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件可小可大的事情,付桓旌不敢有絲毫的懈怠。筆神閣 bishenge.com
至於這件事情嘛!付桓旌一直都藏著掖著,也沒有人知道他為什麼這麼去做。
「仙人可否容人言?」武神林昇揚言道。
「天機不可泄露!」劍仙風源靈欲蓋彌彰道。
付桓旌師從智者大師,卻沒能夠從他那兒學到任何時空旅行的要訣,令其惱火不已。
付桓旌通過手中的天機石,翻閱了一下三國時期的奇聞軼事。
杜娟,本是呂布部將,秦宜祿的糟糠之妻。
秦宜祿被呂布派去出使袁術,袁術賞識了他,將漢室宗女劉媚嫁給了他。
前妻杜氏帶著兒子秦朗,仍然留在下邳居住過活。
呂布被圍困時候,關羽大哥曾對曹操說:「我的妻子無法生育,待城破了之後,請求以秦宜祿的妻子為妻。」
曹操最初不假思索的同意了,等到城破的時候,關羽又幾次前來請求。
曹操懷疑杜娟長得美貌,等到城破之後,曹操先派人前去察看杜娟,就自己留下,做妾。
我找到了曹操,「二弟,這就沒有意思了,你明知道我關羽大哥喜歡杜鵑,你這橫刀奪愛,不地道啊!」
「誰是你的二弟,小兄弟,我是曹操,我這不是隨你所願,順應三國歷史潮流發展嗎?」曹操反問我道。
「別呀!這就算了,人家關羽多可憐,你又不差女人,人家關羽老婆又不能生孩子,你就可憐可憐他吧!」我委屈的央求道。
「快滾,別天天有事沒事,往我這裡跑,大哥,我們現在是死對頭,別搞的跟好基友一樣。你不怕劉備回去斬你的頭嗎?」曹操憤憤的罵道。
「好,你狠,我走,你別後悔。」我無奈的離開了曹營。
我還是有點不甘心,決定親自找一下杜鵑,詢問她,究竟心裡是怎麼想的。
不一會兒,我到了杜鵑的住所,真心是個大美人,膚若凝脂,驚為天人。雖然生過一個孩子,一點兒也看不出來。我詢問她,「你究竟喜歡曹操還是我關羽大哥呢?」
「無所謂了,我是個被愛情傷害過的苦命女人,我的前夫秦宜祿背棄了我們誓言,迎娶了漢室宗女,我將來要嫁與何人,已然無所謂了。而且,你的關羽大哥是要匡扶漢室,曹操是要推翻漢室的腐敗統治,我的愛情被漢室宗女所奪走。那麼,你說,我有的選擇嗎?」杜鵑如是說。
「好吧!你說的很有道理,真心有緣無份。」我灰溜溜的回到關羽大哥身邊,告訴了他這個不幸的消息。
關曹爭妻,名為曹操贏了,可是實際上呢?曹操敗得一塌糊塗,他生性風流,善娶人妻,一個人又能真心愛幾人呢?曹操是個有自知之明的人。
魏國建國以來,曹操身邊美女如雲,他那還能記得起杜鵑來。
秦朗隨母親同往,曹操對繼子很疼愛,曾對別人說:「世間有喜歡妻妾和前夫生的子女像我這樣的麼?」杜娟和曹操生有二子一女,分別是曹林、曹袞、金鄉公主。
曹林後來被封沛王,曹操去世後杜夫人故又稱為沛王太妃。金鄉公主則嫁給何晏,何晏為人好色,又食五石散。金鄉公主回去探望母親沛王太后時,哭訴道:「何晏一天比一天惡劣,一定會惹禍上身的,這可怎麼辦呢?」太妃反倒笑著說:「那你就用不著妒忌了!」
妒忌,多麼扎眼的字眼,杜鵑已然厭倦了在曹操身邊每天過著妒日如年的生活了。
杜鵑全心全意愛著曹操,可他曹操呢,真心愛過她嗎?也許只是把她當作生育機器而已。
一個以為不會走,一個以為會挽留。這就尷尬了,在那個風雨飄搖的時代,誰會走?誰會留?都是一個個大大的問號。
三國亂世,明天是死是活都不知道,我一開始指望曹操真心愛杜鵑,其實是多麼的天真啊!
但是多年以後,我問即將入土的杜鵑,此生可有遺憾?她卻說,無悔此生。
亂世里,有一個強大的人,守護你一生周全,實屬不易,還有什麼更多的奢望呢?
又是一個無比現實的愛情故事,沒有物質的愛情,是不現實的,還是不存在的呢?我陷入久久的沉思。
付桓旌終於走出了幻界方寸山,渾身舒坦的厲害。
秦漢時期,林氏的先祖,出身貧寒,就是一個販夫走卒。因秦皇意欲修建萬里長城,以阻邊疆蠻族的入侵。林賈滎被抓作了壯丁,前往咸陽接受培訓。
當時,秦皇身邊的大紅人秦峰巒,真可謂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風頭正勁,一時無兩。
可是秦峰巒率領秦皇的百萬雄獅,已經開疆擴土了良久,並且不曾有過敗績。功高震主的憂慮,在秦峰巒的心中,一直都有。
秦皇曾多次向秦峰巒示意,要把他的愛女下嫁給他。可是秦峰巒一直以自己才二十有六,正是一個秦國男子拼創事業的大好年紀,並不著急自己的婚嫁事宜。
其實,秦峰巒深知秦皇笑裡藏刀,下嫁愛女,只不過是他秦皇,用來捆綁住自己的一根粗碩鎖鏈罷了。
征伐多年的秦峰巒,早已對爾虞我詐的朝堂心生倦意,意欲卸甲歸田隱居於深山老林之中,了卻殘生。
骨瘦如材的林賈滎,雖然聰慧過人,很快就學會了,修建萬里長城的搬磚技巧。但是他身有舊疾,擱現在來說,那種病叫做密集恐懼症。
古時候,他們稱其為冥思怨,就是閒的沒事,愛胡亂瞎想的意思。
一日,秦峰巒親自察看這批送往邊遠之地的壯丁,人群中一眼就看到了林賈滎的惶惶不安。
秦峰巒識人無數,深知他林賈滎縱使有命走到長城修建的地方,也斷然不會存活很久的。
於是,秦峰巒對護送壯丁的秦國士兵說,自己需要一名暗侍服侍左右,便帶走了飢腸轆轆的林賈滎。
林賈滎來到秦峰巒的大將軍府邸,飽餐一頓後,雙膝跪地感謝他的大恩大德。
一番推心置腹之後,秦峰巒得知林賈滎家中有一位尚未婚嫁的女兒,便心生一計。
翌日,秦峰巒向秦皇交出了虎符印章,說自己已經找到了一生所愛,無心朝堂。他請求秦皇讓自己,去往那鳴淵澗服侍秦皇的生母起居吃穿,安享晚年。
令秦皇萬萬沒有想到的是,他的眼前紅人秦峰巒最愛的不是他的愛女,而是他的生母魅靈琳琅。
縱使秦皇萬般不舍,他終究不願做一個棒打鴛鴦的惡人,便對秦峰巒放行了。
秦皇的生母魅靈琳琅,是秦峰巒的忘年知己,並無一絲的情愛之意。
先前的說辭,只不過是他秦峰巒用來搪塞矇騙秦皇罷了,並無一句真話。
不久後,林賈滎帶著愛女,和秦峰巒一起久居在鳴淵澗,過上了只羨鴛鴦不羨仙的日子。
秦峰巒救了林賈滎一命,林賈滎滴水之恩,當湧泉相報,將自己的愛女嫁給了他。
這看似無比圓滿的幸福結局,卻被秦皇身旁的佞臣趙高,錘砸了個粉碎。
