的響著，士兵們拼死與英國人開打。
擁有戰壕的英國人顯然占有絕對的優勢。
官員毫不在意手下的傷亡，只是焦急的望著遠方。
&官員忽然禁止隨從出聲。
&是炮聲！」激烈的槍聲中轟，隱隱有炮聲傳來。
官員大喜，是胡靈珊和英國人打起來了打起來了打起來了！
&兄弟們回來，挖戰壕，我們原地防守。」官員大聲的道，嘴角掩飾不住的得意。
……
&別出聲，放近了打！」軍官低聲的叮囑身邊的人。
眾人點頭，緊緊握著槍，臉上手心裡，卻都是汗水。
&奔！你要是敢在老子下令前開槍，老子一槍斃了你！」軍官惡狠狠的對其中一人道，這群人都是百姓，簡單的訓練了兩天而已，在之前的訓練中，這小子從來都沉不住氣，也不肯聽指揮，就想出風頭。
&是。」周奔緊張的道，只覺眼睛中進了汗水，澀澀的難受，用力抹了一把。
一隊英國士兵小心翼翼的掩護著大炮，緩緩的前進。
&備！」軍官低聲道。
&周奔扣動了扳機。
其餘人急急忙忙亂七八糟的跟著開火。
&八蛋！」軍官大罵，打早了，敵人的大炮沒有進入埋伏圈。
&周奔一臉茫然的用力開著槍，完全不知道自己做了什麼。
&軍官掏出（手）槍，一槍爆了周奔的頭。
&聽命令的，這就是下場！」軍官獰笑的道，「現在，我們撤退！」
率先從後門出了院子。
落在最後面的幾人互相打個眼色，沒有離開。
&些軍人殺人不眨眼的，竟然連自己人都殺。」
&是啊，小周就是緊張了點嘛，至於殺了他嗎？」
&們還是別聽他的了。」
&照我說……」
&
炮彈擊中屋子，血肉橫飛。
屋外。
&經清除了華國人的火力點，繼續前進。」英國士兵道。
大炮緩緩調頭。
&砰砰砰砰！」某個屋子內忽然冒出一支槍管。
英軍炮兵掛。
&機槍！」英國士兵大聲的喊著，急忙還擊。
……
&帥閣下，這樣下去，死傷太大了。」
傷亡報告不斷地更新，進入杭州的新出爐英國士兵，被同樣新出爐的華國民兵包圍著，雙方用這爛到極點的槍法和戰術動作，陷入了嚴重的混戰，而熟悉地形的華國士兵，顯然占有優勢。
一天之內，英國人死亡了3w人，華國人死亡人數只會更多。
巷戰果然是血肉磨坊。
參謀認為必須換種攻擊手段：「我們一把火燒了這個城市吧！」
不論是英國德國，還是東方國家，在這個時間點上，大多數房屋都採用了大量的木材，一把火能夠輕易的幹掉一座城市。
弗倫奇元帥承認，這是一個非常好的主意。
但是，還不到時候。
擁有絕對兵力優勢的他，攻陷一座由平民組成的，數量又遠遠少於他的城市，又不要放火嗎？
即使不考慮胡靈珊逃跑，弗倫奇元帥也必須考慮政治因素。
貢獻敵國首都，和放火燒死百萬平民，這是兩件完全不同的事情。
弗倫奇元帥道：「讓印度人加速推進，我們的人可以往後撤一點。」
參謀明白的點頭。
&英國白人才是自己人，100w黃皮膚的印度人，根本是次等人，是用來和華國人巷戰的炮灰，死光了拉倒。
&砰砰！」
子彈在地上濺起一個個小泥坑。
差點被打中的華國士兵已經縮頭躲進了臨時掩體。
&麼都是印度人？」士兵驚訝的道，印度不是華國的一部分嗎？
&徒！」另一個士兵大聲的罵道。
&他們好像沒有攻擊官驚訝的道。
對面的印度士兵開了幾槍後，又縮回了殘垣斷壁後面，絲毫沒有冒險出擊的意思。
