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番話說的實在,可是我卻疑惑,也有點不真實的感覺。
想了想,我問:「羅建文,你確定你是喜歡我?我有什麼值得你喜歡的?」
羅建文彈了下菸灰,換上玩世不恭的語氣說:「我想試試跟女**絲談是什麼感覺。之前沒試過,現在覺得新鮮。」
我把目光投向川流不息的馬路,幽幽地說:「真羨慕你們土豪,可以這樣異想天開。在深圳這樣繁華的城市,**絲太多了,而我也是其中一個。當初我懷揣著夢想來到這裡,妄想著生根發芽,卻到最後發現哪怕再努力,也無法紮根在這裡,找不到歸屬感,也找不到安全感。而我那些曾經讓我驕傲的所謂天賦和才華,在日復一日的生活磨礪中已經漸漸隱去,終於沒入人海。到最後我才發現我總是太天真,太高估自己。」
正傷春悲秋得恰到好處,羅建文忽然忍不住張嘴攪局說:「陳三三,你覺得你有啥天賦跟才華?在我看來,你就是一個有點不識好歹的傻姑娘。第一次見面的時候,你掏錢買單那痛苦表情太讓人深刻了,第二次見面你還直接上碎酒瓶了,就是傻,還蠢,不識好歹。」
羅建文剛才還玩世不恭的樣子,現在就能損人了,這跳躍性,也是登峰造極了。
我有點自嘲地笑笑說:「以前我真的不知天高地厚地認為自己很有天賦。我讀初中那陣就寫了很多小說,還發表了一些,我以為我會成為作家呢。後來讀高中,政治班的老師誇我口才好,誇我邏輯性強,說我大學適合讀法學。後來我才知道,夢想就是一胖子,而現實瘦得慘不忍睹。而我現在就一廣告公司的小助理,還是托前任的福。」
羅建文笑了笑,轉而說:「地面涼,你還是把鞋子穿上吧,我去開車,送你這個文藝女青年回家。」
到樓下的時候,羅建文就站在樓下,一邊抽菸一邊說:「上去吧,我先看著你上去。」
把頭轉過來那一刻,剛才的強顏歡笑全部不見了,我扁了扁嘴,自言自語地說:「陳三三,你要敢哭出來,我就打死你,你要知道你沒這個資格哭。」
我怕死,最終沒哭。
開門的時候,劉婷婷正在玩電腦,連頭也不抬就問我:「羅建文跟你表白了對吧?那傢伙居然怕我和李洪波在你放不開手腳親他,不讓我們去現場。」
我勉強笑笑說:「我累了,先洗澡去。」
洗了澡蒙上被子好好躺在床上用生命去失眠。
沒睡好,一大早就覺得昏昏沉沉。
可是手頭上還有事沒做完,老闆又快出差回來了,我只得強忍著頭暈,撐著把那些字符敲進了ppt裡面。
敲完最後一個字符,我鬆了一口氣,伸了一個懶腰,拿起杯子站起來,準備到外面去打點水喝喝。
誰知道抬起頭就看到張明朗站在門口那裡,一副風塵僕僕的樣子。
他倚靠在門邊上,盯著我淡淡地問:「這些天,發生了什麼事?」
想到黃思敏的話,我心裏面難受,把頭微微轉過去不看他,平靜地回答:「回張總,公司一切如常,沒有大事發生。」
張明朗卻微微嘆了一口氣說:「我是問你,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剛才我看你眼睛有點紅腫。」
我淡淡笑笑說:「沒什麼事,就是不小心摔了一下,謝謝張總關心。」
張明朗一下子沒好氣地嘲諷我:「那麼你摔得還真是對稱。」
我再輕笑說:「對的,為了摔得那麼對稱,我不知道摔得多用心。」
看我那麼不會聊天,張明朗可能有點氣結,走開之前給我丟了這麼一句話。
「明天晚上,你要請我吃飯。晚上八點,我去你家樓下接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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