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靜露出一副恨鐵不成鋼表情,指著沈由之無奈說道:「你現在該慶幸陳落在閉關,不知道此事,要是陳落那妮子出關得知此事,必然第一個找你,到時候,你這戒律堂長老也該到頭了。」
「小落啊?她好像也不能拿我怎麼樣,畢竟我也是按職做事。」沈由之滿不在乎的用小拇指挖著耳朵說道:「何況,小落出關又是什麼境界?頂多金丹大圓滿,如何懲戒我?」
「我勸你最好是在陳落出關前去和念痕兩人道個歉,讓此事揭過,否則等到她出關,你這殺身之禍也就不遠了。」俞靜說道。
「道歉?我什麼都沒有做錯吧,他們二人犯了錯,我有權處罰他們!」沈由之義正言辭著厲聲道。
「還有啊,俞長老,該說不說,我看你是老糊塗了,小落即便出關如何給我帶來殺身之禍?即便她是宗主弟子也無法做到無緣無故殺死我一個長老。」
「呵呵!有些人真是可悲,既然你要這般執迷不悟的話那就不能怪我沒提醒你了。」俞靜冷哼一聲,轉身朝著房間外走去,「琳兒,我們走。」
古琳兒輕輕點頭,收起長槍,一手提著一人跟在俞靜身後離開房間。
「切,虛張聲勢罷了,嚇唬誰呢。」沈由之不屑的看著二人離開的身影,毫不在意俞靜的話語。
話音剛落,一道巨大的掌印突然從房間外沖了過來,猛然打在了他的身上。
沈由之躲閃不及,硬生生吃下這一掌,悶哼一聲,嘴角流出鮮血。
「你私自對我藥靈院的弟子增加處罰,這是老婆子我給你的警告,我希望這是你最後這段時間的最後一次。」
俞靜冷不丁的聲音傳入房間內所有人耳中,讓人不自覺的打寒顫。
沈由之冷冷的盯著房間外,他抬手擦去嘴角的鮮血,面色陰沉著寒聲道:「死老太婆,等哪天我找機會再好好教訓你一頓!」
房間內的弟子面面相覷,誰也不敢說話,只能目光全部看著沈由之。
「看什麼看?去做自己的事!」沈由之剛被俞靜打了一掌,現在處於生氣之中,正愁找不到消火的地方。
那些弟子全身一哆嗦,紛紛離開原地變得忙碌起來,生怕沈由之注意到空閒的自己會拿自己去做發泄怒火的對象。
俞靜與古琳兒剛在半空中飛了一會兒,便看到姍姍來遲的童大偉與趙纓兒二人。
說起來,俞靜會知道風念痕被抓走這件事還是因為童大偉和趙纓兒二人。
原來,昨日陳落閉關之前,先去找了俞靜請她幫忙多照顧下風念痕,之後又去找了童大偉和趙纓兒二人說了類似的話語。
今早童大偉與趙纓兒二人來尋找風念痕時才發現風念痕不在房間之中,等到羅天幾人的出現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便馬不停蹄的告訴了俞靜此事。
俞靜一聽,這還得了,二話不說便是帶著古琳兒朝著戒律堂飛來。
本來他也以為只是簡單處罰一下,畢竟以往宗內出現私鬥一事時也只是處罰上交部分靈力點和挨幾道雷鞭就過去了。
誰能想到,沈由之竟然會私自濫用權責,變相的增加處罰,她雖然沒有親眼所見,但從四周的氣息和風念痕二人的慘狀也不難看出,沈由之對二人瘋狂的折磨,完全超出了往日的處罰。
「念痕!」趙纓兒見到渾身是血風念痕,頓時被嚇了一跳,驚呼出聲。
童大偉亦是如此,二人連忙上前察看風念痕的狀況。
「怎麼會這樣?宗門私鬥的處罰也沒有這麼嚴重啊。」趙纓兒一臉焦急。
「古師姐,這究竟發生了什麼?」童大偉從古琳兒手中接過風念痕,問道。
「沈長老私自增加對風念痕他們的處罰,我和師父趕到時兩人就已經是這樣了。」古琳兒輕嘆一聲,輕聲說道。
「什麼?沈由之那個畜生這不是在濫用權責嗎?真是給他臉了,我回去找糟老頭子揍他一頓。」童大偉咬著牙,瞪著雙目。
「理在沈由之,你師父去了也不管用,現在先把他們二人照顧好。」俞靜說道:「何況你師父也沒有能去管沈由之的理由,他和念痕也沒有太大的關係。」
「我也知道這個道理,但是就任由沈由之那畜生這樣逍遙下去?」童大偉背著風念痕,目中湧現出怒火。
「老婆子我也拿他沒什麼辦法,問劍吧和他打個平手,誰也占不了便宜,此事我們從長計議,先等陳落那孩子出關吧。」俞靜嘆息一聲。
她倒是想教訓一下沈由之,奈何有心而無力,兩人境界相同,交手下來不分上下,誰也打不過誰,最後極大可能還是兩敗俱傷。
「也只能先這樣了,我們先帶念痕他們回去吧。」趙纓兒也只能輕嘆一聲,她那位聖宮的二長老師父,估計也無心干預外門的事。
至於雲黎,好巧不巧,現在不在聖宮之中,也不知道去哪了。
童大偉輕輕點頭,與趙纓兒一個背著風念痕,一個扶著雷厲,向著靈瘴山飛去,俞靜與古琳兒師徒倆緊隨其後。
本小章還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面精彩內容!
