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桓旌還是不能理解,堂堂一位大劍仙,風源靈總是像一塊狗皮膏藥一般,為自己指路前行,究竟所為哪般?
一旁的三行人,漸行漸遠,畢竟都有各自的要事要去忙碌。一筆閣 www。yibi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武神那一群人,也不是閒人一堆,便御劍飛行,各自離去了。
只見芸珏用內力御劍,幻化出無數把君子劍,硬生生把首領身旁的巨樹放倒了。
嚇得首領從馬上跌落下來,一夥山賊四下逃竄。
「兄弟,你說是你的頭硬,還是那棵樹硬啊?」芸珏指著首領的頭問道。
「樹硬,樹硬。」嚇尿褲子的首領結巴的說著。
芸珏趕緊扶起剛才險些被山賊凌辱的那位姑娘,為她披上了衣物。
「感謝大俠救命之恩,如大俠不嫌麻煩,不知大俠可願一路同行?」曹員外問道。
「如此甚好,我也不知去往何處,那就仗劍天涯,懲惡揚善吧!」芸珏應允道。
員外的女兒曹爽,生的明艷動人,惹人憐愛不已。
員外看芸珏對他的寶貝女兒有意,便在行進的馬車裡對芸珏問道:「大俠,可有婚配?」
「哈哈!大丈夫正值壯年,理應一展胸中抱負,胸懷天下,兒女情長,自不甚掛念。」芸珏喝著美酒說道。
「如此甚好,小女婚配年齡,不知大俠心意如何?」員外問道。
「如何不如何?這可這麼說是好?一切都要取決小姐心思。」芸珏羞澀道。
「自古兒女婚姻之事,全依父母之命,那就這麼說好了,女婿。」員外看著芸珏滿意的說道。
「員外高看了,高看了。」芸珏點頭答應道。
過了將近半月,阜州爆發特大瘟疫,曹爽不幸染病,病情每日加劇。芸珏四處尋覓良方,都無所得。看著夫人一天天的枯瘦,芸珏悲痛萬分。
突然,有人向芸珏說道,「想救少奶奶的命,非去雷霆琊,取得還魂草不可。」
芸珏對還魂草略有耳聞,聽說在高不見山頂的雷霆琊上,無數名醫都無功而返,不曾有人見過那草。
但是為了自己的紅顏知己,芸珏願不惜一切代價,也要得到那世間至寶。
芸珏略微收拾衣物便啟程前往雷霆琊了,一路上江湖上傳遍了他英雄故事,拯救無數英雄好漢,懲治了無數鄉紳惡霸。
當芸珏取得還魂草,回到曹員外的府邸時,曹爽已然離世月余。
「哎!悔不該控制不住自己,一路上光顧著懲惡揚善,耽誤了夫人的性命啊!」芸珏在曹爽的墳前埋頭痛哭。
「女婿啊!無需如此傷心,小女有一封書信要我交託與你,其實她並不怪你。」曹員外擦了擦眼角的淚水,將懷中的書信給了芸珏。
「夫君,為妻時日無多,自然心中明了,怎奈夫君如此疼愛,願上那絕壁雷霆琊,為我求那一絲生還希望。我不悔林海與君相遇,不悔與君相處不足半月,不悔與君相愛一場。悔不能與君繼續看那漫天的繁星閃耀,悔不能與君看那花海再次綻放,悔不能與君舉案齊眉,相愛到老。」
芸珏看完書信,哭的肝腸寸斷,久久不願離去。
這邊大將軍奎煞看不下去了,一個市井無賴扒手,何德何能讓江湖各大門派尊稱他為武林盟主?
奎煞本來想聯合巫毒教把八大掌門都控制在自己的手裡,伺機待發,顛覆大兗朝的統治。
怎料半路上殺出個武林盟主諸葛芸珏,這讓他氣憤不已。
「盟主,門外有人說是你的舊友,要見你。」薩恩對滿身酒氣的芸珏說道。
「不可能,我怎麼可能有舊友,有酒友還差不多。」芸珏繼續喝著杯中美酒來麻醉自己對已故夫人的思念。
「盟主大人,在下丞相之女雪舞,特來拜見,希望能幫在下一個大忙。」雪舞不情願的對曾經是自己的階下之囚的芸珏這樣說道。
「薩恩,看看,仔細看看,這是誰啊!這不就是不可一世,脾氣大到能把大兗朝給拆了的雪舞姑娘嗎?如今怎會來央求於我呢?薩恩,給我來一巴掌,看看我是不是在做夢?」芸珏看著雪舞對著薩恩說道。
「啪」薩恩真的打了一巴掌。
「薩恩,你是不是活夠了,武林盟主也敢打?」芸珏不敢相信的捂著自己的臉責問薩恩道。
雪舞輕笑了一聲。
「不是盟主說的嗎?一切都要聽您的。是您讓我打您的,這可不能怪我。」薩恩反駁道。
「我這武林盟主當的一點意思都沒有,手下都是什麼跟什麼啊!」芸珏哭笑不得的自嘲道。
「別耍貧嘴了,芸珏,我的父親被大將軍奎煞的術士下了蠱毒,只有你的莽原之血能救治。快跟我去丞相府救我的父親,別再耽誤了,他快不行了。」雪舞央求芸珏道。
「哦!原來如此,果然無事不登三寶殿啊!我得考慮考慮,我的血可金貴著呢!我得好好用,用對了地方。」芸珏仿佛在盤算著什麼。
「金銀財寶,你要多少我都給,只要你願意救我父親一命。」雪舞對芸珏說道。
「不,不,不,我現在身為武林盟主,我不缺,不過,你的到來讓我想起了以前你是怎麼對我的,我是不是應該禮尚往來一下啊?」說著芸珏給薩恩使了個眼色,把雪舞帶到了他的寢室內,把房門關緊。
「芸珏,你要幹什麼,我可是丞相之女,你不想活了嗎?」雪舞捶著房門大喊道。
「哦!丞相之女,我好怕怕哦!我的心都要跳出來了。」芸珏對著房內說到。
「快看桌上的毒蛇,熟悉嗎?雖然沒有當初你害我的那條大,但是多啊!」芸珏笑的前仰後翻。
「芸珏,你個無恥下流的小人,我不會讓你得逞的,我不怕,我不怕毒蛇。」雪舞強忍著心中的恐懼說道。
「哦!你不怕,那就和他們好好玩玩吧!哈哈!」芸珏在門口,隨時準備聽雪舞的尖叫。
