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靖背著隱藏者,感覺人不重,施展起輕功也不是很費力。他們故意繞道,直到感覺安全才回到王府。這時大概已是寅時。荊鳴先從院牆翻入府內,打開王府大門,值更的衛士也不多話,只是向蕭靖行禮。進到大堂,蕭靖放下隱藏者,見人臉色已是墨綠,趕緊吩咐荊鳴去叫府中郎中章函。然後蕭靖給隱藏者檢查傷處,看右臂已被利器所傷,衣服已經破開一截,露出的手臂已是烏黑一片,想起前面在香桂園的場景,隱藏者似已中毒。人早已不省人事。章郎中把過脈,眉頭緊蹙,立馬從藥箱中取出一粒藥丸,塞入隱藏者口中。「殿下,這女孩中了奇毒,且內中血脈混亂 ,應是受了重傷。若不加緊救治,恐怕性命難保。」章郎中道。
「是女孩?」蕭靖聽了一驚,接著道:「中的何毒?如何救治?」
「這種毒應是涼山派的毒藥,常用山中毒蛇液、蜈蚣、花斑蜘蛛及毒蟲所治,好在這女子有練功,內力自覺抵禦外侵毒液,毒還不至於致其死亡,但其所受外傷十分嚴重,震迫心脈,須以外力助其修復。我剛給她服的就是幫其護心脈的藥丸。」章郎中解釋道。
「好,謝謝章郎中。」蕭靖道。章郎中又開了藥方,回去取藥煎藥去了。蕭靖又喚杜鵑,一起攙扶著隱藏者到杜鵑床上。「你先把她外衣脫去,只留小內衣,我要給她療傷。另外端盤熱水幫她清潔下,完了叫我。」蕭靖吩咐道。杜鵑也不多問,趕緊按蕭靖吩咐去辦了。
不一會,蕭靖入到房中,讓杜鵑門外守著,不能讓任何人進來打擾。蕭靖看著隱藏者,兩眼緊閉,面容清秀,躺在床上,身上只是蓋著薄薄的紗被。身上層巒疊嶂,女人姣好身段展現無疑。救命時刻,蕭靖也不敢多想,端坐於床上,按著天元神功運氣方式,然後右掌按著姑娘的頭頂上百會穴,只見運氣之中,姑娘右臂傷處就開始有黑色膿血外溢。但氣息每至姑娘的任督二脈,就感覺有股抵禦的力量抵抗著,而且很強。蕭靖繼續運氣,走姑娘的任督二脈,直到腳心底的湧泉穴。如此往復,幾個回合下來,蕭靖早已經疲憊不堪。蕭靖不經想到:如果蔡師傅在該多好呀!大概約莫一柱香的時間,蕭靖已經感覺渾身熱汗,精疲力竭,但姑娘的氣色已經好了許多,但內息還是混亂。過了一會,章郎中煎的藥已經送來,蕭靖吩咐杜鵑幫姑娘服下,自己則回房睡了,實在太累。
第二天醒來,杜鵑已端了杯溫水到了房間,蕭靖多年養成的習慣,就是每早要喝一杯溫水。
「姑娘可曾醒來?」蕭靖問道。
「半夜有醒來過,我給她喝了些水。」杜鵑道。
隨後,蕭靖來到外屋,那姑娘就睡在杜鵑床上,而在外屋本來有兩張床,安排兩個丫環伺候蕭靖起居的,後來杜鵑只安排了自己。蕭靖來到姑娘床邊,看了看姑娘的臉色,已是好了許多。心想章郎中還是有把刷子,難怪母親一定讓他跟到胡燕來。
「叫章郎中安排煎藥,喚月季來照顧這姑娘,廚房準備些補身藥膳湯水,但這事一定要保密。讓她就住這裡。」蕭靖吩咐杜鵑道。
因為蕭靖的住房在內宅,一般外人都不能進入。早上依舊安排如故。蕭靖早上運天元神功時,感覺有些不順,練了幾次逐漸才正常起來。身上慢慢恢復元氣,人才精神了許多。蕭靖也不明白原由。吃罷早餐,蕭靖讓荊鳴去叫羅迪。
「羅叔,今天安排去奴隸市場,你和杜鵑、荊鳴一起去吧,今天先買回2個胡人女奴、50個壯實的胡人男奴。」蕭靖吩咐道。他們三人走後,蕭靖回到後院,月季剛給那姑娘餵完湯藥。姑娘已經醒來,斜靠在床上發怔。蕭靖走入,姑娘看了蕭靖一眼,沒有說話。蕭靖暗示月季退下,然後走到姑娘床邊坐下,姑娘嚇的往後縮了縮身體。「姑娘,不要害怕!你現在很安全。」蕭靖看著姑娘柔聲說道。其實姑娘怕的是蕭靖占她的便宜,蕭靖也清楚,只是不說透。
「你是救我那個人?」姑娘問道。
蕭靖沒有回答,想起昨晚的事,蕭靖相信他們是有一伙人的,先是讓兩個高手將人引開,然後讓她切入香桂園的三進院,要不就是竊聽機密,要不就是刺殺夏涼太子。
「你們是何人?為何要進去香桂園?」蕭靖反問道。
姑娘也不回答,只是奇怪地看著蕭靖。看著姑娘的眼神,蕭靖有點意外。「姑娘可是有何要問?」蕭靖問道。
「老怪人是你師傅?」姑娘用著不可思議的眼神問道。「老怪人是誰?」蕭靖心裡想起蔡師傅臨別說的老怪人,不禁有點震驚。
「奇怪!」姑娘也不說話,嘴裡嘀咕了一句。
「姑娘既然不願告訴我你是誰,那總該告訴我個名字吧?」蕭靖又問。
姑娘想起昨天杜鵑跟她說起得救的事,便回答道:「我叫冷紫然。」真是夠冷的,蕭靖心裡笑道。
「還可以告訴我其他的事情嗎?」蕭靖又問。姑娘沉默,也不再說話,閉上了眼睛。蕭靖覺得無趣,正準備走時,後面傳來冷紫然的聲音:「謝謝你救了我!」「安心在這養傷吧。」蕭靖揮手出去,喚進月季,讓她悉心照顧冷姑娘。
蕭靖出來,又叫黃菊到了後院一間房內,讓她把自己化妝成一個中年人,美髯公的樣子。蕭靖突然想到,蔡師傅這八年的模樣可是他真正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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