究其根源,早些時候,秦峰巒舉百萬雄獅,覆滅了燕國。無意間,秦峰巒手底下的一名將官,捆綁住了一位貌美婦人,將其進獻給了秦皇。
那名貌美婦人,正是佞臣趙高的原配夫人。此等深仇大恨,他趙高定要為亡妻報復一番。
故此,秦峰巒這個冤大頭,成了趙高的眼中釘,肉中刺。
秦峰巒和林賈滎的愛女林婭媃,育有一子後不久,便遇到了一件天大的禍事。
佞臣趙高向秦皇進讒言,說昔日的大將軍秦峰巒,並沒有服侍他的生母魅靈琳琅,而是娶了一位驚為天人的仙女。
荒淫無度的秦皇,一聽驚為天人的仙女,便立即派遣重兵前往鳴淵澗,迎回他的愛妃。
再後來,秦峰巒被困於兵馬俑內,林婭媃香消玉殞在了秦皇的地宮之內。
「董事長,快來!給我和這個兵馬俑,照一張極好的照片。」林雪舞撒嬌道。
「好,好,好,我這就來!」秦篤涯手握最新款的尼康數碼單反相機說道。
「咔嚓」一聲後,林雪舞身旁的兵馬俑竟然活了過來,把她一下子嚇暈了過去。
兵馬俑博物館的眾人,大笑不止,認為又是一個行為藝術家的搞怪舉動罷了。
知道真相的秦篤涯,眼看著秦峰巒懷抱著林雪舞,從他的身邊走開。
秦篤涯想要去阻攔他,可是秦峰巒和秦篤涯手中那本秦氏族譜上面,記載的秦氏先祖長得一摸一樣,便退卻一旁了。
秦篤涯知道,這是一段穿越千年的愛戀,他不應該去插手。
「婭媃,我是峰巒啊!你不認識我了嘛?」秦峰巒回到秦篤涯的住所,穿上了現代人的衣服,對甦醒過來的林雪舞說道。
「不認識,滾!」林雪舞一記林家奪命拳,便將秦峰巒打落下了百層高樓怒吼道。
「婭媃,為夫不怪你,來生再見!」秦峰巒死而無憾的緊閉雙眸道。
等秦篤涯回過神來,來到自己的住所,將林雪舞深情的一把擁入懷中。
「這是什麼?」秦篤涯頓覺自己的身上多了一件衣裳,對秘書林雪舞疑惑不解的撓頭問道。
「還能是什麼,不就是你的先祖,留給你的九幽鎖雲甲嘛!」林雪舞大笑道。
九幽指地,鎖雲含天,甲堅者破軍!
言盡於此,西安古俑情,千年亦無悔。
秦漢時期,北境動亂不止,朝廷甚是煩擾。
一日,煉金師峰尚,歸家途中,偶遇天外之物「魂元」,驚喜不已。
回到鑄甲坊的峰尚,將懷中魂元,置於銀澆銅人體內。
那銅人竟然復活過來,用它手中的魂珏刃,絞殺了秦國的第一鑄甲師。
此後,朝野震驚,秦皇遍尋異人術士,想要捕捉那位令人聞風喪膽的銀澆銅人。
「宇文信,可有那銅人蹤跡?」秦皇急切萬分的問道。
「啟稟皇上,那銅人已出北境,恐已落入北境匈奴賊人的手中。接下來吾等如何行事,還望秦皇明示一二!」宰相大人宇文信回道。
「即刻舉秦兵百萬,北伐匈奴。朕已經不能再等了,朕要御駕親征。」秦皇口吐鮮血一再強調道。
「皇上,龍體為重啊!」台下眾位大臣惶恐不安道。
「朕意已決,不准再議,退朝!」秦皇匆忙離開大殿說道。
「皇上,您大限將至,唯有那銀澆銅人身上的九幽鎖雲甲,可救您一命!」太醫尉遲朗說道。
「來人吶!把尉遲太醫拖出去,即刻亂棍杖斃!」自詡壽與天齊的秦皇怒不可遏道。
翌日,北境匈奴呼韓殤單于,得知秦皇身染惡疾,便派遣使者護送九幽鎖雲甲來咸陽和談。
秦殿朝堂之上,百官筆直站立兩側。匈奴使者手捧著九幽鎖雲甲,站在中間瑟瑟發抖。
「殿下所站,何人吶?」宦官趙高問道。
「回稟陛下,匈奴左賢王,車臣莽是也。」匈奴使者回道。
「雙手所捧,何物啊?」宦官趙高追問道。
「天下至寶,九幽鎖雲甲是也。」匈奴使者回道。
「我秦國勇猛甲士,何在!」秦皇怒吼道。
「屬下在!」秦殿的禁衛軍眾人異口同聲道。
「把宦官趙高,給寡人拖出去,五馬分屍嘍!」秦皇下令道。
與此同時,宦官趙高臉上的笑容,逐漸消失。他連忙跪倒在地,苦苦哀求秦皇饒命。
病情加重的秦皇,一刻也不想耽擱,疾步走到匈奴使者的面前。
「陛下,萬萬不可呀!」秦皇左右兩側的文臣武將跪倒齊呼道。
「諸位愛卿,你們大可不必擔心,寡人壽與天齊。試問,普天之下,又有誰敢行刺寡人呢?」秦皇高呼道。
「在下敢去,試上一試!」匈奴左賢王手持短刃,身穿九幽鎖雲甲大喊道。
隨後,命不久已的百日秦皇,慘死在了匈奴左賢王的淬毒短刃之下。
「然後呢?」付桓旌對阮晴婷疑惑不解的撓頭問道。
「然後,就沒有然後了唄!我找遍了蘇州歷史博物館,有關匈奴的史籍記載就這麼多。左賢王下落不明,九幽鎖雲甲也消失不見了。」阮晴婷咽完口中的貓屎咖啡說道。
「正史都這樣,看來我們得去翻翻,一些有關秦皇的民間野史,找一找線索頭緒。」付桓旌匆匆的結帳,拉著阮晴婷離開了月夜茶館說道。
二人騎著共享單車,不一會兒,便來到了野史張的家中。
「老張,幾日不見,又胖了一圈啊!」付桓旌打趣道。
「哈哈!多虧了你嫂子的悉心照料,不然我哪會如此富態貴氣呢!」野史張感到十分幸福的說笑道。
「哦!對了,嫂子呢?」阮晴婷問道。
「隔壁老王衣服破了,你嫂子正在幫他縫補呢!」野史張為他倆準備茶水說道。
「隔壁老王?老張,你就不怕一會兒嫂子回來,你的頭頂會出現一片,綠油油的大草原嗎?」付桓旌耍貧嘴道。
「老王是一個同性戀,我不要緊的,倒是你小子需要擔心一下吧!」野史張意有所指的提醒付桓旌說道。
「二位就別再閒聊啦!正事要緊,付大偵探快說吧!」一旁的阮晴婷勸說道。
「嗯,老張,野史方面,您是專家。關於秦皇的民間野史,您有什麼想要說的嗎?」付桓旌問道。
「我去找找看,我記得三天前,還翻看過一本古書。叫什麼《九幽鎖雲甲》的,裡面好像記載著一段,有關秦皇誤食魂元什麼的短小軼事。」野史張翻找著他的野史書櫃,嘴裡嘟囔道。
「什麼?秦皇誤食魂元?您老不會是,眼花看錯了吧?」付桓旌驚掉下巴問道。
「你看,就是這本。你要是不信,大可以自己看一看。」老張從他書櫃的底部,拿出一本殘缺不全的古書說道。
「一日,皇中刀毒,眾臣大驚,禁軍圍之。賢王甲破軍,群殲之,眾臣四散。翌日,皇無礙,食魂元,甲翼之。」付桓旌接過那本古書翻閱道。
「甲翼之?」阮晴婷不解的撓頭問道。
「可能大概意思就是說,九幽鎖雲甲自己長翅膀飛跑了。搞笑至極!這幫民間的無知村夫,死物甲冑怎麼可能會自己生長翅膀飛跑呢?」野史張大笑道。
「不,老張,你說的不對。可能不是九幽鎖雲甲,自己生長翅膀飛跑了。而是…………」付桓旌突然啞語道。