芸珏不知不覺把房門的鎖打開了,故意在門口,等著驚慌的雪舞從房內跑出來,看她出醜。
怎料過了一會兒,室內沒了聲音,芸珏感到大事不好,連忙踹開房門,抱出被毒蛇咬傷的雪舞,為她將蛇毒吸出,並將自己的莽原之血餵於她喝。
這才救回了這位千金大小姐一條命,嚇了芸珏一身冷汗。
薩恩在一旁笑道,「玩大了吧?一個以為不會走,一個以為會挽留,你倆絕配。」
「別說風涼話了,你在這兒幫我暫時照顧她,我去丞相府,救她的父親。不然,她醒過來,又要死要活得了。」芸珏叮囑薩恩道。
一切都和大將軍奎煞想的一樣,芸珏終究還是中計了。
丞相府早已被奎煞布下了天羅地網,只要芸珏進入,諒他插翅也難逃。
芸珏御劍飛行,不一會兒來到了丞相府邸門口,看到丞相府,異常安靜。
芸珏推開大門,只見萬箭向他射來。
是夜,清冷的厲害,婉柔郡主漫步在無人的皇宮內。一陣清風拂過,她扯了扯衣裳。不遠處,仿佛一個人影,又仿佛不是。只待那人到了跟前,她認出了他,曹公公,宮裡的老人了。
「郡主,哦,不,奴才該死,皇上,明天就是您的登基大典,快早些歇息吧!」曹公公攙扶著她說道。
「略彌,我是不是老了,不招人喜歡了,怎麼這偌大的皇宮,這麼冷清啊!」她不解的問著曹公公。
「皇上,怎麼會呢?您現在還是樊朝第一美人,只是那些宮女比較識趣,避開了您而已。」曹公公安慰她道。
「略彌,就你嘴甜,我這老婆子,什麼樣子,我自己最清楚。芸珏走了嗎?沒留下什麼話嗎?」她眼中閃爍著淚花問道。
「走了,分文沒拿,把您賜他的五百兩黃金退了回來,一句話也沒有留下。」曹公公如是答道。
「芸珏的脾氣,我知道,走了就走了吧!」她哽咽的說著。
她抬頭看天上的星星,「略彌,你說,我現在是天上那顆最亮的星星嗎?」
「不,皇上,你現在是天上最大的月亮。」曹公公欣慰的說道。
「略彌,我倒情願我是那不起眼的星星。」她回到了寢宮,孤身睡去。
五十年前,「薩坤法師,當真有災星要降世人間?」樊朝二十一代皇帝魯珏質問道。「陛下,卑職掌管天命司四十餘年,不曾算錯一卦,昨日深夜,紫薇星閃爍不定,帝星灰暗無光,此乃災星降世之兆。」薩坤法師肯定的答道。
深夜,樊朝皇城死一般的寂靜,仿佛在等待一場暴風雨的洗禮。突然,天空烏雲密布,雷電交加,狂風呼嘯,仿佛整個皇城都在顫抖。曄王的老婆受了驚嚇,腹中疼痛不已,嬰兒要降生了。曄王連忙讓皇城最好的大夫,為他的夫人接生。因為這是個早產兒,大夫也很難辦,一直生不出來,這可急壞了曄王。大夫說,只能進行刨腹產,曄王不答應,王妃可是曄王的心頭肉。不一會兒,王妃沒了呼吸,大夫不得已進行了刨腹產,生了一個女嬰,王妃就這樣永遠的離開了曄王。曄王跪爬在王妃的床前,以淚洗面,久久不願離去。
曄王妃在離世前,生下了婉柔郡主,這消息傳到了皇上的耳朵里,這是他最不想聽到的消息了。曄王是他最好的兄弟,他不願相信他最好兄弟的女兒,會是將來覆滅樊朝的災星。雖然薩坤法師一再勸解他,早點斬殺災星,方可保我大樊朝百年基業,但是他下不去手,一直作罷。
時光荏苒,婉柔五歲了。雖然曄王無法忘懷,是婉柔的降生,導致了王妃的離世,但是婉柔相當可愛,經常逗得他滿心歡喜。時間會沖談一切悲傷的記憶,更何況,婉柔長得特別像她的母親。
一年一度的樊朝新年慶典到了,皇城家家張燈結彩,好不熱鬧。常年在外的王爺們,也都來到了皇城共襄盛舉。皇家的慶典,格外的輝煌,皇帝魯珏坐在最上方的龍椅上,皇后姬氏在一旁,右下方分別是曄王、勛王、貉王、殤王,左下方分別是阜王、弘王、茲王、祈王。
各位親王都帶著各自的郡主和王子們,太子魯芸珏,獨坐在他父皇的左手一側。大家杯盞交錯,有說不完的話。突然,婉柔郡主的一句話,讓大家都靜了下來。「爹爹,上面叔叔坐的椅子舒服嗎?我也想做。」
婉柔郡主被突然的安靜嚇怕了,向她的父親懷裡蜷縮著。殤王質問曄王道:「二哥,難道你想謀反?」「五弟,童言無忌,童言無忌,你二哥我怎麼可能謀反呢?」曄王忙答道。
「最好如此,不然,我們其他七兄弟是不會放過你的。」殤王惡狠狠的說道。
「五弟,童言而已,別太認真,我們是一家人,別說謀反什麼的,哪天老二想要這皇位,我拱手相讓便是。」魯珏開玩笑道。
「王弟不敢,王弟不敢。」曄王驚恐的跪拜在地上。
「老二,快快起來,你這搞得仿佛我這大哥欺負你一樣。」魯珏連忙下來攙扶曄王起來。
酒過三巡,都喝的差不多了,幾位親王都喝的快站不起來了。
婉柔郡主看見芸珏太子,一臉不高興的離開了宴席,便緊跟身後,和他玩起了躲貓貓。
小孩子都沒有心事,芸珏向婉柔哭訴,自己的母后被現在的皇后設計毒死,自己卻無能為力,每天要與仇人相見,痛苦不已。
「芸珏哥哥,那你怎樣才會不難過呢?」婉柔問道。
「殺了她,讓她永遠從我的眼前消失。」芸珏惡狠狠的說道。
婉柔被他的眼神嚇住了。一會兒才說,「芸珏哥哥,你可以找曹略彌公公幫忙,他可是你母后生前最疼愛的公公了。」
「哦!對啊!你不說我都忘了,還有曹公公呢!」芸珏欣喜地說道。
「婉柔妹妹,今晚的事,你可不能告訴別人啊!我們拉勾勾。」芸珏伸出右手小拇指。
「嗯」婉柔應到。
過了幾天,皇后突然離世,經查實,是一宮中太監謀財害命。曹公公只是手下一名太監,給皇后下了劇毒,不治身亡。
婉柔和曹公公,都十分得芸珏母親的喜愛,所以他倆便關係相當親密。
