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監丞兩個人各自捧著一些書冊,進來後躬身施禮。
「免了免了,以後不用多禮。這個,」張軍看了看左右,特麼的沒凳子啊。
其實這會兒的人也不用凳子,說聲坐,徑直就往地下一坐完事了,該說話說話,該喝茶喝茶。可張軍不習慣啊,總不能讓人家兩個人坐下,自己站著和他們說話吧?
「來人。」張軍喊了一聲。
「郎君。」親兵閃現在門口。
「去召幾個木作匠人過來,要手藝好些的。」
「郎君,坊內匠人手藝最是高超,要不,愚仆回去召來?」監丞笑著問了一句。
「算了,坊內匠人精於軍器,喚過來到是大材小用了。你去吧。」張軍吩咐了親兵一聲,站起來繞過台案走出來:「可有事?」
「郎君,這是郎君要的冊簿,鳳翔域內各個礦場記錄在冊的都在上面了。」主簿把一疊冊子遞上來。
「可有未曾記錄的?」
「有,偽逆尚在的時候,曾許了一些私礦。」
張軍點點頭,這種事兒不意外,扭頭看向監丞:「你有何事?」
「稟郎君,今日郎君囑咐的事情愚仆已做好安排,這些相關調度和物料上的事情,需要郎君過目,如果還合郎君心意,請郎君批示。」
張軍不由多看了這位自稱愚仆的監丞一眼。
嘴裡把自己放到了家僕的位置上,明明是阿諛的意思,可是在公事上卻能做到一絲不苟,正兒八經的來要批示公文。看來也不是一般的奉迎之輩。
接過公文看了看,就是安排了幾個工匠來試製張軍所畫的各種軍械,上面寫著預計的時間,需要的各種物料耗費,和單獨開坊保密等級的請示。
下面有調度工匠的簽名畫押,這也就是證明上面寫的這些物料耗費什麼的是真實的意思。算是擔保。
大唐的管理在憲宗以前不是長官制,前面說過了,是眾議制。這在歷朝歷代都是相當不可思議,也是相當罕見的。
甚至可以說基本上做到了都是革命工作,不分高低貴賤這個程度。
沒有跪拜禮,沒有上下尊卑的那些繁文縟節,見面拱個手,該說話說話,該辯論辯論,該反駁反駁,即使朝臣面對皇帝也是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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