&幾個人在這裡，其餘人跟我去其他防區。」軍官想了想，決定留一個正規士兵和幾個民兵防守，帶其餘人去支援起他人。
&張，你怎麼過來了。」另一個防區的軍官乙驚訝的問道。
&那片遇到了一群印度人，縮在那裡不動彈。」姓張的軍官道。
&這裡也是印度人。」
對面的印度人微微賣力點，時不時在掩體後豎起槍口，對著天晃幾下，示意還有人在。
這個消息很快匯報到了胡靈珊面前。
&有印度人？」胡靈珊皺眉，想起來了，當年有100w印度人支援英國人打德國。
&
其餘人大驚失色，到底有多少英國人在杭州城外，200w，還是>
胡靈珊鄙視：「英國人要是有一次性投放300w人的能力，早就統一世界了！」
就算英國人把洗澡盆都用上，頂了天就是一次性投放200>
&是，英國人可以不斷增兵啊。」有人擔憂的道。
英國人作為世界霸主，地盤大，人口多。
&兵？英國人要是還能再增兵，朕就脫光了（裸>
胡靈珊冷笑著道，完全不在意其餘大臣或尷尬，或深思的目光。
……
英國人脫離戰場後，印度人的攻勢，非常的讓英軍指揮層不滿。
&經5天了，為什麼沒有一絲進展！」參謀大聲的呵斥一個印度將軍。
&們已經盡力了！」印度將軍坦然道。
盡力？打了5天，傷亡數量還沒有第一天的英軍的一半！
參謀暴跳，印度人想學義大利嗎？真是受不了豬隊友！
弗倫奇元帥淡定。
&內，又是20w軍隊到達。
現在他的手上，已經有30w英國人，以及在杭州城內的10w印度人。
弗倫奇元帥相信，戰爭的時間越長，帶給人民的痛苦就越大，胡靈珊撐不了多久。
……
&告皇上，杭州周邊所有城市的糧食都已經燒毀了，水源也都污染了。」幾個軍人報告。
&好。」胡靈珊點頭。
胡靈珊在被包圍的第一天，就派人到浙北所有鄉鎮，要求立刻燒毀糧食，污染水源，所有民眾向安徽江蘇等地撤退，與英國人打焦土戰。
以華國在浙江的根基，這個命令輕易的得到了貫徹。
或許有許多基層的農民，捨不得糧食和辛苦挖好的井，會偷偷的把糧食藏起來，會偷偷的保留水源。
這又有什麼關係？
只要英國人找不倒糧食，和燒掉了，又有什麼區別？
胡靈珊冷笑，超過100w人的英國部隊，要是沒了吃的喝的，又能支撐多久呢？
更重要的是，現在所有浙北的華國部隊，都應該已經明白了胡靈珊的意思。
死戰到底，絕不撤退。
就算毀滅了整個繁華的浙北，也絕不撤退。
&君之祿，擔君之憂。」湖州的縣令冷冷的道，「本縣所有軍隊，今日盡起，與本縣一齊攻擊英國人的後勤！」
其餘官員一齊點頭，英國人繞過了湖州城，只留下了一些印度士兵牽制湖州，但不熟悉地形的印度士兵，又怎麼可能包圍湖州呢。
&縣離開後，印度人要是趁機攻城，你們就引了印度人進城，然後一把火燒了湖州！」縣令猙獰的道。
&屬下絕對不讓華國的一土一地，落入外敵之手。」留守的官員認真的道。
&住，除了我們老華國人，萬萬不要相信其餘人！」縣令嚴肅的道。
上海一路的7道防線敗得蹊蹺，仔細琢磨的人都品出了味道。
&些王八蛋享受著我們華國的化肥，水泥，自來水，機器，心裡卻想著反叛，落到老子手裡，全部千刀萬剮！」很多人怒罵。
……
&怎麼有一支隊伍出城了？」一個英國（軍）官驚訝的道。
&印度人，該死的懶鬼，忒麼的又偷懶了！」另一個軍官放下望遠鏡，大聲的罵著。