自從上次慶典,婉柔郡主無法忘懷父親那驚恐的眼神,他不要再看到父親那樣。她唯有把那高高在上的人,拽下來,父親才不會那麼驚恐。
於是,一個想法在十歲的婉柔郡主心裡生了根:這至尊皇權,為何不能是我婉柔郡主。
曄王自從上次慶典後,不再臨朝,告病在家,遠離政治風暴的中心。可是,他沒有想到的是,他的寶貝女兒已經變了,她變得目光堅韌,一輩子只為那一個目標而活,縱使犧牲她的全部也要達到。
大樊朝日漸衰微,連臨近的小國都來欺負它。邊關戰事不斷,這對於婉柔郡主是件好事,她可以厲兵秣馬,伺機待發。
生死閣閣主,正是婉柔郡主,天下生死,任她一人說了算,這樣的權力,讓她如痴如狂,也為她最後的孤家寡人,埋下了伏筆。
隱於幻界方寸山峰頂的萬影迷蹤鷹,終於擊破了結界禁法,湧進了幻界之內。
付桓旌和七星靈尊,幾人過往的恩恩怨怨,全部都被迫翻篇了。
因為他們目前最大的敵人,是妖界三位大妖排名第三的萬影迷蹤鷹。
蘇穆,幻界七星之首,是如今幻界至高戰力慕容博的師傅。
「蘇師叔,近來可好呀?」暗侍浮屠遞出一壺仙人釀問道。
「浮屠世侄,老夫我身體是否康健,恐怕無需你這麼一個外人,整日掛懷於胸吧!」靈尊蘇穆一把接過仙人釀沒有好臉色的說道。
「蘇師叔,侄兒只不過在三年前的一個雨夜,僥倖打敗過您的得意愛徒慕容博。您老人家現如今德高望重,不會如此在意這麼一件小事吧!」暗侍浮屠大笑道。
「自然不會!不知浮屠世侄今日到訪誅神峰,所為何事呢?」靈尊蘇穆痛飲美酒問道。
葉睿,幻界七星二老,是魔尊長孫忘情的得力參謀軍師。
蕭羥,幻界七星三君,是幽冥鬼界的下一任帝君接班人選。
林氽,幻界七星四臣,是當今人皇的眼前紅人一個。
秦兒,幻界七星五侯,是人皇分封諸侯時隨意增添的一個虛名侯爺。
楚寜,幻界七星六賈,是幻界天地內唯一一個富可敵國的商人。
方豢,幻界七星七子,是幻界英靈殿內最年幼的一名靈尊行者。
有了這七星,雲在何處?
自是那落魄少主付桓旌,前世的靈體力骨——珏洺。
與此同時,壓力來到了萬影迷蹤鷹這邊,明日的終局之戰,定然艱苦萬分。
付桓旌這邊有幻界七星靈尊的一旁協助,那邊的萬影迷蹤鷹也不是孤身一人。
「三弟,需要二哥我的幫忙嗎?」口若懸河狼手執玉扇問道。
「不需要!二哥未免也太瞧不起三弟我了,區區七位幻界靈尊和一個乳臭未乾的黃口小兒,不堪入眼。」萬影迷蹤鷹懷抱扶搖鬼後拒絕道。
「三弟,扶搖鬼後當真要久留身旁,不怕那幽冥鬼帝告上天庭?」口若懸河狼不解的問道。
「二哥,三弟我怕,怕的要死。可是,他不會有那個機會了。」萬影迷蹤鷹祭出幽冥鬼帝的魂魄,一掌破之笑道。
眼見三弟如此成竹在胸,口若懸河狼十分心安的離去了。
留下的二人,一番對飲後,入房雲水之歡去了。
人界的巫醫少女阮晴婷,幻界的仇敵愛女慕容巒婕,二人被付桓旌利用天機石封印在了異界之內,免遭萬影迷蹤鷹的傷害。
「你認識香甯嗎?你在鳳棲閣有沒有見過她啊?」身體殘缺徐晉陽,對瑟瑟發抖的雨柔問道。
被一塊糙布勒緊嬌唇的雨柔,哭作淚人般的望著徐晉陽,不停的抽泣著。
「安靜!安靜!」身體殘缺徐晉陽伸出右手,對雨柔安撫道。
「由於她不停的喊叫,所以我就把她的舌頭給割掉了。」身體殘缺徐晉陽理所當然的說道。
隨後,身體殘缺的徐晉陽,將瑟瑟發抖的雨柔口中糙布拿開,想讓她臨死前再多說幾句話。
「好的,雨柔,有話想要說嗎?」身體殘缺徐晉陽問道。
絕望透頂的雨柔,沒有回答他,只是放聲的大哭著,哭聲顯得十分的無助。
「害怕了嗎?你是不是想要回家啊?」身體殘缺徐晉陽問道。
淚如雨下的雨柔,點了一下頭,示意自己想要回家。
「那麼你為什麼想要回家呢?」身體殘缺徐晉陽好奇的問道。
恐懼萬分的雨柔,被身體殘缺徐晉陽嚇得要死,又大聲哭泣了起來。
「別哭!快告訴我,你想要活下去的理由!」身體殘缺徐晉陽問道。
「沒有原因嗎?」身體殘缺徐晉陽右手向雨柔伸過去,想要再次用糙布勒緊她的嬌唇說道。
「求求你饒了我吧!求求你了,不要殺我。」雨柔抽泣著求饒道。
「沒有理由啊!對不對?」身體殘缺徐晉陽扯著適才的那塊糙布說道。
「等一等!我有,我有一個女兒,她只有七歲啊!」雨柔更加厲害的抽泣著求饒道。
「沒有人知道你死了,沒有人會來找你的。」身體殘缺徐晉陽手握重錘說道。
雨柔求活之心異常強烈,縱使渾身被繩索緊綁著,她仍然劇烈蠕動著身軀,用以躲避身體殘缺徐晉陽的重錘尖釘。
「不要動!一點兒都不會疼痛的,她們都沒有覺得疼痛。」身體殘缺徐晉陽用力跪壓在雨柔的後背上說道。
雖然身體殘缺徐晉陽固定住了雨柔的下半身,但是脖頸細長的雨柔頭部左右挪動迅速,導致身體殘缺徐晉陽多次都沒有砸中她的頭部。
「你越動,就會越疼痛。」身體殘缺徐晉陽有些許惱火的說道。
雨柔怎會聽他勸說,她只想存活下去,撫養愛女琪琪長大成人。
「你他娘的,躲什麼躲啊?」身體殘缺徐晉陽一重錘下去疼痛不已道。
原來身體殘缺徐晉陽這一錘子,並沒有砸中雨柔的腦袋瓜子,而是重創了自己的左手手背,將地面打砸出一個坑窪出來。
具體情況就是,在身體殘缺徐晉陽重錘揮下的那一瞬間,雨柔機智的用頭頂向他的左手,致使他錘砸到了自己的左手手背。但尖釘還是劃傷了雨柔的頭頂,致使其暫時昏死了過去。
言盡於此,大敵在前方,登高易跌重。