「小旌子,而是什麼?你倒是接著說呀!你今天這是想要逼死,身患嚴重強迫症的我呀!」野史張氣憤不已的問道。
「而是九幽鎖雲甲,使秦皇飛升到仙界去了。您難道忘記九幽指地,鎖雲含天,甲堅者破軍了嗎?」付桓旌不敢相信的說道。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荒誕至極!」 野史張拿過古書仔細翻閱道。
「左賢王呢?」阮晴婷突然沒頭沒腦的插嘴問道。
「老張,您再去找找看,有沒有關於秦漢時期,匈奴左賢王車臣莽的民間野史。」付桓旌緩過神來問道。
「我去找找看,你小子就別再想什麼,秦皇誤食魂元,飛升仙界了。那是一件絕對不可能,曾經真實發生過的事情。」野史張翻弄書櫃對付桓旌勸說道。
付桓旌面色凝重,淺飲著杯中茶水,思緒萬千。
「找到了,就是這本,《甲破軍》,你小子看一看吧!」野史張驚訝不已的說道。
「王至秦殿,捧獻禮,衣雲甲。刃淬毒,傷君,眾兵圍之。王衣破,雲甲現,魂元翼,甲破軍。秦皇薨,王甲行。」付桓旌邊翻閱邊說念道。
「王甲行?得嘞!這下子可好,甲冑都他娘的成精啦!還他娘的拽著人,飛跑遠去了。可笑至極!荒誕至極!你們二人,還是快些走吧!我這裡沒有你們需要的東西,再留下來也無甚的意思。」野史張感到無語透頂攆趕著二人說道。
「好吧!老張,那就下回再見吧!希望您不再過於介懷此事,權當自己適才聽到了一陣風聲,音過念消便是了。」付桓旌和阮晴婷匆匆拜別野史張,對其勸說安慰道。
二人,今日所歷經的古怪事情,皆因一通詭異的電話。
「您好!這裡是殤嫣私家偵探社,請問有什麼可以幫您的嗎?」付桓旌像往常一樣抽著炫赫門香菸,和對方親切的打著招呼說道。
「九幽指地,鎖雲含天,甲堅者破軍,是為九幽鎖雲甲。」對方低語道。
言盡於此,六界任我游,一步一思量。
一日,付桓旌孤身一人打坐凌雲閣,卻惹來了眾怒。
御刀飛行,秦篤涯回到了雲水村,他發現南宮雪琪奇蹟般的生還了,讓她的至親欣喜異常。
雲水村的村民知曉了,他秦篤涯已經斬首了村中惡霸上官炎,對他士別三日,刮目相看。
自此,這刀意鼎盛的雲水村,成了他秦篤涯復仇慶帝的根據地。
雖然秦篤涯現在成了雲水村村長,迎娶了那南宮雪琪,成為了一個八百人口的首領。但是他深知妄想用這這些人,去對抗慶帝的百萬雄獅大軍,還是有點以卵擊石的味道。
於是,秦篤涯需要魔界勢力的幫助,才能在短時間內招兵買馬。
秦篤涯拜別了村中眾人,御刀飛行去那魔界九妖塔。
由於魔界九妖塔,六界眾所周知,秦篤涯不消一日便到了。
來到塔前的秦篤涯,元神出竅,進入了塔內。
「哥們,最近過活的還好嗎?」秦篤涯眼見耶律銘雙腿盤地打坐著,好奇不已的問道。
「哥們?不好意思,我耶律銘沒有哥們,只有數不盡的仇敵。那滿天神佛,皆是我耶律銘的一生之敵。我堅信,在這魔界九妖塔之中,不消十年,我就能完全吞噬那九妖魔法修為,化為己用。到那時,我手提如龍神槍,必定能一槍挑滅諸天神佛。」如今身為魔界皇子的耶律銘,睜眼起身整理衣衫說道。
「十年?我想哥們你,怕是還活在夢裡吧!我不管,哥們我有難,你不能不幫。哥們我有話直說,我需要借用你們魔界的至尊珏玉一用,用完即還。」秦篤涯對眼前略有敵意的耶律銘,開門見山說明來意道。
「不行!沒有!快滾!」耶律銘背身對秦篤涯送客道。
「現在又如何呢?」秦篤涯笑問道。
只見他秦篤涯過於心急,手下失了輕重,竟手握血飲殤刀,一刀劈碎了魔界九妖塔,把那耶律銘元神都劈砍出竅了。
「哥們,你這有點過分了吧!」耶律銘責罵道。
魔界至尊珏玉,是那魔界至尊東方弒神仙逝之後,他的魂元凝結成的一種罕見魔玉。此玉可調遣萬千魔界大軍,增添耶律銘的槍法修為,於人神無用,魔界中人必爭至寶。
「哥們,我都已經先禮後兵了,是你不識抬舉好吧!」秦篤涯一把蠻橫不已的奪過,他耶律銘肉身懷中的魔界至尊珏玉說道。
奪取寶玉後,秦篤涯元神歸竅,便飛身御刀趕往那魔界銀河去了。
魔界銀河,是那萬千魔界大軍駐紮之地,氣勢磅礴。自從上次的神魔大戰,魔界至尊東方弒神敗北後,這十萬魔界大軍便在此休養生息,以待他日復仇神界。
來到魔界銀河的秦篤涯,被眼前的一切,驚掉了下巴。
「哎呦喂!魔界中人,你們都挺會玩啊!你們這十萬魔界大軍,竟在此雙人對坐,下圍棋玩度日。」秦篤涯笑的身體前仰後翻道。
「有事別來!沒事快滾!」一位看似魔界大軍將領的棋手怒斥道。
「如果我有這個在手,你們還會驅趕我嗎?」秦篤涯站直身體,掏出懷內的魔界至尊珏玉,向眾魔物問道。
「見珏玉如見至尊,我等悉聽您的吩咐調遣。」只見那位剛才趾高氣昂的魔界將領跪地大喊道。
突然,這魔界十萬大軍棋手,停下了他們手中黑白棋子,一一跪倒在地,等候秦篤涯安排。
「別,別那麼客氣,你們都起來吧!我就是來試一試,這珏玉還管不管用。你們繼續下圍棋吧!我就不在此作過多打擾啦!有空我會再來,看望你們的。」秦篤涯心滿意足飛身離去道。
現在看來,秦篤涯的前期招兵買馬,初見成效,雲水村的八百刀意中人,魔界銀河的十萬魔界大軍。
許久不見林雪舞的秦篤涯,手握她送與他的珏魂穎珠,睹物思人。
不久後,秦篤涯御刀飛至雲頂山莊的劍壇,來到了林雪舞面前。
「咋啦?我劍道中人,不聽命於你,你就忘了我了嗎?」林雪舞對秦篤涯埋冤道。
「沒有,哪有的事,你多心了。我怎麼可能會是那樣的人,這不就來見見你這位老朋友了嘛。」秦篤涯撓頭望向他處回道。
「聽說你成親了?她一定是這世間最美的女孩吧?」林雪舞傷心的問道。
「嗯,還行吧!」秦篤涯輕聲回道。
「我們,還會有結果嗎?」林雪舞柔聲問道。
「不知道,也許會有吧!」秦篤涯嘆息道。
林雪舞再次發現秦篤涯背後的血飲殤刀,閃爍著光芒,仿佛又在暗示著什麼。
「生死易渡」
這四個字,頃刻間,在林雪舞的腦海中一閃而過。
二人尬聊不下去了,便互相背離去了。
秦篤涯,林雪舞,耶律銘,三人各自都在提升修為,用以一展內心抱負。
秦篤涯雖然收穫了魔界勢力,但是他得罪了幽冥鬼界勢力首領,正在與他商量合作一事。
林雪舞情場失意,終日苦練雲頂劍法,以求早日飛升劍道仙界,不再受這俗世情愛的折磨。
耶律銘先前在魔界九妖塔,被秦篤涯砍劈的元神出竅,魂元破裂,正在養傷中。
雲頂劍派,過時了嗎?
