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變記 第8章 奴隸市場

    蕭靖化完妝，從後山躍牆走了出去。

    胡京城裡的奴隸市場位於西郊，安國王府則位於胡燕皇宮的東側幾里外，只是皇宮四處都是平地，而安國王府則有個不是很高的後山。

    蕭靖走到安國王府的馬場，馬場侍衛看著眼生，本想阻止，但看過王府令牌，也不多言。蕭靖走入馬場，看到自己的兩匹純血馬，在胡燕不乏良駒，純血馬雖然昂貴，但有錢就可買到。純血馬不僅速度快，而且很有耐力。但今天自己這幅裝扮，肯定是不能騎自己馬的。馬是有人性的，蕭靖路過自己的馬時，就聽到自己兩匹馬在那興奮地嘶叫。看來自己這裝扮還是被馬認出來了。最後，蕭靖牽出來一匹身上如黑緞子般的馬匹。王府淨良駒，這是大實話。王府不僅有胡燕皇帝的供給和賞賜，還有蘭貴妃不遠千里時不時給自己唯一兒子送來的各種金銀財寶和綾羅綢緞。

    蕭靖躍上馬就往奴隸市場疾馳而去。到了奴隸市場，蕭靖就下來牽著馬。這裡的奴隸市場是最大的市場，沒有之一。夏涼及周邊國家的奴隸都在這裡交易。奴隸的來源主要是戰場的失敗者，隨著胡燕不斷拓疆擴土，加之夏涼向西不斷征服，奴隸越來越多。奴隸分男女關在不同的房屋裡，用鐵欄隔著對著街，奴隸們都希望儘快被交易出去，所以都擁到鐵欄邊。奴隸主則在門口吆喝。蕭靖這次來的目的就是隨緣，看看有沒有合適的人，為他後面計劃做準備。市場上很嘈雜，吆喝聲不斷。按照蕭靖的財力，他完全可以把這裡近一萬的奴隸買下來，他倒是想，可是他沒有這麼多地方裝這些人。

    蕭靖正在街上牽著馬走著，突然聽到一個女孩的哭泣聲。他轉頭望去，就看見一個囚禁著女奴的房子裡，有個七八歲的女孩在欄里嚎啕大哭，手伸向欄外。

    「怎麼回事？」蕭靖走過去，沉聲問道。

    」客官，她母親快不行了。「販賣奴隸的人道。

    蕭靖走到護欄邊，喊道：「有會胡燕語或漢語的嗎？」他用胡燕語及漢語喊了兩遍。

    「我會。」從一個床上圍著的幾個人里走出來一個姑娘，說的是胡燕語。姑娘個子很高，頭髮捲曲著，還纏著紗巾，長得明眸善目，身材很是高挑，女人曲線十分完美，綠色的眼珠。只是身上、臉上和衣服上全是污垢。

    「怎麼回事？」蕭靖問道。

    「這孩子的母親病得很重，發著高燒。」姑娘的聲音里透著焦急。

    「你會漢語嗎？」蕭靖突然問。

    「會一點。」姑娘用漢語答道。

    「你們是那個部族？」蕭靖用漢語問。

    「我們是維納族。」姑娘仍用漢語道。

    「你的名字？」蕭靖仍用漢語。

    「你叫我維亞娜吧。」姑娘仍用漢語道。

    「你想我買走幾個人？」蕭靖道。

    「必須全部，否則我不會跟任何人走。」維亞娜堅定道。

    蕭靖一眼望去，有十七八個女人，有2個老人。

    「好吧。除老人外，都能幹活嗎？」蕭靖仍用漢語。

    「可以。」維亞娜臉上露出興奮開心的笑容，她笑起來像皎潔的月光，很美。「你怎麼會漢語？」蕭靖問道。

    「你買了我們，我就告訴你。」維亞娜狡黠說道。

    蕭靖轉過身去，和販賣者開始談價。「這屋子女人我全要了，多少錢？」蕭靖問道。販奴者狐疑地看著，其實他清楚，女孩的病重母親和兩個老女人肯定是沒人要的，他今天晚上就準備把她們丟出去了，否則每天還要供飯，病女人死在這裡也不吉利。他昨晚就準備這樣做了，但維亞娜不同意，說再給她們兩天時間。這批奴隸是前天到達這裡的，昨天有人要買維亞娜，但維亞娜死活不同意，除非要求全部買下她們。其實，販奴者可以賣的，只是如果奴隸不願意，以死相逼，其實購買者也害怕。況且販奴者也清楚，這裡面最值錢的就是這個維亞娜。他雖然不清楚她的身份，但他清楚維亞娜在這群奴隸裡面是神一樣的存在。昨天買維亞娜的人，聽到報價一千兩銀子，轉頭就走，看販奴者不理，回頭又問:」三百兩賣不賣?」

    「一分不少！」販奴者斬釘截鐵道。他清楚，維亞娜不賣個一千兩，他這一趟生意都不能賺得開心，弄不好還會賠本。今天來了個冤大頭，而且與維亞娜聊了半天，販奴者覺得賺錢機會來了。

    「多少錢？」蕭靖看著販奴者又追問道。

    「兩千兩。」販奴者再次斬釘截鐵道。

    「成，但得弄副擔架來。」蕭靖懶得討價還價。又轉回身去，來到房間欄邊，對著維亞娜道：「答應我件事，就把你們全買了。」

    「何事？只要我能做到。」維亞娜充滿興奮道。

    「做我小的。」蕭靖笑著道。維亞娜臉上一紅，回頭看了看屋裡的女人們，隨後轉過頭，艱難地向蕭靖點點頭。蕭靖將錢袋取出，拿出四塊金元寶，一個金元寶相當於五百兩銀子。販奴者接過，眼睛都亮瞎了，馬上喜滋滋地安排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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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蕭靖來到街中間，一聲響哨，一會荊鳴就趕了過來。荊鳴聽到哨音，知道是蕭靖叫他，來到聲響處卻不見蕭靖，茫然四顧。

    「荊鳴，是我。」蕭靖悄聲道。荊鳴轉身看到美髯公，再看看蕭靖的眼睛，正要行禮，被蕭靖手勢制止。

    「去弄兩台大馬車過來。」蕭靖吩咐道。

    不一會，兩輛大馬車就來了。女奴們從房間魚貫而出，兩個女奴抬著擔架，小女孩跟著，最後走出的是維亞娜。

    「羅管家那邊怎麼樣？」蕭靖問荊鳴。

    「那邊杜鵑精挑細選了2個女奴，羅管家先選了10個壯實的男奴，讓殿下看看標準行不行。他們已經準備回府了。」荊鳴道。

    「你先回府，讓廚房多燒些水，全部買回的人全部洗澡。另外在外院找些空房，男女分開安頓。」蕭靖吩咐完，荊鳴疾馳而去。

    蕭靖這騎著馬，走在前面帶路，後面兩輛馬車跟著。到了王府門前，已看到門口停著一輛大馬車和一輛杜鵑常坐的馬車，羅管家已站在門口吩咐著下人。這邊兩輛馬車裡的女人們也陸續下來，戰戰兢兢地走進王府，小女孩的母親仍被擔架抬著，她則跟在身後。維亞娜則是最後一個下來，她望了望王府上用胡燕文和漢文寫的「安國王府」便問道：「你是安國王府的賓客？」那時的賓客也就是王府養的人。

    蕭靖笑而不答，只說道：「你們先安頓下來，我會讓章郎中給小女孩母親看病。」維亞娜聽罷跟著她的族人們進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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