紫金鐵匠鋪的夥計福生,福記裁縫鋪的老闆賈衡,穢墒書院的教書先生呼武宙,九進九出科舉考場的窮酸秀才蔣靈川,虎嘯武館的館主金卜逸,妙手藥堂的大夫徐晉陽,西廠的廠公風霆暢,上關府衙的捕頭衙役付軒。
鳳棲閣的青樓花魁女子香甯,正在用心接待服侍著,一位殷冉城的達官顯貴。
青樓花魁香甯,生來自帶誘人魂魄的體香,故曰香甯。
跑堂雜役臭鼬,自幼如臭鼬一般低賤下等,故名臭鼬。
某日夏雨滴滴落下,在殷冉城的一條狹長雨巷之中,鳳棲閣花魁香甯從秀美的輦轎中,緩緩走了下來。
花魁香甯謹遵著夜叉老鴇的囑託,踩踏在臭鼬的後背之上,渾身不沾染一丁點兒的泥水,走進了殷冉城最財大氣粗的吳員外府邸後門。
花魁香甯走後,雜役臭鼬慢慢的站立起身來,雙手用力拍打掉自己一身的泥濘雨水。他望著花魁香甯那若隱若現的朱唇倩影,心中頓時百感交集唏噓不已。
鳳棲閣的跑堂雜役臭鼬,每日多在殷冉城中好色之徒聚集的地方,溢美之詞頻出,毫不吝嗇的誇讚著昨夜鳳棲閣女子美貌。
在拋出無數個「漁網」後,雜役臭鼬十分高興的搖晃著腦袋,疾步跑到了鳳棲閣的三樓,向龜公曾堯討要賞錢。
「主人,小人回來啦!」氣喘吁吁的雜役臭鼬,對他的主人龜公曾堯說道。
正在翻閱近期鳳棲閣流水賬單的龜公曾堯,對滿頭大汗的雜役臭鼬不予理睬,只顧埋頭於鳳棲閣的種種瑣事之中。
雜役臭鼬很有自知之明,便不再叨擾主人處理公務。
可是,雜役臭鼬自幼喜愛吹奏木笛,便欣喜異常不分場合的從自己懷中掏出木笛,十分熟稔的輕聲吹奏了起來。
「是,是,孩兒知道了,好的。」鳳棲閣的龜公曾堯通過麟芸珏,對他的義父廠公風霆暢唯唯諾諾道。
麟芸珏,是幻界的一件通用法器,可以令相隔千里的兩個幻體力骨,幻影相對隨心所欲的交流談論,也可以互傳字句。它唯一的弊端,就是需要不時的灌入靈氣,維持其的功用。
「你說說,你都是幹什麼吃的?這麼一丁點兒小事,都做不好嗎?」廠公風霆暢勃然大怒,對自己十分看重的義子曾堯訓斥道。
「十分抱歉!義父,都是孩兒無能!」鳳棲閣的龜公曾堯認錯道。
「說說吧!都是些什麼,你都無法破解的原因。」廠公風霆暢氣消一半說道。
「啟稟義父,孩兒的鳳棲閣,最近有兩個我們這裡的貌美女子,不知跑到哪兒去了。所以,孩兒的生意不太好,也就無力進奉義父金銀,用來購買古董玉器了。」鳳棲閣的龜公曾堯解釋道。
「然後呢?」廠公風霆暢繼續問道。
「稟告義父,孩兒在那些風塵女子的身上,已經花了不少錢帛了。因此,孩兒著實很難在這麼短的時間內,籌措到那麼多的金銀錢財啊!孩兒向您老人家保證,一旦孩兒從她們那裡收到錢,便會立馬進奉於您的。義父?」鳳棲閣的龜公曾堯,對他的義父廠公風霆暢說道。
沒等他龜公曾堯說完,他的義父廠公風霆暢早已關閉了麟芸珏。並且,以前看義子曾堯明亮無比的雙眸,在最後的一瞬間,變得灰暗無光了。
鳳棲閣的龜公曾堯怒火中燒,將自己眼前的一根粗長毛筆摔將而出,不偏不倚重重的砸在了雜役臭鼬的後腦勺上。
「泥濘下人,別再吹啦!你就是一個幻界之內,最蠢的蠢蛋!你沒看見主人我,正在用麟芸珏和義父交談嗎?一點兒禮貌都不懂,漁網都撒完了嗎?」鳳棲閣的龜公曾堯,拿最好欺負的奴僕雜役臭鼬撒氣道。
「是」雜役臭鼬憨傻的摸了摸,自己疼痛無比的腦袋回道。
「那你就,再去多撒一遍吧!」鳳棲閣的龜公曾堯說道。
「哦」雜役臭鼬回了主人一聲,便下樓撒「漁網」去了。
「泥濘下人,我可真是敗給你了。」鳳棲閣的龜公曾堯抽口旱菸苦笑道。
再苦再累,曾堯還是要活下去,畢竟老話說得好,殘羹冷炙,好過餓死。
「是,你在哪兒?」鳳棲閣的龜公曾堯,對麟芸珏那端的中間人豬頭湘裙浩問道。
「穢墒書院,我馬上讓她過去。」鳳棲閣的龜公曾堯應允道。
「客官,您好!」鳳棲閣的七朵金花之一雅馨說道。
「真沒有想到,你來的倒還挺快。」穢墒書院的教書先生呼武宙開門驚訝道。
「嗯」青樓女子雅馨輕聲回道。
隨後,穢墒書院的教書先生呼武宙,變得十分猴急,不一會兒便褪去了全身衣裳,赤條條的斜躺在床鋪之上,分外妖嬈。
「雅馨吶!你看起來可不年輕了,如今有多大年紀了呀?」穢墒書院的教書先生呼武宙問道。
「實在是難以啟齒,年過三十了都。」青樓女子雅馨突然羞紅了臉說道。
「如此看來,平日裡你的胭脂水粉,塗抹的很是勤快啊!竟然能夠保養的如此之好,身材沒有走型,氣質也很正嘛!」穢墒書院的教書先生呼武宙調戲道。
青樓女子雅馨,突然感覺腹內有如刀絞,想要如廁一下,便開始手捂腹部在房間內找尋廁紙。
「幹嘛?你這是想要去茅廁嗎?」穢墒書院的教書先生呼武宙貼心問道。
「你說的沒錯,在此等我一會兒。」青樓女子雅馨繼續翻找廁紙說道。
「不行!你等一會兒再去,等一下…………」穢墒書院的教書先生呼武宙,對青樓女子雅馨阻攔道。
「啊」青樓女子雅馨,驚訝萬分的大叫了一聲。
原來穢墒書院的教書先生呼武宙,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衣冠禽獸。他竟然用一塊黑色的帛巾,遮蓋住了自己的麟芸珏,好用來保存一些二人一會兒雲雨之時的倩影。
「我都告訴你了,等一會兒再去嘛!」穢墒書院的教書先生呼武宙埋怨道。
青樓女子雅馨冷笑了一聲,便背身想要離去了。
