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母端坐在桌旁,婆母也坐在一旁。
她們正在喝茶。
難得有喝茶的時間和環境,她們要好好享受這時光。
紫紫說道。
「見過祖母,見過婆母。」
祖母招手。
「來,來喝茶。」
寒戰雲和李紫紫也不客氣,自顧的坐下。
寒於書從李紫紫手中,討了一把糖,已經飛奔著跑去玩了。
寒戰雲依次斟了茶。
祖母笑道。
「沒想到,我這個孫兒,越來越會疼人了。」
婆母也笑道。
「婆母說的是。什麼事情,都逃不過你的火眼金睛。」
祖母哈哈大笑。
這個兒媳,就會討她歡心。
李紫紫則是低頭喝茶。這個時候,就當她不存在吧。
寒老夫人則眯著眼睛,說道。
「來歷,查清楚了嗎。」
寒戰雲說道。
「沒有。」
寒老夫人抿了口茶,繼續說道。
「那要小心些。」
李紫紫知道,說的就是小如。不止寒家,哪怕紫紫,對這莫名出現的小如,也多了幾分警惕。
寒戰雲則微微 頷首,低聲說道。
「紫紫說,寒家如今是四處漏風的破棉襖,不怕風吹。」
祖母和婆婆聽了,並沒有生氣,反倒哈哈大笑。
這時,祖母已經瞭然,這小如,無論什麼來路,都已經不重要了。寒家的秘密,如今掌握在寒戰雲和紫紫的手裡。
他們兩個,若是不想讓小如探聽到,小如哪怕一分都不會知道。
如今,她這個老婆子,在寒家也是個睜眼瞎。救太子這麼大的事,要不是寒戰雲主動說起,她也只能瞎猜。
小如要想有這道行,至少還要再吃五十年的鹽。
李紫紫則是說道。
「不過,看這丫頭,確實是個可憐的。」
婆母緩緩說道。
「她多大了。哪裡人。」
寒戰雲則回道。
「就這隔壁安知縣的。之前住在鄉下,說是父親早就死了,只有一個娘,地主討要租子,活不下去,就出來討飯。到了安如縣,住在破廟,得了風寒,沒錢醫治,沒想到,竟然死了。」
李紫紫長長的嘆了口氣,要是早遇到他們兩天,說不定就能救回來。
終究,是條人命啊。
祖母也嘆息。
「哎,是個苦命的。要不是這一次流放,哪裡會知道,這大越,還有吃不起飯,看不起病的人家。」
婆母也說道。
「是啊。在京城過的日子,哪裡能知道,世間的苦。來抄家的時候,以為寒家就是天底下,最苦的人家,沒有想到。還有更苦的。」
祖母則嘆著氣。
「不瞞你們說,出京城的時候,我就在想,這流放,能不能活下來,還不知道。我是抱著死了的心。」
「可是,你看看,這竟然還有賣身葬母的。之前,就在戲文里聽過,可現在,竟然見到了。這姑娘,還長的這麼水靈。」
正說著,大嫂嫂竟然進了門。
一一見過後,大嫂嫂就敞開了話匣子。
「祖母,婆母,我今天看那小如,模樣,還真水靈。」
其他人,並沒有說話。不知道大嫂嫂這是什麼意思。
「我是說,如果這姑娘,是個本分的。我們家滿書,倒是可以考慮一下。」
沉默。
眾人沒有說話。
滿書是寒家長子長孫的嫡孫,在寒家身份貴重,他的婚事,理應祖母發話。
滿書已經十四歲了,寒家沒有抄家前,已經相看了幾門親事,因為他的身份實在是特殊,選的女子,必定要能撐起寒家。寒家正在比對時,抄家的聖旨就下了。
相看的幾門親事,躲都來不及,哪裡還有結親的心。
這來路不明的女子,要是嫁給滿書,多少還是有點可惜。
沒有想到,寒老夫人緩緩說道 。
「要是個本分的,未嘗不可。之前,滿書要找的親事,是高門大戶的賢良女子,要撐的起寒家的門面。」
「如今,滿書要找的女子,只要一門心思在寒家,能吃苦耐勞,會挖野菜,安心過日子,就是好親事。」
眾人想了想,確實如此。
如今,他們最大的夙願,就是寒家人,都好好的活著。
那些繁瑣禮節,有的沒的,里子面子,如今,都已經不重要了。
他們如今求的,就是活著。
紫紫則說道。
「嫂嫂,不急。小如面容清秀,人品怎麼樣,我們還要細看。」
大嫂嫂點頭。
「我說的正是這個意思。」
寒戰雲則是心有觸動。沒有想到,大哥的兒子,滿書就要尋親事了。
他的事,也要抓緊了。
祖母見時候已經不早了,說道。
「距離吃晚飯,還有點時辰。你們都去睡個回籠覺,明天好趕路。」
安如縣雖然民風尚可,可是今天看到那兩個酒鬼,在街邊鬧事。他們還是覺得,心裡不踏實。
再說了,已經準備好了過冬的棉衣和棉被。
寒家的人這兩天喝了很多靈泉水,身上也覺得,有了力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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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地方,再待下去,已經沒有意義了。他們想早點離開。
第二天,天剛亮,寒家人就一路疾馳 ,奔向了下一站。
幾天過後,朝廷確是炸了鍋。
消失了幾天的太子,坊間傳聞,已經死了。
竟然出現在了朝堂。
這時,大臣們,才知道。
太子在奉命執行任務時,竟然遭到了刺殺,而且所有的苗頭,都指向了二皇子。
當太子在御書房,扒下了上衣,身上幾處都是蜈蚣似的縫線。皇帝的眼淚,瞬間就流了下來。
「朕的好兒,你受苦了。」
太子則緩緩說道。
「父皇,要不是這次,遇到了寒家人,怕是就見不到兒臣了。」
當太子把事情的經過,原原本本的說了一遍,尤其說到,沉睡了幾天幾夜才醒來時。
皇帝又抹了把老淚。
他真的很怕,再也見不到太子。
「父皇,要不是寒家,花了萬兩黃金,才用老糝吊回了命,這次怕是再也醒不過來。」
皇帝 不禁問道。
「寒家已經流放,哪裡來的萬兩黃金?」
太子說明,李紫紫生母的嫁妝,被秦家人換成了銀票。藏在身上,這才救了他的命。
皇帝聽後,大聲說道。
「賞,賞秦家。」
太子藉此機會,問道。
「父皇,你真的相信,寒家通敵叛國嗎。」
皇帝眼神閃爍。
「有些事,朕也沒有辦法。是朕對不起寒家。」
喜歡剛替嫁就流放,她搬空國庫富養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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