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一身白色的孝衣,看著楚楚可憐,也實在讓人心疼。
圍觀的人,並沒有一個要把這女孩買下。
她面前寫著,二十兩銀子。
雖然安如縣,是出了名的富裕。
但是,二十兩買個來路不明的姑娘,他們並不願意。
李紫紫剛要說話,可是寒戰雲,擺了擺手。
流放的路上,來路不明的姑娘,還是謹慎些。
這時,不知道從哪裡來了兩個壯漢,喝的醉醺醺。左手拿酒壺,右手則拿著雞腿,大口的啃著。
他們撥拉開人群,眯眼瞅了一眼。
「這女娃子,長的還清秀。」
「來,陪老子喝幾杯,就把你短命的娘,埋了!」
說著,他們就胡亂的扒拉著,女孩的肩膀。
可憐的女孩,剛剛喪母,又被醉漢,口不擇言,說著胡話,動手動腳的凌辱。
她哪裡見過這樣的陣勢。縮著肩膀,眼裡都是淚。夾雜著哭音。雙手縮在胸前。
「求求兩位大哥,求求你們了。我只想,把我娘買副棺木,安葬了。」
醉漢見此,半仰著身子,像要把她撲倒在地上。周邊的人,趕緊閃到一邊。醉漢見此,更加肆意妄為了。
「小妞,伺候好老子,就給你挖坑。」
說著,他們竟然在光天化日之下,扒拉女孩子的衣服。頃刻間,半個白皙的肩膀,露在光天化日之下。
李紫紫見狀,已經顧不了其他,一把就拽過女孩,把她護在身後。
寒戰雲飛起一腳,兩個醉漢,就飛到了路邊。
「好身手!」
「好漢!」
圍觀的百姓,都在拍手叫好。
他們早就看不下去,可是,無奈,這壯漢看著實在魁梧。
醉漢蹣跚著,從地上爬起來。嘴裡不停的嘟囔著。
「老子,有錢。老子,要買。」
說著,佝僂著身子,就要走來。
李紫紫隨即拿出二十兩銀子,塞到女孩的手裡。
「拿著。」
女孩子雙膝跪地,哽咽著說道。
「謝謝這位姐姐,如今,小如就是你的人了。」
李紫紫趕忙從地上,把她拽了起來。輕輕撫去了,她頭頂的那根草。
草落地,女孩大哭。
從這一刻起,她再也不是那個,被隨意買賣的人了。
醉漢趔趄著身子,又要上前,嘴裡罵罵咧咧。
「老子,有錢!」
寒戰雲一個旋身,在空中畫了一個弧,兩個醉漢就飛出去很遠,在地上掙扎了幾次,也沒有爬起來。
圍觀的人群,怕擔事,又怕被衙役詢問。就趕緊散去了。
頃刻間,這個街頭,就只留下了寒家人和小如。
寒戰雲和李紫紫,駕著新買的馬車,陪她去了城外。
寒家其他人,先回了客棧。
城外的破廟,一個破爛的草蓆,橫在一邊。
小如伏在地上,大哭。
「母親,我把自己賣了,賣給了一個心善的姐姐。」
「母親,我終於能安葬你了。」
聽著,為之動容。
李紫紫也流下了兩滴淚。
在寒戰雲的張羅下,買了一口好棺材。在山間又選了一處好墓地,把這個女孩死去的娘,埋葬了。
女孩在墳前,磕了三個頭。
眾人才離去。
在奔向城裡的路上,李紫紫說道。
「小如,你有所不知。我們是從京城流放來的。你現在要想走,我可以給你五十兩銀子,找個好人家,落個腳。」
小如聽了,搖搖頭。
「姐姐,在這世上,我只有我娘,如今,她已經死了。就剩下我一個人。」
「姐姐既然買了我,這一輩子,我都會跟在姐姐身邊。」
李紫紫看著她滿面塵土,低聲說道。
「你可知道,流放是九死一生。」
小如眼神無比堅定。
「姐姐,我已經死過一次了,就是我娘死的時候。如今,是姐姐讓我重新活了過來。」
李紫紫知道 說這些,小如沒有更深刻的體會,她準備用具體事例,讓她畏懼困難。
「流放,餐風露宿,野菜充飢。」
小如雖然面上疲憊,眼睛卻很有神采。
「姐姐,我最會挖野菜,在我們村里,很多嫂子,都沒我挖的多。」
見她這樣說,李紫紫也不好再勸說什麼。
寒戰雲點了點頭。
李紫紫不疑有他,準備收下她。
小如是吃過苦的,流放的路上,多個人,就多個幫手。
馬車搖晃,小如竟然靠在一邊,睡著了。
李紫紫頓時有些心疼,這個小女孩,如果在現代,正是讀初中的年齡。可她在大越,住在城郊的破廟裡,守著亡母。
破廟四處透風,估計夜裡都沒有合過一次眼。
白天還要四處奔走,到處跪街頭,要把自己賣掉,換取一口棺材,埋葬亡母。
幸好,今天她遇到了紫紫和寒戰雲,否則就那兩個醉漢,還不知道會鬧出什麼亂子。
到了客棧,紫紫才搖醒了小如。
如今,只能把她和小青,安置在一個屋子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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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青在街頭看到她,本來就心生憐憫。讓小二給她打了水,來洗漱。又給了她一套換洗的新衣服。
看著小如在床上沉沉睡了,小青才輕輕掩上門。
小青見過了李紫紫和姑爺寒戰雲,才說道。
「小如已經睡下了。」
李紫紫知道小青要問什麼,抿了口茶,緩緩說道。
「無論這丫頭,是不是可靠,都沒有關係。寒家如今已經是這樣的光景,比舊的破棉襖,還要漏風。也沒有什麼好探聽的了 。」
寒戰雲也點了點頭。
「夫人說的對。」
在小青面前,他還是要擺一下譜的。
李紫紫聽到夫人兩個字,竟然有點想笑。面子是互相給的。她準備滿足一下,寒家少將軍的自尊心。
「將軍說的更對。」
小青撲哧笑出了聲。
「我來之前還擔心,小如是不是哪裡派來的細作。沒有想到,竟然是來吃狗糧。」
寒戰雲則一本正經的說道。
「小青,狗糧也是糧。但是,我可以替我夫人,向你保證,你這兩天 可以吃肉。當然,你也可以來吃狗糧。」
小青笑的彎著腰。
「小姐,你可以和姑爺,去說書了。」
寒戰雲又說道。
「你說錯了,應該是,夫人,你可以和姑爺,去說書了。」
李紫紫笑道。
「貧嘴。「
這時,寒於書劃拉著小短腿,跑了進來。
「四嬸嬸,老祖母說想你和四叔了,想的眼睛要望穿了。」
李紫紫起身。
「好。」
她已經知道了,祖母為什麼要見她。
喜歡剛替嫁就流放,她搬空國庫富養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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