「你這是怎麼啦?」穢墒書院的教書先生呼武宙,拉扯著青樓女子雅馨的裙擺追問道。
「讓我走!」青樓女子雅馨用力掙扎道。
「我只不過想要用麟芸珏,保存一些你的倩影嬌姿罷了。」穢墒書院的教書先生呼武宙解釋道。
「放開我!」青樓女子雅馨繼續掙脫道。
「行啦!別發脾氣了,我會額外給你錢財的。」穢墒書院的教書先生呼武宙安慰道。
「放開我!你這個畜生!」青樓女子雅馨不依不饒道。
「什麼?」穢墒書院的教書先生呼武宙突然惱火問道。
「你這個禽獸一般的蠢貨,快放開我!」青樓女子雅馨大罵道。
穢墒書院的教書先生呼武宙,氣不過自己竟然被一個風塵女子如此咒罵,便從她的身後用力一拳,將其捶倒在地。
「她在哪兒?」鳳棲閣的龜公曾堯,對麟芸珏那頭的中間人豬頭湘裙浩問道。
「你他娘的,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下賤女人,我呸!噁心!」穢墒書院的教書先生呼武宙,對青樓女子雅馨咒罵道。
二人扭打了半天,幸好有殷冉城的府衙衙役前來勸架,不然後果不堪設想。
「你就是一個畜生,豬狗不如的畜生!」青樓女子雅馨全然不顧自身形象破口大罵道。
「你個泥濘下人,膽敢罵我是個畜生,嗯?我要馬上殺了你,把你的灰都給你揚嘍!」穢墒書院的教書先生呼武宙,突然失去理智胡言亂語道。
「快把你的臭嘴,給老娘閉上吧!好臭啊!」青樓女子雅馨一臉厭棄道。
「你活得不耐煩了,是吧?」穢墒書院的教書先生呼武宙用盡全力,掙脫一眾府衙衙役的拉扯說道。
「過來啊!你這個斯文敗類!」青樓女子雅馨眼見穢墒書院的教書先生呼武宙,又被一眾衙役阻攔住挑釁道。
「過來啊!你這個風塵女子!」穢墒書院的教書先生呼武宙張牙舞爪的叫囂道。
「知道嗎?今天你死定啦!我說的。」穢墒書院的教書先生呼武宙撂下狠話說道。
「她整理好衣裳就要走了,你就別再生氣啦!莫生氣,白了少年頭,空悲切!」府衙衙役孫勝塢對穢墒書院的教書先生呼武宙勸慰道。
「算了吧!」一眾府衙衙役附和道。
「過來啊!你這個該天殺的風塵女子!」穢墒書院的教書先生呼武宙,對著青樓女子雅馨早已消失不見的倩影咆哮道。
在一旁看了半天的鳳棲閣龜公曾堯,實在是受不了穢墒書院教書先生呼武宙的囂張跋扈了,從他的身後上來就是一個飛踢,將其踹倒在地。
兩側資歷尚淺的府衙衙役,一時間竟然不知所措了。
「你又是誰啊你?」穢墒書院的教書先生呼武宙拭去自己嘴角滲出的血絲問道。
鳳棲閣的龜公曾堯,不予理睬的將斯文敗類呼武宙痛打了一頓,將其與自己反鎖在了房間內。
深夜,穢墒書院的教書先生呼武宙的臥房內。
「告訴你!我是她的主人,你這個豬狗不如的畜生!」身材魁梧的龜公曾堯,一個大嘴巴子接著一個大嘴巴子的狠狠抽打著呼武宙說道。
「坐下!」鳳棲閣的龜公曾堯說道。
「哦」被抽打服服貼貼的穢墒書院教書先生呼武宙說道。
「跪下!」鳳棲閣的龜公曾堯細想適才雅馨遭受到的屈辱發狠道。
穢墒書院的教書先生呼武宙,立馬撲通一聲跪了下來。
「快把衣服穿上,看的我噁心。」鳳棲閣的龜公曾堯隨手扔下一件衣裳說道。
「義士,你到底想要幹什麼啊?」穢墒書院的教書先生呼武宙十分不解的問道。
「咱們商量一下吧!」鳳棲閣的龜公曾堯從懷中掏出一些銀兩提議道。
龜公曾堯心想雅馨的身子已經夠髒了,不願她在殷冉城的府衙內留有案底,便心生和穢墒書院的教書先生呼武宙私了之意。
「如此這般,你滿意了吧?」雅馨在穢墒書院門口的馬車旁問道。
「原來你沒有走,還在啊!」鳳棲閣的龜公曾堯難得一笑道。
「我還能去哪兒呀!」雅馨遍體鱗傷無奈道。
「讓我看看,傷的嚴重嗎?」曾堯貼心問道。
「最後一次告訴你,我這次是真的不幹了,不要再給我的麟芸珏發送字句了。」雅馨推開曾堯的手帕嚴詞拒絕道。
隨後,二人一同坐著馬車,同路回家去了。
「你找到那些,失蹤不見的姐妹們了嗎?」雅馨問道。
「還沒有,毫無頭緒。」曾堯發愁道。
「哦!對了,你在哪裡找到這駕馬車的?」雅馨好奇的問道。
「在福記裁縫鋪的門口,為何你突然問這麼一個問題?」曾堯說道。
「好奇嘛!你稟告府衙縣令此事了嗎?」雅馨問道。
「當然沒有,你瘋了嗎你?」曾堯說道。
「何出此言?」雅馨反問道。
「難不成稟告府衙縣令,說有風塵女子從我鳳棲閣這裡跑了。如此一來的話,不出三日,我的義夫廠公風霆暢必定會把我給生吞活剝了。」曾堯解釋道。
「我早就跟你說了,她們並沒有逃跑。」雅馨堅信道。
「我現在誰也不信,除非找到她們。」曾堯說道。
「好吧!你不是當過一段的府衙衙役嘛!你自己去調查佐證啊!」雅馨建議道。
「我何嘗不想,可是鳳棲閣天天都有一大堆子瑣事,需要我親自去處理辦妥,實在是抽不出時間來啊!」曾堯抱怨道。
「都是藉口罷了,那你就暫時不要禍害人,去把她們都找出來吧!」雅馨說道。
「你個沒良心的風塵女子,聽誰說的我在禍害人?現如今耳目下,我才是那個被禍害的人吶!」曾堯抽了口旱菸心碎道。
「你的那些好姐妹,從我這裡拿了錢,就找不到人了。你隨便問問大街上的人,看他們會怎麼說。看看他們認為,是我被出賣了,還是你的好姐妹被放了鴿子。」曾堯頓時感覺自己比竇娥還要冤屈百倍道。
「真是不可救藥!」雅馨叫停馬夫,氣急敗壞的下車離去道。
「別走啊!雅馨,有話好好說嘛!都什麼臭脾氣啊!」曾堯盡力挽留道。