這幾天，時不時就有一些印度軍隊，以各種理由從杭州城裡退出來，什么子彈打完了，什麼與長官打散了，什麼有許多重傷員。
忒麼的你丫的槍還是新的，一發子彈都沒有打過！
忒麼的你的長官就在另一支隊伍里笑眯眯的吃咖喱！
忒麼的你的手指甲斷了也叫重傷！
英軍上下已經對印度人煩透了。
&不要送他們上軍事法庭？」有英軍軍官曾建議道。
當然不行，勇敢的印度士兵從來不在乎長官是不是被槍斃，該撤退還是撤退，這在德國境內已經領教過了。
槍斃整支印度士兵？又不是逃兵，是合理撤退修整，要是這都槍斃了，信不信100w印度人集體兵變。
&忍吧，他們再鬧騰，也註定了要死在杭州的。」英軍軍官勸著同僚們，冷冷的道。
這支印度士兵緩緩的走近。
&那邊！」值班的英軍軍官都懶得問理由了，直接指了休息的地方。
印度士兵果然懶洋洋的進入了營地。
&了，他們每個人身上都是血，這次總算是經過血戰的。」有人微微有些驚訝的道。
&戰個p，他們都是在血泊里打個滾而已！」軍官大罵，真要是一身的血，早掛了。
&這個傢伙，胸口破了這麼個大洞，竟然還笑眯眯的，這是忒麼的侮辱我的智商嗎？」
英國人集體鄙視印度人，太不要臉了。
&們吃過飯了嗎？」營地內，一個印度士兵笑眯眯的歡迎同樣偷懶的印度同胞。
&吃！我剛剛聽到英國人說，他們打算幹掉我們！」新來的印度人大聲的道。
&說八道什麼？」其餘人不信，這麼重要的消息，會讓印度人知道？
&懂英語，他們以為我不懂，就當著我的面說的。」新來的印度人大聲的道，「因為我們與他們膚色不同，他們說這是『黃禍』，黃種人都該死！」
&德！我也聽說過『黃禍』！」有人大聲的道，沒人發現他其實也是新回來的。
&不得讓我們進去拼命，他們卻在城外！」又是一個新來的人大聲的道。
越來越多的印度人不安了。
&像有道理啊。」有人低聲的和同伴說道。
&們再也不進杭州了。」有人建議道。
留在營地內的印度人越來越多。
&度人要兵變？」弗倫奇元帥驚訝的問，還以為印度人是最老實最懶惰的炮灰。
&印度人幾十年前曾經造反過。」有熟悉印度人的參謀說道，為了子彈上有牛油，印度人鬧過兵變。
弗倫奇元帥沉思了，是殺了領頭的印度人，把兵變扼殺在萌芽，還是公平安排進攻次序？
&
營地內忽然響起了槍聲。
&麼回事？」弗倫奇將軍厲聲道。
槍聲忽然變得更激烈。
有衛兵跑進來：「印度人兵變！」
開什麼玩笑！
英軍高層集體抓瞎。
&光印度人！」弗倫奇元帥當機立斷。
……
幾分鐘前。
一道身影忽然閃進英軍炮兵營。
&麼人？」警戒的士兵端起槍。
&劍光閃爍，人頭落地。
下一秒，人影衝進了營地內。
血光四濺。
&敵人！」有人大叫，朝天開槍。
&
不等懵懂的人反應，槍聲陡然激烈的響起。
更遠處的營地，同樣想起了激烈的槍聲。
十幾分鐘後，炮兵營全軍覆沒。
一支印度人士兵到了炮兵營地外。
&帝神，女帝神！」有人焦急的叫著。
&神在這裡。」胡靈珊端著機槍，大搖大擺的出現，身後，屍橫遍野。
&帝神戰無不勝！」印度人歡呼。
&來，把大炮移動到這裡。」胡靈珊下令。
&
炮彈落在了英軍營地中。
&兵營失守了？」弗倫奇元帥臉色大變，這不是印度人兵變，絕對不是！