……
緋虹山。
正為風塵子煉製各種療傷丹藥的雲黎突然感覺眼皮子一陣跳動,一股寒意油然而生。
「真是奇了怪了,怎麼有種不祥的預感。」
聞言,臉色蒼白的風塵子調侃道:「能讓你出現這種感覺的實力不會低到哪去,不會是你年輕時的爛桃花找上門了吧。」
「塵子,別瞎說,我那些兒女情長事當初雙方早看開了,哪還有什麼爛桃花。」
「哈哈,雲兒之前還和我說你睡覺說夢話,念叨著某個叫『淑溪』的女子,這又是誰呢。」風塵子笑著說道。
聽到這話,雲黎頓時老臉一紅,心虛道:「別聽雲兒胡說,哪有這事。」
「有一說一,你真不打算去見見她?」風塵子無奈著笑道。
「不打算,我和她……等等,塵子,你這話什麼意思?是想讓我渡劫飛升?」雲黎瞪大雙目,緊緊盯著風塵子苦笑的臉龐。
「你可以這麼理解吧。」
「不行,別說現在,以後我也壓境,不讓仙劫出現,這輩子都不可能成仙!」雲黎當即搖頭說道:「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想一個人在這地界偷偷幹大事,必須得帶上我。」
風塵子苦笑道:「行行行,我拗不過你老,倒是雲兒那邊得麻煩你多說說了。」
「小事,我每天在雲兒耳邊多嘮叨幾句,說不定哪天她就開竅,不壓境了,引來仙劫。」雲黎拍著自己的胸脯,一副「包在我身上」的神情。
見到風塵子輕輕點頭後,他丟出一顆縈繞著濃郁靈氣與光澤的渾圓丹藥,隨後道:「七品丹藥,吃吧,不會死人的。」
「我倆的關係你覺得我會懷疑你嗎?」風塵子翻了個白眼,毫不猶豫的將那顆丹藥吞入腹中煉化,一點也不帶拖泥帶水的。
「那塵子,我問個問題哈,你必須和我說實話。」雲黎小心翼翼的來到風塵子身旁坐下,試探性問道。
「問吧,我一定知無不答,言無不盡。」
風塵子也不知道雲黎葫蘆中賣的什麼藥,但還是答應了下來,反正他也沒什麼太多事是雲黎不知道的。
「你知道念痕的生辰八字,幫我算算他和落兒二人之間的事,真的是天作之合嗎?」
「我記得你不是知道念痕的生辰八字嗎?怎麼還要我來幫?」
「得了吧,塵子,這件事你比我清楚,上次我那不是糊弄雲兒的嗎?」雲黎擺手說道。
「你這事最好是別讓雲兒知道,不然你得挨頓揍。」風塵子十分無奈的搖了搖頭,說道:「放心吧,我幫他們二人算過了,兩人確是鸞鳳和鳴,天作之合。」
「如此我就放心了。」雲黎十分滿意的點點頭,片刻後又皺著眉,「話說回來,我這眼皮子怎麼老是一直跳,不會是真出現什麼壞事了吧,等我算算。」
他伸出手在一旁開始演算後,片刻後,猛然睜開雙目,暗道一聲「不好」。
「怎麼了?」風塵子一頭霧水,不知道雲黎怎麼會突然變成這樣。
「念痕出事了,我感覺我也要出事了,塵子,我先回宗一趟,你好好養傷。」雲黎迅速起身,破開身前虛空,鑽入其中。
不過他沒想到,風塵子竟然跟了過來,後者面色凝重,目中也浮現出擔憂,「念痕出什麼事了?不會被他們發現了吧。」
「不是他們,此事說來話長,我路上和你說。」雲黎沉聲說道,目中更是湧現出了極為恐怖的殺意。
……
不知道過了多久,風念痕再次有意識的時候,發現自己處於一片無邊無際的黑暗之中,周圍是那些雷鞭所留下的雷電。
「嗯?這是……」風念痕驚疑一聲,對眼前的一幕不明所以。
同時,他也驚奇的發現,雖然自己現在滿身是血,但卻感受不到任何疼痛。
他從那片黑暗的空間中站起身,一頭霧水的伸手去觸摸那些漂浮在半空中的雷電,他的手指與那些雷電穿過,沒有了那種穿透般的刺痛與麻木感,它們好像不再傷害他。
「奇怪,這究竟是怎麼回事?」不信邪的他再次伸手去接觸其他的雷電,依然是一樣的結果,雷電都不再傷害他。
他站在那片黑暗的空間中思考了許久,也沒想出個所以然來,按理講,這些雷電是沈由之造成的,所以應該會傷害他才對。
「這也是沈長老的其他折磨嗎?」風念痕再次伸手去觸碰那些雷電,深深的感受著。
突然間,他發現這些雷電的恐怖,無論是威力,穿透性,都要比他的小雷碎手印強悍許多!甚至他還從中感受到一些源自於兩者的親和力。
這種感受是前所未有的,他心中感受到一陣舒暢,「雖說不知道現在什麼情況,但我貌似可以感悟這些雷電讓小雷碎手印威力增強。」
念及此處,風念痕當即不再猶豫,盤膝坐下,同時運轉長生繪花圖和小雷碎手印,將四周那些不會再對他造成傷害的雷電全部吸收進體內。
在長生繪花圖的煉化與他自己的感悟下,他昏迷著的身體也潛移默化的發生著變化,小雷碎手印的威力也隱隱間在增強。
喜歡劍祖為我開生路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124s 3.969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