答案自然是並沒有。
畢竟它出過兩位劍道仙人,可是它的新一任掌門人,只不過是一個十六歲的女娃娃,能夠獨擋一面嗎?
在沒有秦篤涯陪伴的日子裡,林雪舞的劍道修為突飛猛進,已達劍道十境大修士。
接下來等待她林雪舞的便是渡三劫,生、死、情,三劫之中唯有情劫最難渡破。
正當林雪舞苦惱之時,她感到自己是多麼需要有他秦篤涯的一旁陪伴。可是她等待他月余,前往雲水村一看,等來的卻是他與夫人的相濡以沫。
林雪舞決定忘了他秦篤涯,權當自己不曾遇到過他。於是,她仗劍行走天下,俠行武林,扶危濟困。
林雪舞的三劫之生劫,正在前方不遠處等著她。
一日,林雪舞仗劍路過山中石林,見不遠處似有打鬥聲,便飛身走近一看究竟。
原來是一群山中賊寇,攔路搶奪富家車隊的財物。
只見她林雪舞一招「藏劍天下」,便結果了百餘名山賊。
見年輕女俠林雪舞武功如此之高,富家車隊的高員外極力邀請她,一路陪同他前往沅州。畢竟這一路上山賊極其眾多,而且他好到了沅州重重感謝女俠大恩。
除此之外,他高員外的獨子高朦朧,對林雪舞一見鍾情,更加不希望她拒絕。
情場失意的林雪舞,執拗不過高員外的盛情邀請,便勉強答應了下來。
果不其然,這一路上,有了她林雪舞的保駕護航,高員外一家安全到達了沅州高氏府邸。
與其相對的便是,那一路上幾千名山賊的不幸遭遇了。自此以後,她林雪舞「山賊殺手」的名號,名震江湖。
霎那間,六界內的各大山頭山賊不再供奉關二爺了,紛紛改為供奉她林雪舞林大女俠。他們早晚三炷香,不敢有忘,祈求上天,不要讓他們遇到「山賊殺手」。
高員外到了家中,從沅州江湖浪子口中得知,她林雪舞是如今天下第一劍派,雲頂劍派的現任掌門人,更加不願她的作別離去。
眼看林雪舞和高員外的獨子高朦朧,門當戶對,他便撮合起了二人的婚事。
高員外幾番撮合下來,都沒有取得成功。畢竟她林雪舞始終還是忘不了秦篤涯,而且她林雪舞是立志要成為雲頂劍派第三位劍道仙人的,怎會貪戀人間情愛,阻礙自身的劍道修行。
多次的撮合失敗,並沒有讓他高員外失卻了耐心。眼看林雪舞明日就要離府遠遊,他決定在今晚的宴席上兵行險招。
高員外提議今晚府內擺設大宴,用以感恩她林雪舞林大女俠,多日來的一路護送,並為她明日的離府遠遊餞行。
酒過三巡後,大家都酒足飯飽離席了,高員外卻向獨子高朦朧遞了個眼色,提議他敬林雪舞最後一杯美酒。
飲盡杯中酒後,林雪舞頓感頭暈不適,便匆匆回房歇息去了。
深夜,高氏府邸內,林雪舞臥室房門外,有兩人在竊竊私語。
「爹爹,想我高家世代高潔,你怎可行如此下賤齷齪之事?」高朦朧不恥於父親用下三濫的做法迷暈林雪舞說道。
「傻孩子又在說憨話,為父我花重金購得這情絲繞,還不全都是為了你。告訴你,今天你是聽也得聽,不聽也得聽。快進去,生米做成熟飯,豈不美哉?」高員外對愛子高朦朧訓斥道。
高朦朧還是百般不願,怎奈他父親高員外一再推搡,便進了林雪舞的房門,準備寬衣行那男女之間的苟且事。
畢竟她林雪舞,劍仙資質,這點兒媚藥,自然不會放在眼裡。
林雪舞在宴席上,看見高員外今晚對她格外的熱情,頻頻邀她飲酒。這讓她早就感到特別不正常,便假裝醉酒回房,躲在門內偷聽。
在得知高員外包藏禍心後,她林雪舞殺心頓起。
夜更深了,雷電交加,暴雨欲來。
翎雪劍起,風雲變色。
一夜之間,高員外全家六十九口,全部慘死雨夜,無一人能夠存活下來。
天下第一劍派的掌門人,竟成了一個濫殺無辜的女魔頭。一時間,江湖中人,人人聞風喪膽。
一夜的殺戮,令林雪舞疲乏不已,便御劍飛行回了雲頂山莊。
對於林雪舞而言,她的「生劫」已破,向生而死。
林雨雪,一心求死,無顏面對天下人對其的口誅筆伐。
因此,她林雪舞的「死劫」,渡破之日不遠矣。
翌日清晨,林雪舞在雲頂劍派眾長老們驚恐的目光下,走進了山莊先祖祠堂內焚香。
「爹爹,女兒真的如同江湖中人傳聞那般,殘暴不堪嗎?女兒真的侮辱了手中除暴安良翎雪劍的名聲嗎?」林雪舞跪在已飛升劍道仙人多時的林雪峰牌位前哭喊道。
「魔女,你不配手握翎雪劍,快滾出雲頂劍派!」劍仙林雪峰突然現身,對跪在地上的愛女林雪舞怒斥道。
放手翎雪劍,比殺了她林雪舞,還讓她心痛百倍,那是她的娘親臨死之前交給她的。
林雪舞無奈自己成了武林公敵,不配手握翎雪劍,只得放手,孤身遠去。
林雪舞一路向北,不為別的,只求在她餘下不多的時間裡,能再見一面秦篤涯。
不知過了多久,奄奄一息的林雪舞,昏死在了雲水村入口處。
過了幾日,林雪舞在秦篤涯的床鋪上甦醒了過來,口渴難耐。
「口渴了吧?」南宮雪琪端著一碗溫水,對林雪舞笑道。
「敢問姑娘你是?」林雪舞接過溫水,一飲而盡問道。
「小女南宮雪琪,我常聽篤涯哥哥提起你。今日一見,果然美貌異常,驚為天人。」南宮雪琪說道。
「篤涯哥哥?他人呢?」林雪舞傷心的問道。
「此時,應該正在迷霧森林內,獵殺野山豬吧!」南宮雪琪說道。
「雪琪妹妹,我回來啦!」門外的秦篤涯肩扛一頭,肥到流油的成年野山豬叫喊道。
「來啦!」南宮雪琪連忙擰乾濕巾,前去為秦篤涯開門道。
秦篤涯放下已死的成年野山豬,進屋察看林雪舞醒了沒有。
「好點了沒?」秦篤涯對林雪舞問道。
「好多了」林雪舞回道。
「別動!篤涯哥哥,你看你一頭的汗,心疼死我啦!」南宮雪琪用手中濕巾擦拭著秦篤涯額頭上的汗水說道。
「好!雪琪妹妹說不動,那我秦篤涯就是一個木頭人,不再動彈了。」秦篤涯對夫人南宮雪琪笑道。
林雪舞見二人恩愛如此,便不堪忍受折磨,起身離去了。
「別走呀!你剛恢復過來,吃喝幾日再走也不遲啊!」秦篤涯飛身追趕林雪舞,至村外的迷霧森林伸手挽留道。
「我們回不到從前了,我已經不再是你認識的那個林雪舞了,我現在是武林公敵。」林雪舞背身垂淚說道。
他秦篤涯一直都是她林雪舞,一生之中最在乎的人。可如今正邪不兩立,她與他走到了對立面,終究回不去了,一切都回不去了。