&惜代價，奪回炮兵營！」弗倫奇元帥大聲的下令。
&們怕死嗎？」胡靈珊問道。
&了女帝神戰死，是我們的榮耀！」印度士兵們大聲的道。
&好！」胡靈珊用力點頭。
……
杭州城內。
&聽說了嗎？英國佬在殺我們印度人！」有個印度人湊過來，對其餘印度人道。
&可能！」印度軍官大聲的反駁。
&們可以自己去看。」
眼看軍心動搖，而且這事情實在太大，軍官下令，出城看看。
一對對的印度人從各個殘垣斷壁後出現，撤退出城。
華國士兵神奇的沒有開槍阻止。
&印度軍官看著遠處的戰場，大聲的尖叫。
真的是印度人和英國人在開打！
&英國佬的炮兵被我們印度兄弟占領了，快去支援！」一隊印度士兵一邊叫喊，一邊飛快的向炮兵營地靠近。
&神啊，保佑我們幹掉英國佬！」印度軍官祈禱著，下令：「幹掉英國佬！」
……
遠處，安徽，湖廣，山東，以及上海7道防線的部分軍隊，都已經集結在一起，總數有20w華國的軍隊，驚恐的觀望著。
&國人自相殘殺了？」有人道。
&是被胡靈珊逃出生天，死得就是我們了！」有人咬牙切齒。
常凱申當機立斷：「聯繫所有人，撕掉左手衣袖，進攻杭州！」
其餘人點頭，沒有其他選擇了。
&人通知英軍，我們絕對投靠英國人。」常凱申又道，不小心被英國人當做是來救胡靈珊的，就太冤枉了。
&不要聯繫寧波，金華，嘉興，衢州等地的軍隊？」有人問道。
這些浙江地區的軍隊，同樣在遠處觀望著，作為原計劃和英國人開戰的主力部隊，他們的數量，遠遠在各地的守備部隊之上，總數幾乎有>
常凱申冷笑：「聯繫他們，只要殺了胡靈珊，大家升官發財。」
在現在觀望，不進入杭州的軍隊，個個都有反心，常凱申最善於用政治手段，用銀子用官位，打敗對手了。
……
浙江軍隊的集結地。
&不動手，我姐姐就要掛了！」胡靈嘉拍桌子。
聽說胡靈珊被困在杭州，她急的大哭。
&什麼！你帶人回去救人。」胡老爺厲聲道。
&了華山派的人，不要相信其他人！」
商人出身，在上海到杭州這條路上，無數次被馬車牛車陷入地里，搞得焦頭爛額胡老爺，同樣發現了問題。
&帶2萬人回去，爺爺奶奶，你們要小心。」胡靈嘉擔憂的道，不知道武漢會不會也叛變，胡老爺胡老太太留在武漢，實在太危險，但是，帶了他們兩個老人進行軍打仗，同樣危險。
&蛋！把全部人帶去！」胡老太太罵道，「我們老了，死了不要緊，重要的是你們！」
胡老爺微笑道：「要是武漢叛亂，拿我們做人質，就毫不猶豫的殺了所有人給我們報仇！」
老胡家不出軟蛋。
胡老太太叮囑：「跟靈珊說，做不做皇帝不重要，只要命在就行，要是天下人都反我們老胡家，我們可以不做皇帝的。」
胡靈嘉抹了一把眼淚，咬牙帶了5w御林軍一路狂奔回浙江，卻被寧波等地的將領攔住。
&們也叛變！」胡靈嘉大驚，都是華山派的老人了，沒想到竟然也叛變。
&公主，這是皇上的密令。」幾個將領急忙拿出密電，絲毫不敢猶豫，胡靈嘉都已經在掏槍了。
胡靈嘉大怒：「姐姐就是一個神經病！哪有用自己的命釣魚的！」
其餘將領苦笑，你才知道胡靈珊就是一個神經病？
太遲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