可是,雅馨頭也不回的消失在了,無盡的黑夜之中,再也找尋不到了。
突然,曾堯腰際間的麟芸珏閃爍著光芒,有人找他有事。
「豬頭,怎麼啦?」馬車中的曾堯對那頭的中間人豬頭湘裙浩問道。
「老大,有一個傢伙總嫌過去的女子,不夠膚白貌美,現在我們這裡已經沒有女子可去了。」豬頭湘裙浩解釋道。
「不是還有雨柔嘛!廢物!」曾堯說道。
「她說今天偶感風寒,身體有些不適,需要臥床一天。」豬頭湘裙浩說道。
「你不用管了,我親自給她說。靈氣不足了,我就先關閉麟芸珏了啊!」曾堯說道。
「最近這幾天,一個兩個的,都他娘的怎麼了這是!」曾堯趁著麟芸珏充灌靈氣的間隙,很是納悶的喃喃自語道。
「娘親!娘親!」雨柔七歲大小的寶貝女兒琪琪對其叫喊道。
「幹嘛?」面如黃紙的雨柔緩慢的翻過身來,對寶貝女兒輕聲問道。
「吃藥吧!」琪琪端著藥水說道。
突然,雨柔的麟芸珏閃爍著光芒,有人來找她有事。
「快去把為母的麟芸珏拿過來,寶貝女兒!」雨柔對愛女琪琪吩咐道。
「禽獸」是雨柔對龜公曾堯的稱呼,只敢在心裡這麼去喊叫他。
「是我,主人。」雨柔啟動了自己的麟芸珏說道。
「你在哪裡啊?」曾堯問道。
「我在家裡,不好意思,我病得很厲害。」雨柔回道。
「哪裡不舒服啊?」曾堯貼心問道。
「可能是我一不小心,偶感風寒了吧!現在還腦門發燙吶!主人,我得臥床養病一天。」雨柔解釋道。
「風寒?這大夏天的?快說,你現在是不是,又跟哪個窮酸秀才在一起呢?」曾堯不相信道。
「主人,我沒有騙你,怎麼會呢!」雨柔解釋道。
「你是不是也想,跟其他姐妹一樣逃跑啊?」曾堯懷疑道。
「主人,小人怎麼會呢!是您救了小人一命,小人一生也報答不了您的恩情啊!」雨柔說道。
「知道就好,你最好早點給我服侍客人去。」曾堯說道。
雨柔沒有辦法,誰讓曾堯對她曾有過救命之恩呢!
「聽到了嗎?為什麼不說話啊?」曾堯問道。
「主人啊!」雨柔身體虛弱不已的說道。
「你住在哪兒呀?我這就乘坐馬車過去。」曾堯問道。
「主人,我在龍吟布坊。」雨柔說道。
「在哪兒?」曾堯的車馬過於顛簸,導致自己第一次沒有聽見,於是再次問道。
「龍吟布坊」雨柔說道。
「好的,知道了,我這就過去。」曾堯說道。
曾堯關閉掉了和雨柔的麟芸珏交談,連接上了自己忠實奴僕雜役臭鼬的麟芸珏。
「快去給豬頭湘裙浩的麟芸珏發送字句,就說雨柔的風寒好了,今夜可以接待服侍貴客。」曾堯對臭鼬吩咐道。
「好的,知道了,我一定會照辦的。」臭鼬說道。
「天殺的!這是什麼呀?」龜公曾堯在馬車內發現了雅馨的麟芸珏驚呼道。
「娘親,你這是要走了嗎?」雨柔七歲大小的寶貝女兒琪琪,對雨柔問道。
「我很快就回來」雨柔有氣無力望向空空如也的米缸回道。
不一會兒,衣衫單薄的雨柔,便到了她和主人曾堯約定的地方。
「你現在何處?」中間人豬頭湘裙浩通過麟芸珏,對那端的雨柔問道。
「對,紫金鐵匠鋪的門口,你在附近嗎?」雨柔說道。
「這裡人挺多的,你都穿戴的什麼呀?」中間人豬頭湘裙浩通過麟芸珏,對那端的雨柔追問道。
「我穿了一件青色的衣裙,戴著一頂黃色的錦帽。」雨柔說道。
很快,中間人豬頭湘裙浩,便在人群中找到了雨柔。
隨後,中間人豬頭湘裙浩通過麟芸珏,對龜公曾堯的忠實奴僕臭鼬,發送了些許字句,表明棘手的事情已經迎刃而解了。
「能用了?」猛抽旱菸的龜公曾堯對臭鼬問道。
「是的」臭鼬回道。
隨後,龜公曾堯越想最近發生的蹊蹺事情,越發覺得離譜的厲害。
「天泉坊?天泉坊?臭鼬,你認識天泉坊的那個人嗎?」龜公曾堯開始反覆查閱最近的鳳棲閣女子出勤,十分驚訝的對臭鼬問道。
「是的」臭鼬身體趴扶在曾堯面前的書案上回道。
「他這個人,你怎麼看?」曾堯問道。
「絕對是一個豬狗不如的畜生!」臭鼬不假思索的回道。
「何出此言呢?」曾堯不解道。
「雪婷去陪過那個傢伙,是一個身體殘缺的廢人,想盡了辦法折磨她。」臭鼬解釋道。
曾堯開始懷疑,是不是就是他這個老顧客,最近拐跑了自己鳳棲閣的女子。
緊接著,曾堯一一查詢到,最近無故消失的幾名女子,最後的去處都是天泉坊。
「霧芷」、「雪婷」等等幾名女子,都被記錄在流水賬單上了。
「他奶奶的,敢在老子的地盤撒野,活的不耐煩了吧!」鳳棲閣的龜公曾堯怒不可遏,隨手摔砸了適才馬車上雅馨的麟芸珏吼叫道。
「主人,消消氣,從長計議!從長計議!」臭鼬對曾堯勸慰道。
「臭鼬,雨柔她到哪兒了?」曾堯問道。
「主人,這一會兒,他們倆應該到虎嘯武館了吧!」臭鼬大致預測了一下,紫金鐵匠鋪到虎嘯武館的距離和馬車駕駛速度的快慢,對龜公曾堯回道。
「沒錯!我敢肯定,就是這個豬狗不如的壞傢伙。最近幾天的一切蹊蹺事情,都是他幹的。」龜公曾堯十分確信道。
隨後,龜公曾堯計上心頭,立馬連接到了雨柔的麟芸珏。
「雨柔,是主人我。接下來,你只要回答我,是或者不是就行了。」龜公曾堯對雨柔囑咐道。
「哦!知道了,我會的。」雨柔十分乖巧的回道。
「你現在跟那個混蛋,正在馬車內,坐在一起嗎?」龜公曾堯問道。
「混蛋?是誰呀?小人不知。」雨柔回道。
「就是你天泉坊的客官,他正在你的身旁嗎?」龜公曾堯問道。
「在的,他下車去買一些雜物去了,馬上就回來,讓我在馬車內等他一會兒。」雨柔回道。