「不,可以回去的。我曾在此說過,我會娶你進我家門,就一定不會食言的。」秦篤涯上前一把抱住被萬人拋棄的林雪舞入懷,在其耳邊深情的告白道。
這一刻,林雪舞冰冷的內心被徹底融化了,她不再是自己一個人對抗整個江湖。還有他秦篤涯,陪伴著她,她不再孤單了。
「愛哭鬼,你還有我啊!」哭作淚人的林雪舞,淚水滴打在了秦篤涯手臂上,他越發抱緊了她暖心的說道。
跟隨秦篤涯身後趕來的南宮雪琪,見到這動情的一幕,心碎的厲害。
「篤涯哥哥,我恨你!」秦篤涯身後的南宮雪琪大喊道。
話音未落,南宮雪琪便用短小的匕首,自刎而死了。
「不!」秦篤涯放開懷中的林雪舞,對倒地的南宮雪琪哭喊道。
哭了不知多久,秦篤涯平復了一下心情,右腳用力一跺地。
「滾出來!」秦篤涯怒喊道。
幽冥鬼帝應聲而出,一臉委屈,驚恐萬分。
「何事?」幽冥鬼帝小聲問道。
「快說!是不是你重寫陰陽生死冊,帶走了我的雪琪妹妹?」秦篤涯手握血飲殤刀,對幽冥鬼帝威脅道。
「就是我,你奈我何?」幽冥鬼帝笑道。
原來秦篤涯眼前的幽冥鬼帝,只不過是他的分身幻影,他的真身在神界帝君諸葛雲霆身旁。
「他是何人?」秦篤涯不解的問道。
「人?哈哈!他可是神界至尊諸葛雲霆,受死吧!秦篤涯。」幽冥鬼帝狗仗人勢大笑道。
「翎雪劍是吧!血飲殤刀是吧!」神界至尊諸葛雲霆盛怒不可抑止大喊道。
話音未落,林雪舞遺落在雲頂山莊的翎雪劍,秦篤涯手中的血飲殤刀,都被吸附在了諸葛雲霆巨掌之內。只見他雙手用力一拍,兩件人界神兵,化為了灰燼。
失卻翎雪劍的林雪舞悲痛欲絕,痛失血飲殤刀的秦篤涯頹廢不已。
由於他秦篤涯刀劈魔界九妖塔,算是跟那魔界眾人結下了梁子。不久後,乾玄真人云游四海歸來,他發現坐騎神獸乾玄吞天巨蟒慘死洞中,便立誓必血刃仇敵秦篤涯不可,算是得罪了仙界中人。人界帝王慶帝是他秦篤涯的殺父仇人,人界也是他秦篤涯對立的一方。先前秦篤涯毀了幽冥鬼界的陰陽生死冊,與那幽冥鬼界走到了對立面。又因幽冥鬼界依附於神界,所以他秦篤涯間接冒犯了神界。人、神、魔、仙、鬼、靈,這六界之內,獨留靈界可以讓他秦篤涯容身一刻了。
反觀她林雪舞,人界不容她,因她殺孽太多。仙界不恥她,因她有違正道,無法飛升仙界。魔界不畏她,因她除魔久矣,劍下魔界亡魂不計其數。
這樣總結下來,她江湖公敵林雪舞,倒是與他五界之敵秦篤涯,真可謂旗鼓相當,相當般配了。
那邊的魔界至尊耶律銘,也沒有消停過,自從被秦篤涯在魔界九妖塔,一刀劈砍,靈魂出竅後。他便六界之內,四處吞噬槍魄魂元,用以修補自己的魂元裂痕,精練槍法,提升修為。
現如今,秦篤涯刀意已達十二界,幾近刀意巔峰,血飲殤刀的幫助占了八成以上。
林雪舞劍道已達十一境大修士,渡三劫,已渡破生劫。
耶律銘槍法修為已達十層,急需魂滅,進入槍身,人槍合一。
換言之,他秦篤涯的無心之舉,反而幫助了耶律銘提升了槍法修為。
耶律銘槍挑魔界至尊東方弒神,已為魔界所不恥。後來,他拜師刑鳴真君,算是公開表明與神界一生為敵。人界對他一魔界中人,更是人人喊打。因此,他耶律銘如同林雪舞和秦篤涯一般,也是一個被三界拋棄的孤兒一個。
昔日的三位懵懂少年,今日卻一個比一個悽慘無比。亡甲還鄉、一劍破天、槍挑滅神之路,對於他們三人而言,任重而道遠。
諸葛雲霆和幽冥鬼帝,二人心滿意足的作別了林雪舞和秦篤涯。
迷霧森林竹林內,落葉滿地,淒涼蕭瑟,冷風陣陣。
「落葉歸根」林雪舞哭盡了淚水,看著地面上的竹葉說道。
「什麼?」回過神來的秦篤涯問道。
「我現在正歷經死劫,必死無疑。不過,我想死在我喜歡的人懷裡,你能成全我嗎?」林雪舞萬念俱灰,對秦篤涯苦苦懇求道。
「不!我是不會殺你的,我下不去手,你再別逼我啦!」秦篤涯將血飲殤刀的灰燼,封禁於自己體內說道。
「林姑娘,在下倒是挺願意幫你這個忙的。走好!不送!」入槍身破境而出的耶律銘,突然現身在林雪舞身前,手提如龍神槍,一槍結果了她,大笑不止道。
「耶律銘,你不是被我秦篤涯的血飲殤刀,一刀劈砍的元神出竅了嗎?」秦篤涯詫異不已的問道。
「沒想到吧!你的一個無心之舉,卻意外的幫助了我。令我魂元破損,得以進入槍身,人槍合一。如今,我現在已經槍法十一層,魔界至尊已然巔峰在望了。」耶律銘得意的大笑不止道。
「魔界至尊又當如何?我刀意中人,佛擋殺佛,神擋殺神,受死吧!」秦篤涯痛失摯愛林雪舞,祭出體內血飲殤刀的灰燼,肉身化刀,刀意縱橫大喊道。
「槍影無蹤!」耶律銘絲毫不畏懼如此氣動山河的強大刀意,手提如龍神槍,奮力迎戰嘶吼道。
霎那間,天地變色,無數把血飲殤刀和無數杆如龍神槍,在天地之間廝殺打鬥,不分高下。
兩股如此強大的力量碰撞於一處,結果自然而知。秦篤涯和耶律銘,二人兩敗俱傷,雙雙掉入幽冥鬼界之中。
「哈哈!你也有今天啊!」再次見到秦篤涯的幽冥鬼帝,手握陰陽生死冊勾畫著大笑道。
劍道女俠林雪舞、刀意少年秦篤涯、魔界至尊耶律銘,三人齊聚幽冥鬼界。幽冥鬼帝竟還能笑的出來,要是他人,早就腳底抹油開溜啦!要知道,這三大六界拋棄的孤兒,不拆了他幽冥鬼帝的這個幽冥鬼界,六界眾人是萬萬不服氣的。
「我想到時間了,血飲殤刀出來吧!」秦篤涯戴著鐐銬低語道。
「什麼?你剛才在說什麼?」幽冥鬼帝大怒問道。
秦篤涯沒有回覆他,只見幽冥鬼界另一處地牢內,血飲殤刀的刀面上顯現四字。
「情劫難破」
言盡於此,打坐惹眾怒,無奈攤雙手。
付桓旌來到了螟思蟎的住所,深感疲憊睡了過去。
靜心酒坊的鐵浮屠,連續十日不見愛徒付桓旌,便只身前往愛徒的茅草屋一探究竟。
眼見愛徒沉迷於天機石的萬千玄妙,鐵浮屠不忍愛徒心境繼續受損,便驅動驚鴻神劍將其救出了天機石外。
「臭小子,難不成在你看來,你未來會成為如同耶律銘那般,爺傲奈我何的恐怖之人嗎?」暗侍浮屠看見付桓旌手握如龍神槍不敢相信的問道。
「師傅,徒兒並不會如此那般,之所以手握如龍神槍,是為了防止強大的靈力阻礙傷我性命罷了。」付桓旌隱去了手中的如龍神槍說道。
「如此便好,愁腸並不是只有你我師徒二人才有,人界的那三人都有。劍帝皇者秦篤涯愁他匈奴十萬鐵甲亡魂難還鄉,魔界至尊耶律銘愁他無法一槍滅神統領六界,劍道女仙林雪舞愁她情劫難渡飛升劍道仙界無望。因此,為師接下來要對你言說的話語,你小子知道是什麼了嗎?」暗侍浮屠對愛徒付桓旌問道。
「繁華落幕,散不盡的終究還是,那滿腹的愁腸百轉罷了。」付桓旌釋然道。
起初,落魄少主付桓旌想要模仿,人界劍帝皇者秦篤涯的成功經驗。他天真的以為自己能夠如同秦篤涯一般,在六界之內叱吒風雲,親手殺了幻界雲頂劍派大長老慕容博,奪回曾屬於他付桓旌的一切。
漸漸的,付桓旌發現每個人的成功,都是不可複製的。他變的異常失落胡思亂想,甚至一度把自己幻想成了劍帝皇者秦篤涯。
付桓旌多日後,仍然心有不服,便繼續利用天機石查看劍帝皇者秦篤涯後續的歷險。
幻界靜心酒坊鐵浮屠,不再規勸他的愛徒了,認為他唯有撞一次南牆才會回頭。
秦篤涯,林雪舞,耶律銘,三人聚首幽冥鬼帝面前,竟和那幽冥鬼帝做起了買賣。
「幽冥鬼帝,您就把我們三人的神兵利器,歸還給我們吧!我魔界至尊耶律銘向您保證,一旦我們三人重返人界,以後魔界與鬼界就是一家人。不知您意下如何呢?」魔界至尊耶律銘放低身段,用手搔弄著幽冥鬼帝的紅鬍子懇求道。
「放屁!我幽冥鬼帝所收的一刀一劍一槍,是絕對不可能歸還於你們的。孫子,有種咱倆單挑,你敢嗎?」幽冥鬼帝用力一拍桌子,對耶律銘吹鬍子瞪眼大吼說道。
「都別攔著我!我今天非一槍挑死他不可!」耶律銘氣憤不已怒喊道。
「你去啊!我們不阻攔你,前提是,你有如龍神槍在手。哈哈!」一旁的秦篤涯和林雪舞,二人雙臂環胸大笑道。
原來那三件神兵,如龍神槍、血飲殤刀、翎雪寶劍,皆被幽冥鬼帝收錄在幽冥寶庫地牢內了。
「臭小子,此一時彼一時,還是乖乖替我賣命,好早日輪迴轉世投胎做人。」幽冥鬼帝對耶律銘勸慰道。
「說吧!你要我們三人如何幫您賣命?」秦篤涯好奇的問道。
「九幽大帝,你們三位可曾聽聞過?」幽冥鬼帝問道。
「我幼時聽娘親提及過他的陳年往事,他可是一位遠古大神,我們三人著實招惹不起。據傳言所說,遠古時期,九幽大帝手握九幽靈泉戟,御魔斬仙,滅神誅佛,屠戮人間,威風凜凜,一時無兩。他的九幽靈泉戟,一擊便刺破萬里劍氣長城。可誰料後來,他竟遭精靈妖后魅惑,元神俱滅,戟沉沙海,不知所蹤。」林雪舞聽到那個名字,驚恐萬分的說道。
「不!傳言不全對,那遠古神兵利器九幽靈泉戟,並沒有不知所蹤。如今,它現身於六道輪迴鏡中,就在人界劍道第一的麒麟堡內。三位,接下來不用我細說了吧!」幽冥鬼帝讓他面前的三人,看他手中的六道輪迴鏡投射出的影像說道。
「所以說,您是準備讓我們三人空手套白狼,為您將那神兵九幽靈泉戟,從人界的麒麟堡盜來嗎?」耶律銘對幽冥鬼帝問道。
「正是如此,你們凱旋歸來之日,便是你們三人重生人界之時。如此這樁一本萬利的買賣,不知三位意下如何啊?」幽冥鬼帝淺笑問道。
「那我們原先的神兵利器,您也會一併歸還於我們嗎?」秦篤涯謹小慎微的問道。
「那是自然,有了那遠古神兵九幽靈泉戟,我還留著你們三人的那些破銅爛鐵何用。」幽冥鬼帝應允道。
「老小子,說什麼呢!我的如龍神槍,可不比那什麼廢鐵九幽靈泉戟差。如若您不信的話,到時候比試一下如何?」耶律銘不堪受辱道。
「到時再說吧!所以說,你們三位這算是答應我了嗎?」幽冥鬼帝問道。
「答應是答應了,只不過如今我們三人,只剩魂魄,並無肉身,如何去得那人界的麒麟堡呢?」林雪舞攤開雙手面露難色的問道。
「這有何難,請看!」幽冥鬼帝說道。
只見幽冥鬼帝拂袖輕輕一揮,三具三人的肉身便出現在了地上。
「甚是厲害!我化為灰燼的肉身,您老小子都能聚到一起,我對您真是佩服的五體投地啊!」耶律銘對幽冥鬼帝讚嘆不已道。
「臭小子,休要再多費唇舌啦!你們三人謹記,三日之內,若你們不回幽冥鬼界,便會魂飛魄散,輪迴轉世投胎做人無望。」幽冥鬼帝對著匆匆,魂入肉身背身遠去的三人,再三貼心叮囑道。
三人很快到了人界的麒麟堡門外,卻都遲遲不願進入。
「咋了嘛?關鍵時候就掉鏈子?」耶律銘對身旁二人不解的問道。
「你不懂,我與那人界麒麟堡的少堡主慕寒風,曾是舊相識。如今與他相見,不把他嚇死過去才怪呢!」林雪舞解釋道。
「說來也是,我曾與他也有一面之緣。你我二人,對於如今的江湖,早已是過時之人。」秦篤涯細思恐極,對林雪舞附和道。
「舊相識?那豈不是更好說話了,我們三人不用偷盜,直接問他借用神兵九幽靈泉戟幾日,不就行了。」耶律銘一聽此言,連忙拉住二人硬闖麒麟堡說道。
三人現身在麒麟堡大門前,錦衣玉服,昂首挺胸,旁若無人的往門內走去。
「站住!不知三位,姓甚名誰?到此有何貴幹?」麒麟堡大門的劍道護衛伍常,持劍伸手阻攔三人問道。
「我們是少堡主慕寒風的舊識,那雲頂劍派前任掌門人林雪舞的遠房親戚,還望侍衛大哥前往通稟。告知你們的少堡主,就說她林雪舞有遺言對他訴說。」耶律銘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
一旁的林雪舞和秦篤涯,二人被眼前耶律銘的話驚呆了,一起向他豎起大拇指。
「哦!原來是雲頂劍派的劍道前輩,三位在此耐心等候,小人這就前去通報少堡主。」劍道護衛伍常,拜別三人背身匆匆離去道。
「你可著實嚇壞我們了,我以為你會說我就是林雪舞,他就是秦篤涯呢!你們魔界中人,鬼點子真是多,他們都如你這般機智果敢嗎?」林雪舞突然有點欣賞耶律銘,上前滿臉堆笑的問道。
「還行吧!我跟隨那刑鳴真君多時,見人說人話,面鬼言鬼語。久而久之,便懂得了幾分人情世故。」耶律銘解釋道。