「他帶你去殷冉城的酒館客棧住宿,還是直接去他在天泉坊的住所呢?」龜公曾堯問道。
「我們二人剛從天泉坊離開,應該是去他的住所吧!」雨柔回道。
「你要與他一同坐馬車,去他家是吧?」龜公曾堯問道。
「是的」雨柔輕聲回道。
「好的,你給我仔細聽清楚了,去他家的時候,把他家的具體地址,給我記清楚嘍!」龜公曾堯對雨柔吩咐道。
「主人,為什麼呀?」雨柔一頭霧水的問道。
「別問那麼多,照主人我說的做,就行了。記住,別弄砸了,不然有你好看。」龜公曾堯威脅道。
「怎麼做呢?」雨柔不知所措的問道。
「首先,進了他家的門,你就說要更衣洗漱一下。然後,在他家的浴桶房間內,把他家的具體地址,通過麟芸珏發送字句給我。」龜公曾堯解釋道。
「主人,就這麼簡單嗎?」雨柔問道。
「是的,很簡單,對不對?記住,你千萬不要讓他起疑心。要是搞砸了,你就死定了。」龜公曾堯再三叮囑道。
「哦!」雨柔眼見他的客官採辦雜物歸來,便匆忙關閉了自己的麟芸珏說道。
「臭鼬,我是最後的幸運者,不是嗎?」龜公曾堯從自己的書案抽屜內,掏出了九曲七折鏈對臭鼬笑道。
「主人,咱們是不是應該稟告府衙,讓他們來辦理這件案子啊?」臭鼬擔憂主人的安危,對其規勸道。
「告你個大頭鬼呀!等他們來辦理,那得等到猴年馬月啊?」龜公曾堯大笑道。
「主人,需要小人一同前往嗎?」臭鼬攥緊拳頭問道。
「不用了,你還是留下,好好看家吧!」龜公曾堯說道。
「知道了」臭鼬略顯失落道。
鳳棲閣的龜公曾堯,曾是殷冉城府衙衙役的一名捕頭,因其不願跪著掙錢,便隱於煙街柳巷之中了。但是他的神兵九曲七折鏈,仍然令無數蟊賊匪窛聞風喪膽。
雨柔那邊,馬車在馬夫用力抽打馬匹的情況下,正在奮力奔跑著。由於看見雨柔匆忙收起自己的麟芸珏,天泉坊的那位客官,開始對雨柔起了疑心。
「誰啊?」天泉坊的那位客官,對雨柔試探性的問道。
「我的主人」雨柔強裝鎮定回道。
「你的主人?」天泉坊的那位客官面無表情的隨口問道。
「是的」雨柔強擠出一絲笑意回道。
「有問題嗎?」天泉坊的那位客官垂下頭來,有些許不悅的問道。
「沒有,他就是有點兒擔心,因為今天我偶感風寒了。」雨柔十分誠懇的回道。
突然,二人前方的馬夫老王,急忙勒住繩索,停住了飛奔的馬車。
「兄台,走哪一條路啊?」馬夫老王手握馬鞭,指著眼前的三岔路口,對雨柔天泉坊的那位客官問道。
「那邊,停到崗亭前面,就行了。」天泉坊的那位客官說道。
隨後,馬夫老王打了個哈欠,搓一搓自己快要凍僵的雙手後,用力抽打馬匹繼續趕路去了。由於馬夫老王的緊急停車,天泉坊的那位客官,適才下車採辦的一大包裹雜物,顛晃出來了一些。
「鐵錘?」雨柔頗感好奇的問道。
「最近幾天,在下的房舍內老鼠眾多,在下想要捶打出一些鐵籠子,用以捕鼠,總不會太過分吧!」天泉坊的那位客官收起晃顛出來的鐵錘解釋道。
「鐵鉤?」由於馬夫老王的一個急轉彎,天泉坊的那位客官,適才採辦的一大包裹雜物中,顛晃出來一個鐵鉤,雨柔又十分好奇的問道。
「最近幾天,天氣悶熱的厲害,在下購置一些鐵鉤,用以晾曬自己的潮濕衣物,總不至於太過分吧!」泉坊的那位客官收起晃顛出來的鐵鉤解釋道。
現如今耳目下,殷冉城的城主李穆潼,由於拖欠夢王朝帝皇夢流年三年的賦稅,正在巧立名目,搜刮著城中勞苦百姓們的血汗錢財。
雖然百姓們十分不願交出自己不辭勞苦賺取的血汗錢財,但是為了夢王朝的長治久安,他們還是交出去了。
上關府衙的捕頭衙役付軒,由於在上關境內捕獲了盜聖尹留別,加官進爵到了殷冉城,填補上了龜公曾堯空缺的捕頭衙役職位。
今日,殷冉城的縣令,派遣捕頭衙役付軒帶著幾名衙役隨從,埋伏在城主李穆潼的不遠處馬車內,護其周全。
「世道艱難啊!」殷冉城府衙的捕頭衙役付軒,看到集市上城主李穆潼和商販握手假笑,不由自主的唏噓感慨道。
「殷冉城的城主李穆潼,這會兒跑到集市來了,可笑至極!」殷冉城府衙的捕頭衙役付軒發著牢騷道。
突然,殷冉城府衙捕頭付軒的酒肉朋友龜公曾堯,通過他付軒的麟芸珏連接到了他。
「曾大哥,你又怎麼啦?」殷冉城府衙捕頭付軒不願搭理的隨口問道。
「付老弟,你現在忙不忙啊?」酒肉朋友龜公曾堯十分正經的問道。
「當然忙了,怎麼了?」殷冉城府衙捕頭付軒一邊注意著城主李穆潼的周遭眾人,一邊漫不經心應承著他的酒肉朋友龜公曾堯說道。
「還記得我先前,跟你說的事兒嗎?」酒肉朋友龜公曾堯問道。
「怎麼了?」殷冉城府衙捕頭付軒脫掉了自己的官靴,露出自己那雙奇臭無比的爛腳,饒有興味的摳搓起來問道。
他付軒這麼一脫,自己是不打緊,可是他周遭的幾名衙役同事,卻被他熏得四散而逃。
「一群品味極差的黃口小兒,竟然不懂得欣賞玩味此等樂事!」殷冉城府衙捕頭付軒聞著,自己適才反覆摳搓腳趾的右手手指,十分享受的說道。
「付老弟,先前我跟你說,我鳳棲閣的那些女子都跑了。其實,她們並沒有跑,而是被人給拐了,都是同一個人找的那些女子。」酒肉朋友龜公曾堯說道。
「曾大哥,那接下來,你想要幹什麼呢?」殷冉城府衙捕頭付軒問道。
「還能幹什麼,當然是立馬去把那個豬狗不如的傢伙抓起來,嚴刑拷打一頓。」酒肉朋友龜公曾堯說道。
「曾大哥,非要如此不可嗎?」殷冉城府衙捕頭付軒有些為難的問道。
「沒錯」酒肉朋友龜公曾堯十分確信的回道。