「哼!某些人有些過分了,我還站在這兒呢!」秦篤涯輕咳一聲醋意滿滿道。
不一會兒,劍道護衛伍常回到三人面前,欣喜異常。
「三位請進!我們家少堡主早已,久候你們多時啦!」劍道護衛伍常頭前領路道。
有了伍常的貼心引路,三人很快便到了慕寒風的面前。
慕寒風一見林雪舞,竟與已經仙逝的雲頂劍派掌門人如此相像,便情不自己的上前抱住了她。
「給老子放手!她是我的內人韓氏,不是什麼雲頂劍派掌門人林雪舞。」秦篤涯連忙對慕寒風用力拉扯大吼道。
「兄台,失敬!失敬!在下對那林姑娘思念至深,可能我剛才情深難自控,萬分抱歉!」慕寒風抱緊雙拳,向秦篤涯致歉解釋道。
「理解!理解!自古多情空遺恨,此恨綿綿無絕期嘛!」耶律銘故意火上澆油道。
秦篤涯對耶律銘一臉不滿,林雪舞反而欣喜異常。
「不知你們三位,所帶的林姑娘遺言,都說了些什麼呢?」慕寒風用手帕拭去眼角淚水傷心的問道。
「九幽靈泉,此生所憾,一睹神兵,死而無悔!」耶律銘似有其事的說道。
「九幽靈泉戟?在下不曾聽聞,你們三位為何如此肯定那件遠古神兵在我麒麟堡內呢?」慕寒風疑惑不解的問道。
「不曾聽聞?為何你會知曉那九幽靈泉是一隻戟,不是刀劍?還有,我們三人不曾說過那件神兵來自遠古,你又如何知曉的呢?」耶律銘反問道。
「是你們自己說的,你們忘記了嗎?」慕寒風轉移話題說道。
「少堡主,我們可不曾說過,你還是老老實實交出來吧!」秦篤涯攥緊拳頭威脅道。
「你……你的臉!」林雪舞驚恐萬分大叫道。
「是你們逼我的,受死吧!」慕寒風原先俊美的臉龐,一時間,變幻成了獠牙猛獸的面孔,他手握九幽靈泉戟狂吼道。
「莫非你的肉身已經被,那九幽靈泉戟內的妖魂吞噬了嗎?」耶律銘強裝鎮定的問道。
「這都不再重要了,對於你們三個死人,我想就不需跟你們多費唇舌了吧!」慕寒風一戟刺穿三人胸口說道。
「不好意思!我們三人本就是死人三個。」秦篤涯大笑道。
就在慕寒風想要拔出九幽靈泉戟之時,三人雙手用力握緊戟身,秦篤涯瞬間體內殤氣縱橫,鬼步如風,一腳點住了慕寒風的定神穴。
如此下來,慕寒風便動彈不得,只得眼看著那九幽靈泉戟被三人奪走。
「戟來!」
到了麒麟堡門外,耶律銘和林雪舞魂入戟身,秦篤涯大喊一聲,便御戟前往那幽冥鬼界交差去了。
不一會兒,三人到了幽冥鬼界,停落了下來。不過,他們三人發現這裡的一切都變了,焚毀嚴重。
這偌大的幽冥鬼界,竟已經被一法力超絕之人盡毀,三件神器皆不見了蹤影。
「你們終於來啦!讓我這一頓好等,都拿著吧!」九幽大帝突然出現在他們三人身後,將他們的神兵扔在他們面前說道。
「你是誰?幽冥鬼帝呢?」秦篤涯撿起地上的血飲殤刀問道。
「九幽大帝,便是在下!你說的那個膽小鬼,早已被我挫骨揚灰了,你們也很快啦!」九幽大帝右手一揮,九幽靈泉戟便重歸昔日主人的手中說道。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九幽大帝早已神滅魂散了,你怎麼可能會是他呢?」耶律銘握緊手中的如龍神槍問道。
「這就要感謝你們二位啦!誰讓你們閒來無事,為何非要入那戟身呢?不然的話,我也不會被放出來的。」九幽大帝解釋道。
「莫非強大的不是你九幽大帝,而是那九幽靈泉戟。你當年並非神滅魂散,而是被更加強大的九幽靈泉戟,封印在了戟內?」林雪舞猜測道。
「不錯!不過你知道的太晚了,受死吧!」九幽大帝持戟,振臂高呼道。
三人各自手持神兵,凌空飛起,將那九幽大帝圍困在中間。
「你們三個打我一個?做夢!」九幽大帝分身萬影大怒道。
「到底哪個才是他的真身啊?」三人互相問道。
與無數分身幻影的九幽大帝混戰數日,林雪舞率先力竭倒地。
耶律銘假身幻影應戰,真身早就開溜了。
秦篤涯手握血飲殤刀,砍殺的不知疲乏,屍堆如山。
環顧四周,發現林雪舞不見了,秦篤涯飛身落地,抱起那奄奄一息的林雪舞。
「我說過我要娶你過門,陪你幸福一世的,你為何要如此狠心對我?」秦篤涯淚流滿面哭泣道。
「愛……愛過……」林雪舞用盡所剩氣力,輕聲在秦篤涯的耳邊說道。
隨著撫摸著秦篤涯臉龐的手垂地,林雪舞永遠離開了她此生最愛的涯哥哥。
「不!」秦篤涯仰天長嘯道。
「俗世情愛?它只會讓強者變得如同廢人一般,怪不得你那麼不堪一擊。」九幽大帝對秦篤涯譏笑道。
「不!你說錯了,大錯特錯。因心中有愛,我才有血有肉,存活於世。」秦篤涯左手持刀,右手握劍,對九幽大帝奮力反駁道。
「刀劍涯舞!」
突然,左手持血飲殤刀,右手握翎雪劍的秦篤涯,雙手合十,刀劍合一。
霎那間,天地變色,只見有三股驚破天地的力量,一同湧向九幽大帝。血飲刀意、翎雪劍氣、涯舞真情,三股力量,匯聚於九幽大帝體內。
「不……可能……」九幽大帝的身體,無法一時間承受如此巨大的三股力量,爆裂而亡道。
「我也覺得不可能,你不可能承受得住,如此巨大的三股力量,安息吧!」秦篤涯對著爆裂身亡的九幽大帝說道。
「我是誰?我在哪?」林雪舞在劍道仙界醒來,向四周驚恐萬分的問道。
「乖女兒!你是雲頂劍派第三位劍仙林雪舞,不然你還能是誰,我的小傻瓜。你現在位於我們劍道的仙界,傻孩子,快起身吧!」劍仙林雪峰撫摸著愛女柔順的秀髮,相當滿意的說道。
「不!我不想當女劍仙,我要我的涯哥哥。」林雪舞一把推開父親說道。
「好吧!都隨你,前面便是劍仙渡口,你一躍而下,便可重返人界了。」林雪峰指向不遠處的一處渡口說道。
「謝謝爹爹!再見!哦!不對,後會無期。」林雪舞躬身拜別父親林雪峰說道。
人界的秦篤涯,痛失摯愛,萬念俱灰,整日酗酒,形同一個廢人一般無兩。
生死易渡,情劫難破。
突然,醉倒酒桌的秦篤涯背後,那把血飲殤刀震動個不停,脫鞘而出。
只見那把神兵,在天地之間,寫畫著四個大字。
「劍氣長城」
劍氣,絕者,氣吞山河!
林雪舞按著劍仙林雪峰所指,一路歡快的小跑,到了劍仙渡口處。
「雪花錢,拿來!」一位白髮老者,伸手攔住了林雪舞的去路說道。
「雪花錢?不曾聽聞,需要多少?」林雪舞翻掏著自己的荷包問道。
「黃金萬兩!身為一名女劍仙,不會連這點積蓄都沒有吧?」長者攤開右手索取問道。
「真是一個天大的笑話,你看本劍仙渾身上下,何處能藏的下那黃金萬兩?」林雪舞苦笑道。
「無塵袋,不曾攜帶嗎?」白髮老者問道。
「無塵袋?又是何物?作何用途?」林雪舞疑惑不解的問道。
「無塵袋,可容納萬物,莫說是那萬兩黃金,縱使絕頂山河依舊裝得。莫非你不曾聽聞?不曾尋獲一兩個嗎?」白髮老者狐疑問道。
「老爺爺!本劍仙才剛歷經三劫,破境飛升劍道仙界。自然對這些略感懵懂無知,還望您多多包涵!」林雪舞按捏著白髮老者的肩部致歉道。
「你還好意思說出口,羞不羞?還不趕快下去繼續修煉,在此作甚?還想要繼續辱沒劍道仙界的名聲嗎?」白髮老者突然轉身,原來他是劍道先祖林劍南,也就是林雪舞的爺爺,對她敲打道。
話音剛落,沒等她林雪舞反應過來,她便被林劍南的鬚鯨劍柄打傷,跌落到劍氣長城去了。
六界之內,秦篤涯痛失摯愛,萬念俱灰,整日無所事事,酗酒無度。
「客官,您在本酒館飲酒七日,已經身無金銀,付這酒錢。我看您這寶刀,興許還能置換些錢幣,要不然典當於我如何?」紅塵客棧掌柜淼道對秦篤涯提議道。
「如何?我一刀夷平了你這紅塵客棧何如?」秦篤涯半醉半醒道。
「來人吶!快將這廝轟出客棧,把他的寶刀扣下。」掌柜淼道眼見秦篤涯滿面煞氣,自然不敢親自動手搶奪寶刀,吩咐酒館內的五六名夥計說道。
霎那間,只見秦篤涯的四周,瞬間出現了五六名壯漢,將醉的七葷八素的秦篤涯擒住抬起,扔出了紅塵酒館。
人好處理,刀卻不易。
一個壯漢來到血飲殤刀面前,右手剛觸及寶刀刀柄,便被那剛硬殤氣震的魂飛魄散。
「還愣著幹什麼?一起上啊!」掌柜淼道大聲喝斥餘下壯漢大喊道。
五人上前,被血飲寶刀,瞬間飲盡骨血,消失無蹤。
隨後,血飲寶刀凌空飛起,來到了掌柜淼道面前,架在了他的脖頸處。
掌柜淼道哭嚇的連忙跪地求饒,失卻了他剛才的小人得志。
血飲殤刀,重歸秦篤涯手中,人刀合一,一刀便夷平了紅塵酒館。
秦篤涯也在殤氣運作下,恢復了些許神志。
「你為何毫髮無傷?」秦篤涯質問眼前飲酒之人道。
「哥們,許久不見,忘卻了在下不成?」耶律銘舉杯側臉面對秦篤涯問道。
「魔界至尊耶律銘,在此作甚?」秦篤涯仍在責怪他,昔日大戰九幽大帝,中途逃離問道。
「自然是為了幫你,解除心中煩惱之事而來,不然我何須來此無人問津之地。」耶律銘飲完杯中美酒說道。
「難道你有林雪舞的下落不成?」秦篤涯瞪大雙眼問道。
「想要知道她的下落,來劍氣長城找我。」耶律銘手執竹扇,扇將了兩下,便消失在了秦篤涯面前說道。
原來那只是耶律銘的幻影罷了,真身卻不知所藏何處。
林雪舞跌落劍氣長城,感到異常寒冷,雙手緊緊抱住瑟瑟發抖的自己。
「冷吧?」一隻靈猴躥出來,對林雪舞問道。
「還行,我劍仙體質,還撐得住。不過,你這小小靈猴,為何在這苦寒之地?」林雪舞低頭,輕撫靈猴腦袋問道。
「我在等一個人,一個劍氣長城的新主人。」靈猴傷心欲哭的說道。
「什麼?這偌大的劍氣長城,竟沒有主人?我大劍道如今,這麼沒有牌面了嗎?」林雪舞驚訝萬分的問道。
「曾經有過,劍氣,絕者,氣吞山河!說的就是那劍聖獨孤傲。他曾是劍氣長城的主人,誰曾想九幽大帝手持九幽靈泉戟,一戟破之,他便頹廢不已。我雖然整日勸他回想往日,一劍飲山河,那是何等威風霸氣。但是他總說敗了就是敗了,人不能活在往日的輝煌里一輩子。」靈猴解釋道。
「一劍飲山河?何劍?」林雪舞好奇的問道。
「九霄驚魂劍,不過現在已經被他深埋劍氣長城劍冢內,不曾現世。」靈猴回道。
「劍聖獨孤傲,現在身居何處?」林雪舞問道。
「我已經苦苦尋找他百年,不曾有些許線索。只道江湖傳聞,他只為有緣人而現世人間,不會為我這舊友而出現了。」靈猴抬手掩淚說道。
「別哭啦!為他不值得,自古劍中聖者,多半不顧私情,崇尚劍道。你不會一個人的,你現在不就有我了嗎。」林雪舞抱起靈猴勸慰道。
秦篤涯御刀飛行,很快到了劍氣長城。只不過,他停落下來,所見到的一幕,讓他頓感醋意滿滿。
「放開她!」秦篤涯對靈猴吃醋道。
「好,好,好,都聽你的。這才幾日不見,一隻靈猴的醋都吃,羞不羞?」林雪舞對秦篤涯笑道。
「哪有!我是擔心它是一隻壞猴子,會傷害你而已。」秦篤涯發覺自己剛才措辭有些唐突,對林雪舞解釋道。
「須彌,過來!他不會把你怎麼樣的,我保護你的。」林雪舞向被秦篤涯一臉凶神惡煞嚇壞了的靈猴招手道。
「血飲寶刀?」靈猴看見秦篤涯背後的寶刀說道。
「不對!是血飲殤刀,你認得此刀?」秦篤涯驚訝不已的問道。
「那是自然,想當年,邪刀皇手握血飲寶刀,拖著他那肥胖的身體,來劍氣長城挑戰劍聖獨孤傲,我當時就在現場。」靈猴須彌說道。
「你見過邪刀皇?那他的十三界刀意,你自然是見識過了?」秦篤涯好奇的問道。
「那是自然,菜的摳腳,不記也罷。我的舊主人,劍道十三境大修士獨孤傲,一招劍舞九天,把他打的有生之年,不敢再踏臨劍氣長城半步。」靈猴須彌十分得意的炫耀道。
「我不信,我們刀意中人,從來不比你們劍道中人差一分,何況是我們的刀意先祖邪刀皇。」秦篤涯說道。
「須彌,你說你在等下一任劍氣長城的主人,而你的前主人劍聖獨孤傲也在等待有緣人,他們會不會是一個人呢?」林雪舞猜測道。
「可能是吧!劍道中人,雖千萬人,有此機緣福澤的,恐只有一人吧!」靈猴須彌回道。
「不可能是你的,你已飛升劍道仙界,現在是一位女劍仙。按照實力排序,你都壓靈猴須彌的前主人劍聖獨孤傲一頭,那麼會是誰呢?」秦篤涯對林雪舞說道。
「我自然知曉,我就是隨口說說,你那麼認真幹什麼?還能是你不成?」林雪舞對秦篤涯記仇道。
言盡於此,生於不同處,死在無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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