「你在哪兒呀?」殷冉城府衙捕頭付軒問道。
「穢墒書院附近,你現在到底忙不忙啊?」酒肉朋友龜公曾堯不耐煩的問道。
「都跟你說了,我現在很忙!」殷冉城府衙捕頭付軒略帶官腔的說道。
「付老弟,你別發火呀!我們兄弟倆,有什麼話,還不能好好說的啊!現在我不知道他們有多少人,我此行很有可能要寡不敵眾啊!所以,你能不能派幾個衙役僕從過來,幫一幫你的曾大哥啊?」酒肉朋友龜公曾堯懇求道。
突然,一個衣衫襤褸的行乞之人,衝到城主李穆潼的面前,向其虛假無比的臉龐,重重投擲出了兩枚雞蛋,將其痛罵了一頓。
「夢王朝的歷史,將要做出最公正的審判!」衣衫襤褸的行乞之人高呼道。
「還吃什麼吃!快去保護城主大人啊!」殷冉城府衙捕頭付軒見情勢不妙,怒砸自己手中的麟芸珏後,對自己的一眾衙役同事責罵吩咐道。
由於殷冉城府衙捕頭付軒飛奔過去,保護了城主李穆潼免遭那位行乞之人後續的傷害打砸,周遭人群四散而逃。
「付老弟,你還在嗎?他奶奶的,下回你再來鳳棲閣,我要是再給你免單,我就是一條狗。」酒肉朋友龜公曾堯怒罵道。
雨柔那邊,天泉坊的那位客官,帶著馬夫老王兜兜轉轉了一個時辰後,終於到了地方————妙手藥堂。
「就是這兒了」天泉坊的那位客官,走在雨柔的前方指路道。
「妙手藥堂?」雨柔驚訝不已喃喃自語道。
這間妙手藥堂,位於山林樹木之中,周遭高樹林立,實在難以找尋。
「怎麼了?」天泉坊的那位客官開啟著木門,回頭向驚恐不已的雨柔問道。
「沒事」雨柔強裝淡定回道。
「進來吧!」天泉坊的那位客官說道。
「好的」雨柔點頭應允道。
雨柔膽戰心驚的進入庭院後,迎面一隻枯瘦的老狗,被拴纏在一根深入地下的鐵鏟木棍之上,向其狂吠了幾聲。
「別擔心,它是不會咬傷你的。」天泉坊的那位客官,連忙跺腳嚇退惡犬,並對自己身後的雨柔輕聲笑道。
隨後,那隻惡犬在一片翻新的土地之上,四處走動,仿佛在嗅識找尋著什麼。
「進來吧!」天泉坊的那位客官,打開了自己臥房的木門,對身後的雨柔說道。
「好的」雨柔楞了一下神後輕聲回道。
「我想先去,更衣洗漱一下!」雨柔進屋後說道。
「沒問題!更衣洗漱的浴桶房間,就是你的右手那間。」天泉坊的那位客官抽著旱菸,雲淡風輕的說道。
進入房間後,雨柔照著主人曾堯的吩咐,用自己荷包中麟芸珏,向其發送著「妙手藥堂」的字句。
雨柔的麟芸珏起初顯示「發送中」,隨後提示「發送字句失敗」。
如此關鍵的時刻,雨柔的麟芸珏竟然沒有靈氣了,這可著實愁壞了她。
不知所措的雨柔,借著浴桶邊緣,爬到了高處,將紙窗用力打開。
紙窗外面竟然是一堵厚牆,這可太出乎雨柔的意料之外了。
隨後,雨柔在浴桶一旁的犄角旮旯處,看到了一大撮沾滿鮮血的女子毛髮。
此時,雨柔驚恐萬分,淚如雨下,立馬用雙手捂住自己的嬌唇,生怕自己的啼哭聲,會驚到天泉坊的那位客官。
不一會兒,雨柔拭去自己眼角的淚水,裝作什麼事情都不知道的樣子,心平氣和的走出房間。
「我有一些自己格外喜愛的胭脂水粉,適才被那條惡犬驚嚇掉落在了路旁,我出去找尋一下。」雨柔聲音顫抖異常的說道。
「好的,你快去快回吧!」天泉坊的那位客官,回頭對雨柔十分平淡的說道。
雨柔緩步走到門前,發現木門已被深鎖,絕望不已。
回過頭來的妙手藥堂大夫徐晉陽,啃食著自己的右手食指詭笑一聲。
迷霧森林內,龜公曾堯坐在自己駕駛的馬車內,手握麟芸珏,不停的連接著雨柔的麟芸珏,面色十分難看。
妙手藥堂內,身體殘缺的大夫徐晉陽,將雨柔五花大綁了起來。
渾身不著一件衣物的大夫徐晉陽,將適才馬車上的一大包裹雜物,一股腦兒的全部抖落在了雨柔眼前。
鐵錘、鐵鉤、鎖鏈、快斧、利刀、尖釘…………
「沒有人知道你死了,沒有人會來找你的。」身體殘缺徐晉陽右手緊握鐵錘,左手攥緊尖釘,照著雨柔的頭頂說道。
劍狂焚煞,一劍斬斷了九尾白狐徐晉陽的九尾,削其狐首如剁泥飲水般輕易簡單。
終究這人世間,只有他焚煞一個人,配得上「劍狂」二字。
那就是他焚煞,九尾白狐徐晉陽易容假扮的劍狂,縱使可以假亂真,他也不並需要。
他輕揮右手,撥弄琴弦,似有千軍萬馬跑出,破殺了九尾白狐徐晉陽的真身魂元。
善惡到頭終有報,只是時候尚未到。
如今九尾白狐徐晉陽的大限之期已至,縱使神尊諸葛雲霆前來力保他,也只是白費功夫罷了。
故此,善待周遭的陌生人,也是在善待我們自己。
辱人妻女者,人恆辱之。
王子犯法,尚且與庶民同罪。
自古正邪不兩立,幻界和妖界一直都謹遵著狼羊法則,彼此間互相制衡進步。
人皇拓跋無言的寵臣蘇明哲,妖帝赫連焚魄的愛將秦朗倫,二人雖各為其主,卻不負一諾情。
付桓旌,阮晴婷,呼韓殤,夢穎嬙,秦篤涯,林雪舞,這三男三女,未來六界各自世界中的至高領袖。
現如今耳目下,他們六人彼此之間,還只是不曾謀面的陌生人罷了。
六界的萬千平民百姓、孤傲劍客、販夫走卒、酒館掌柜、山野樵夫,他們的前路何在?
人界皇子、幻界貴族、妖界王子、異界三賤客,他們這一夥十分不穩定的恐怖人物,又將如何顛倒乾坤?撥正軒轅呢?
言盡於此,吹捧過度,是為捧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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